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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寒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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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若妖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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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5 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不会吧,我整整看了一天,还没有完?
5555555555
我不想等
问楼主,何时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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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7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形式上有接龙的味道,读起来并无穿凿附会之感,一气呵成。好文。
不同好友分享,心情郁郁,大有不读不快之感,不知是否可以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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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18 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感谢楼上两位朋友对《若妖》的青眼有加,鹤影谢过:)
这篇连载目前已经写了近两年光景了,由于我和素手经常因为种种事情,所以一直断断续续,进展颇慢。希望诸位能静心相侯。
另:这篇小说还属半成品,如转载恐怕多有不遍,毕竟更新比较慢。若更新时间稍长也许会让转载之人难堪,到时候分享变成了分难,恐怕就不美不快了:)
如一定坚持转载,还请注明文章出自“唐诗宋词网站之竹苑诗心”如此不胜感谢。同时也请转贴之人回帖注明将把这篇小说转到何处,毕竟这个是初稿,日后完稿之后也好通知更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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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18 04:10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第四十二回   义救玉雀听古闻   江湖风波始凌云


月下绿洲,灵禽翩然而舞,其境之幽,其景之美,宛如春深之梦,又似秋圃小酌,实在令人神怡。寒塘三人正陶醉其中,却不想绿洲林外突起杂声。
那灵禽正在水畔顾影自怜,乍听人声远来,惊得一声长鸣,展翅而飞。刚得离地,突听一阵弓弦响动,三枝白翎羽箭自林中激急而出,目标所向却正是灵禽玉颈,左翼以及后羽。寒塘三人不免惊呼出声,想出手相救却已是不及。
三枝箭速度奇快,破空之声“呜呜”作响,可见发箭人绝非普通猎户。电光火石间,箭已至。寒塘与秋韵心下揪然忙把臻首扭到一边。,不忍见到灵禽被戮惨状。孤鸿剑眉一皱,伸手自怀中取出紫箫,将功力提到了极限,正想冲过去教训那些无耻之徒以慰灵禽。却听得灵禽于空中又是一声长鸣,孤鸿抬头凝神。见那灵禽双翅急动,平空里骤风忽起,射向左翼之箭被风一吹劲道顿失,斜斜自空中掉了下来;灵禽又于空中一旋,已躲开后羽一箭;朱喙一张,竟有火焰喷出,射向玉颈之箭顿时被一团火光笼罩,化为灰烬。孤鸿见此灵禽翔于九天之上,丰姿华彩,其御箭之道攻守兼备实不下于武林中绝顶高手。心下一喜。一声喝彩大叫而出。脑海中却不免仔细思索,此灵禽为何名何历,竟能口喷真火,当真令人费思。
寒塘与秋韵听到孤鸿大声喝彩,心下诧异。回头再看却见空中一团火光急坠于地,而灵禽却安然无恙。二女虽不知灵禽因何脱险却也欣喜异常,于是也娇声叫好。灵禽似已通灵,听声而回望,红睛中似有光华突现。
正在这时,林中传来一片叫喊之声。
“糟糕,被这扁毛畜生躲了过去……”
“各位兄弟,大家一起发箭,几十只箭一起射过去,我就不信它也能躲开……”
“少庄主,您老人家倒是快出手啊,要飞啦……”
冲在前面人中有几个眼尖之辈,看到孤鸿三人,见三人均不过是少年弱冠,于是也不已为意口中呼喊道:“那几个小辈,还不快快滚开,凌云山庄二位少庄主在此。快滚开……”
话音未落,又听两声弓弦响动,却未听见有箭石破空之声,但孤鸿三人实不愧明师之徒,虽是夜晚,借着月光却已看见两枝箭一前一后射向灵禽。这次所发却已不是白翎羽箭,而是乌金红翎,月光下,隐见箭头泛起蓝芒,这两枝箭去势奇快,但却声息皆无,着实诡异之极。那灵禽正向秋韵三人望来,浑不知身后大祸将至。
自第一轮三箭过后,三人便早已戒备,此时看见乌金箭无声而发。心头怒火大作,射杀灵禽本已是不赦之罪,更何况用无声暗箭,其手段之卑劣,用心之险恶实在令人发指。秋韵银牙暗咬低声喝道:“无耻”,右手罗袖急甩两道紫光随手而出,正是紫箫林绝技“紫霜青刃镖”。寒塘自见灵禽后心中爱煞,见灵禽有难,哪能不理。玉腕伸出,一缕光华自腕间激出,华彩旋旋如轮,却是青城张真人密法独传“秋月彩霞镯”。孤鸿早已将功力提至极限,本就打算于偷猎之人一较高下,因此出手最是悠闲。望见乌金箭自林内射出,孤鸿尚有闲心洒然一笑,只把手中紫竹箫凌空一抡,那紫竹箫受风激荡,十三曲孔不免呜然有声,最奇处是音各有异高低不同,竟是宫商角羽诸调齐备。一股真力借着箫声如无形圆斩激荡得孤鸿立足处三尺之内草木尽折,碧水生澜。这一招乃光重皇教给孤鸿三大绝招之“凌月斩”。
三人虽年纪尚轻,但已是一流高手,这番全力施为,当真是有天地变色之威。一时间,玉泉畔异彩纷呈,真力激荡。那两枝乌金箭尚未射到半程便已化为齑粉。灵禽见三人出手,回首看到这一幕,自是明白三人助己逃过一劫。双翅一振,竟向三人飞来。
灵禽落于三人身前,伸喙轻啄寒塘秀发,又扭过头挨擦秋韵粉颈,状态十分亲昵。二女见灵禽如此通灵乖巧,自是爱极,巧笑如铃。三人一翎嬉戏未己,林内却已是吵翻了天。“哪里来的小畜生,竟敢坏了凌云山庄的好事……”一声声污言秽语传来。
秋韵性急,最是受不得这些。娇喝一声:“胡言乱语,实在可恨。”在地上抓起一把青草,随手扔出。就听得林内一片“哎呦”之声。一声声“小贱人”伴着惨叫传来。孤鸿听见秋韵被辱,剑眉倒竖,俊目含煞,沉声喝道:“林内鼠辈听着,尔等狩猎灵禽,手段卑劣,更口舌肮脏,唐突佳人。实不可赦。莫怪我出手无情,还不赶快滚出来受死!”
林内一声暴叫:“不知死活的东西,坏了我的好事,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火把风灯点点下,两名公子打扮之人在一群家丁拥簇下自林内走出。这两人面目上极为相似,直鼻方口,玉带锦服冷眼看去尚算英俊。但细观之下却颇有不同,左边之人双目狰狞之色毕露,筋骨壮硕,腮上唇边虬须杂杂,右边之人却削瘦一些,面色惨白,眉宇之间戾气颇重,目泛邪光,眼神闪烁飘忽不定,只在秋韵和寒塘身上打转。
这两人看了半晌,左边那人方把目光瞥向孤鸿:“小子,看你们刚才出手倒是颇有一些功力。想必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不妨报个名号出来听听。看看凌云山庄的展安慕、展安白惹不惹得起你们。”
孤鸿正要说话,秋韵却已嗤声道:“敬人者人亦敬之,似你这等无知无耻之徒根本不配知道我们名字。你们射杀灵禽罪已当诛,更出言不逊实在可恶。所幸灵禽无恙,你们就每人自断一手,割掉舌头后滚离此地。凌云山庄,哼……听都没听过。”
左边之人正是展氏兄弟之大哥展安慕,听完秋韵所言,登时火冒三丈:“小贱人,当真不要性命。”说完便想动手,一旁展安白伸手拉住:“大哥且慢。”转身抱拳:“三位请了,看三位年纪虽轻,但功力高绝,应是明师之徒,今日我们如为这一只扁毛之物而起干戈,未免有些不值。江湖上多个朋友多条路,还请三位留下这只扁毛之物,鄙庄上下将感激不尽,日后江湖上如有凌云山庄可效劳之处,鄙庄定当竭力相助。展豹白在此谢过。”
孤鸿刚刚见此人眼神,心下早已恼怒非常,因此也不客气:“罢了,这只灵禽乃钟天地灵气所生,已有通灵之意。你们明枪暗箭欲取其性命,想必定有不才之思,既然我们遇到此事,不能不管,不能不救。虽然我们三人在江湖上朋友不多,但均为坦荡知己。敌人也不少,却也不差多你们凌云山庄一个,话更进一步说,就算日后江湖上我们果真遇到难解之事,恐怕也不是你们凌云山庄可以解决。因此你不用在此出乖买好。”
展安白眼中杀机一闪急忙借低头再次行礼之机掩饰:“这位兄台快人快语,果真是江湖男儿,安白佩服之至。只是兄台口口声声说这是灵禽,却不知兄台可知这扁毛畜生叫什么名字?有何来历?”
这一问真将孤鸿三人问住。三人互望一眼摇了摇头,寒塘说道:“这灵禽之名,其来历我们的确不知,但也绝不能让你胡来。”
展安白哈哈大笑,负手而立,神色大是得意:“既然三位不知,那安白不妨直言。这鸟名唤‘玉雀’,其与‘冰蛟’、‘金麟’、‘玄蝠’合称为四神兽。传说轩辕黄帝与蚩尤大战之时,蚩尤于建木之北立下‘封神阵’困黄帝大军达三月之久,就在黄帝既将兵败之际,此四神兽自昆仑山灵芑峰内破壁而出,‘封神阵’由是而破,以至日后蚩尤落败于涿鹿之野。黄帝虽是胜了,但这四神兽却自此流落于天地之中。”
孤鸿三人这才明白这灵禽来历。孤鸿说道:“既是上古神兽,吾辈更应当爱惜才是,为何尔等要下毒手相害?是何道理?尔等居心叵测,实在有辱江湖。”
展安白摇手道:“兄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玉雀’虽是上古神兽,但其性如烈火,每当月圆之时,它便通身高热,所过之处一片焦土,这昆仑境内百姓饱受其害,我兄弟二人乃是不得已而杀之。”
孤鸿听到此言,心下不仅一动,想起师父曾经说到‘冰蛟’肆虐昆仑一事。难道着‘玉雀’也是如此?孤鸿尚在犹豫,寒塘却在一旁凝神分辨,罗袖下纤指轻捻悄悄推算。算过之后,寒塘冷笑:“你刚刚所说之话不实之处甚多,简直是一派胡言,这‘玉雀’通身皆宝,如我所言不错,你们凌云山庄想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所以才如此下大力气追捕四神兽。是也不是?”
寒塘一番话说完,展安白倒吸冷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一再逼迫凌云山庄之事?”秋韵早已不耐烦,冷喝一声:“废话少说,叫你做个明白鬼也好,日后见了阎王就说是紫箫林孤鸿,秋韵以及青城寒塘取了你着奸诈小人的性命。”秋韵说完,玉掌翻飞直向展安白打了过去。寒塘与孤鸿见秋韵已经出手,当下也不客气,随着秋韵冲了过去。
展安慕与展安白听到秋韵自报家门,心中已是大惊。万没想今晚遇到的竟是江湖上两大高手之徒,也知道今日之事断难善了,也只好出招相迎。寒塘怕人说以多欺少,当下自展氏兄弟身旁掠过,直向那些家丁而去。好让孤鸿与秋韵联手与展家兄弟相斗。
四人出招接招,转眼十几个回合过去。孤鸿与秋韵本以为“凌云山庄”乃是无名之地,这展姓兄弟想来应是功力有限,却不想这兄弟二人虽然名声于江湖上未入流却当真是有江湖上的一流身手,更因为兄弟连心,出手之间默契十足,而且更令人惊奇之处是这兄弟二人武功套路实在前所未见,闻所未闻,举手投足间大有诡异之处。孤鸿与秋韵一时轻敌,竟稍落下风。
这边寒塘可大是不同,如虎入羊群一般,把那些家丁打得鬼哭狼嚎。片刻功夫就已经收拾完毕。寒塘见孤鸿与秋韵陷入苦战,有心出手,但又知道秋韵心高气傲,怕伤了颜面。因此也只得忍忍不发。
转眼四人已经战了近百回合,孤鸿与秋韵渐渐放开手脚,想那光重皇才艺绝伦,因此紫箫林绝技在招式上潇洒飘逸,出尘不羁。就见孤鸿出手已是圆转如意,进退攻返间从容淡泊,宛如临风写意,说不尽的儒雅风流。秋韵则衣袖翩蹁,裙裾轻扬,玉泉倒影实在好象是凌波仙子,风致婉约。展氏兄弟见已无胜望,不禁暗暗心急,展安白一阵急攻,将孤鸿逼退一步,伸手自怀中取出一物,向地下一掷口中喊道:“大哥,快走。”
那东西被掷于地上,竟有浓烟而起。展氏兄弟借烟遮掩逃到林中。孤鸿三人怕烟有毒,急忙屏气抽身,跳到烟雾之外。展安白在林内叫喊:“孤鸿,你们三人且莫得意,日后凌云山庄定当报今日之仇。”说完便向林深之处跑去,孤鸿三人想追却已是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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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1 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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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55555
又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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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2 23: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这个贴子最后由素手莲心在 2004/08/04 11:07pm 第 1 次编辑]

