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悠悠猫儿 于 2009-2-27 01:56 编辑
一、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清虚道士夜饮归来，酣睡，在梦境里回味着那位陪酒的小姐千娇百媚，忽觉肚子里一阵疼痛，似有一股风在腹腔里来回狂飙，一阵猛似一阵，连忙爬将起来，往WC狂奔而去。
水镇公厕，吟风听月正趴在桌子上，酣声如雷。
清虚道士一阵窃喜，又可以省几块如厕费了，伸手从桌子上抓了一把手纸，“嗖”的一声，如老鼠般蹿进厕位，动作迅速快捷，俄顷，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又好象狂飙忽然从天落，厕所里面热闹起来。
厕外，吟风听月醒来，紧了紧裹着的大衣，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马路，关门，离去。
清虚道士沉浸在自己演奏出来的乐章里，一边直呼爽快，一边打扫着卫生，当他如卸重负，心满意足地走出来时，不由得傻了眼---厕所大门关闭了。
他象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靠，今晚搞不好要在这臭不可闻的WC里过夜了。这是一座封闭式的厕所，无窗，只有一扇门进出，大门一关，意味着他现在成了笼中的鸟，网里的鱼，嗯，也很象贮在金屋里的阿娇，这点从他急得抓耳挠腮，搔首弄姿的样子中看以想象得出来。
清虚道士急得上蹿下跳，哭爹喊娘，从心里把吟风听月“亲切”的问候了数十遍后，又怪起那个陪酒的小姐来，龟儿板板的，要不是她老腻在我身上要喝什么所谓的交杯酒，我能醉得这么一塌糊涂吗？丫的，虽然是俺以不结帐来要胁，但女孩子一个，也得矜持点嘛。
房上有梁，梁上有---哈哈---那是瓦片！清虚道士就象溺水者看到了稻草，远足者看到了驿站，嗯，更象内急者看到了WC。他先是爬上了厕所里的隔墙，又从隔墙爬到了横梁上，再从横梁上战战兢兢地立起身子，把屋面上的瓦片一块块揭开，然后又象老鼠般探头探脑地把脑袋伸出了屋面，再然后是身子----久违了，外面的世界！他兴奋得手舞足蹈，把瓦片踩得稀里哗啦，险些儿又掉了进去。
上是上来了，可怎么下去就成了下一步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房子孤零零地竖立在镇郊的野地里，四周无依无靠，也不可能有依有靠----谁愿意每天闻着厕所里那“芬芳四溢”的臭气过日子呢？清虚道士在屋顶上连滚带爬地转了一圈，跌跌撞撞间很有点侠客们飞檐走壁的味道。
檐下有一根线，连着数十米外的一根木桩，再通过木桩往远处延伸，朦胧的夜色里，那好象是一幢高大的建筑，线上晾着几件衣服，还有---文胸，借着月光，清虚道士目测了一下文胸的尺寸----格老子地，绝对不小于40D。自古华山一条路，看来，今晚若要解困，是必须从这条晾着衣服的线上做文章了。
他俯下身子，拽了拽线子，不错，挺结实的！然后双手抓线，荡秋千一般呼啦一声，借着下坠之力往地上降落，忽然啪的一声，线断，人坠，再紧接着哗啦一声，清虚道士准确地摔进了污水泛滥的排水沟里。
他挣扎着爬起来，觉得头昏，脑涨，气短，胸闷，无数只小鸟在他眼前飞来飞去，耳朵里有嗡嗡的声音响起，象蜜蜂在鸣叫，又象苍蝇在唱歌歌，他挣扎着，摇晃着……，蓦地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二、
水镇，镇政府。
一日之计在于晨，上班的人们络绎不绝的往办公室走去，彼此之间打着招呼又脚步匆匆，都是公务员了，不能象在学校读书时那样随便迟到，否则扣分事小，影响升迁事大。
二妞，把这份文件扫描进U盘里保存备份；常务镇长浮生情缘分咐。
孤荷，告诉诗韵镇，从邮箱上把这次《水牛星09之春诗会》的活动章程发过来,我们再打印发布，争取在我镇形成一个人人都参与，个个成诗人的良好氛围；副镇长戒痕指示。
小令子，我们镇这次抗洪救灾的先进事迹要在互联网上广为发布，要重点突出我们镇党委政府的英明决策和领导们身先士卒，冲锋在抗洪抢险第一线的工作作风；副镇长悠悠猫儿做出了一个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风马驴，你在网上查查有没有一种价廉物美，经济实用的污水处理系统，我们镇上的污水未经处理乱排乱放的现象相当普遍，已经严重影响了我镇争取联合国人居奖；副镇长清虚道士不停地抽着鼻子，浑身散发出一股香水和阵臭糅合在一起的味道。他昨晚从厕所外的水沟边醒来以后，挣扎着爬回家里，在浴池里泡了数个小时，舒肤佳佳洁士千里香等等香皂沐浴露轮翻洗了遍，那股腥臭味还是若隐若现的透露出来，以至他一边无奈的喷了香水，一边敏感地耸动鼻子嗅着，明知不可闻而闻之，他对那一沟污水向东流已达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水镇政务中心里忙得热火朝天。接到领导安排的工作人员马上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起来，开机，连接互联网，忙活了半天，得出了同一个结果----网络连接不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做为镇长之首的浮生情缘大为不解，昨儿不是好好的嘛，真是关键时刻出现感冒。
