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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世界上最伟大的神庙(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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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7 14: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进入沙漠已经七天了,天气依然晴朗。
美丽的神秘女郎已经和七个商人玩过了,罗翰远远看着弟弟又和姑姑一起讨论那女人的事,心里有一丝不快。
必须阻止她,罗翰决心已下。
骆驼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罗翰喝了一口水,对弟弟大声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小罗翰转过头,吹起长长的口哨,整个队伍渐渐停下来。
罗翰来到女人身边时,女人已经搭好了帐篷,盘腿对他露出迷人的笑容。
“我想和你谈谈!”罗翰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和他们不同!”依旧是能迷死人的笑容。
“这样子对大家不好。”罗翰道
“你没体验过,怎么知道不好?”迷人的笑容变得已经有些不屑,圆润的手轻轻扶过头发。
“我了解女人。”罗翰正色道:
“我也了解男人。”针锋相对
女人微微后仰,舒展手臂,缓缓的扭动腰臀,薄薄衣衫无风而动,罗翰顿时感到耀眼的光芒。是的,那是人花一辈子时间也不可能培养出来的东西。
衣衫轻轻的落在细沙上,罗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转身,努力说出:“贱!人!”,匆匆而去。

看到哥哥脸色异常,小罗翰小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没事!”罗翰喝了一口水:“那女人、厉害!”
“她实在很漂亮!”弟弟说:“可惜……!”
“你明白就好。”罗翰说。“我也省心。”
“但我实在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弟弟说。
“会知道的?”罗翰躺到帐篷里。

一切照旧,商队徐徐前进着,十天了,依然晴朗。
弟弟突然说:“我很闷!”
“快休息了。”姑姑说道。
“你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了?”弟弟对着罗翰说。
队伍里有人吹起长长的口哨,不止一人。
弟弟满脸疑惑。
“沙尘暴!”罗翰对弟弟说:“应该没多大。”
弟弟赶紧把姑姑从马上扶下来。
人们都躲到牲口后边,还有人拿出毯子,盖住牲口的头部。
罗翰判断没错,这次规模很小,但时间却长了点,一直到深夜。
次日,罗翰看到女人早早整装待发;金色的朝晖令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醇韵,罗翰不得不承认,无论何时她都很美,想讨厌她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昨夜她应该是一个人过的吧,罗翰暗暗寻思。
猛然发现,弟弟也看着她,还有姑姑,眼光扫了一圈,暗叹:她的确牵动着整个商队的思绪。

罗翰渐渐觉得路有些不对了。
又快要休息了,罗翰仔细察看方向,看不到问题,但总是走错路的感觉。

看着篝火跳动,对面女人的帐篷也太透明了,罗翰止不住心烦。
明明故意针对自己,离这么近。
每晚一个是惯例,但这群男人怎么就遵守这条规则呢,罗翰的思索有些不解了。
“有狼!”罗翰猛地一惊,虽然远远的,罗翰还是察觉了。
口哨响了起来,很急促,其他人也发现了狼。
只有六条,罗翰松了一口气,六条狼是无法向他们发动有效攻击的。
狼只是远远的游荡,没有进攻的意思。
很快有人找到罗翰,商量轮值的事。
“现在我们中必须有人清醒。”罗翰看得出他有点紧张。
“我和弟弟随时都有一人是清醒的。”罗翰实话实说。
“你们两兄弟啊!我叫桑吉,五兄弟中我是老五。”
“罗翰兄弟欢迎你!桑吉。“,罗翰双手拍了一下桑吉的肩膀
“狼很少,无法进攻我们的。” 罗翰笑道,“情况不算太坏。”
“是的,但我们要作好准备,也许狼会变多。” 桑吉道;
罗翰点点头,“我们得选一个领头,摔交如何。”
“实不相瞒,大哥派我来正是为了此事,现在必须要强有力的人出来带队。”
桑吉道:“我大哥不才,愿意带队。”
“你大哥确有见识,” 罗翰道,“罗翰愿意过去谈谈。”
“请!”桑吉抱拳。

罗翰很快就回来了,弟弟问道:“怎么样?”
“现在桑吉大哥是带队。” 罗翰道
“连你也同意了!” 弟弟不解。
“我总不能违背众人的意思吧,何况桑吉大哥也足堪此任。”
罗翰轻松的说道:“只要人心不散,问题就不大。”
“真奇怪,比自己当上了还高兴,很久没看你这么高兴了,罗翰。” 姑姑笑着说。
“有时来几只狼,反而更好,不是吗!” 弟弟道。
“我很喜欢你,聪明的弟弟。” 罗翰道
商队重新有了凝聚力,罗翰宽心不少,美女作风依旧,罗翰无可奈何。
路已走错,这才是罗翰焦心的问题。严重的是,罗翰也没把握自己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路。
为了不对众人造成惊扰,罗翰只有把这一严重问题压心底。

每个人的水都已经不多了,桑吉大哥亲自找到了罗翰。
豪爽的男人总离不开美酒
凉风习习,桑吉大哥有些醉意蒙胧,罗翰则是醉意昂然。
“来来来,大哥,罗翰先干了!”
“兄弟,来,大哥今晚我不醉不归,先把那烦人的事撂一边去!”
“哈哈哈!”罗翰大笑:“那点小事,兄弟我醉了也能解决!”
“嘿嘿,大哥我还真不信!”
“干,我罗翰从来不大话!”
“好冽,来来来,大哥要灌翻兄弟你!”

桑吉大哥最后还是被抬了回去,罗翰则摇摇晃晃四处乱转。
熏天酒气让女人眉心上挑,罗翰有些犹豫,是否应该闯进帐篷。
“什么事?”女人打开帐篷,里面竟然只有她一人,罗翰有些意外。
“我来借药?”罗翰道;
美女哑然失笑:“什么,我可没有醒酒药!”
“蒙汗药!”
“你喝多了吧,半夜到这里借蒙汗药!什么事啊!”女人不悦;
“全队就你有,我知道,给钱,不行吗?”罗翰很坚持;
真醉还是装醉,女人仔细打量。
“行,我有,钱可买不到啊!”女人淡淡说道,
“什么?”罗翰愕然。
“条件是——”女人有些高高在上:“上我!”
罗翰惊诧;
“来吧,很公平。”女人眉花眼笑,肢体开始迷人的动作了。
罗翰勃然大怒,发出刺耳的长啸,一下子惊醒所有人。
女人愕然,她没见过罗翰怒不可遏的样子。
由着罗翰继续干叫,不过人越集越多,连桑吉大哥都来了,都闹不明白什么事,女人又是一悠然自得姿态。
“想活命的到这边来!”罗翰旁若无人的叫嚣。
“怎么了!什么事?”所有人都在乱问,茫然
“想活命的都站到这边来!”罗翰的声音震耳欲聋。
“罗翰,什么事啊!”
“想活命的都站到这边来!”罗翰的声音依然震耳欲聋。
“站到我这边的就是不想活命的咯!”女人开口了。
所有人依然茫然,闹不明白他们两怎么耗上了。
“罗翰你醉了吧!”有人相劝。
罗翰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这时罗翰的弟弟开口了
“我们是来向她借蒙汗药的,全队就她一个有,我们只是为了杀狼。”
真是一语惊醒所有人,确实!要不把狼麻翻,怎么去追啊,那群狼就是为了等撑不住的人倒下,所以才紧跟其后。
女人立刻变成居心叵测之人。众人脸上立现怒色。罗翰醉与不醉已没关系。
罗翰却依然抓着那人:“你想不想活,想活就过来。”
那人赔笑:“大哥,我们误会你了。我一定站你这边。”
有人问女人:“你为何带蒙汗药!”
这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你勾引我们居心何在!”这疑问可让她孤立得,不可救药。
孤立却依然优雅。
优雅却更能引发众怒。
“把她拿去喂狼!”有人怒叫。
“对,杀了她,放上蒙汗药。”
女人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那孤绝的美让桑吉大哥不忍。
终于,桑吉大哥说:“你怎么不解释?”
解释,怎么解释,解释能有用吗?女人不语,好像桑吉大哥不存在。
“大家静静,听她解释。或许有误会!”桑吉大哥大声到。
桑吉脸色一变,急忙小声叫到:“大哥!”
“桑吉,你怎么帮这贱人说话。”有人怒气难平。
“桑吉,你没靠本事就当上领队,在下不服。”竟然有人想要和桑吉大哥比划。
“桑吉,别让女人蒙了你的眼睛。”
“她存心挑拨我们,我现在就剁了她,免得大家为她伤了和气。”桑吉家老二居然把刀都拔了出来。
桑吉大哥急忙挡在女人前:“二弟,先听她解释,一定有误会。”
本来,谁真舍得拿刀砍下去,但现在不同了,老二为了保住大哥的形象位置真急了:
“妖精迷惑了大哥,兄弟为大哥除害。”老二横跨一步,想要绕过去。
“大哥让开!”老二的刀寒光闪闪
“住手!”一声惊天霹雳,震的大家两耳生疼,嘈杂的场面一下很静。
罗翰从沙丘上慢慢走下来:“贱人,就有贱人的用法!”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罗翰道:“大家回去睡觉,明天听我安排。”
看着罗翰不可阻挠的眼神,竟然没人问为什么。
大家默默走开。

次日,罗翰站在沙丘上:
“今日,杀狼最多者,赏女人!”