第四十三回   弦歌一曲思悠悠    不禁秋江别样冷
秋雨洗涤过的夜空,寒意中透出清新。船行水声,哗然有节,峡谷两岸,群山泼墨相染,起伏如狂笔所勾。偶听猿啼,啼落之处,荒凉相侵。君隐寒倚窗凝眸对岸,思及远人,如何入睡?这真是“愈行愈远断层云,渐思渐近何堪解?”。
晚风相送间,隐约有琴音打断君隐寒之思绪。“此等荒山急峡处怎会有人为音?”君隐寒略惊之下,再细想:“即是有音,也该是来自此船。难不成此船还有他人?”望望已倚剑睡去之张扬,君隐寒推门出舱。
出船并无一人,此为客舱之处,想是夜深,伙计们皆已下舱歇息去了。
自上而下流泻的琴声,让君隐寒无心顾他,遁着琴声,轻步上阶。不觉来到船之第三层,正是当初元奇所言供游客赏玩之处。其实这一路沿峡风光,群山延绵,或陡或峭,或曲或弯,当是值得好好欣赏,以诗为载。只因三人上船之时,天色向晚,再加之天寒,三人一路行来也有些许旅途劳累,故而暖过身、用过餐后便坐唠几句,各自归房歇息去了,并末曾有心上来观光游赏。
琴声恰是从一亮阁处传来,君隐寒行至,隔帘见一蓝色身影,抚琴婆挲。身形极为眼熟,眼熟得让他之心一下仿若提及嗓子口,荒山初遇冷香之场景复现脑海。。。
冷香的琴音,君隐寒当是铭熟于心。虽则他不算精通音律,但绝对能听出冷香的每一弦起落。那日初遇时冷香琴音为觅,觅五百年姊之亲情。此时,听琴音为思,思离人之苦。此苦当让君隐寒隐埋于心的相思一触即发,刹时心痛莫明。
“侬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帘内佳人此时轻启歌喉,唱词为歌巷广为流传的一则,平日听此词,君隐寒只觉此词简而意明,淡然见意深。只是不想今日听来,却尝其凄苦,苦不堪言。唱词也好似正为他而来,他如今不正在长江之上吗?
“香妹!”君隐寒在内心唤得一声:“君应知你情重。”
“此水何止已,此恨何时灭,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此相思意。”听到此处,君隐寒再也忍不住脚步,掀帘入内唤道:“香妹!”
琴声嘎然而止,兰衣缓缓抬起头,用毫不吃惊却稍有感叹的声音,轻回了一声:“君大哥。。。”
听此回声,君隐寒仿如一梦醒来,定睛面前兰衣,尴尬中透出此许失望:“原来是若尘姑娘,方
才听琴音,隐寒以为是。。。多有唐突,还请见谅。”
“你果然来了。”若尘却另有他言。
“果然来了?此话从何说起?”君隐寒听出她话中有话。
若尘回他一笑,笑容中颇多赞许:“方才君大哥听琴音想及冷香,确属情理之中。然,能夜半末眠,听此琴声而来,则属不易了。若末得心有灵犀,冷香岂不空负一番情深。”
君隐寒听她说话提及冷香,却糊涂起来:“这夜半琴声与冷香何干?”
“呵,君大哥方才听琴音,是否冷香所为?”
“听琴音正是。只是原不知若尘姑娘也弹得如此一手好琴。且与香妹仿若师出一门。”
“呵呵。”若尘听君隐寒说到师出一门,便笑将起来:“君大哥糊涂了,我与冷香五百年末曾相遇,如何同师?”
君隐寒想想也是,亦不禁为自已今日之糊涂感到好笑。
“今日隐寒糊涂,让若尘姑娘见笑了。”
“非他,只因君大哥思冷香甚切。其实若尘哪能弹得如此一手好琴,只是有人相借也。”
“若尘姑娘说有人相借,难不成此人正为香妹?若真是她,她,她可好?”有些东西再深藏,在某个时刻还是会不经意泻露痕迹。
若尘见他心急模样,便轻轻向他点了点头:“嗯,君大哥真是有心人,且莫急,听若尘慢慢道来。”
原来,若尘回房后,便睡意沉沉,找着床便倒了下去。然后,她梦见自已睡在一花丛锦簇之处,那里众花相调,故得缕缕奇香入鼻,在她陶醉之时,有箫管悠婉相传,轻抚心灵,曲音让她感觉身轻异常,兴起之下,起身随曲翩然。
曲中她渐渐看到一个人吹箫向她走来,她并末细看来人,只是尽兴而舞,就好似一只好舞的蝴蝶。
曲罢,他听得那人唤她“兰衣。”
她诧异望向来人,原来竟是紫箫林之光大师。
她不知为何竟会慌然相逃。。。相逃时,她发现有一只兰色的蝴蝶尾随于她。。。
醒来,若尘就觉心中郁郁难欢,思想起冷香,起身调息,脑海里却是方才梦中之场景,冷香正睡于那簇花间,奇怪的是此时她与冷香的心门仿似互为洞开,她开始感触着冷香的一切心事,最是那相思相催让她不能再安坐于床,她需要一张筝。。。
“君大哥要明白,非是若尘善筝,是冷香。”
“我明白,只是香妹她一切可好?”君隐寒毕竟是男人,心中虽为冷香相托为音之事感动却也可不提一字。
“尚好,君大哥不必担心,她此时正睡于花间呢。”
“若是如此,隐寒我便放心了。”
讲述中,若尘只是有一事隐瞒了君隐寒,那只尾随她而来的兰蝶,她能感知是冷香一丝游魂所化,也正是那日差点死于张扬掌中之兰蝶。只是如何冷香只能化一丝游魂为蝶相随,若尘至今还不得其解。虽她现能感知冷香之心事,却并末能完全知晓她现时之处境。
“哎。”若尘叹得一声:“君大哥真是何苦,当初就不该一路相送若尘的,应该去紫箫林。。。这一切都怪若尘。”
“若尘多想了,其实隐寒这一路说是送若尘去青城山,却还是有其他要事相办的。再者,义山不是有两句诗言: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孰也不曾料想,舱外,一只蝴蝶歇息在舱顶,兰翅含珠,忽闪忽停。听得君隐寒一席话,便展翅安然欲去,离去几米,却又慌然回转,绕舱急旋。
帘内若尘即刻莫明心急起来,口中直道:“不行,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马上。。。我去叫张兄。”掀帘急冲冲往外奔,君隐寒急忙跟上:“若尘,怎么了?”
话音还末落,船便急剧摇晃起来。
若尘没站稳,一个前倾,君隐寒在后连忙一手抓住她的右手,一手抓住船桅。眼看着船渐近水,一浪一浪向船板上埋来,惊道:“不好,船要沉了。”
若尘亦抽了口凉气:“那第二层岂不已沉没入水?那张兄呢?怎么没见他,张兄。。。”
“贤弟——”
一浪打来,船身倾覆,君隐寒欲施轻功,踏凌步上水,却惊然发觉,体内内力尽失,这一惊倒是非同小可,若他内力尽失,那张扬岂不同遭此算?如此,他们倒好象是入了一个别人早早设计好的圈套里,稍一大意就命在旦夕。
不用多想,这群人又是为芙蓉剑而来,那张扬的危险远在他与若尘之上。。。
哪容君隐寒细想,一浪已把他与若尘打入水中,幸得他一手牵着若尘,一手紧抓着船桅。船桅裂开,与他俩一起落入水中。
可怜二人,均不习水性,而此为长江峡谷,水流甚急,浪头打来,颇具力道。君隐寒都觉把持不住,当下交待若尘:“抓紧船桅,千万不可松开。。。”
若尘吃力地抓着船桅,如一风中危絮,随时都有吹散的可能:“君,君大哥,张兄怎么办?他会不会有危险?”
“若尘放心,张贤弟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只是你要好好抓牢了。。。”君隐寒虽如此宽慰若尘,心底却也在为张扬担扰。
唯一让君隐寒可以找到安慰自已借口的,便是这群人似乎并没有取他们性命之意,那么张扬顶多遇上的也只是夺剑之危,且张扬习水性,就算内力尽失,但凭水性亦可自救。
秋天的江水已经有了彻骨的冷,若尘在几个起起伏伏的急流冲击下,就开始上牙与下牙打架,又冷又累的她,望向黑茫茫一片不知何处是岸,在水中打了几个哆嗦:“君大哥,好冷。。。”君隐寒慢慢将左手移了过去,抓住了若尘在浪花中吃力权握的右手:“来,让我们一起听听牙齿打架的声音,是否也有宫商的借调。”
“君大哥,你真会开玩笑。。。”
又是一浪吞来,吞没了江中所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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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4 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这个贴子最后由素手莲心在 2004/08/04 11:02pm 第 1 次编辑]

