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5-5-18 10:44 |
---|
签到天数: 69 天 连续签到: 1 天 [LV.6]常住居民II
|
仙儿
唐宋ID杂侃乱谈: 仙侣奇缘
唐宋水镇不留情客栈的老板娘姓荒名原,柳叶弯眉,十指含香,语燕呢喃,慧质兰心,是朵人见人爱的夜合花,常在孤星寒月时,凌波起舞,美艳绝伦。
清虚原本也不是道士,是一名混迹江湖的彼岸杀手,左手执剑,右手握刀,剑是一柄残了的剑,刀也不是快刀,乃一风流四少,无能之辈,却对客栈老板娘垂涎三尺,想占为己有。
唐宋纪元阿良2008年,春风,浅桃阿红,深杏初绿,陌上香远,道士又一次来到水镇客栈,客栈依然门可罗雀,热闹非凡。道士握着自己那有些戒痕的刀剑,望着来来去去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叹息一声,“噔噔噔”地一二三步就上了小楼,心想这次若不成就一场尘缘,死也不回塞北雪山清虚观。
是日,子时月又圆,荒老板娘寂寞难奈,独自散步。道士丢了第四支烟后,跺了跺脚,狠了狠心,左拐右拐,尾随而至。
古道边,小河旁,月河共影,荒姑娘一脸蓝色忧郁,一边微启朱唇吟唱小令子,一边轻抛云袖演绎蝶之舞,卷睫顾盼,雾眼轻波,花溅泪美,远看恍若窈窕山鬼,近观宛如幽兰仙子,我见犹怜。
旷野风拂过,一阵淡淡女人香飘来,道士骨头酥软,失魂落魄,为庸附风雅,便如田埂上的歌者抬头唱了一首四季歌,把个荒姑娘吓了一大跳,娇声喝道:报上名来。
道士见美人搭腔,心头老乐,摆个铁马云雕式的威武POSE,那双风中的眼睛发出虹霓之光,灼灼生辉,口中喃喃念着"a4ya4u,qugaolin6,soda,$#@%$#@&*^-^"等等不知名的表白小语 ,干柴一样的手便伸了过去。荒姑娘花容失色,惊出几滴鬼的眼泪,转身欲逃之夭夭。
月牙映照下的小河边潮起潮落,南草萋萋,一香如故。阿fay独坐小丘,望着水中千月,一斛酒,冷如艳,正自凝月无语,烟波徒钓。
阿FAY原是唐宋朝廷的御前水手,曾以手中风雪箫,脚下流云影之绝技,独步武林。后因醉生梦死,看破红尘,隐居灯塔河边,成了一名吟风听月、纤尘不染的青霜居士。
荒姑娘如弦悠筝怨般的呼救声随飘逸之风,若有若无的传来,阿fay皱了皱眉,心想落莫红尘,云在天水在瓶,别让烦心事儿扰了自己独钓寒江雪般的雅兴,管他牛弹琴还是鹊踏枝,不想理会。
荒姑娘一路急奔,老远就看到一渔家傲然坐立,瞬间如饥民见了酸辣白菜般欣喜若狂,她用悠悠猫儿般轻快的步伐“嗖”的躲到阿fay身后,如玉的脸上,落下几滴泪水晶,慌乱的肯请阿fay救她于水火之中。
望着荒姑娘醉蝶凝霜的玉脸,若雪自怜的眸眼,阿fay心生怜惜。一抬头,道士如山鬼般跃至身前,看到玉树临风的阿fay,分外嫉妒,恶生胆边,不由分说便如鹰影一般扑来。
阿fay展开天下无双的流云影身法轻描淡写的移开,一招倚网听风划过道士面颊,道士愣了愣,左手一鹤舞掌,右手一野蟒拳,以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来。
阿fay轻蔑的“哼”了一声,惊鸿照影般掠过,长袍随之飞扬,一招青衫载酒,神天化云般送出,紧跟着一招浪子归心,掌风涌起一阵无极璇玑,猝然击中胸部。