女人的呓语不断从帐篷里传出来,以至于罗翰让其他人都离帐篷远一点。
女人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她似乎尽力享受自己的每一刻。
她依然孤绝优雅,依然美得让人心跳,依然闪烁着极大的诱惑。
她依然是她。
她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尽管她已经是罗翰手里的棋子。
“帮人最多者,赏女人!”
这是罗翰的第二道命令。
商队消灭狼群以来,迟迟没能找到水源,有人已经昏倒了。
姑姑望着弟弟干裂的唇叹道:“走错路了也不早说,罗翰这孩子——”
弟弟不语,似乎觉得说话只会让人更加干渴。
“水都留给牲口!”
人们看着全队的核心——罗翰,也只看到冷冷的脸色,没有承诺,没有鼓励。

三天后,罗翰下令全队休息。
罗翰自己拉了两匹马,绝尘而去。
没有人询问他去哪里,或许已经绝望,不再说话。
凉风习习,吹卷着细沙。
女人突然唱起了歌,歌声婉娩,催人入睡。
又一声音响起,似与歌声相和,竟然是姑姑。
两人相和,歌声悠悠,渐入激昂,侵入肺腑竟让人热血澎湃,不能自抑。
有人止不住流下的眼泪。
……
终于,一切归于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已是傍晚,再也没有人说话,
歌声,早已停止,剩下风声,风不大,依然吹卷着细沙,轻轻的打在人们身上。
远处的人影让小罗翰站了起来,还有桑吉,
不错,那是罗翰,弟弟和桑吉跑了过。
罗翰的归来,让所有人都提起了点精神。
他手里的那一袋水却能让所有人看到生的希望。
这让所有人士气大增,纷纷站起,谈论着立刻前往水源地。
女人好象对此视而不见,默默的看着远方。
是的,无论她多么幽雅迷人,却也比不过罗翰手里那袋水。
疲惫的罗翰看着虚弱的人群和牲口,摆摆手,让人们都坐下:
“我没法让全部人走到那里,这袋水是为前往水源地的人准备的,我们要在明天早上带更多的水回来。”
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大家还得等一个晚上。
这次罗翰没再赏美女,而女人居然也成为前往水源地的人选之一。
路途上碰到罗翰那两匹虚弱的马,并没有累得倒毙,原来在马跑不动时罗翰让马原地休息,自己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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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7 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商队终于在水源旁安营扎寨,这是一个坑洼的小湖,水很浅,或许过不了多久又会消失,但这次总算救了大家的命。
女人现在无事可做,只是把不多的仙人掌去除刺后,装进布袋。
罗翰又和桑吉兄弟喝起酒来。
放松的心情在人群中弥漫着,牲口也打足了精神。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罗翰兄弟并非一般的英雄啊!”桑吉大哥道;
罗翰笑,桑吉大哥哪里知道他的想法。
“现在虽然找到水源,但却没人知道正确的路。”罗翰道;
“我们一路西行,方向并没有错,据我估计,若改向南走,不出三天就可走出沙漠,只是……”桑吉大哥有些沉吟;
“阿迪斯!”罗翰道;
“不错,听说阿迪斯从未失手过!”桑吉大哥道;
“其他方向呢,要几天。”罗翰问道;
“往西,往西北都要很长时间,往北,需要十来天,但那却不是我们的目的地。”
“我们现在应该处在两个沙漠的连接带上,南边是戈壁高地,北边有一个小镇。只要我们越过阿迪斯的地盘,然后一直往西南,就可到达阿美尔城。”桑吉大哥道;
罗翰道:“戈壁高地东,西,北都是沙漠,我们可以沿着西边的沙漠走,不进入阿迪斯的地盘,他的买路费实在是太高,恐怕大家无法接受。”
“你决定吧,我名义上虽是带队,但实际上大家都听你的。”桑吉大哥笑道;
“那我立即通知大家向南,水和食物都很充足,就算在沙漠中再走半个月也没问题。”罗翰信心十足。
商队一路南行,远远的看见了戈壁高地,然后小心的向西绕行。
桑吉大哥的判断是准确的,望见了沙漠的边缘让所有人都心情放松,尽管还有很久才能出沙漠,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再也不会走错路了。
罗翰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长啸一声,大声道:“全队立即向西急行。”
众人有些不解,看着大家疑惑的面容罗翰道:“他们比我们高,能看见我们,我们却看不见。”
“而且我们有货物,他们是轻骑。”
“可是我们并没有进入他的地盘啊!”有人说;
“为了安全,我们离得越远越好。”桑吉大哥赞成;
“大哥好象上面有人下来了。”弟弟对罗翰说;
罗翰心里好象挨了一记闷棍。
“全队向东!”罗翰大叫,来不及向众人解释,罗翰策马向那人影冲去。
罗翰心里知道,他们早已被看见,那盯梢的人发现他们有向西的意图,所以才跟了下来。
那人发现有人向他冲来立刻调转马头回奔戈壁高地。
罗翰心知他是只身一人,于是抽出匕首往马屁股上刺去,
马儿立刻负痛狂奔
那人冷静的抽着马鞭,并没有拿刀砍马,他明白,要摆脱的不仅仅是罗翰一人,他的马可不能受伤。
接近戈壁了,罗翰的马慢了下来,罗翰手一扬,一道寒光射出。
前面的马立刻负痛狂奔,一下子冲进戈壁林立的怪石,
罗翰心一沉,跃下马,冲进石林。
马儿还在,可是人已经不知所踪,罗翰爬上一怪石顶,只见无穷无尽的石林。
小罗翰和桑吉赶到,只见罗翰坐在怪石上一付沉重的脸色。
桑吉大哥和罗翰不得不重新修改那个看似聪明的方案。
很明显,他们在不久以后将受到阿迪斯的强大进攻,如果他们退回沙漠,阿迪斯的轻骑也会在一天之内赶上。
本来罗翰是想抓住那人,阻止通信,但现在恐怕阿迪斯听到的将是他的部下如何被人追杀。
阿迪斯从未失手,竟然有人向他挑战,和谈的机会已经很渺茫,很可能是一场血战。
“我们不能完全期望和谈,必须作好战斗准备。”罗翰充满歉意的说;
“逃跑也不是办法,我们只能利用这奇怪的地形了。”桑吉大哥点头道;

战斗计划很快拟好,罗翰选了一个四面环绕着怪石的地方,有三个主要出口,小罗翰负责带人在两个较窄的出口挖上陷阱。罗翰把全队的牲口都集中在一起,头向着那个较大的出口。然后叫人在四处上埋上一些货物,以便战斗后好让阿迪斯的人去挖,以赢得撤退时间。
女人突然说:“杀人越货,先杀后越。”
桑吉大哥一啪脑袋,立刻阻止了埋货物的计划
入夜,商队被包围,篝火映红每个男人的安静的脸。
桑吉大哥策马而出,高声道:“在下领队,特向阿迪斯大人请罪。”
对方显然也没有小瞧这只商队,打头的道:“阿迪斯大人十分震怒,但念你们往来不易,也不想伤了你们性命。只要你们交出凶手,留下所有财物,放你们通行。否则后果自负!”
留下所有财物和罗翰,桑吉大哥没法答应这个条件。
何况阿迪斯没来,大家都听得很明白;
毕竟,阿迪斯只是一个传说,谁知道他现在是病是死。
或是被人拿来招摇撞骗。
桑吉大哥高声道:“感谢阿迪斯大人的仁慈,我们并没有伤人的意思,这是一个误会。货物我们愿意留下五层。”
五层货物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心里滴血了,若不是要避免血光之灾……
“罗翰!”叮当一声,打头的将匕首扔到桑吉大哥面前,上面刻着罗翰。
那人在逃跑时竟然拔出了罗翰打在马腿上的匕首,保留了如此头疼的证据。
“我们不能交人,他曾救过我们,六层货物如何。”桑吉大哥头疼。
“必须交出凶手,留下全部货物,否则一个不留!”打头的道。
“我是罗翰!”罗翰缓缓走出,拾起自己的匕首,重新插好。
“拿下!”打头的一挥手。
桑吉大哥一声长啸,罗翰翻转大刀直取打头,
牲口在罗翰身后负痛狂奔而出,
打头的万万想不到是这种局面,赶紧应对罗翰强悍的进攻,其他马贼怒喝着往里冲杀,却毫无气势可言。
另外两路马贼立刻接应着往里杀,带头的均跌进陷阱,被小罗翰和桑吉分别干掉。
火光中一片混战,马贼仗着人多,拼命想突破桑吉大哥所在的口子
桑吉大哥着挥舞大刀砍翻往里冲杀的马贼,与罗翰一并挡在最前面。
打头的看两人身手了得,又得知其他两路进攻不利,暗暗寻思破敌之策。
这边继续猛攻着,打头的悄悄绕到后面的口子。
看着小罗翰身手敏捷的据住路口,打头的心知他二人是兄弟。
一招狠攻过去,小罗翰转身接住,打头的虚晃一招,直接溜进了里面
罗翰突然发现身后突然乱起来,心知后路已被突破,对桑吉大哥道:“我去里面!”
桑吉大哥:“快去,这里我来。”
罗翰往里急退,看见打头的已经撂翻了两个人,
罗翰一声怒喝,反手将匕首抽出,一道寒光急射而出。
打头的头一偏,耳朵却被打掉。
怒气攻心,打头向罗翰急攻而来,两人快速的斗在一起,不死不休
很快打头的就发现与罗翰硬拼非常不智。
现在大多数部下还被挡在外面,能攻进里面来的人很少。就算进来了也是以寡击众,完全没有优势。
一声惨叫,进来了的马贼又少了一个。
打头的眼光四处闪烁,寻找着机会。

