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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8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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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父亲.
爸爸经常对哥哥厉声叱骂.他们争吵到一定程度,我便心悸难安.这个时候,我会抱着爸爸的脖子或胳膊,给哥哥解围.爸爸就扔一句话给哥哥:要不是你妹妹,我今天非大耳刮子刮你不可!哥哥还直着脖子喊:你随便.
我不在的时候,哥哥多数就要因为不服又被痛打了.痛打之后,哥哥会在夜里很深很深地痛恨他和憎恶他,有时候还把牙齿咬的咯咯响.想着恨着睡着了,一觉醒来第二天,好象全忘了.
他对哥哥取得的成绩,像是不大瞧得上眼的。有一次他把哥哥参加竞赛获得的奖章拿在手里,嘿嘿地笑,说声:不错啊.然后顺手往桌子上一放,笑容乍收,扳着面孔开始教训。
他说:这也没啥了不起的,得奖的又不是你一个.
哥哥讪讪地笑:我没说我就了不起了.
他说:我是叫你谦虚点.
哥哥说:我没不谦虚啊.
他说:唉,你一点儿也不谦虚....
我问爸爸:你爱哥哥吗?他说,那当然.可我很长时间都不大相信他爱哥哥.他为什么永远对哥哥不满?对哥哥的不满,成了他惯常的表述方式
很多年后,哥哥告诉我:爸爸给我的那种压力,像天空自上而下的扭曲和压迫,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压力的存在.我总在竭力试图证明着什么,就是想证明给他看.只有证明给他看,才能彻底把他推翻.
儿子和父亲,就这样无休止地搏斗着.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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