道士口中喷出一股血染的砚池模样的黑色异物,如病猫般颓废的倒下,看着靠近的荒原,从腰间痛苦的解下佩令,上面一个粉妆玉琢的珊瑚蟾蜍,栩栩如生。道士喘息未定,喃喃的说,“我我我并非莽夫愚夫,我我也不是想要非礼你,这几年驻足水镇,我只是只是想找机会送你个传家宝作礼物,以表达爱慕之意”。
荒老板娘一听,小心肝汪洋滋肆,粉脸惨白笑笑道:“你这傻帅哥,怎么像个小糊涂仙一样,说话含糊不清,人亦云余亦鱼,恁没明白你嘛意思,这下好了,你受此重伤,如何是好?”当下抱着道士,埋头痛哭不已。
阿fay也颇觉内疚,以为这厮是个二流子,所以才痛下杀手,不曾想却也是个痴心人。沉吟片刻说:“我在朝廷为官时,曾听百晓丞相诸葛不亮说起过,江湖中有位圣手居士,能起死回生,但她如自由之风淡泊红尘,住在云雾仙山的一座神秘月府,姓甚名谁无人可知,江湖人称潇湘妃子,我们不妨去试试。”
荒原心头窃喜,心想死马当活马医,一定要尽全力医好道士,与这痴情人茜纱窗下小语,鹣鲽比翼南漂,双宿双栖,做一对快活神仙。
于是一个为债一个为情,两人商议先用木子搭架,百草结藤,抬着奄奄一息的道士回到水镇,然后租了一架马车日夜兼程,风雨无阻,在缺月挂疏桐 ,落叶满秋霜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云雾山。
清秋,一树残烟,斜阳飞鸿渐行渐远,雨鹤寒梅开落无异。一行三人,穿过曲径通幽的林中小路,遥看到山腹烟雨朦朦中有一处住所,淡月咏梅,丹枫斜张,枫在风中舞,有枯藤老树昏鸦,有小桥流水人家,似无尘秋水居所,若笔下人间天堂,门庭楼阁挂了挂几个大字“绿绾潇湘”。
三人望着楼阁逾近,夜色渐深,月林辉夜,风舞无涯,宛若仙境,想此一路载酒寂寞行,终于到达目的地,正自欣喜,忽闻“喵”的一声,一只猫猫酸子般梭过,伴着一声娇喝传来:“站住,来月府干什么的?”
紧跟着出来一个小Y头,如朝雾之小草花,冷雪肖寒般的脸上,怒容乍现,她甩过一张无字小笺,冷若冰霜地说,“吓跑了我的猫猫,各自写上名字和住所,明儿我好下山给你们家里送个死讯儿。”
荒原吃了一惊,如花似玉的脸上立时玉面飞龙阴晴不定, 水凝凝的双眼望过去,怯声小语道:“姑娘何出此言?我们是求医心切,不是故意冒犯贵府,再说我跟夜帝白丁似的,8会写一个字,我就8用死了吧。”
小Y头啐了一口,横刀向天笑着说“这是本府主人规定的,小猫小狗小仙,苏三于四凤十二啥滴,谁都闯进来求医,我们这还不成闹市了,乱闯者死,都谁来都一样。”
阿fay也颇感莫名其妙,喝道:“好个狂妄的Y头,不教训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不做二不休,右手风雪箫以一招竟日寻春,舞得密不透风,如春之林华之光,直奔小Y头而去,小Y头斜倚东风般避过,手中刀飞雪随风闪电似的迎面袭来,阿fay一衣带水般飞过小Y头头顶,一掌醉鼠骑猫,当头罩下,小Y头挥手驱韩映雪般迎上,袖袍“嗤”一声豁然撕破一线,Y头一急,以天云地野之势身子漂儿一闪,两人挥剑决浮云瞬间过了上十招。
两人正斗得难分难解,眼看Y头渐渐有些不支,突然,楼阁里传来一阵高山流云的筝音,一个声音如清风苍月般低低传来,“西娜,先让他们进来。”