女人一直看着罗翰与人狠斗,脸上却是平和。
或许战斗的男人所体现魅力已经不足以打动她。

打头的虚晃一刀,突然向女人辟头砍去,
罗翰就地一滚,举刀挡住,一件东西掉落在女人面前,
罗翰仰身一脚踢在打头的下身,打头的负痛而走。
身后突然传来桑吉大哥的一声惨叫,罗翰顾不得追杀打头,转身往桑吉大哥处奔去。
桑吉大哥右手拿刀拄地,左肩已被砍下,站在一堆尸体上。
马贼似乎对桑吉大哥有些犹豫不前,似乎在等桑吉大哥自己倒下。
罗翰一声震耳悲鸣,红眼向马贼杀去。
众马贼看着扎手的罗翰狠狠的冲来,不禁有些惊惧。
这个口子的马贼四散开来,已经没有任何攻势。
远远的打头一声呼哨,马贼纷纷退去。

桑吉抱着大哥,包扎着那骇人的伤口,却无法止住那汩汩的鲜血。
“罗翰!”桑吉大哥轻轻叫到;
“大哥好好养伤,罗翰在!”罗翰轻轻道。
“以后你是领队,他们都全靠你了!”桑吉大哥很虚弱
“大哥……”罗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有,要好好对她!”桑吉大哥看了一眼远处的女人。
“你们在斗气,你骗不了大哥的!”
“大哥……”罗翰心往下沉
“桑吉,你们以后要好好帮罗翰……”桑吉大哥的声音越来越小
女人默默拣起面前那一件小东西
那是一个人的指头,女人小心的把它放进胸前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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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7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罗翰开始清理战场,马贼死伤众多,商队只战死五人,可是桑吉大哥……
罗翰下令,抛弃笨重的货物,全队向西急行
一天后罗翰从马上跌下,姑姑检查罗翰的伤势,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浑身刀伤无数,伤口红肿。而且左手食指不见了。
桑吉给罗翰喂了一口水,罗翰在姑姑怀里睁开眼睛:“姑姑,我没法带队了。”
“傻孩子,我们自己能走呢。”姑姑道
“我要不行了,就得重新选领队。”罗翰道:“她!”
“她——”姑姑惊讶,桑吉也惊讶
“她对这一带沙漠熟悉!我知道!”罗翰轻轻道
“熟悉的不只她一个吧!”弟弟大惑不解;
“只有她堪此任!”罗翰闭上眼睛。
“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怎么就没人带伤药呢?”姑姑有点郁闷
“怎么办,现在就得宣布领队的人!”弟弟道。
“要不选你吧!”桑吉道,
“可哥哥的意思是她,何况我不熟悉沙漠啊!”小罗翰忧心
“为什么是她呢,罗翰会错吗?”桑吉自言自语
“我应该相信罗翰,就象相信大哥一样!”桑吉慢慢拿出决定

“什么,她当领队,老子第一个不服!”桑吉老二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这是罗翰大哥的意思。”桑吉道
“为什么不是小罗翰!那小子身手也挺好的。”老二道
“我遵从哥哥的意思。”小罗翰道。
“不服,不服,老子就是不服。”老二摇头
“我支持她!”姑姑突然说,
老二睁大的眼睛,盯着姑姑,
“她人不坏,我看。”姑姑说
“你们……,老子不管了,她要是害人,老子就一刀剁了她。”老二狠狠说。
“什么,西北方向,扯蛋。”老二对女人往西北方向的命令已经无法容忍。
他冲到女人面前,却被桑吉拦住。
“老五你让开,她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带,根本没安好心。”
“二哥,听她解释!”桑吉说,
“好,我就听她一回解释。”老二道

女人冷冷道:“我自己往西北走,没要你们跟着来,我不是你们的领队!”
说罢,女人牵着骆驼缓缓向西北走去。
“我去把她剁了!”老二抽刀
桑吉拖住他:“二哥……”
小罗翰突然道:“她是对的,我们应该往西北走。”
老二愕然,转头盯着小罗翰。
“阿迪斯一定会派人向西南方向广泛搜索我们,从不失手的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老二一啪脑袋:“咳,我糊涂,我怎么只想往西南,罗翰大哥实在没错。”
罗翰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还有三个伤得较重的也出现同样的状况。
“老三啊,老三,你可要撑下去啊。”桑吉老二一脸无奈。
“二哥,我算好的了,只是头晕。”老三道,
“必须用清水给他们清洗伤口。”姑姑说
“怎么还往西北啊,何时才能走出去。”老二又开始急了。
“很烫,但不出汗!”姑姑忧心的摸着罗翰的脸。

“我们多久能走出去!”桑吉问女人;
女人不语,只默默往前走,
“他们病得很重……”桑吉道;
“我知道!”女人说;

水已经不多了,阴影笼罩着整个商队,
虽然伤口还在流脓,老三已经可以站起来走路了,毕竟他是桑吉家最强壮的。
其他三人脸上却没有一丝生机。
天越来越冷,人们心里充满了疑惑,
罗翰的身体渐渐冰凉。

“我要宰了这贱人!”小罗翰抽出刀,发疯的向女人冲去。
“你干什么!”姑姑惊叫;
桑吉拦住小罗翰,一脸惊讶
“从西北方根本走不出去,她害死了哥哥!”小罗翰流着眼泪。
桑吉一把抱住他:“你是说罗翰大哥死了!”
小罗翰的刀掉到了地上。

女人跑到罗翰面前,伸手摸着罗翰的冰冷的脸。
不敢置信的脸色渐渐冷漠。
她不再是罗翰手里的棋子,
再也没有人说:贱人,有贱人的用法!
再也没有人说:今日,杀狼最多者,赏女人!
危险的时候,依然还会有无数男人为她拼命。
女人呆呆的望着沙地上的罗翰;
“你不是很坚强么?”女人轻轻的说:“不是什么都无法征服你么?”
女人抓住罗翰的衣襟:“怎么就能一—走—了—之!”女人的声音划破长空。
女人狠命的抽罗翰耳光。她头发散乱的被人拉开。
突然罗翰的腿一阵抽动。
女人挣拖人们的束缚,跪到罗翰身边,罗翰的眉紧紧的扭着,唇微微翕动。
女人解开衣衫,将乳头放进罗翰嘴里,罗翰竟然慢慢的吮吸。女人紧紧拥抱着罗翰。
小罗翰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响起女人的声音:“北方有治伤的浆果,只一天路程了。”
小罗翰策马而去。黄沙随风飞舞。
女人将浆果嚼得细烂,喂进罗翰嘴里,剩下的涂抹罗翰红肿的伤口。
商队转向东北,朝小镇前进。
食物已经不多,女人每天开始吃仙人掌。
神智不清罗翰依然每天吮吸女人的乳头,神情渐渐变得安详。

已经是沙漠的边缘,渐渐看到了树木。
女人通知大家,小心这一带的狼。
傍晚,已经到达森林边缘,穿过森林就是小镇了。
听着森林里此起彼伏的叫声,不知有多少狼。
有人提议绕行,女人犹豫着;
老二叫道:“几只狼怕啥,老子在前面开路!”
不错,桑吉老二正是上次杀狼最多的人。
女人迟疑,这里的数目是不同于上次的。
女人终于走到了队伍最前面:“愿意绕行的请便。”
没有一个人支声,也许长期的苦难已经让人在危险前不会擅自离队。
小罗翰高声道:“每人拿一个大树枝,尽量把声势造大。”

暮色中,商队声势浩大的走进森林。
人们举着火把,拖着树忮,满嘴吆喝,缓缓前进。
老二提着明晃晃刀走在最前头,嘴里嘟嘟嚷嚷:
“奶奶的,小狼还真被吓住了,连影子都不见一个!”
虽然远处狼嚎仍然此起彼伏,但直到走出森林也没撞见一只狼。
清晨,阳光中,终于看到了繁华的小镇
走在鹅卵石铺的小道上,听着小镇远远传来的声音,女人眼神迷离。
老二道:“大哥呀,我们活出来了啊。”说罢,对着路旁一棵大树一阵乱砍。
姑姑对小罗翰说:“到镇上得找个郎中给罗翰看看。”
桑吉兄弟默默不语的看着二哥。
“我们换刀!”小罗翰对桑吉道;
桑吉双手将自己的刀递给小罗翰;
小罗翰解下自己的刀,放到桑吉手中。四目相对,两人无言。