正焦急间，政府里面的各部门负责人陆续来报，网络不通，电话不通，今儿个问题大了，电话不通，网络不畅，与外界的联系就中断，上情不能下达，民意不能聆听，看来又得回到那个凡事全靠通信员两条腿的年代了。
浮生情缘掏出手机----幸好这个是不需要通过电话线的---拨通了水镇电信局长货卖云烟；喂，烟烟吗？现在的网络是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现在一下子就出问题了？对对，已经严重影响了镇政府正常的工作啦，你尽快查查，把问题解决。
浮生情缘刚挂了电话，手机铃声又催命一样响了起来，打开翻盖一听，是水镇公安局长鹤舞的声音；“浮镇长啊，出大事了，镇上不知从哪冒出这么多小青年，在商铺里买东西不给钱，在饭店里吃霸王餐，镇上区区几个民警镇压不住局面，很多商店都关了门不敢营业，看来要出大事咧”。浮生情缘顿觉头大如斗，“你先稳住，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浮生情缘交代几个副镇长，先集中精力把目前网络不畅的问题解决好，有什么问题下午再开个碰头会，进行深入的研究。
浮生情缘离去，清虚道士和悠悠猫儿，戒痕等人面面相觑，怎么解决？从何着手？吾等几个，既非专业人士，又不是掐指一算就能算出问题在哪的神仙，看来，这“集中精力把目前网络不畅的问题解决”的担子还是得压在货卖云烟肩上了…… 三、
下午，水镇政府会议室。
浮生情缘主持了这次的紧急碰头会，与会的人员有镇政府四大镇长和镇属各相关单位的领导。
首先发言的是鹤舞，她先是粗略汇报了前些日子水镇公安局在扫黄打非中取的成绩，再就今天上午镇上那些小青年强买强卖，险些酿成治安案件的事情做了深入浅出的分析；这是一帮镇子周围农村的无业人口，平时一般集中在镇上的几大网吧里上网，饿了买吃的，累了回家睡觉，倒也相安无事，可自今天凌晨四点开始，镇上的网络突然中断，在久等无果的情况下，他们全涌到街上去了，导致了交通阻塞，强买强卖的事情发生，虽说在镇领导的亲自过问下，在镇公安局民警的共同努力下，迅速把罪恶扼杀在萌芽之中，但追根溯源，还是网络中断问题引起的，看来，网络，已成了关系到社会稳定，涉及到国计民生的大事了。
跟着发言的是水镇教育局局长爱凡，相对于那些个满面愁容的这长那长来说，他是今天与会者中最乐观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他眉开颜笑的说“镇上两家小学，一家中学，今天学生的上学率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往日有个70%就不错了，可自打今早发现网络中断以后，居然达到了98%以上，可以说，是网络把学生拉到了网吧，又是网络中断把学生赶回了教室，网络拓宽了我们的视野，但同时也增加了我们教育管理的压力，有所得必有所失，断就断了吧，反正我也不怎么上网。”
“笑话，”副镇长悠悠猫儿撇撇嘴，“你不上网才怪，早就有人反映，你经常守在电脑前，在论坛里灌水啊搞搞网恋啊什么的，严重影响了教育局日常事务的管理，要不是你那个网恋的对象结婚了，你还不定痴迷到什么程度呢。”
“冤枉，绝对冤枉，”爱凡气得脸红耳赤，猛的站起来，鼻梁上的眼镜泼刺一声掉了下来，在会议桌上滴溜溜打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看到我上网了吗？你看到我和谁网恋了吗？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跟一个北方男子恋得你死我活吗？整天在论坛里写情书给人才家，你好意思我都替你感到掉价呢。”