第四十四回   水深侠义救哥哥      夜黑寻友谢妹妹
“只道梦中不自知,惊然才愕入穷境。”
猛然的一下摇晃,张扬从睡梦中惊起。看到水从四面八方往舱里灌来,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即而从床上一跃而起,叫得一声:“不好,隐寒兄,沉船了。”举目下却不见君隐寒,当下又急又疑。
而水迅速向他淹来,之势排山倒海。一眨眼功夫他已脚离舷板,潜浮水中。他划向舱门,欲劈开舱门出逃之时,舱门已被力道推开,元奇几人向他潜来。还没等张扬分清他们此来该为友为敌,元奇已神速潜到他身旁,伸手取向他腰际之芙蓉剑。
“狗贼,想不到这一遭倒被你们此等宵小暗算了。”张扬怒火顿生。只恨水中不能言语,一身武功在水的浮力下也不得施展,不然,非得狠狠骂他个痛快,打他个落花流水。所幸的是张扬从小便习水性,才不至于落入此等暗算,做个不明不白的落水鬼。
张扬在水中一个侧转避开了元奇的相袭,想想自已水性终能不敌此等长居水边之人,不可在已毫无优势之下恋战。“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张扬想到这,用力潜身向前游去。
正所谓,水愈深愈无波,水底的确没有水面那么大的水流冲击,可也正因为如此张扬没有水流急行下的借助力,加之水性确不如元奇此等生在水边人好。没多大功夫,元奇已逼近于他。芙蓉剑的一端已被握在其手,张扬唯一可做的便是死死抓紧剑身不放手,两人便在水中一抢一守。
随元奇后来之几人,忽在水中拉开一网,向张扬拉铺过去。网成银灰色,在水中隐约为四四方方。。。张扬被元奇拖住,不得脱身。若此时他解剑放手大可出逃,然为一剑士当把剑看得比自已之生命还重要,又如何肯在此时放手失剑?士曰: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哪怕此时随剑同入网。
张扬知已此回在劫难逃,看着网向已漫伸过来,依然紧握手中剑与元奇左来右去地抢夺着,不到最后关头,谁能预知生死?哪怕只余一息,也得为心中信念所战。这是侠士的可敬之处,却也是他们的可悲之处。
事情说也奇,在这危急的最后关头,银灰色突在水中无方位下沉,那几人却在水中做着不受控制的漂游。有血腥气游离过来,张扬与元奇均一惊,继而听见有声音嗖嗖穿水直向元奇而来,元奇措然松开了手中的剑。张扬松困,不容多想,顷刻前游。
元奇毕竟是习水之人,避开那物,又向张扬追游过去。速度如鱼,紧逼张扬。张扬正在暗自叫苦,嗖嗖之声又穿水而来,此回声道更大,张扬感已身边之水都因此声而起泛水浪。声音逼近,元奇依然是惊然相避,然,此回却见一黑影在水中如飞般,揽过张扬便划浪前去无影。
元奇在水中足足愣了好一会,直到水下平静再无声息。
张扬亦是在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时,即被此人拉上水面,然后上得一船。
夜黑,张扬看不清船上站者何人,将他拉出水面者又是何人。只听得那人上船后叫船上站者为鲁伯。声音倒是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何时人,但似乎可以肯定,有故人在,如此,张扬便舒了一口气。
“张扬哥哥,你没事吧?”听到这问话,张扬定睛望向面前救自已出水之人:“奔。。。”
那人正是行千里寻张扬为诗的奔雷手,只见他缓缓取下头纱,一头青发披散下来:“张扬哥哥还叫我奔某人吗?”
“呵呵,是婉婷妹妹。方才,方才只是有点出乎张扬意料。”
“那还不谢我?”
“当然,当然,小生感激不尽。小生这条命都是姑娘救回来的。。。”
“哈哈,那张扬哥哥干脆把命陪给婉婷好了。”
“如蒙不弃。”
“哈哈,张扬哥哥当真也有趣得紧。”婉婷笑声格外爽朗,接着转身对鲁伯道:“鲁伯,他就是我对你提及过的张扬哥哥。”
“张侠士好,久闻大名,特别是我们的婉婷姑娘挂在口上日已长久。让我们不得不想一见。”
“鲁伯。。。,你这样说,会把张扬哥哥弄得不好意思的,呵呵。张扬哥哥,是不是?”
婉婷的大方,的确又一次出乎了张扬的意料,听到她毫无介蒂的笑声,张扬方才有的窘迫消失无遗。
“晚生张扬见过鲁伯,鲁伯方才打趣了,张扬哪有那能耐值得婉婷妹妹如此叨念。”
“鲁伯,你这玩意真好使,就把它送给婉婷好了。”婉婷岔开话题,把手中一似手箭样的东西在鲁伯与张扬面前晃了晃。
“给我看看。”张扬取过,细细端详,却没发现有何奥妙之处:“方才在水中可以致人于命的东西,就是从这发出来的?”
“是啊,它何止只是可以在水中发射出致人于命的东西,还有力道把我们从水中拖出来。”
“哦,那力道何来?”张扬奇了。
“呵呵,力道不是来自此手箭,而是来自人本身。所以说,婉婷你拿了也没多大用处。”鲁伯笑道。张扬明白了,发射物用绳缠在手箭上时需用一个人的内力,那人内力有多深厚,手箭离弦就有多大的威力。难怪方才可以把他和婉婷两人一起拖出水面。
张扬突然叹得一口气,望向江面。
“张扬哥哥,为何叹气?”婉婷近身相问。
“这一遭竟失了隐寒兄与若尘姑娘的去向,不知他们是凶是吉。”
“如他们跟张扬哥哥一起遇了难,我想多半是有去无还了,要知这江面晚上水涨,水流甚急,除非他们命大。。。”婉婷出语倒是快得不打个回旋。让张扬听了心中忧急难当。
“婉婷妹妹,快帮哥哥想个法子,看怎么去寻他们。哪怕是他们遭遇不测,张扬也要寻到他们。”
“现在?现在天还黑着呢,不太好寻。要不,再等几个时辰,天有些放亮了,我们再去寻?”
“不行,不行,我现在是一刻也呆不住了。”
“这?。。。鲁伯可以吗?我们要去寻两个朋友。”婉婷将目光寻向鲁伯。
“去吧,救人是当务之急。我们顺着水流一路寻去,应该不会错。”
“谢鲁伯,谢婉婷妹妹。。。”张扬躬身相谢。
“啊呀,哥哥这是想折煞婉婷吧?还想不想要婉婷帮你寻人的啊?”
“当然,当然。。。”张扬忙道。
“那还不让开!”
婉婷说罢,打了个呵呵,便进舱急掌明灯,提出高悬于船桅,以照明两旁。船划开水面,顺着水流,载着急寻的目光一路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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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4 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暂时就写到这吧,临近考试,素手不得不歇下手中的笔,五十天后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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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6 11: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太长了,都没法完全看完
素手笔下若有神也
但完全用灵异来丰满故事,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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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2 07:41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素手快回来了吧,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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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11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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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佳人嬉笑翻云手   难得全身退江湖