阿fay一惊,原来这Y头名叫西娜,据说她以前是唐宋灵鹫宫的一名水僮,武艺超群,因在邻家女孩百果园主箫女的庄子里,看到满园罕世奇花,挽香奢华,艳丽无比,玩心顿起,蒙巾作盲剑客,舞了一段剑术,招招刺中奇花异草,顿时小枝落叶,花絮纷飞,蝶舞清狂,满园一片狼藉。箫女大闹灵鹫宫,引起江湖两大派生怨,宫主负棺人一怒之下遣走西娜,不曾想却当了潇湘妃子的小Y 头,想必这主人更为厉害。
怔忡之间,三人已随之来到庭院里,看到阁楼帘内一位依依闲雅的女子,蒙面而坐,身边窗纱飞扬,若隐若现,宛若秋天里的童话般朦胧,纤手弹着一曲绿云清筝,如谪仙爱凡尘般清苦,如隐者笑文人般孤寂,如孤荷独听雨般消沉,众人不禁悲从中来。
阿fay浑身一颤,横箫一吹,顿时桃舞梨歌,雪融冰轻,心绿成荫,清斋闻涛语,风竹凝秋韵,凤舞天涯,庄周梦蝶,众人心明眼亮一片详和。
片刻,筝音激荡,箫声清朗,琴悦画音相互应和,似乎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那蒙面主人轻轻叹息一声,淡淡的说,“君乃秋风传说,我却非钢琴佳人,此番能听一曲风雪箫,足慰平生。请问先生天弦斋主易安居士祝萍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师父,今夏忽而卒去,不知姑娘怎生得知先师尊号?”阿fay诧异道。那蒙面主人杨柳清风般飞扬而下,绕着三人转了一圈,说:“家父与先师曾是故人,对天弦派风雪箫音甚是仰慕,先生若留下来指教,我便将起死回生之药赠予你之友人,如何?”
未等阿fay说话,主人又接着说:“此药用风马驴、北溟鱼、野惮白蛇、网底之蛙四种罕见之物,以慧海大珠作引,秋天里的雪调和,用上好泥巴包裹,在天下奇景日月双悬之时,以补天之石垒灶,焚琴生火,杜若生烟,练九九八十一天方成,换君一箫之绝技可并不吃亏,今番无语说,明日空余傲,你们商量一下,三更时分我再来找你们。”
说完,女子纤纤素手收筝,清莲灈水的身影随微风轻摆,碧步凌霄,仙飘云散,自顾飞飞而去。
小楼春秋寻晚渡,暮阳黄昏夜未央,寒塘红枫叶,空谷醉芙蓉,黄海棠,狂新竹,暗香疏影,司马空空,清林秋意袭来,虽不如飘雪的冬天那般冷牧,却也清凝醉心,寒夜太冷。
阿fay独立庭院,想起自己在灯塔河边,如淡淡的云一样,独来独往,湖度蛮作维生计,一羁红尘浮白生,如古越隐士,空谷清客,踏歌而行。不曾料想碰到客栈荒老板娘这个小菜鸟,又碰到道士这个呆呆虫,无缘无故扰乱了自己快乐天使般的生活。
人生际遇,却不由人。
正自踌躇感叹,厢房侧门虫鸣一样传来阵哽咽,荒姑娘寒鹤孤影映衬窗前,如折翅的蝴蝶般令人痛惜。阿fay知道,道士的伤情不能再拖了,恐怕到时自己无心之过便已酿成,于是,转身走进厢房。
荒姑娘看到阿fay进来,如缩水蔬菜见到了莫雨,如小米渣融合了清泉,一把抓住阿fay肯求道:“先生明月禅心,当时既有救我之意,定不会伤人后置于不顾,一定得想法子救救我这冤家。”
