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不散

五维断空邪神

她走过霓虹，走过那片脆弱的绚烂。然后回首，那个人没有再出
现。
　　　　　　　　　　　　　　　　　　 ——题记
　　认识曦的那天，在记忆里是简单的一幕，但自有它的色彩。
　　那时我刚进这间公司没多久。曦是里面的老员工。
　　我从事的工作异常枯燥，是将一份份用户资料输入电脑内。像个
机器人般的机械。
　　曦在一个时刻推门进来。我不自主地抬头，记忆里的色彩也许就
是来自曦那天的妆容。
　　她化着很明艳的妆。肌肤胜雪，我从未见过哪个女孩有这么好的
皮肤。
　　她向我微笑。说的什么话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种女性特有
的妍媚的笑。
　　后来和曦相熟了，才发现她是那种不自觉长得好的女孩。她的性
格有些多变，有时泼辣令人想起《红楼梦》中的王熙凤，但说起精明
又统共不像。柔弱时如一潭春水，袅娜得无骨。
　　曦是可爱的，因为不会作假，是不屑于，这是份有趣的清高。在
这样一个社会里，曦是可贵难得的。
　　印象最深的是曦极爱裙装。自我进公司，未见她穿过长裤。一色
都是裙子，长裙，短裙，有的淑女，有的可爱。色彩搭配都是极好的。
这常让我思及现在太多的女孩都被训练得风风火火，都不自觉放弃了
裙装，放弃了自古女孩子的这份特权，令人不由遗憾。
　　第一次看见曦的哭泣，才让我明白明媚总有它与之相背的一面。
　　那天我正到隔壁办公室里交一份文件，被一个人迎面一撞，我一
看正是曦，手捂着眼鼻子。不及反应过来，另一个和曦相好的女同事
紧跟着追了出去。
　　我知道一定有事，便跟去更衣间，眼前的一幕令人震惊：曦伏在
那个女同事肩上抽泣，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悲伤。
　　我默默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一日加班，同办公室里的同事在晚后过后的小息间闲谈，谈着谈
着谈到了曦的身上，都说曦交过很多男朋友，很多次男友都是受不了
她的脾气离开了她，她本人对感情也甚为游戏。换男朋友似换衣服。
　　我一言不发，传言多半七分假三分真。我不会轻易相信。
　　我永远记得那天曦的泪水，如果不是伤得很重，就不会哭得那么
悲戚。
　　曦一定是个重感情的人。哪怕第二日她仍带着明亮的笑脸上班。
　　和曦开始谈及感情是个很偶然的机会。
　　那天午餐休息，曦叫我陪她去超市买些东西，我因为刚和初恋男
友分手，心情低落，话不多，脸上的笑也是僵的。
　　曦细心，发现我的不快，问及我，我忍不住将话告诉她。尽管有
同事对我说过：防着她一手。
　　我不会这样做，我就是无条件地相信曦。
　　曦劝慰我。那些话实实在在，很多人都会这样劝人。但自曦口中
说出，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曦的嘴角突然有一丝苦笑：“其实我来来去去交过了好几个男友。
我觉得如果初恋不能成功，那就索性多谈几次恋爱，衡量一下哪种男
人可以嫁。”
　　我发现曦的笑容是寂寞和无奈的。
　　谁不渴望让初恋成为自己一生的完满？但这样的事实在太少了。
也许曦错过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一段，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是真
诚的。
　　语气中隐含的沧桑让人觉得心疼。
　　自那天开始，我渐渐地将自己过往的事一点点告诉曦，曦也一点
点将她的事情告诉我。
　　一日我问她：“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有。”曦回答。
　　“谈恋爱？”
　　“不，不，那完全是两回事。”曦笑着否认。
　　我懂。曦年纪在我看来其实不大，但大多的人都说女孩一过二十
五就不再青春了。谁又有时间浪费在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上？青春是
耗不起的，婚姻才是最最实际的。
　　曦的压力另一方面来自家庭。父母急切地盼望女儿终身有托。曦
很孝顺父母，她说她从小到大都不曾违背过父母的话。
　　曦笑着对我说：“其实，我最爱的人是我第三个男友，那时我几
乎就要嫁给他了。后来因为家庭的原因。”说到这里，她居然调皮地
眨眨眼：“你看，很多事就是这么不邃人意。”
　　她的眼神忽尔又伤感了：“我们分分合合不知多少次，只是我知
道，我和他再也没有可能在一起了。我也知道，这一生我再也不会爱
另一个人有爱他那么多了。”
　　我问她：那你和他可还有联系？
　　曦笑笑，岂止联系，至今我们仍是最要好的朋友，但，真的再也
没有可能了。
　　曦注视着我，伤感的瞳孔里有往昔翻涌着。她用手挡着眼睛，不
让那些琐碎轻易掉落下来。
　　淮海路上绚烂的霓虹灯映照在她的眼角是苍白的。
　　曦告诉我，别人又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她微笑：我一点也不
喜欢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我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觉得曦看似坚强的外表正竭力负荷着那份本不该属于她的沧桑。
那千疮百孔的心早已脆弱得不堪一触。常令我想起一句歌词：这世界
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总会有散开崩溃的一天，曦其实根本就不那么坚强。
　　曦的工作一直不顺利，她性情耿直，言辞激烈，每每得罪人。其
实曦工作很积极。但就因为语不投机，多半将她的工作业绩抹杀了。
偏偏领导都是相信耳朵胜过相信眼睛的人。奈何？
　　终于一天曦在万般委屈下和领导争执了几句，整个办公室燥杂起
来。我找到她时，她双眼红红的，她哽咽着说：“我觉得我真的一无
所有。为什么呢？付出多少总没有应得的回报？你知道吗？今天早上
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我高中时曾很喜欢的男孩打来的，他说他要
去加拿大了。不是说我还喜欢他，我只是不懂，为什么？所有我喜欢
的人个个都要离我而去？我真的一无所有。”
　　曦歇斯底里的说个不停。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怎么
会呢？你还有父母，还有朋友。”现在想来，这些话实在是苍白无力。
　　后来知道，曦那日说的话还有一半原因是我不知的。有个男孩远
在日本，曦说他是她后来渐渐真正喜欢上的男孩。但，隔着一片海洋
的国度，离曦实在太遥远了。
　　一封封的E-mail远隔重洋寄进曦的信箱。有时候，语言可以慰藉
一颗易碎的心，但身边少了这么一个人，孤独是赤裸裸的，让一份绝
望的感情无处可逃。
　　一日曦在公司里开了她的电子信箱，给我看那些信件，都是中文
雅虎里网上传情的卡片，一天一封。
　　看着曦脆弱但满足的笑容，我不忍告诉她，那刻我的感觉，语言
本就已经残弱不堪，时间空间距离对感情的杀伤和折磨更是残忍的。
　　曦，你感觉和他会有将来吗？
　　不，不会有将来，所以我很绝望。曦的口气淡淡的。
　　我突然懂了，哪怕短暂，幸福总是幸福，被自己爱的人爱着是真
的幸福，这没人会怀疑。
　　只是这幸福还能持续多久？曦还能为爱美丽多久？
　　前些日子和曦一起出去逛马路，夜的上海始终那么糜烂颓废。曦
突然紧紧拉住我的手，她的手是冰凉的。她告诉我，最近她交往的那
个男友对她很好，工作也是体面稳定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曦笑着
看着我：可能明年十月前我就会嫁给他。爸妈好像都已经同意了。
　　认识曦的那天起，就发现她一直都喜欢笑。但那一刻的笑容却比
她的眼泪还让我心碎。
　　“爱情呢？你将它留在了何处？”
　　“不，不，我都这么大了，爱情只是小孩子们的游戏。”
　　曾几何时，曦亦是个可爱的孩子。会任性，会撒娇，会打开电脑
收取发自异国的传情卡，会笑着和男友手牵手逛街……会，流泪。
　　曦一直喜欢王菲的那曲《红豆》：“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
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
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歌唱到了尽头，也许曦的心正逐渐地平静下来了。“来生再续缘，
与你共赴红尘，繁华落尽，只愿比翼双飞。我望不穿心事天涯，生死
两茫茫，怪苍天，戏弄人间，如梦如烟。”这是哪里来的句子，我不
太记得了，只是发现很像曦的写照。
　　和她分手在百盛的地铁口，她笑说：“早点回家吧，明天一早还
要上班呢。”
　　我伫立在原地看着曦渐远去的背影。
　　她走过霓虹，走过那片脆弱的绚烂。然后回首，那个人却没有再
出现……