展氏昆仲借烟入林而遁,令孤鸿三人恨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孤鸿沉声道:“这个凌云山庄恐怕不是易与之辈。”秋韵黛眉微颦:“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不值一提。”寒塘亦在一旁赞同。孤鸿道:“师妹差矣,虽江湖上能人颇多,但与我们单打独斗可以走过百招之人便可以称得上顶尖高手。更何况紫箫门下联手之技纵横江湖。师傅曾言道,于你我联手下可百招不败之人,江湖上不过一掌之数。但今日这展氏兄弟不仅撑过百招,更能全身而退。可想其功夫如何,由此观之,那凌云山庄主人功力想必高绝。这凌云山庄名不显于江湖,却有如此高手,想来是暗中运作,谋定而后动。其用心当真令人琢磨。”
孤鸿一番话,秋韵寒塘二人亦有些心事沉重。孤鸿顿了顿又道:“这凌云山庄想集齐上古四神兽,不知又是为何?”秋韵笑道:“这个容易,那边躺了一地凌云山庄喽罗,一问便知。”说罢秋韵走将过去随手抓起一人,轻声细语问道:“兄台请了,不知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那人被寒塘打折了手臂,虽疼得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响,见秋韵问话只是眼睛一闭却不回答。
秋韵伸手抓住此人断臂,微微使力:“兄台果然是条汉子,但小女子如此有礼相询,你却不愿意说话,真让人生气呀?”那人断臂一紧,疼得一声惨呼张口骂道:“小娘皮,给大爷一个痛快。凌云山庄不日一统江湖,到时候自有老庄主与二位公子为我报仇雪恨。”秋韵脸色微黯悠悠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没办法了。”玉掌一翻正中汉子胸口,那汉子一口鲜血喷出,随即便再也不动了。那边寒塘“啊”了一声。孤鸿亦皱眉道:“师妹,不可妄杀。”
秋韵却不理会二人,随手又抓来第二个,依旧笑颜如花语气极其温柔:“这位大哥想不想回答?”那人大喊着:“女……女侠……饶……饶命,小人……小人小人……”却是吓得魂飞魄散舌头打结。秋韵不耐烦道:“说个话也说不清楚,算啦,不用你说了,我问别人。”伸手一拍,这个也不动了。孤鸿以掌击额,仰天一叹,寒塘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秋韵嬉笑间连杀两人而面不改色,凌云山庄众人无不惊骇欲绝。心中叫苦不迭。见秋韵莲步缓缓而来直吓得魂不附体乱做一团。秋韵审视片刻后直向一人而去。这人见秋韵过来,不免惊恐万分,却动弹不得,却是因为双腿已断。秋韵来到他面前道:“这里现在是不是你最大?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不知你是否可以给我一个答案?”那人环顾左右长叹道:“姑娘怎知我为头领?”秋韵嘻嘻一笑:“因为他们都看你嘛,知道什么就赶快说,姑娘可是耐心有限。”那人抬头看看秋韵:“不知姑娘想问什么?”
秋韵面容一沉:“凌云山庄庄主是什么人?猎杀玉雀所为何来?口出狂言说要一统江湖有何凭借?”那人听罢却沉吟片刻终叹声到:“也罢,就与姑娘说上一说,不过小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饶了我手下众人性命,如姑娘答应,小人自当知无不言,但如果姑娘要赶尽杀绝,小人只有一死相拼。”秋韵点头应诺,自怀中取出“紫箫丹”:“你先把药分给他们吧,你的腿也要医治一番才好。”那人道了声谢伸手接过丹药,发与众人。
忙碌过后,那人对孤鸿三人道:“小人名唤金阿三,领摄凌云山庄地风堂下兰州分坛香主之职。此事说来话长,凌云山庄乃三年前创立。”
寒塘惊道:“凌云山庄已成立三年?为何江湖上不见风动?”
金阿三道:“不瞒三位,小人于凌云山庄不过是下等奴仆,很多事情不甚明了,只是知道这三年来凌云山庄于暗中运作,四处寻觅好手,投其所好,延揽以用。曾听言庄主乃是绝顶高手,于江湖上大大有名,其矢志一统江湖。”
孤鸿忙问:“庄主是谁?既然少庄主姓展,想必你们凌云山庄庄主亦是姓展,可是武林中并没有展姓高手?”
金阿三惨然一笑:“小人三年前本是兰州城内一打家劫舍的蟊贼,后被人引见加入凌云山庄,至今三年却从未见过庄主。莫说小人,即使那地风堂堂主也没见过庄主真容。”
孤鸿沉思片刻:“此事颇为蹊跷,恐怕那展氏兄弟也未必真姓展。你们为何要猎取玉雀?”
金阿三道:“此事小人亦未知全因,只是听少庄主说,集齐四神兽之宝,可破一奇阵,得到一件异宝,到时候不仅一统江湖易如反掌,甚至改朝换代也未尝不可。”
寒塘道:“要想集齐上古四神兽谈何容易,今日即使我们不出手,只是这玉雀便不是可轻易擒获得了。”
金阿三道:“此事小人倒颇为清楚,少庄主此番带来十二只无声箭,箭头上喂有苗疆毒药,只要中上一只便会通身酥软。实不相瞒二位,玄蝠已被凌云山庄所获。今日如没有三位插手,玉雀必难逃过。”
孤鸿三人大惊:“竟然有这等事?你说玄蝠已经落入凌云山庄手中?””金阿三道:“小人只知道这么多,还请三为莫怪。”
秋韵一笑:“你能说这么多也不容易了,不过日后你恐不能在当什么香主了。”
金阿三道:“江湖催人老,今日见三位年少有为,想必凌云山庄想一统江湖亦是痴心妄想,今日之后小人将退出江湖,寻一深山砍柴打鱼为生。”言罢环顾左右手下:“你们又将如何?”众人皆说:“既然大哥退出江湖,我们也跟大哥一起去打柴耕地,今日能捡回小命已是老天有眼。”
秋韵欣然:“这瓶丹药你们拿着,我师尊亲制,灵验如神,几日后你们就会行动如常,但愿你们心口如一,不再助纣为虐。”
金阿三道谢不已,回头却见到刚刚被秋韵击杀二人尸体,叹息不已:“只怪大哥当时未能挺身而出,连累兄弟丧命于此,大哥当真有愧。”说罢泪水纵横,显是懊悔不已。
秋韵听到哈哈大笑:“谁说我杀了他们,我只是将他们打晕而已。”
金阿三大喜过望:“姑娘此话当真?”爬过去一看,果然那二人呼吸如常。
秋韵傲然道:“紫箫门下从不妄杀。”
金阿三连连磕头道谢:“三位英雄仁义过人,日后定当鸿福齐天。我等也不久留,这就告辞。三位保重,切莫让那凌云山庄为害江湖。”金阿三等人互相搀扶而去。
孤鸿见金阿三等人离去方对秋韵道:“师妹假杀逼供这一手当真漂亮,果然厉害。我还以为你变成女魔头了呢……”秋韵回顾孤鸿嘻嘻而笑:“你果真以为我杀了那两个人?”孤鸿道:“当然,你那么一拍,他们就不动了,而且你笑得那么可怕。”秋韵妙目一瞪:“我笑得很可怕?”孤鸿这边仍不知死活:“不错,不错,笑得相当可怕。让人心里发凉。”秋韵跺足大嗔:“死孤鸿,你竟然说我笑得可怕,我不理你了。”说完转身就走。孤鸿这才知道秋韵大小姐生气了。急忙追在后面嬉皮笑脸赔不是。寒塘见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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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3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这个贴子最后由素手莲心在 2004/11/13 05:28pm 第 1 次编辑]