道士半死不活,悠悠转醒,凝视着美丽的荒原,想露出一个柏拉图式的微笑,不料比哭还难看,他喘息着道:“梦泽湖仙人江城子说,人生得一红颜知己足矣,原原,我本一城市獵人彼岸杀手,如流浪的小猫流浪天涯,整日痞子逛大街,羡张慕樊,游手好闲,居于定所。。。。。。”未曾说完,道士一阵剧烈的咳嗽,朝北狂吐了一口血浆,声音便细若游丝:“你我虽因误会至此模样,但一路上你素手莲心,情真意切,对我倍加照顾,我很感激,明日你就别管我了,找机会好好活着下山,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你别说了,道士。”荒原泪如泉涌,拖着道士一双粗手哭诉:“想我于风尘中苦心经营客栈,别人都误会我是雪夜银狐,妖精灵灵,任我凉茶般冷却,紫桑般苍老,终究无人怜取眼前人。我虽无黛玉之灵魂,亦无苏小妹之才,但我日日梳子理妆,夜夜悠歌伴舞,也算是只美丽的梦里蝴蝶,我也盼望有人为我绾青丝,弄梅笛,陪我寂寞听雨,临殇抚琴。你一定要撑住好起来,我们俩还要一起看枫叶飞红,吃缩水蔬菜。”
说完转身拖着阿fay,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你不能让他如苏小小小模小样那般就咯血而亡,他若死了,我亦落木随风与他逸尘而去,黄泉路上好作伴,你出手伤人却又见死不救,你还是个江湖英雄吗?”
两人一番情长意短,看得阿fay心乱如麻,想想一生飞鹭白驹过隙,终是天涯倦旅惊鸿客,不如就此拚个你死我活,说不定也能于水影千子中捞得通灵宝玉般,救活小道士,如果实在不行,能与高手相博死于深山云归处,也算是一大幸事。
三更,夜凉如水,枫叶雨竹轻舞飞扬,风桐海棠随心相和,细细碎碎的敲击声声入耳,平静的空气中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窒息。
阿fay迎风而立,脸上有种峡江秋叶的沧桑,看上去更英俊迷人,一曲东风破自口中吹出,壮文澜、浮白生,有梦挟风回,无月随花坠,声音悭锵,在这夜色中响遏行云,飞扬跋扈。
一袭清影立于夏荷之上,梅雪蝶衣,亚袈薄纱,竟不染半点尘埃,蒙面主人一曲水若兮自清筝弹出,思无邪、莫沾衣,长游如逐梦,流水醉心知,清雅深邃,在这夜色中逶迤流淌,心怿而动。
夜色深透如墨,凝重的气息中,凛凛杀气,破空而来。突然,蒙面女子自荷塘盈盈飞出,一把广陵剑奇袭而至,漫天筝音箫乐均被利剑凛冽的破空之声阻截,顿时杂乱无章,阿fay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倒在蒙面女子怀中,昏迷过去。
一曲萧离别,几番荒唐言,霜月知我天涯明月心,却是慕云轻,唯有做一回小人真君,方能留一场浮生情缘。蒙面女子淡淡一笑,夜色转瞬宁静,水木堪清华,晚秋亦风歇,一切如场紫柔幽梦般绮丽。
片刻,小Y 头西娜将道士和荒原送出楼外,抛下药丸,顿了顿说,“下山后服用此药时,细嚼慢咽,切忌想一口吃个胖子,别以为这是普通小草药,服时可小品经文,细读诗书,因为经文清心寡欲,诗书怡情养性,对尔等狡童大有裨益,哈哈。”说完一会当凌绝顶的功夫,便倏忽而没。
Y 头闪后,荒原和道士五味杂呈,如花离枝头般难受,可人生几何,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既然他们父辈是故人,恐怕也无大碍,于是相扶相持,下山而去。
红尘如梦,来者应劫,去者随缘,不过是他乡一番行走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