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贴子最后由凝月无语在 2007/10/14 14:18 第 1 次编辑]
在我上班的地方从窗户的隔栏往外望,抬头便能看见一半的天空.因为待的地方太过狭小,所以感觉有时候像井底的一只蛙.其实做一只蛙也没什么不好,见识少了,范围缩小,随之亦会减少一些无谓的烦恼.但大概人活在世上就应该忙忙碌碌,追求金钱,追求幸福等等,反正个人追求的目的不同.到底是没人愿意做一只蛙的.
只能望见一半天空的原因是,我所在的大楼对面是一排厂房.厂房的对面是一个有名的公园.但我看不到公园里面的热闹,所以感觉自己很冷清.喧扰和清静只隔了一堵墙,一条马路,就好像世上很多事的变化只隔一个角度一般.
冷清的不只我一人,厂房上面稀稀落落长了几株草.我想它们耐得住寂寞,因为在我看来,它们从没有热闹过.天气晴好,它们会随风轻摆.纤细婀娜,别有一番韵味;下雨刮风,像一帮犯错误的小孩回到家准备挨骂的窘样让人可怜.被雨水冲刷后的屋脊像一尾刚出水的鲈鱼,黑湫湫,光滑且泛着光泽.那几株草又挺直了腰板,仿佛从没遭受过挫折.所以,我觉得它们冷清,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它们很单纯.如果它们是人而不是植物,那么能耐这般寂寞的,无疑等同于做一个哲学家. 柏拉图记述的苏格拉底在最后的日子里的四篇对话,第一篇是《游叙佛伦篇》,里面说到: 如果你要成为一个哲学家,或者说爱智者,就要对贫困、冷清甚至是迫害有所准备。贫困、冷清对草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个女人总是说我像色情小说家,其实我不这么认为.辛好大导演李安也正名说:色情也是一门艺术.无疑是一种鼓励.如果现在她跳出来说,好好好,你说色情是艺术,那我就裸露给你看.我相信看这段文字的男同胞都不会反对.尽管我们对裸露艺术的标准不怎么定位,眼光也就游离在某些部位而不会更改,关键问题是,她的身材是不是值得我们这般魂牵梦绕.
前天,我和一位网上的女人聊到这个话题.她渴望与我做爱.但实际上是行不通的.我不是性欲狂,她也不是.我们聊<失乐园>,聊里面主人公的行为,最后发现,其实我们都是感情的自杀者.因为,一丝欲念,到最后,身体和情感都会被无情的现实所湮灭,一切都会被冷清所掩盖.
所以,我还在公司里上班,工作,忙忙碌碌,做自己本份的事情.当我面对眼前的一溜屋脊,莫名产生一些灰溜溜的情绪.我想成为一株草,可以随心和花粉或者空气交配而不必注意世俗的眼光.一阵暴雨过后,我在这个喧嚣的尘世灭亡.如同我从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2007年10月14日,锡惠公园对面一座孤零零的办公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