           第四十六回     愈见迷离对雀翎      翦翦明兰缀小枝


大凡女子得理,当是不肯饶人。更奈何秋韵姑娘心高气傲、心软嘴硬。应对着孤鸿的嬉皮笑脸,自是回之不理不睬。这倒更让孤鸿口舌末敢断然停歇。而寒塘听得孤鸿一派言语不着边际,差点在后笑累腰身。

三人一时倒忘了,方才与展氏兄弟一战、与金阿山一审,不过片刻。那只通灵玉雀尚在一边,末曾离去。更不知晓有身影正向此玉雀悄然摸去。
这悄然者分明是一少女,蛾眉似黛,朱唇含月,长发微束,行动轻捷。纤细之身段裹得粉红绸衫,恰恰衬得其粉面微红。嘴里还叨叨有词:“玉雀哥哥,玉雀姐姐。啊呀呀,小枝枝我实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你可千万别怪罪我枝枝。反正要相求于你,你小你大,都是你大。。。”

看到玉雀正盯眼望向她,少女驻足顿了一下,幽黑之眼珠随空一转,继续边言边行:“啊呀呀,小枝枝我是绝无恶意。。。你极极是美,美若天仙。。。啊呀呀,错了,你本就是天仙。。。不然,我小枝枝求你做甚。”
愈近玉雀,笑意之讨好愈是堆满少女之面。

十、九、八。。。当少女面上正现欢喜之色时,玉雀忽然叫得一声,这一声方惊醒孤鸿三人,三人同向玉雀奔去。
少女听得这一声,慌忙向玉雀摆手示意:“啊呀呀,小枝枝我的的是毫无恶意的。。。”
“大胆何人,竟敢昌然侵犯神兽!”孤鸿大喝一声,少女则应声一跳,调转身来望向孤鸿,触及他一脸凶巴巴之模样,立马现出一脸无辜和畏惧:“我,我,我。。。”

“我我我,我什么我,你结巴啊?还不速速离去?否则小心我一掌劈死你。”孤鸿方才因在秋韵处受挫,故而将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全撒在此喝声中。

而秋韵与寒塘却不知此故,听得孤鸿所言,均诧然望向他。平日里孤鸿对女子从不曾如此恶语恶气,今日如何对一恸恸小女子如此大喝小斥?

“我,我,我。。。我只是。。。想看看。。。看看这只鸟。”少女愈急愈是难言清楚。孤鸿待要发作,秋韵到底心软,看那少女畏畏难言,便横了孤鸿一眼:“死孤鸿,没事吓人家小姑娘作甚?”
“就是,就是。孤鸿哥哥咋了?看把人家小姐姐吓得花容失色的,看模样,她不过是对玉雀心生好奇罢了。”寒塘边说边向前去:“不如,让我去好好问问她。”

寒塘走近少女,面带笑容,极其可亲:“这位小姐姐打哪来?”
少女倒好似一下从梦中醒来:“啊呀呀,真的很远的。”
“哦?那为何而来?可知这鸟儿唤作何名?”
少女点头,毫不含糊地道:“然,此鸟唤作玉雀。”

秋韵见她一时迷糊得让人生怜,一时又明白得让人心疑,倒也对此少女生起好奇:“那你是有为而来?”
“啊呀呀,姐姐。若不有为而来,千山万水的谁敢赴之。”少女出言,又让三人吃了一诧。

“哼,早就知你不怀好意。。。”孤鸿瞪眼冷哼,正欲要寒塘将其拿下,少女已抢言:“啊呀呀,哥哥,不知欲救人一命,算不算是坏意?”
“救人一命?”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与此玉雀有何关系?”秋韵追声方落。少女双目一眨,一行清泪哗然而下,楚楚可怜,迎风而生。

侠义英雄,铮铮铁骨,不惧刀剑,却最受不得面上那两行泪水。
“你若有事,不如道来。”寒塘忙将少女搂入怀中。少女在寒塘怀里,狠狠揉了两把泪水,然后把肩儿哭得一耸一耸的:
“半年前,我娘患一怪病以至卧床不起,看过诸多医生,均无从下药。眼看生命岌岌可危。幸得两月前,遇一道长,道长观之,言欲救我娘性命,需取昆仑附近神兽玉雀翎毛三根。虽神兽难寻,但为救我娘亲性命,我自是不辞千里,望昆仑寻来。。。”

“那你这一路寻来已历时两月?”秋韵惊问,她历来对忠、烈、孝、义之人甚是敬佩,见少女点头,当下道:“妹妹莫急,我帮妹妹寻玉雀要去。这雀甚通人性,想是会同意与妹妹三根翎毛。”

可无论秋韵怎样与玉雀交涉,玉雀均将头扭向一边,秋韵进一步,它退一步。好几次罢,秋韵已面呈不烦之色,稍之便见其双手叉腰:“喂,喂,喂,与你好言,是敬你为神兽,你别不识好歹。说到底你也为神,难倒不懂人间生死?”