“好了好了，”浮生情缘敲敲桌子，“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里是工作碰头会，不是民主生活会，你们不需要在这里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嗯？”她这一声“嗯”哼得既威严又不容置疑，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来说两句吧，”货卖云烟站了起来，打破僵局，“今天的网络中断问题，经我局技术人员紧急调试、排查，还是找不到原因，造成这个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用户操作不当，黑客入侵，网络中了病毒，电话线断开，等等等等，都有可能，不过请领导放心，就算不吃不喝不睡，我们也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排除故障。”
“这么麻烦？还是再安装一套宽带吧，比较快捷点，”清虚道士坐在一个脚落里，他怕身上的味道熏了别人，影响他领导者的形象，由于在角落，再加上有点伤风，说话的声音象蚊子叫。
戒痕停下了手头织毛衣的活----她一年四季每天都在织毛衣，但没人见她穿过，难不成拿去帮助山区贫困人民了？“说得容易，钱呢？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了呢，谁象你，整天拿些子虚乌有的发票回来报。”
清虚道士金鱼眼一瞪，又要发话……
“提议是好，但实际执行起来有难度，”浮生情缘小手一扬，及时做了总结，她放任这些手下之间互相扯皮和推诿责任是别有用心的，只有下面的人不团结，她才在镇长的位置上坐得更稳，只有下面的人扯皮争执，她才能在劝解制止中表现出她的亲和力和领导能力，手下的人才能服她，这是领导艺术，一般人不懂。
“网络问题，是关系到信息畅通的问题，是关系到社会稳定的问题，是关系到科技进步的问题，切不可以等闲视之，”浮生情缘继续着她的发言“能否迅速排除故障，可以看出我们的工作态度，可以看出我们的工作效率，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
浮生情缘一番慷慨激昂，恩威并重的话，令得货卖云烟诚惶诚恐，汗流浃背。这就是领导，先是给你鼓鼓气，再给你下个军令状，干得好，那是他的本职工作，理所当然的，干得不安好，那就涉及到态度，效率等原则性问题上了，这年头，是能者上，庸者下，没准镇长大人心里早就有更合适的电信局局长了呢。
面临的问题和压力，使得货卖云烟就象一个对着空气出拳的武林高手，茫茫然不知敌人在何方，但为了自身的安全，不得不反反复复的做着无用功……
四、
黄昏，夕阳下的水镇是最美的，袅袅炊烟飘荡于流彩的晚空中，与夕阳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静谧，安详，如梦如幻。
货卖云烟没有心情欣赏，他正带着技术人员，一条街一条街的检查着线路，忙得七荤八素，手酸脚软。
街道的尽头就是水镇公厕，窗纱飞扬正双手叉腰，破口大骂，“那个杀千刀的扯断我的电线，弄脏我的衣服？没人性啊，没品德啊，生个娃啊，没教养哇，男偷盗啊，女做娼哇，”她来自刘三姐的家乡，祖传的山歌文化，把骂人融入了山歌里，骂得抑扬顿挫，曲调一致，如山泉淌过岩石，如落叶飘进了清溪，九曲回肠，跌宕环绕……
一路检查过来的货卖云烟看到断在地上的线头，心头一阵狂喜，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指挥着技术人员忙碌着，大功即将告成，他心里如喝了一碗蜜。
窗纱飞扬拎着只文胸冲到他面前，“小子，是你把老娘的衣服弄脏了是吧？”
货卖云烟深近视，透过眼镜片发现朦胧中有只硕大的蝴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抓过凑近一看，不是蝴蝶，是两只口罩，不过也不象口罩，他想起来了，是飞行员上天时戴在耳朵上的耳麦，“你是飞行员？”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飞你个头，”窗纱飞扬又窘又羞，张牙舞爪地跃跃欲试地要扑向壶卖云烟“弄脏了不说，还居然敢拿老娘的……那个内衣来开玩笑？装傻了吧？心虚了吧？不敢承认了吧？瞧我怎么修理你。”
货买云烟一头雾水“你这小娘们莫不是疯了？一照面就拿俺出气，谁弄脏你的内衣？俺昨晚上可是斗了一个晚上的地主，连门也没出，再说了，就算俺有这个想法，也得有那条件嘛，俺又不是你老公……。”
“不要脸了你，”窗纱飞扬恼羞成怒，挥舞着那只脏了的文胸劈头盖脸地抽向货卖云眼，她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幽香随着掠起的风一阵阵直扑货卖云烟的鼻子里，把他熏得晕头转向，闪躲间脚下一滑，滋溜一声掉进了排水沟里。
“哈哈哈哈……”，窗纱飞扬笑得直不起腰来，“臭小子，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