蝶舞清狂

这位新朋友,我想必须提醒你一下,在本坛任何一版,一天发帖最多不超过3帖,否则你的帖子会把别人的压在后面,这样多发的帖子是要被删除的,为了不使你的辛苦白费,最好还是要注意一下

五维断空邪神

谢谢，我不知道哎！

蝶舞清狂

8客气,现在知道了也8晚

小寒子

好帖
勿删

野惮

不错，怎么不发到现代文学了，
枫风GG最喜欢了

恶生胆边

结尾仓促了的说！嘿嘿！结果难以想象的说！

风雪一箫

估计胆胆就看了结尾的说~~~~~~~~~~~~~

邃宇

曲终人散乃情理!~当散不散,徒乱心矣!~~~~~郁闷!~

风雪一箫

乱我心者不可留，弃我去者多烦忧~~~~~~~~咳~~~~~~~~~~~

邃宇

下面引用由风雪一箫在 2004/10/02 09:02pm 发表的内容：
乱我心者不可留，弃我去者多烦忧~~~~~~~~咳~~~~~~~~~~~

感觉你越来越像小鬼了滴!~~~
心境空明~~~~~~~~逝者如斯!~

风雪一箫

下面引用由邃宇在 2004/10/02 09:07pm 发表的内容：
感觉你越来越像小鬼了滴!~~~
心境空明~~~~~~~~逝者如斯!~

哈哈哈，我是老鬼，一个老醉鬼~~~~~~~~~（绝对）

邃宇

下面引用由风雪一箫在 2004/10/02 09:10pm 发表的内容：
哈哈哈，我是老鬼，一个老醉鬼~~~~~~~~~（绝对）

呵呵!小鬼是吾二哥,鬼的眼泪哈!~好久没看到他了滴
杏林春雨歌是吾大哥,几乎这两年一次都没见着!~~~~~~
吾也是醉汉,只是称不上醉鬼滴!

风雪一箫

下面引用由邃宇在 2004/10/02 09:21pm 发表的内容：
呵呵!小鬼是吾二哥,鬼的眼泪哈!~好久没看到他了滴
杏林春雨歌是吾大哥,几乎这两年一次都没见着!~~~~~~
吾也是醉汉,只是称不上醉鬼滴!

哦，原来是他们哈~~~~~~~这两鬼的确好久没看到了~~~~~~~

邃宇

估计八成是归隐山林了滴!~却偏偏留吾一人哈!~

风雪一箫

哈哈，我想还是会重返唐宋地，只不过是暂隐吧~~~~~~~~~

邃宇

托您吉言哈!~~~~~~~嘿嘿!~

风雪一箫

哈哈哈~~~~~~~~~~~我是血乌鸦~~~~~~~~~~

邃宇

血乌鸦?何解哈!~~~~~~~~~?

风雪一箫

邪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