“啊呀呀,姐姐,这玉雀为神,神要敬之,不可责之。姑且让我跟它说几句话儿,可好?”少女眨巴着她那双满是渴求的灵目。
“你。。。?你要跟它说话?”秋韵心想,我有恩于它,它都不理会我之请求,更何况你一生人?
“恩,好姐姐,行不行只给我一试,就一试?绝不二言。”
“好吧。”秋韵见少女至诚至恳的模样,实无可拒。
少女得秋韵许可,灿然一笑,忽而又面带顾忌地望了望孤鸿:“那位哥哥,不会一掌劈了我吧?”

孤鸿面上一红,对方才出口的喝斥确有些懊悔:“不会,不会,只要你自个能说动玉雀与你翎毛,你就取去,无人阻你。”
“啊呀呀,哥哥、姐姐、妹妹你们真格格的好。我要跟玉雀私下说几句,你们可退后几步?”
“行,但不可伤及玉雀,否则,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孤鸿怕少女使诈,声正严词地交待一番。

说也怪,三人眼见那少女粉衫在玉雀面前随风舞了几下,又细细碎碎地与玉雀说了些话。玉雀就乖巧地让其近身,少女先是爱伶相抚,然后从其翅上取下三根翎毛。
这边看得秋韵好生不是滋味。想她费了多少口舌也末能说动玉雀,末料想一生人,竟能让其如此听话。偏偏此时孤鸿不知好歹,凑近秋韵:“这倒怪了,也不知那小姑娘用了什么法,让那玉雀如此听话?”直看到秋韵对他柳眉横竖,方知多言又闯下大祸。吐把舌头,一脸惨然转向寒塘:“寒塘妹妹,孤鸿哥哥这下又该死定了。”
寒塘抿嘴一笑,当然心细莫如寒塘,见此情景,早已疑团顿生,知此少女非她初时想像的简单。

待少女取得翎毛来向他三人道谢时,寒塘问道:“小姐姐,不知该如何称呼?”
“啊?”少女只灵目一闪,又即现混沌:“小。。。小姐姐我---姓翦名明兰。”

“翦明兰?”寒塘叨念着少女的名字,并用眼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这个自称为明兰的少女,此时一脸娇憨,双眸扑闪中平添几份可爱与稚嫩。与方才要求言劝玉雀的模样让人感觉判若两人。这让寒塘愈是生疑:“小姐姐说从很远处来,到是何处呢?”

“啊呀呀,你们说这三根鸟毛能救我娘亲吗?”明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避过寒塘的问话,半傻半真地摆弄着那三根雀翎。
秋韵也不傻,见寒塘紧紧逼问,明兰又装痴扮傻的,心下明白几分,霎地伸手夺向明兰手中雀翎。
果不出所料,那明兰一闪,腿脚灵敏,避而无痕,甚见功底:“啊呀呀,时不可多耽,我明兰得向各位告辞了。”话落,便一阵风般消失在孤鸿三人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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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11-10 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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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04-11-14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莲心和寒鹤又开张了,恭喜恭喜!
    不过都恭喜过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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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4-12-15 12: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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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12-19 01: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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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贴子最后由素手莲心在 2004/12/19 10:39am 第 2 次编辑]

                   第四十七回     穿林绕枝惊秋雪       青衫磊磊现文刀
    
    “哎!臭要饭的,去抢火啊?”这一路行来,一天行程多少也有个一百多公里。这叫化子似乎脚底生云,愈走愈快。而秋雪倒底是女孩儿家,脚底渐感不支。但要她为行程而运底轻功那岂不是太给那叫化子面子,故而坚持行来,没想那叫化子毫不顾及她之感受,秋雪实是耐不住性子,终于叫了起来。
    
    “哪?哪儿有火,阿呆姑娘眼儿真是历啊,想必是能看百里之外。若是如此,我们倒真要加快脚步了,俗话道火不等人。”
    
    叫化子说罢倒真加快了脚步,秋雪在后气得咬咬牙,也顾不得给不给谁面子,当下运底轻功,脚下生风,一下飞及叫化子前:“臭要饭的,你当本姑娘我当真赶你不上?有种你赶上我啊”
    
    “天啊。。。仙女下凡喽。。。”叫化子在后望及她摇弋生风之罗裙,啧啧感叹。即而为赶上她转为一路小跑。
    然,不下一刻功夫,就听得叫化子在后气喘呼呼,叫嚷道:“哎呀,仙家女子,可否慢飞一点,可怜我已近一天末下米饭。。。”
    