小镇一下子来了一支大商队,客栈立时住满了。没住下的,四处找食宿的人家。
姑姑留住女人,一起寻了一人家住下。
罗翰依然没有清醒,弟弟出去寻郎中。
“你就多照顾我们家罗翰两天吧!”姑姑笑着热情的恳求女人。
女人笑,用温和的眼光看着姑姑为她铺床。
“罗翰这孩子就是脾气倔了点!”姑姑一边铺床一边说:“人还是挺好的。”
女人笑而不语。
“天气突然凉了,你们都要注意,不要老撑英雄,不要老说不要紧。”姑姑唠叨着;
吱嘎——!弟弟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老郎中。
“这是镇上最好的郎中。”弟弟对姑姑说;
“快,快,请上坐,我去烧水砌茶!”姑姑笑着道;
老郎中仔细察看罗翰的病情,脸上有些疑惑。
姑姑问:“怎么样?没事吧?”
老郎中正色道:“他应该是伤后气血虚弱,邪气入侵,本是虚寒之症,却因怒气攻心,又劳思伤神,因此人昏迷不能醒。此症奇险,人怨怒不止,在梦中亦在杀人。因而精气渐渐枯竭而亡,按理无法撑到现在。”
“是如何又能平心消怨,调养元神,老夫尚未解也。”老郎中捻着胡须
姑姑想起罗翰昏迷后那骇人的神情,知老郎中所言非虚。
弟弟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女人一眼。女人正在砌茶。
“此刻他已无大碍,老夫开一道方子,包他三天之内下床如常人。”郎中道;
“那可是大好,大好,你可真是老神医啊!”姑姑把茶端到老郎中手中;
“只是要用一些名贵的药材。”老郎中道;
“这个好说,好说。”姑姑对弟弟说:“赶紧把我们的货物卖掉。”
弟弟面露难色:“我们的货物都很笨重,已经全部丢掉了,要不我找桑吉家借点钱去。”
女人起身塞给郎中一支翡翠簪子。
老郎中的白眉一挑,道:“夫人,我老眼不花,这可是好货,要是在阿美尔城,能值不少金子呢。”
女人道:“你只管治好他的病。”
姑姑亲自把老郎中送出大门,
老郎中道:“你媳妇可真是漂亮,难得有这么好的媳妇,福气,福气。”
姑姑咧嘴直笑。  

罗翰醒来,女人正在发呆,罗翰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罗翰睁眼躺在床上,看着黑黑的屋顶。
回想恶梦惊人,商队拼死作战,罗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桑吉大哥,弟弟,桑吉,……
而马贼却怎么也杀不完,死了的桑吉大哥又突然跳起来用仅有的右手帮罗翰作战,大叫罗翰快跑,大哥作掩护。
罗翰怎么也跑不出那奇怪的石林,一会看见弟弟在石林中拼杀,跑过去时却有什么都没有。
罗翰想爬上怪石看个究竟,怪石却越来越高,上面竟然坐着打头的,哈哈大笑
罗翰从怪石上掉下,却怎么也落不到地面,
罗翰想挥刀,身体却渐渐僵硬,不听使唤。
罗翰闭上眼睛,却落到妈妈的怀里,罗翰什么也不想,只想得到妈妈的温暖。
不见刀光血影,只见妈妈温和的笑容
妈妈亲吻着罗翰,任由罗翰在怀里扑腾。
罗翰亲吻着妈妈,感受妈妈肌肤的温暖,接受妈妈温柔的抚摸,终于在妈妈怀里安静的睡去。
女人起身为罗翰煎药。罗翰闭上眼睛,继续回想那个奇怪的梦。妈妈生下弟弟后,不久就去世了。一直是姑姑照
顾兄弟俩。罗翰都快记不清妈妈的面容了,但在梦里,却是那么真切。罗翰好想再回到梦里,再看一看亲切的妈
妈。
……
女人把药倒进碗里,用勺子搅拌着。
罗翰闭着眼睛,任由女人一勺一勺喂自己。
罗翰不愿意放弃回忆母亲的机会。
女人为罗翰盖好被子。转身出门。
“她走了!”姑姑对弟弟说;
“为什么!”弟弟不解;
“总是罗翰又让人家不高兴了,她可是救过罗翰的命呐!”姑姑叹息到;
“我去找她。”弟弟说。
“没用的,”姑姑道:“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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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7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弟弟回来时,罗翰正在坝子里打拳,
“她对你很好!”弟弟多罗翰道;
罗翰不语,继续打拳。
弟弟推门进屋。
罗翰收了拳势,走出大门,在街上闲逛。
这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小镇,手工作坊很多,能制造各种各样的用品。
罗翰走进一家铁匠铺,
“客官,想要什么!我们这里刀斧是出了名的好。”铁匠对罗翰说道;
“我想买些弓箭!”罗翰说;
“没问题,要多少?”铁匠打开柜门;
“弓两把,箭50支!”罗翰解下匕首放到柜台上:“或许你可以学习制作完美的匕首?”
铁匠抽出精美皮革包裹的匕首,饶有兴致的看着;
“我过几天来付弓箭的钱,顺便拿回我的匕首。”罗翰道。
铁匠似乎没有听到罗翰的话。
女人带着干粮和水,进入森林,她沿着一条小道快速走着。
必须在天黑前走出森林,或许那只骆驼不应该卖掉;

这次很不幸,不久前面就有两条狼,正在小路上,
女人迟疑着往前走,两条狼溜到了一边,女人继续前进,狼也尾随其后。
一狼低声叫着,似乎在呼唤伙伴,
女人找了一棵较大的树,将包裹丢上树枝,然后拉着树枝爬上去。
一狼到树下作了一个跳跃动作,女人爬得更高。
狼越聚越多,已经有七八条在树下游晃。
大家就这样僵持着,狼的耐心很好,似乎在集体休息。
女人有干粮有水,看来一时是难分胜负。
半天过去了,一些狼离开,一些狼回来,女人观察了一下,也就是那七八只狼。
狼已经准备了车轮战术,不达目的不罢休。
女人有些后悔,这棵树离小路太远了。

一阵马蹄声响起,女人仔细听了听,却不是小路方向。
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奔这里而来,狼似乎有些吃惊。纷纷起身
太晚了,两支箭射来,两狼立刻被射倒在地,
一狼扑向马匹,其他的狼四散而开,
没用,箭射得太快,狼接连倒下,全军覆没。
女人隐蔽好自己的身体。

弟弟下马道:“原来都在这里,怪不得我们转了半天!”
罗翰道:“行啊,五比三,看来你的箭法已经超过我了。”
弟弟把倒地的狼杀死:“你身体还未恢复,这下可以吃狼肉补补了。”
“我倒希望狼皮能卖个好价钱!”罗翰道;
罗翰和弟弟把狼放到马上,上马缓缓离去。

女人慢慢从树上下来,走到小路上。
她改变注意,又偷偷回到小镇上  



“想不到这里狼皮这么不值钱。”弟弟道;
“已经够弓箭的费用了,呆会你多送点肉给主人家。”罗翰道;
“明天我到街上杂耍,看看情况怎么样!”弟弟道;
“说不定桑吉会来捧你场。”罗翰哈哈大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姑姑端了一盆香喷喷的肉汤进来。
“他明天到街上当猴子!”罗翰喝了一口酒,笑道。
“要小心,别影响人家做生意。”姑姑笑道;

兄弟俩在街头找了一块较大的地方,放下东西,
弟弟吆喝着耍起了一套花哨的刀法,人们好象并无多大兴趣,缓缓走过只是看看。
弟弟打住动作,对罗翰说:“可惜我喷火的东西没带来。”
罗翰笑,拿出一条棍子向弟弟扫去。
兄弟俩你来我往打成一片,罗汉动作越来越快,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
罗翰猛地一个滚地横扫,弟弟高高跃起,竟然单脚落到棍子头上,金鸡独立。
“好——!”众人忍不住吆喝。
罗翰猛地将棍子向上一挑,将弟弟挑上空中,
弟弟凌空翻身,大刀向罗翰劈头看来,罗翰举棍一挡,棍子竟被砍为两段。
说时迟,那时快,罗翰双手一收,握住弟弟拿刀的双手,竟把弟弟举在空中,弟弟仍然是自上而下的进攻姿势。
咚,咚——两截断棍此时才落地出声。
众人看得心惊肉跳,沉静片刻后终于爆出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弟弟翻身而下,向众人抱拳道:“罗翰兄弟,向大家献丑了,望各位老少爷们多多捧场!”
有不少人拿出零钱向场中抛去。
突然一人高声道:“可是击败阿迪斯的罗翰!兄弟愿意交个朋友!”
众人皆惊,罗翰一眼扫去,见一红面髯须的汉子站在场外。
罗翰抱拳道:“惭愧得很,我兄弟俩也从未见过阿迪斯大人。”
那汉子取出一块碎银扔给罗翰,道:“兄弟实在好身手!后会有期!”说罢,转身而去。
众人窃窃,一时都谈论阿迪斯,居然失手在一个叫罗翰的人手里。
弟弟拿出一块箭靶,罗翰摆摆手,示意今天到此为止。
兄弟俩收拾了地上的零钱,准备离去。

