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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里热,一天吃一餐饭也足够了吧.身体里面本来已经心啊肺啊分好了地盘,多一点东西进去,是不是会觉得很拥挤?但是一直是喝水,吃棒棒冰,整个人保持着冰凉的温度,享受着静下来以后的无所事事.什么够冰凉,依偎着过去靠靠,会有一朵笑浮现吧。
整天的坐在地上,听见电脑里唱歌: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柳。玉手扬鞭马儿走,月上柳梢头。风儿清,水长流,哥哥天边走。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风声紧,雷声吼,妹妹苦争斗。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尤小刚竟做出这样的词,唱起来却百味杂呈。说不清楚是婉约是苦涩。但是唱在开头是欣喜的,景色多么美。
大电视里在放《八墓村》,神秘的村子,生活在诅咒里的人,绿到发蓝的田野,忧郁圆润的女人呆板的脸孔,叙述的笔调这么臃懒而充满让人觉得不乐观的悬念,这个导演野村芳太郎一定是很不爱说话。并且,心里有伤痕。
这几天过着最简单的生活。足不出户,上午八点起床,坐在地上吹大风。吹到下午,拖一遍地。洗头发,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也可以听见,比时钟不明显而不规律。而都是时光的声音。滴答,滴答。很多时间随便我安排,却在迟钝的发呆中过去了。家里没有人,走路也好象猫,害怕声音发出来,平白多了一个影子一样的人在身后,而转过身去,我会看不见他。会是惆怅也不能消失的惶惶。
梁园虽好,不是家园。十年的友谊种植到了这里,我也就很放心了。很遥远的声音浮上来:请跟我回家。家在哪里,在天涯。天涯是什么,天涯是家。呵呵,好象儿歌。眼睛忽然看见外面的地板上,有雪白纸片,低低的打着旋,好象《美国丽人》里,迎风起舞的塑料袋,贴着地面,飞得很玄虚。我走过去把它团起来,扔下阳台。 看着它高高的飘下去,象是去赶赴一个约会。耳朵里忽然出现了关于昨天下午关于鬼故事和猫的讨论,还有很多和友人有要没紧的对话,他们的声音苔藓一样附上来。沉默久了,他人都会是墙壁上映照上的影子,可有可无么。而那些没有来由的故事里的冰冷会不会给太阳一照,就云收雨散?
童年时会相信天上落下来天书,好象菩萨要和猴子做对话,愿望会在纸上显现,消失。一个愿望的达成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愿望的永远不能达成?
一切都静静的,水流过喉咙,嗅出它的味道来了。
零四年七月二十三日 青色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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