    “哼,你终于知道本姑娘我已有一天末下米饭了?还不快给我讨去?”秋雪停下来,瞪眼向叫化子。
    “姑奶奶,你看这山一座挨着一座的,你让我去寻谁讨呢?”
    “这。。。难不成就饿死在此?”
    “阿呆姑娘莫不知山中有野果可充饥?”
    “我不是阿呆。”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我何时说过?”
    秋雪反问一句,倒让叫化子楞了些许时刻,接着哈哈一笑:“姑娘真好记性。”
    “臭要饭的,少罗嗦,还不快去摘果?”
    “姑娘,鄙人已很累,累极哪言食,姑娘若想,怕是得自已动手才行。鄙人就在此静候姑娘吧。”叫化子说罢,往地下一躺,腰身一欠,闭眼便不再动弹。
    秋雪横了叫化子一眼,心里嘟哝着,什么人啊?不就一个叫化子还酸酸地称鄙人。当下又想一个叫化子而已,计较多了岂不是跟自已过不去?再者本在山中长大,这点有何难得到本姑娘的。于是,撇下叫化子一个人寻果去也。
    秋雪穿林绕枝地在山中寻找着可以解饥的果实。突然,一枝树上的红果吸引了她的视线,立马欢喜奔去。
    奔至才发现此树立于一悬崖边,秋雪刚要施展轻功,飞身去取。却听得悬崖底下有嘈杂之声。秋雪好奇之下,飞身上得一近身之树,向悬崖下望去。还末待她看清,便眼前一闪,重重身影自崖下飞来。
    秋雪一惊,退而入林。
    影落乃四介汉子,其中之一还缚之于绳索。秋雪暗惊,此四人轻功了得,不知上崖可为何事?所绑之人,束手却不缚脚,一路随同上崖,似无半点逃生之意。
    “大师兄,师妹所言万劫崖顶可就是此处?”
    那被唤做大师兄者,望崖边四处观望了一下:“应是不错。我等从南而上,北为林,东为蛇谷,故有此蛇果树,红艳夺人,果上却有蛇毒,食者不出三日便会坏血而亡。”
    秋雪听罢,心里末免唏嘘,幸得方才未冒然取果而食。
    “大师兄,我觉得这样对三师兄是不是有点过?尽管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不如痛快赐之一死。”说此言者音色稍嫩,想来居小。
    “那么,被缚者就该是在此四者中排三了。不知他犯下何等罪行?要受何等毒罚呢?”秋雪在心中顾自问道:“他们好象还在等人。等的人怕就是他们所言的师妹了。”
    “四弟,如何罚之,得师妹说了算。我们也不想师妹罚同门过狠。但此次,怕是三弟伤她过甚,非我等所能言劝的。”
    大师兄言罢,拍了拍那三弟的肩,叹了一口气。
    “大师兄也相信师父乃我所杀?”一直未言的三弟终于开口问向他之大师兄。
    “证据确凿,你要为兄的如何为你开脱呢?”
    “哈哈哈。。。”三弟仰脸大笑,笑声中未免带着些许凄凉与悲哀:“师兄也不用用脑子。临界我亦不想再多言,即然世人糊涂至此,生不如死。”
    “我等亦不相信,可偏巧师父就死在你去过的那个时刻,死于你的悬钩针中。难不成,你的悬钩针别人也善用?说给谁听谁也不信啊,那是师父独传于你的独门功夫。。。”
    “不过,也有疑点。大师兄,三弟若是想夺师位,也不及于此一时,他与师妹完婚的日子也就在下月,待他完婚,他不就是明明正正的师位继承者吗?我想三弟怎么也不会傻到用如此愚笨的方法。”
    “话是如此说,可事实是凭据而立的。三弟罪已定,若师妹肯谅在往日情份下,或可放他一些时日,明查事因。若师妹不肯,我等亦无法。”
    忽一阵风动,秋雪听得四人中有一人唤道:“师妹来了。”旋而眼前落花点点,一粉红轿乘,凌云而来。
    秋雪还是第一回见轿从天行,又狠狠发了场呆。
    轿落地,三四玉人分轿而立,有女子掀帘而出。此女子柳眉鹅脸,秋波含媚,着一素衣,却裹不住其行走中的万种风情。
    “师妹”汉子中除被缚者外都抱拳行礼。
    女子回礼,无声转而向那被缚者,秋波霎时如分飞雨:“玉郎岂可如此待我。”
    缚者避过女子目光,无言。
    女子近其身,模样甚是哀哀戚戚,轻抚缚者臂中之缚绳:“玉郎,缚处可疼?玉郎,宝儿也不想如此将你缚着的,宝儿之心疼甚之于你哦。。。”
    又是泪花如雨:“可是,宝儿也没有办法。。。玉郎,希望你不要怪宝儿,一个是我至亲至爱的父亲,一个是我欲结同生的玉郎,你让我该如何从之?玉郎,你好生糊涂。。。”
    女子倒在缚者怀中,嘤嘤泣语,声软如蜜,听得秋雪在林中直犯冷。
    缚者似乎毫无所动,最后用力道推开那女子,轻哼了一声:“你也配着此一身素衣?我就不劳你来哭送了。。。”
    “玉郎,你怎可如此说你的宝儿?”女子委屈百般。
    然后无论女子是哭是言,缚者均背面无语。
    女子最后递一信简于大师兄:“如何处罚,大师兄看着办吧。我心口疼痛。。。怕是得先行告辞。”
    "师妹还请多保重"大师兄接过信简言劝那女子.
    女子面巾拭泪:"大师兄且莫为难我玉郎..."在上轿那一刹,唤得一声:“玉郎。。。”便掩面而入。
    轿起,花落。。。如彩云而去。
    大师兄看罢信,面色便青。对二位师兄摆摆手,然后指指右崖。
    “什么?蛇谷?师妹她怎么可以。。。?”
    “哈哈哈。。。”缚者又大笑起来,自个走向右面悬崖。
    “三弟。”
    “三师兄。”
    。。。
    “生又何苦,死又何哀。我走了,师兄师弟们各自多保重。”缚者面对蛇谷,毫无惧色。迈脚前行。秋雪心底不由生出些悲壮与敬佩。心里不由思量起是否该救下此人。
    三位汉子终是不忍,背向而立。
    秋雪惦量着,要救人,得先把那三位汉子击倒,三位背向恰是时机。可得同时发镖,是否位位俱到呢?
    容不得秋雪多想,她只得折下身边一树枝,截成三截。在手里惦量着分寸,欲发之时,却有力道令其虎口一麻,她不由得手一散,三截树杈眼看就要落于地上,一手突来,取之,顺时一扬,三截树杈秋雪还没看清是如何发出的,就已看到那三个汉子倒落入地。
    秋雪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一青衫立于缚者面前:“临界。”
    缚者一见来者,似乎就让惊喜吞了他的无望:“你这把刀,从哪来?要去哪里?”
    青衫腰间插金刀一把,他取出刀来挑开缚者绳索:“英雄绝不会让别人捆着自已。更不能让自已捆住自已。”
    “好,此话说得真是好极。”秋雪在林中差点就要鼓掌。她早被这青衫方才出镖的迅疾倾倒,再加之正面观之,面如冠玉,英秀共存。青衫迎风,磊磊可见。
    “哎,刀子,你不知。。。”
    “我知。”
    “那你信我?”
    “然。否则救你为何?”
    “好,好,总算有一个知我的人。可以不用一死哀众生了。”
    “还有我啊”秋雪在林中暗自道:“我也算是跟那什么刀有共识吧。刀。。。此人莫不就是那臭要饭的口口声声念叨的文刀?若真是,难怪那臭要饭的当时把他夸得让人想吐呢。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秋雪两眼望着那青衫就没移过,思想早就如煮开之锅。
    “林里的丫头,戏还没看够吗?不如出来认识认识。”青衫突然对她唱喝着。秋雪不知为何竟会面上一热,心如揣着小鹿般走出了树林。
    此青衫果然就是文刀,那被缚者自称为熵临界。
    “姑娘如何称呼?”熵临界在报了自家姓名后问秋雪。但还没等秋雪回话:“可是,在下还有疑问,姑娘可还是个姑娘?”
    秋雪毕竟年幼,不明所以:“不知所言何意。”
    “哈哈哈。。。”那两人倒是差点笑倒。
    秋雪被笑得一脸绯红:“我?我说错话了吗?”也不知秋雪是中了何道,现在的她居然凭添几分乖巧与温顺。若是平时谁敢这样笑她,早就一掌劈过去了。
    “好了,也不闹了。我还有急事要办,先走一步,日后有机会再见。”文刀抱拳相辞。
    “不知英雄去哪?”秋雪急问。
    文刀洒然一笑:“去无定所,来无痕迹。小丫头多关心了。去也。。。”拂袖往林中而去。
    秋雪向熵临界道得一声:“我也走了。”急急赶往林中,却是早不见了文刀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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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12-20 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唉...在下阅书无数,惟觉此篇为最佳!尤其是这句“面如冠玉,英秀共存。青衫迎风,磊磊可见”,真乃神来之笔。寥寥几句,点破天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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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4-12-21 12:20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竹苑这帮家伙真会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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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8 18:33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第四十八回   只因风尘遮慧眼  未识昂藏好儿男