“这样就能走吗!”
罗翰转身一看,一貂皮大衣的汉子翘脚坐在一凳子上,周围站了一群精干的男人。
罗翰心知是收保护费的,抱拳道:“大爷,我们初来咋到,还望多多海涵。”
汉子起身,慢慢打量着罗翰:“不错!不错!”
弟弟道:“大爷收多少保护费。”
汉子一楞,冷笑两声:“嘿,兔崽子还挺懂的。不过,大爷我今天不想收保护费,想把你们俩收了。”
弟弟脸色一变,冷笑道:“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罗翰脸色转了一转,立刻道:“大爷抬举我们了,我们卖艺的中看不中用。给大爷看门恐怕都不够格。”
弟弟暗悔,原来是想招打手。
“咳,不识抬举!赶紧给大爷磕头认错。”一人道;
貂皮汉子看着弟弟:“兔崽子挺难驯服的嘛!”
弟弟抱拳道:“大爷海涵,我们只卖艺糊口,实难从命。”
貂皮汉子道:“行啊!大爷也不强人所难,两条路你选,一:到我家,为你接风洗尘;二:磕头认错,大爷以后免你们保护费。”
罗翰面有难色,弟弟道:“可还有第三条路?”
“走第三条路就不关我的事了!”貂皮汉子重新坐下。
“不识相的崽子,今天就让你学乖!”人群已经把兄弟俩围在中间

“大爷,可还认得我啊!”一娇媚的声音响起。
眼前一阵发亮,好个漂亮风骚的美人儿,貂皮汉子呆了呆;
围困兄弟俩的人也忘了动手。
弟弟低声道:“她!”
女人斜斜躺进貂皮汉子怀里,笑道:“大爷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啊!阿娜啊!”
貂皮汉子的脑袋显然已经不够用:“哦,阿娜!”
“大爷,和人斗什么气呀,今天让我好好伺候大爷,消消气。”女人娇声道;
“别让兄弟们受伤啊,大爷,看看今天是多好的日子。”女人把脸埋进汉子的胸脯。
“大爷!”女人突然站起:“今天我还要为大爷好好作舞呢!”说罢肢体开始动作。
女人的迷人舞姿让所有人斗志全无。
貂皮汉子对弟弟道:“你的头改天再磕头吧!”
搂着女人长扬而去。
罗翰脸上毫无表情,弟弟搓搓手,又摇摇头,开始收拾东西
女人被满嘴酒气的汉子抱到象牙床上,
“大爷别急嘛!”女人巧妙的阻挡着汉子:“大爷可不要和下人生气呀!”
“我看今天那两兄弟你就别为难他们了!”
“不气,不气!”汉子道:“磕头又不死人,哪里在为难他们。”
“你今天怎么老说他们??”汉子有些奇怪
“我这不是为大爷你着想吗!”女人娇嗔:“那榆木脑袋要不磕头,还不气坏大爷你呀。”
汉子哈哈大笑:“大爷最喜欢看,不想给我磕头的人最后使劲给我磕头。来吧,我的美人。”
看来是没有效果的,女人解开汉子的衣杉,道:“阿娜先给大爷放松,大爷你就好好享受吧!”
女人在汉子全身又推又捏,那汉子左手摸着女人大腿光洁的皮肤,显然是十分受用。
“大爷,很快你就可以好好享用阿娜了!”女人柔声道,右手却从胸袋中拿出一件小东西放进嘴里,艰难的咽下。

汉子用力的抽插着,女人慢慢旋扭腰臀,曲意逢迎,吐气如兰,不断发出呓语
汉子感受着女人的风骚,望着女人娇媚的脸,汉子越发雄心万丈。
怎奈下身好象有强大魔力在吮吸,
终于汉子闭上眼睛,全身抽搐。

突然汉子腰眼一凉,女人的金簪已经刺入他的腰肾。
汉子从女人身上一弹而起,大叫一声
汉子从墙壁上抽出刀,女人静静的坐在床上。
“贱人!”汉子一刀劈了过去

血溅了女人一脸,无头的汉子倒在了一边。
蒙面人拉着女人就走,女人心知是罗翰。
罗翰带着女人急走。
大宅里的哨声急促的响着,却不见有人追来。
罗翰奇怪,大宅里竟然失火了。

森林里,罗翰解下面罩。
女人不语,
罗汉道:“我不需要你这样,别让我欠你!”
“那是对我的侮辱!”罗翰转头。

“我们互不相欠。”女人开口;
“沙漠里你替我挡了一刀,我也为你找到了石酸果,所以我互不相欠的离去。当我要被狼群困死时,你又出现杀了狼群,所以我才回来把欠帐还上。”说罢女人转身。
罗翰傻傻的站在原地。
“现在我们互不相欠。”
女人缓缓离开;
罗翰无法开口,只跟随其后

清晨,女人站在湖边,湖水倒映着她有些凌乱的身影。
暗绿色的山影为湖添了丝宁静,
三条暗河在此交汇,湖底与远处的海岸相连,所以湖中常常会有奇怪的鱼
这是大陆最北边的小镇,大半年湖面会被冰封,所以小镇又叫冰湖镇。
罗翰道:“我可以把这里变得很好!”
女人似乎没有听见,
“你要去哪里!”罗翰不甘心的问;
“神庙。”女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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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7 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师兄答应和我写的文字,可惜两年来一直只有这么点引子,想续却已不知如何续下去。
或许人生就是这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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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7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的心其实比海还要深,比天还要高,比地还要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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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1 10:06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好的故事,可惜没有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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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1-11-10 03:59
  • 签到天数: 1 天

    连续签到: 1 天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09-3-22 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妹妹新作么?

    今天晚了些.隔天好好拜读,妹妹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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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7 13:41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庙(小海龟)

    三百年后……
    彷古大陆南海岸,舒页仰躺在黑黑的岩石上,任海风吹拂胸膛;远处的海鸟正在寻觅入夜前喂养幼仔的食物。朦朦夜色快降临到茫茫的海上,页感觉此时最容易与岩石融为一体,身体与外界气息相同,水润交融,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尽情享受。
    可以一直躺到深夜,但凌晨前必须离开,页知道,那时岩石似乎失去了活力,只留下一种肃杀的力量,侵蚀身体。幸好,还有大海……。 页觉得上天对渔民的待遇还算不错。

    “舒页——!”
    婉转清扬的声音从海滩边远远传来。
    舒页展开双手,慢慢收回,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绡来找他了!
    页拾起自己的盾牌,攀下高高的岩石,回到沙滩上。
    渔民似乎不应该有盾牌,但这盾牌确是属于页的,页还只有现在一半高的时候,在海底发现了一面小盾牌,泛着银光,页欣喜异常,带它回到岸上;盾牌非常轻硬,不知由何种材质制成,上面刻着奇怪的铭文,似乎不是用来防御的。
    当绡用一条网绳穿过小盾牌的把手,把盾牌系在页的背上,于是页就获得了属于自己人生的第一个称号:小海龟。由于盾牌实在好看,所以想抢过盾牌当小海龟的可是大有人在的,小海龟既没海龟爸爸,也没海龟妈妈,亏得绡的极力维护,页才从当年的小海龟,变成今天雄浑黝黑的脱壳大海龟。龟壳却是一直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已经被页看成身体的一部分了。

    页快步走到绡的面前,发现开朗的舒绡脸上竟然带着忧伤。
    “怎么了?”舒页问道,难道又被她爹骂了一顿,绡可不怕阿爹骂她的,页不得其解。
    “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见面?”舒绡郁郁不乐。
    页瞪大眼睛看着绡,……。混乱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答案,出嫁,她要出嫁么?
    “我们要举家搬迁。”舒绡道;
    “搬迁!”舒页脑子不够用,傻愣愣盯着舒绡的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阿爹决定我们搬到罗翰城去!”绡的情绪很低落;
    “罗翰城!”页把手放到绡的肩上,看感觉是否真实;
    “阿爹不同意带你走……”舒绡有点哽咽起来;
    “哈!哈!哈!”页放声大笑,绡倒是愣在一旁;
    “既然知道了是去罗翰城,那我就找得到你。”页倒是看得很开。“为什么要去罗翰城,走也得够走上一年半载的。”
    “不知道!”绡有些迷茫“从未出过远门,一去就是最远的地方。也不知道阿爹在想什么?”
    苏页自信地看着绡,轻松的感觉海风带来的清凉。

    两年后……
    苏页依旧躺在岩石上,依旧享受着上天对渔民的恩赐。
    他当然没有找到绡,也没去成罗翰城,因为阿爹警告过他,去罗翰城只是托词,那是因为罗翰城在大陆的最北边,离这里最远,所以页并不知道绡到底去了哪里,阿爹让家人先走,自己看着页,然后才离开。页对于这种局面实在无可奈何。他已经寻找了附近几百里的海岸,到底没有发现绡的一家。
    页就闹不明白,从小就是页心中英雄的阿爹为什么这样对他。难道是自己来历不明,页也想过,但阿爹绝不会是这种人。
    页本无名姓,是随一个吟游的老人来到这里,页依稀记得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有一天他病倒在小木屋里,后来阿爹来了,老人已说不出话,唯一能发的音就是——页!他望着阿爹,吃力的指着苏页。阿爹明白了,老人便去了。
    于是苏页便姓苏,自然叫苏页。
    苏页自然要被别的孩子欺负,阿爹从不插手,却从暗地里教苏页一些用力的技巧,苏页自然就不怕和人打架了,只是大胜之后,常会被阿爹追打,却落得个既敏捷又忍让的风格。

    绡一家走后,苏页也寂寥过一阵子,自然学会了到酒馆喝酒,从小木屋到酒馆本不远,苏页却偏偏喜欢从海里游着去,倒不是苏页迷恋大海,只是听到熟人有时大叫道:“小海龟又爬上来喝酒啰!”心里倒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温暖。
    有时他碰上孩子,便摸着孩子的头,说:“叫海龟叔叔!”;到酒馆,页肩上时常都有一条刚从海里抓的鱼,有时竟有一人多长,往桌上一放,且作为一天的酒菜钱;更是弄得海龟之名远扬了,甚至有传闻,那人能在水下呆一天一夜,在水中有千斤之力。

    一日无事,页坐在海岸高处向海里扔石头,看不同形状的石头在空中划出不同的弧线,然后掉进海里;最后页解下盾牌,也远远的扔了出去,盾牌划出一道飘逸的弧线,掉进海里;页看着那道似乎仍在空中存在的弧线,却退后两步,一个冲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依然掉进海里。
    页自然是潜到水底下寻找他的盾牌,果然,小盾牌泛着银光就在不远处静静的等他,页拿起小盾牌却仰躺到水底的细沙上,慢慢的吐小气泡,却用盾牌接住,小气泡在那里汇聚成大气泡,然后页又把大气泡吸进去,如此反复,页又在水中说话,发声很是怪异;一条斑斓的鱼远远游了过去,页便去追赶,那鱼倒不很急,索性游到水草从中;页却浮出水面换气。

    页仰躺在水面随意漂流,望着碧蓝的苍穹,海鸟在白云间划过优美的弧线;远处的山上写着墨绿色的苍翠,山下的海边斜斜的升起几许炊烟。就快到潮落时分,耳边隐隐传来苍劲的渔歌。

    一条小渔船慢慢摇向大海,本是归航时分,此时竟有人出海,页慢慢向小鱼船靠拢;
    “海龟哥!”渔船上的人发现了页,
    “阿仁!你现在怎么还出海?”页问原因,
    “我去弄点鱼,我爹病了,药钱不够。”页听着阿仁回答,却爬到阿仁船上;
    “今晚有暴雨,你看天边,风向也正好。”页指着天南的一处黑云;
    “希望还来得急!”阿仁摇得更快;
    “干脆明天我给你捉条大的。”页很好心;
    “谢海龟哥,不过这趟鱼还是要打的。我三天都没出海了!”阿仁很感激;
    “那我帮你,有我在就出不了事。”页边说边开始整理渔网,页知道阿仁母亲已经瞎了好多年;
    “怎么不早说,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吧!”页开始抱怨起阿仁来;
    “呵—呵—!”阿仁咧嘴直笑;
    ……
    “换洋地!”页吆喝到;
    阿仁又撒了一次网,还是空的,口里咕隆“怪了!”
    “这是第三个洋地了!”阿仁看着那可怜的鱼舱;
    “出海太晚了,我也不清楚现在哪洋地有鱼。”页望着黑云半遮天;
    “那洋地一定有,本来不敢去的,有海龟哥你在我就不怕了!”阿仁决心还挺大;
    “千红场!!”页道,“是不是太远了点!”
    “算了,明天我去打渔!”页劝道,“今天咱就顺着那几个洋地回去,能弄多少就弄多少!”
    阿仁想了想,道“也好,只是麻烦海龟哥你了!”
    于是页掉转船头,扬帆!
    ……
    “那是什么!”阿仁指着远处的一处漂浮物;
    “看不清楚!”页眯着眼睛道;
    “是人吗??嘿—嘿—嘿——!”阿仁大声吆喝;
    “我去看看!”页说完便弹到水中,一手用盾牌划水,速度快的惊人;
    阿仁赶忙收帆,掉头,向漂浮物摇去。

    页连人带箱子拖到船边,道“先把人弄上去!”
    那人胡须花白,用蓝灰的眼睛看着阿仁,阿仁一把抓住那人的后,发现他手上有些溃烂,不知在海里泡了多久;
    阿仁颇费了些气力才把他魁梧的身躯拉上船来,然后又把那人的箱子拖了上来,页自己也爬了上来。那人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下两人,就慢慢闭上了蓝灰色的眼睛;
    页摸了摸那人的胸口,对阿仁说:“死不了!”
    阿仁重新扬帆,咕隆道:“呵呵,鱼没打到,倒弄了个人回去!”
    “他好像吟游诗人!”阿仁仔细观察那人;
    页抱着箱子使劲晃了两下,道:“是书!”

    风急了起来,夹杂着雨点,船如离弦之箭向回家的方向冲去;
    “收帆!收帆!”页大声道;
    船向岸边的礁石冲去,阿仁赶紧收帆;
    “把舵,左舵!”页大声道;
    阿仁左舵,船向右转;
    页用盾牌用力划水,以避开礁石群;
    一个大浪打到右舷,船往左一个大趔趄;
    那人差点掉到海里,被页一把拉住,箱子却掉了下去;
    “啊!”那人惊呼,竟想跳下去救箱子,却被页挡住;
    页右手一把拾起鱼叉,用力挥出,鱼叉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正中箱子顶部;
    “继续!”页用盾牌用力划水,大声道;

    小渔船终于拖着箱子被海浪冲上沙滩。
    三人浑身湿透的跳下船,那人跌跌撞撞的冲向箱子,箱子完好无损,应该进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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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7 13:43 | 显示全部楼层
    师兄终于开始续写了,只是,我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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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9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庙(吟游的诗人)


    小渔船终于拖着箱子被海浪冲上沙滩。
    三人浑身湿透的跳下船,那人跌跌撞撞的冲向箱子,箱子完好无损,应该进水不多。
    页拔下鱼叉,收了绳索,把箱子扛肩上,看着二人道:“先到阿仁家?”
    阿仁待要扶那人,那人却朝阿仁点了下头,推开了阿仁的手,自己站起身子,倒比页还高半个头,迈步朝页走去。 阿仁看着那人跌跌晃晃走到页面前,问道:“酒馆在哪里?”
    听得页心里一跳,那人说的正是那古老的语言;
    “酒馆在哪里?”那人又用吉翰王国的官方用语重复说了一遍;
    “那边!”阿仁这次听得明白,用手指朝西边指去,酒馆就在那小山坡的山腰上;
    页见那人一心要去酒馆,忙道:“我们先去阿仁家,再去酒馆。”
    那人瞪着页,水珠不停到从胡子上掉落,他没能听懂页说的话。
    “谢谢你们!”他说,“谦真要去酒馆了。”又是那古老到语言;
    说完扛过页肩上的箱子,举步朝酒馆方向去,却连人带箱子跌倒在沙滩上。
    页待要去扶他,那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听那笑声竟异乎寻常到开心,页和阿仁都楞在一旁,风依然吹,雨依然下,那人索性将眼睛闭上,昂起头,任凉丝丝到雨打到脸上,却深深呼出一口气,用那古语放声唱道:“圣殿花园食人处,幻海漂流大漩涡,几日生死不自知,此时确入人寰处,人寰处,人—寰—处—!” 雄浑苍然的声音长长到拉着风雨一并灌入页的耳朵,那人又从新爬起来,再将箱子往肩上扛,看那人倔悍的眼神,只怕是死也要先去酒馆。
    阿仁见此情形便对页说:“怎么办?我们是先送他去酒馆吗?”
    页无语,点点头,此人形貌举止大异于常人,倒是激发起页的好奇心来;自称谦真的人居然完全无视一切,页很是想知道此人来龙去脉。
    页抢过箱子,那人严厉的看着页;
    “酒馆!”页也用古语;
    严厉的目光透出一丝赞赏,挂水珠的皱纹也带了一点温和,那人又看了阿仁一眼,迈步朝酒馆方向走去;阿仁赶上,又待要扶他,却又被推开,那人拍拍阿仁的肩,挥挥手,示意自己能走; 阿仁心里却是一阵憋屈,俗话说,不看三分交情,也看三分薄面,谢字没听说一个,到落得事事都要按他的意志行事,要不是海龟哥要管这事,阿仁只怕现在就走人了。
    那人走在前头,二人冒雨跟随他朝酒馆而去。