    秋雪入得林中,但见林木枯杂,败叶堆积,一派残秋景象。四顾茫然中,那文刀早已不知去向。秋雪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点点失落之情,垂头丧气下走回原路。那乞丐正在一颗树下养神,把破碗垫在脑后,两腿斜搭,嘴叼草棍,口中小调哼哼,当真是一派逍遥。听得脚步声,扭头见秋雪走来,嘟着小嘴,蹙着娥眉一幅好不懊恼之色。乞丐见此,呱呱大叫道:“小仙女,您老人家不是去采野果去了么?为何两手空空便回来了?人是铁,饭是钢,难道你想饿死我么?”
    秋雪正在追思文刀的磊磊青衫,风骨飘逸之神韵,茫茫间听此鼓噪,吃了一惊。抬头见乞丐衣衫褴褛,蓬头秽脸之态,且口气又如此嚣张,两相比较其落差之大可想而知。满腔怨气当下发作开来:“吃,吃,吃,你是猪变的啊,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枉你空有七尺男儿之身,却不知当顶天立地于此一生人中做番轰轰烈烈大事,镇日里走百家,过千户,为求残汤不惜他人白眼相看,但为剩饭宁可自身尊严扫地。人贵自重,以你身骨大可打短工,做苦力,虽三餐鄙陋,却可甘甜;以你才智虽称不上聪慧,但也绝非愚傻,大可谋学与途或拜店从商,虚心渴问厚积薄发,最后当可盘下一小店茶肆,或于路边,或于长亭,虽不能富甲一方,却也可吃穿不愁;现如今外寇犯边,四境不平,以你力气甚至投戎于军,虽可能血染沙场,马革裹尸,但却也可积功而升,如运气或可当上偏将副将。然大路条条,你却偏偏拣了乞丐来做。想你父母生你于尘世,当一心望你纵不能光耀门楣,却也不想你有辱家风,人生不过百年一瞬,异日你于黄泉碧落下见到你家历代列祖列宗,却看你有何颜面。我当真想不透,同样是男人,为何差别如此之大?”秋雪越说越气,到最后纤指戢张,口舌便给,这一番痛骂下来当真是雄论滔滔,不亚苏秦横纵六国,更似诸葛羞骂王郎。那乞丐由躺变坐,自坐而起,瞠目结舌,到最后面皮上的颜色红白闪烁,阵青阵紫,一对浓眉连抖几下,额上青筋蹦了又蹦,嘴中牙齿格格做响。羞怒之极下,甚至脸上的泥垢都震下几块。
    秋雪一番痛骂下来,心下虽是畅快,但终因良善,见乞丐如此震动,不由动了一丝恻隐。说到最后语音转柔:“圣人曰:‘朝闻道,夕死亦可’,如你从今发奋为时未晚。”那乞丐突然仰天大笑不已,状若疯癫。一时间竟声动四野,平地风澜,两人正处于群山之中,朗朗笑声在群山之内,回声不绝于耳,真有春溪暴涨,玉山雪崩之威势。秋雪一听之下大惊失色,这乞丐笑声中内力雄浑之极,分明是江湖顶尖高手,其修为之深足以与张扬君隐寒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却为何要扮做乞丐?
    那乞丐笑了半晌方才收声,眼望秋雪,目光中隐有赞赏之意,但表情却又恢复了往日惫懒神色。“小仙女,你这一番痛骂当真是淋漓畅快,可惜啊……可惜……”
    秋雪呆了一呆,隐隐觉得这乞丐的眼神竟有一些熟悉。又震惊于这乞丐刚刚所表露的深厚功力,不由问道:“可惜什么?”
    那乞丐半死不活的重新坐回地上,从腰间取来酒囊仰口大喝汩汩有声。喝完一抹嘴油然道:“乞丐当有乞丐之乐,且听我道来:
    玉屑环舞冰绡夜,野庙独对残羹雪。
    尝遍百家冷眼看,不笑明尊柳枝阙。
    谁无凄冷前尘梦,当歌今宵多情月。
    明朝街巷莲花落,一杆青杖任嗤谑。
    正所谓,‘红尘冷暖困中看,锦绣花开富贵时’不历人情事故,如何取道天地之间。我做乞丐正因如此。”
    秋雪又是一呆,她乃张真人关门弟子,其天份之高不做他想,乞丐这番话包含一种悟道修为上极大感触,听过之后不由想起三年前离开青城之时师傅所言:“天下之大,道法之深,穷一生不可探其绝妙,历险江湖,行程万里方有天地,贵于自珍才可更上层楼。”两相比较下,竟是同样道理。这让秋雪如何不能惊叹?深思之下,竟至无语应答。
    秋雪正在深思,旁边掌声突来,有人大笑鼓掌而来:“说得好,不想这三年之期的最后一天,竟然被人骂得如此不堪,可谓造化。”秋雪回头一看,来人却是那刚刚被文刀搭救的熵临界。大奇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去找你的杀师仇人么?”
    那熵临界苦笑一声:“杀师之仇虽不共戴天,但要报仇却又不能。我怕你一个小姑娘在深山之中有何不测,所以一路相送。这山中危险处处,有鬼有狼,万一姑娘做不成姑娘,我岂非罪过?”“什么叫姑娘做不成姑娘?”秋雪毕竟年幼,不知调笑之词。那边乞丐听到这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熵临界却不答话,径直走到乞丐身前,躬身伸手自其腰间取下酒囊,仰口就喝。那乞丐蹦了起来大叫:“不许喝太多,给我留几口。”伸手之间,竟是正宗擒拿手法,手法之妙,如鹰博兔。那熵临界身形一晃便闪出丈余,嘴中一边大口吞咽,一边含糊不清说道:“当了三年乞丐,脾气也变得小气。老朋友喝几口酒而已,何必计较?”乞丐大急,抢步而上口中说道:“什么几口,三年前你跑到我家,两个时辰间喝光我十年珍藏。害得我不得不去皇宫盗御酒解瘾。”手下丝毫不慢,招招出手不离酒囊。一时间拳山爪影,呼呼生风。那熵临界却也了得,一手执酒,一手化解,脚下飘忽奔走,如行云流水一般煞是飘逸。秋雪在一旁看得发愣,眼前两人分明是顶尖高手,却又象小儿一般性子。真真令人琢磨不透。
    那熵临界毕竟一手相抗,时间稍久渐感不支。当下急走几步将乞丐暂时甩开,口中忽然一声响,只听那酒囊中一阵响动,便瘪了下来。见乞丐追来,急忙将酒囊抛向乞丐,喉头咕噜一声咽下最后一口酒。那乞丐接过酒囊后不及说话,急忙将头一仰,把酒囊向口中倒了一倒,等了好一会才见一滴酒油然而落,之后就再无声息了。乞丐满脸气馁,如丧考纰。口中尝过最后一滴酒的滋味惨惨叫到:“没了,没了。最后一滴御露春也没了。”
    熵临界见此捧腹大笑:“反正过了今夜子时,你便不做这乞丐了,我陪你到皇宫再捧几坛出来。又不是什么难事。”言谈下仿佛入皇宫盗酒如去自家后院拔个萝卜般简单平常。乞丐“哼”了一声却不说话,但神情上却好象有了一丝丝意动。
    乞丐与熵临界这边说话,那边秋雪已从震惊中慢慢平复过来。想起这月余间种种怪事,想自己被这乞丐耍得团团转,糗事成筐成篓多不胜数,不由得自惊而羞,从羞而怒。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向两人立足之处扔去,秋雪实乃高人之徒,这一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加之距离又近,泥沙挟着风声瞬息而至,那熵临界与乞丐不防下,被洒了个满头满脸。乞丐大惊:“小仙女,怎么生气了?”秋雪一声冷笑咬牙切齿道:“生气?怎么敢!你二人武功盖世,游戏人间,小女子只是见你们喝得高兴,用沙子给二位高人下酒。味道如何?”
    那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做答,秋雪指着乞丐:“你这个家伙平时獐头鼠目,猥琐不堪,坑蒙拐骗,整天对我油嘴滑舌,嬉皮笑脸,如今却又功夫高强,一派高手风范,拿姑娘我当猴子耍,实在可恶,这一个多月,我受了多少委屈,你…………”秋雪终究是女儿家,想自从入师门开始,便是青城山上一大乖宝,受尽疼爱,何尝受过这等戏耍。越想越是委屈,俏目一红,险险便要哭了出来。
    二人见秋雪这般样子,不禁慌乱起来。来到秋雪面前劝也不是,说也不是。熵临界瞥了乞丐一眼:“刀子,你到底做什么了,让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对你如此恶评如潮。”乞丐苦笑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秋雪却突然抬头,眼睛中神采飞扬起来:“刀子?你是文刀?”乞丐一愣:“想不到文刀这个名字对你却有如此效果,竟能让你不哭?”秋雪脸上红潮微现:“你到底是不是我刚刚见到的那个文刀?”熵临界大手拍在乞丐肩头:“姑娘,我保证这个是如假包换的文刀文若声。”
    秋雪仔细打量,渐渐将眼前这乞丐与那个青衫磊磊的文刀联系起来。突然傻傻问了一句:“你怎么换的衣服?”熵临界听到这句,暴笑而倒。文刀听到这句,本来满是泥垢的脸上竟也透出粉色。秋雪突然失言,也尴尬不已,一时间气氛奇怪之极。
    熵临界终于笑完,喘着气对文刀说:“刀子,这小姑娘你是在哪拐带而来?如此有趣?”秋雪玉手掐腰而立,对熵临界叱责道:“什么拐带,看你也是倜傥不羁的人物,为何说话如此难听。”转头又对文刀喝道:“还不快说你为何扮做乞丐?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熵临界嬉笑道:“姑娘莫急,关于刀子之事,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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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5-1-26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若妖问尘


    还是没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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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木白痴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5-3-11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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