    风吹得门窗嘎子嘎子的响,酒馆的纸窗透着昏暗的灯影,酒娘还在灯下煮油茶么?页想。
    水从屋檐连线而落,页大步上前敲门,门却是虚掩着的,页推门进屋, 把箱子搁在地上,阿仁闪进屋,脱下衣服赶紧拧水,谦真最后进屋,且听得酒娘一声吆喝:“小三快去招呼客人!”
    里屋冲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利索的将一张桌子抹了,边抹边道:“海龟哥,你们这是干嘛来着?”
    页看了看谦真,谦真对页道:“先喝酒,多上点吃的来。”说的却是吉翰国的官方语。
    “原来是位官爷到了啊!”酒娘掀开灰布帘子从里屋出来,也用官语搭话。
    谦真转过头,只见酒娘莫约三十五六岁,身材匀称,轮廓秀美,举止大方。转眼看了看小三,生得敦厚利落,谦真一眼看出二人确系母子。酒娘见谦真不答话,倒细细看来人,只见谦真轮廓粗犷,身形雄武,莫约四十来岁,衣着此时虽然狼狈,样式却是奇异,不像是官人,那气韵倒和收养页的老人有八九分相像。老板娘转头对小三道:“把这位官人到衣物拿去里屋烘烤。”却又把页拉到一边询问那人来历。
    小三到谦真面前,谦真却道:“先烫酒,来些热菜。”
    小三待要分辩,却被谦真的眼神止住,小三应了一声便跑去烫酒热菜。
    谦真把上身脱个精光,却把衣物丢给阿仁,示意阿仁去烘烤衣物,见阿仁心下不服,谦真心下倒乐了,不经意笑出声来,阿仁悻悻的自到里屋炉膛去烘烤衣物。谦真却自找了张布,坐在油黑的凳上抹头发胡子。

    昏暗的灯随风摇曳,谦真的影子斜斜拉在陈旧的木墙上
    谦真道:“这里可是吉翰国南海岸?”
    酒娘忙道:“正是啊!吉翰国蒙城千沙镇许家村,官人这是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啊?”语如连珠。
    谦真晃晃头,喃喃自语:“吉翰王国,我真到了彷古大陆。”
    “官人是从疏印国来的吧?”酒娘道;
    谦真摇摇头,谦真来自遥远的另一片大陆,本名罗尼斯,作为一个吟游者,罗尼斯自然学习世界各地的语言,对于几乎统治了整个彷古大陆的吉翰王国的官方用语,却得一人精心传授,此人来自邵华(吉翰都城),赠了他一个吉翰国名字谦真,罗尼斯甚喜,从此便以谦真自称。这次海难神奇的送他到吉翰国,谦真本对彷古大陆向往已久,此时不禁暗喜,加之精熟吉翰官语,终于可以如愿畅所一游,不过吉翰王国太大,此地的土语却与官语颇为不同,幸好吉翰国人是能听懂官方语言的,酒娘之类还会说官语,便无甚妨碍了。

    谦真慢慢道:“你们可知道捷拉国?”
    “捷拉国?”酒娘道:“倒没听说过!”
    谦真见小三烫了壶酒,热了几样小菜,便对页一挥手,道:“不多说了,叫你那位兄弟来!”
    “酒娘!坐!”谦真用手示意酒娘坐他左边。酒娘含笑坐下,却发现谦真眼睛是蓝灰色。
    “再弄盆鲟鱼汤!”酒娘对小三道;
    页拉着阿仁出来,阿仁却坚持要走;“回去晚了,爹娘挂念!”
    “吃了在走吧,饿着肚子冒风寒冷雨的会生病!”酒娘挽留;
    “不了,不了,爹娘急呢!”阿仁只是要走;
    “他爹生病了,”页解释道,手却挽着阿仁不放:“阿仁,陪海龟哥喝两杯再走!”
    阿仁无法,只得坐下;
    “原来是个孝子!”谦真竟然透出钦敬的眼神;“无妨,吃完我一道去看你爹!”
    “这——!不用吧!”阿仁很诧异;页仔细看谦真眼神,很真诚。
    “是什么病症?”谦真正色询问;酒娘多少有些惊异的看着谦真。
    “风寒咳嗽!”阿仁道;
    “我箱子里恰有这几味药。”谦真满意的微笑,草药学可是吟游者的必修课。
    “真的?”阿仁不敢太相信;
    “还是先吃饭吧,”页道,“想来大家都饿了。”
    酒娘起身去捧来一瓮温热的稀饭:“稻米稀饭,还热的呢!”
    酒娘给谦真盛饭,谦真端起一碗稀饭一饮而尽。
    “来!倒酒!”谦真提起酒壶为页倒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一碗,然后给阿仁来一碗,烛光下,三碗酒呈琥珀色,带着果香。
    “多谢二位小兄弟相救!”谦真举起酒碗一饮而尽;酒顺滑入喉,谦真闭上眼,浅吸一口气,连声赞道:“好醪,好醪,定是好醪!”
    页和阿仁陪了一碗,酒娘笑道:“只是果酒而已,官人夸奖了!”
    “早闻彷古大陆的好酒称为纯醪,看来必是此酒!”谦真枉下结论,酒娘也不纠正,却观看谦真那惊叹满足的模样。
    “鱼汤来咧!”小三吆喝着,端上一盆热腾腾的鲜鱼汤;
    “不知大哥怎么掉到海里了?”页边吃菜,边询问;
    谦真瞪着页,道:“这个还是以后细说,赶紧吃鱼,阿仁也快吃!”谦真却催促起阿仁来,“得赶快到阿仁家,不然他爹娘还以为他出事啦!”边说边狼吞虎咽;
    “你在海里泡了很久,恐怕体力不支,还是明天去的好!”页说道;
    “和你说话倒费事,我的体力自然比谁都清楚!”谦真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爽快!”谦真赞道:“酒娘也来一碗!”
    “我不会饮酒!”酒娘却推迟,谦真却已经为酒娘倒了一碗;
    阿仁见状道:“我敬你一碗!大哥!”阿仁举碗一饮而尽;
    谦真也一饮而尽,然后道:“阿仁多吃鱼!”
    页把酒娘面前的酒倒进自己碗里:“酒娘不会饮酒,来,哥哥!小弟苏页敬你一碗!”
    “畅快!这才像男人!”谦真满意,和页对干;酒娘不会饮酒,谦真颇觉奇怪。

    三人狼吞虎咽将酒菜吃完,把先前烘烤的衣服穿上,又从酒娘处借了雨具准备出门。
    谦真拿出一把铜钥匙打开箱子,取了草药包,又从中翻出了一本帛布材质的书,贴身放了,锁好箱子,待要出门,却又转身,从腰间摸出一叶金子与酒娘,道:“好好保管箱子。”
    “你放心去,箱子放我屋里。”酒娘应道,谦真凝望酒娘的眼睛片刻,转身与页一道出门。
    三人冒雨向阿仁家而去,“奇怪的人!”酒娘叹道,便与小三一起收拾打理家务。

    三人急急走了半饷方到阿仁家,阿仁推门进屋,打火点灯;
    “阿仁回来啦!”阿仁的娘在里屋问;
    “回来啦!娘!”阿仁回答;
    “还有谁!”娘道;
    “是海龟哥!”阿仁道;
    “吖,小海龟呀,好久都没来了哦”娘道:“还有一个呢?” 娘的耳朵很好。
    “哦!这个……”阿仁一时说不清楚,页便道:“我救了个人,他说他会治病。于是带来给大叔瞧瞧。”
    “救人?治病?”大娘语气中透着迟疑,“你们吃饭没有啊?”
    “吃了,在酒馆吃的。”阿仁道;
    “病人在哪儿?”谦真急道,“你快去烧热水,你和我去看病人。你准备一个木桶,泡脚用的。”……
    所有人被谦真催促得团团转,阿仁的爹被扶起来,又是泡脚,又是喝药汤,又是热背,又是捏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重新睡下。谦真道:再弄个三五日,这病便好。
    谦真告辞,大娘挽留,谦真坚持去酒馆,大娘叹道:“真是个热心人!”

    谦真往酒馆而去,页跟随,谦真由着他跟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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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21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庙(酒娘)



    谦真往酒馆而去,页跟随,谦真由着他跟随自己。
    页数次欲与谦真搭话,却总是被莫名的感觉阻挡,二人一路无言走到了酒馆。

    酒娘已为谦真安排好房屋,打理好东西,箱子就放在床尾。酒馆并不常住客人,多是附近的渔民樵夫到此小饮数杯,拉拉家常,闲聊些传闻。
    谦真跨进屋,转头对页道:“你说吧!还有什么事?”
    页怔怔的望着谦真,却搭不上话。
    “我的事你以后自然会知道。这孩子!”谦真笑,“先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那谦真大哥早点歇息,我走了。”页道;
    谦真点点头,却见小三端了盘热水,道:“大叔,我端到你房里去哦!”
    “大叔自己来!”谦真一把接过小三的热水端进屋里去了。

    页待要出门,却被酒娘呼住,拉到里屋去询问,页只得把经过简要的说一遍。“应该是个吟游诗人。”页道,酒娘点点头,心里暗暗称奇。
    “你那山德鲁的酒瓶呢?”酒娘道;
    页摸了摸腰间的木酒瓶,却是以前那老人经常用来打酒的木瓶。
    酒娘道:“来,我来给你灌满酒!”
    待页接下酒瓶,酒娘灌满酒,又仔细看了看那小木瓶,递还给页。
    “吟游诗人!”酒娘笑了笑,又摇摇头。
    “谢了,明天我给你抓鱼。”页道;
    “谢啥!有空教下我们小三,省得被比他小的孩子欺负,没出息的!”酒娘叹道;
    “那是他让人家。”页道,“怎么没见大孩子欺负他。”页最喜欢小三,聪明厚道。
    “你去,你去!”酒娘送页出门。

    酒娘转身关门,谦真的屋子里透出灯光,在斑驳的木墙上摇晃,酒娘忍不住向里瞧,谦真还躺在床头看书,酒娘暗赞谦真好身体,在海里泡了好几天,又冒雨折腾良久,此时竟还兴致勃勃的看书。酒娘确实不知,谦真的习惯是早晨出游,下午睡觉,晚间看书。
    谦真的书,却慢慢从手中松落,掉到地上,酒娘方知谦真此时原来已是睡着了;
    酒娘静悄悄的走进屋,看了看熟睡的谦真,却一口吹灭了灯,又慢慢的退出去,掩上门。

    雨已经过去,只剩下风,不时改变屋檐滴水声的节奏,小三半蜷着身子熟睡在斜对面的床上。
    酒娘半躺,在胸前把玩着那片小金叶子。
    睡觉也会笑醒来形容也许太过分,但酒娘心情确实愉悦,以至不想入睡,甚至不关心明天的生意。是啊!酒馆一年也未必赚回这片小金叶子,何况金叶子也不算小,有点像香樟叶,相当精致,酒娘打心眼里喜欢。
    也许是达官贵人,酒娘猜测谦真,也有抛官弃子去做吟游者的,酒娘想;
    也许是大商人,不,不是商人,酒娘立刻否定了,绝对没有这样傻的商人;
    也许……
    酒娘感觉眼沉沉的,用劲揉了揉,轻轻起身,用一件旧衣服把金叶子包了,放进衣柜底下,锁好。
    得换成东西,或者买块地,方才稳妥,酒娘思量着躺到床上,心里倒有些割舍不下。
    或许应该留到小三娶媳妇用,酒娘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长期保留金叶子的理由,酒娘幻想着从怀里拿出一片漂亮的金叶子为小三定亲,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清晨,酒娘到厨房生火,窗外,阳光在大海泛起片片金鳞。
    酒娘用短杆把窗子撑起,凉凉的海风扑面而来,吹拂酒娘耳边的美发。
    酒娘把水舀进锅中,盖好,出侧门取柴。却看见谦真站在海边的岩石上,高举左手,静立不动;酒娘呆了呆,却一笑,取柴自进屋去了。

    “娘,大叔在干嘛呢!”小三不解问酒娘;
    酒娘正加柴,道:“练功啊,你没见你海龟哥也经常这样!有时还倒立着呢!”
    “不对呀!海龟哥练功才不会说话呢!”小三道;
    “你都听到啦?说些什么呢?”酒娘倒有些好奇;
    “不知道,念得很慢!”小三当然听不懂谦真的语言;
    “别管了,快给他热饭,他还要去阿仁家呢!”酒娘知道谦真的急脾气;

    谦真吃了早饭便去了阿仁家;酒娘自准备一天的活计;
    早晨没什么客人,酒娘只需要准备中午和下午的饭菜便可;

    大半早上过去了,酒娘忙完,到侧边的棚子里闲坐;
    谦真还有没回来,酒娘估计是要在阿仁家吃午饭;
    酒娘依着栏杆,看着远处的海鸟上下翻飞,轻风带着柳絮飘过酒娘的衣襟,酒娘随手轻弹,柳絮缓缓飘落进大海。
    “红姐!”有人在叫喊;
    酒娘听得是页的声音,忙转到正屋,页已放了一条大黑鱼在桌上,门口站着阿仁;
    “嗨,你怎么老抓大黑鱼呀!”酒娘看着大黑鱼就觉得有些费劲;
    “下次抓别的,”页耸耸肩说:“谦真呢!哪儿去了?”
    “他呀!”酒娘转头看阿仁,“不是去你家了么!怎么没一起呀!”
    阿仁道:“我和海龟哥一早就出海去了,刚回来,海龟哥就……”
    “送鱼来了,是吧!”酒娘接道;
    “恩!”阿仁点点头;
    “他去你家给你爹治病啦!”酒娘看着黑鱼不停的张嘴,却无力挣扎;
    “噢,那我们得赶紧回去!”页对阿仁道;
    “嗳!慢着!”酒娘指着桌上的鱼,“先给我弄到后面去!”
    页把黑鱼提到后面案上便和阿仁急急的出门,页和阿仁都没想到谦真清早就会去治病,要应付屋里一病一瞎的两老人,可够他呛的!

    两人出门刚几步,便远远的望见谦真往酒馆而来,两人赶紧迎上去,却见谦真面带怒色。
    阿仁心里一紧,便到:“我爹没事吧!”
    “为什么不留一个人在家!”谦真怒喝道,“知道吗——!你爹娘在家多难!”
    页一时也答不上话,这点确实没考虑,只知道帮阿仁捕鱼。
    阿仁心里一松,道:“我们这不是回来弄吃的嘛!”
    谦真怒气冲冲的走进酒馆:“我就是回来给他们弄吃的!”
    酒娘一旁暗笑,小海龟呀小海龟!,你看你都从海里捞了些什么上来。
    “你俩要不回来,我下午就把他们接到酒馆来!”谦真余怒未消;酒娘却听得有些头大。
    “这是酒馆,这样又妨碍人家生意!”谦真虽怒却不昏,酒娘便心下庆幸谦真还不是太傻。
    页道:“明天我去打渔,阿仁在家!”
    谦真嗯了一声,也不说话;
    阿仁憋屈,心下道:我要不是和海龟哥一起出海,那能碰上你?难说你还不在海里继续泡着!
    酒娘笑道:“阿仁,饭菜快好了,给你爹娘带些回去呵!”
    谦真赞许的看了酒娘一眼,酒娘心下便有三分得意。
    阿仁喃喃道:“这不行吧!”
    酒娘瞟了一眼谦真,道“你遇上贵人啦,还不谢谢人家呀!”饭钱自然是往谦真头上算。
    “哼!商人!”谦真冷哼一声,酒娘的三分得意立化为乌有!
    酒娘提高一点音调:“就算碰不上贵人,也还有红姐我呀!就冲你救人这事,我也敬重你,一顿饭算啥呀!”
    谦真笑了,酒娘酸酸的样子很是若人喜爱。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发火不过是他们引起重视!”谦真摆动着手向酒娘解释;
    “欺软怕硬啊!”酒娘带着轻蔑的微笑;
    “哈哈——!”谦真大笑,“谦真不去与酒娘计较,你们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刚才还怒气冲冲,转眼便和酒娘调侃起来,苏页算是开了眼。
    “小心我贵死你!”酒娘凶巴巴的对谦真说;
    谦真一笑,“拿酒来吧!”
    “阿仁,我们拿饭回去吧!”页轻声对阿仁说;
    “苏叶兄弟,你留下!”谦真把苏页叫住,“陪我喝两杯,顺便给你说说我的事!”
    谦真大老爷作风!页心底感到不快,只平静的答道:“不了,我回去帮帮阿仁,他家里还有很多事呢!”说完便和阿仁去取饭。

    酒娘轻笑,谦真只好一个人倒酒;
    “你什么事啊!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好事!”酒娘含笑坐到谦真旁边去搭话;
    酒娘为谦真斟酒,“来,我给你倒酒!”,为了听故事先把人情做足;
    “来来!先喝一口!啊!慢慢说,”
    谦真抿了一口,道:“我在船上碰到了一个先知,他说不久会有一场巨大的战争……”
    “是吗?”酒娘有点失望,
    “我没有必要骗你!”谦真道;
    “你就不能说说你的事啊!”
    “可这些事就是我的事啊!”谦真的话是实话;
    “看来你真的是吟游诗人,我还指望小三能从你那儿学到点什么呢!”酒娘相当失望;
    “与女人就是无法交流!”谦真感慨,自己斟酒;
    “你挺浪漫的,我挺喜欢你的!”酒娘半认真,半语重心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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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09-5-28 03:0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如改写拉美西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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