清虚道士刚好提着裤子从厕所里出来，见状扬手大喝，“住手！好你个泼妇，居然敢殴打国家工作人员，看我把你抓到大牢里关成白毛女……，”尚未系牢的裤子在扬手间突然掉了下来，露出两条瘦若麻杆的大腿，一条宽得象裙子一样的花内裤在晚风下猎猎飘扬……
窗纱飞扬先是讶然，后是谔然，再是醒然，“哎呀妈啊，又来一流氓咧”，捂着脸落荒而逃……
货卖云烟从水沟里爬起来，看着窗纱飞扬的背影一脸茫然，“镇长，这女子是谁？”
清虚道士，“在菜市场专卖酸辣白菜的，嗯，你是怎么惹上她的？你没事吧？幸好本官及时出现，否则你就亏大了，她可是咱水镇出了名的母大虫。”
“那是那是”，货卖云烟甩着身上的臭水，“谁不知道你道士镇长的厉害？只要你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没有搞不定的…………女人。”
清需道士又瞪起金鱼眼…
“嗯，那个，”清虚道士指着掉在地上的文胸，“你说，有40D吗？”
“刚好40D，镇长，你眼光真毒！”货卖云烟的老婆草野吴钩是开情趣内衣专卖店的，晚上经常在他面前试穿各种歀式的内衣，耳濡目染，他就是不用量也知道各种杯罩的大小。
“那当然”，清虚道士扬扬得意，“泰山不是堆的，牛皮不是吹的，戴这玩意儿地方咱见多了，还能看走了眼？啊……，”他急忙掩嘴，在这方面见多识广与他领导的身份可是严重不符…… 五、
网络终于又象以前那样畅通无阻了，水镇又回到了往日平静，和谐，悠闲自在的日子里。
在唐宋市宣传部出版的一份内部刊物上，在连篇累牍的高歌市府领导政绩和经济改革最新动向的文章里，在两版之间夹逢的最上端，浮生情缘看到了一则简讯，就水镇最近发生的网络事件做了简短的报道，高度赞扬了水镇上下一心，群策群力，以最快速度排除了故障，战胜网络中断引起的种种困难，维护了社会的和谐稳定，保障了的信息畅通，由此，可以看出水镇领导班子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由此看出，水镇领导班子是一支团结的班子，是一支有效率的班子，是一支为人民做事情的班子……
评价够高的！浮生情缘把这则只有数十字的简讯发发复复的看了数十遍，直看得倒背如流，一只不差，直看得目光悠远，踌躇满志。
在另一间办公室，悠悠猫儿也在看着这则简讯，她也目光悠远，踌躇满志。只是，她对市宣传部把这么重要的一则简讯放到中逢里很不满意，这则简讯是她笔耕的结果，原篇幅恢宏，以为就算不刊在头版头条，也得放在比较显眼的地方，没想到被编辑部的那些老爷改得面目全非，而且还放在了中逢里，简直是暴疹天物！起不到她意料中的效果。
悠悠猫儿深知，做官就象上楼梯，只有前面的人上去了，她才能挤上去，站到前面的人原先站的位置上。必要时，捧她一捧是应该的。
戒痕没有看这则简讯，甚至连这分内部刊物也没正眼看一眼。她正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一心一意地织着她那件织了N年还没织好的毛衣，只是，她对清虚道士昨天在会议上对她瞪眼的做法很不满意，死道士，她骂一句，就用针狠狠地戳一下，再骂一句，又狠狠地戳一下……
清虚道士连打了个几个喷嚏，从一家温泉度假村包房的床上醒来，他昨晚满身臭气地回到家，却被他那在镇上卫生院做护士长的老婆没毛的凤凰堵着门口不让进，并一再的就他这段时间夜不归宿以至搞得浑身恶臭的有违夫纲的恶劣行径提出了严肃批评和严厉的质问。
平时训惯了人的清虚道士是无法忍受被人训的，而且这个训他的人还是---他下面的人。他一气之下，打了个电话给镇上的企业家挥剑，两个人驱车到了镇郊有名的温泉山庄，开个房，泡个澡，当然，也找了个陪浴的小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爱凡又郁闷起来了，刚正常了一天的学校课堂，现在又缺课50%，憋了一天没上网的学生们，在网络正常后，简直就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大部分跑到了网吧里，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了无涯的网游中去了。不过，他也没闲着，昨晚上跟他那个网络另一端的梦中情人视频聊天一整夜，真是欲罢不能，欲说还休，才下线头，又上炕头……
货卖云烟在医院里躺下了。昨天受了窗纱飞扬的惊吓，又掉进臭水沟里泡了一下，半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咳嗽发烧，迷糊间在床上练起了霹雳舞，屁股一拱把草野吴钩拱到了床底下，草野吴钩爬起来正要发飙，却发现货卖云烟脸色潮红，两眼迷离，很象一只发春的小母鸡，一会咕咕咕，一会又咯咯咯，痛并且快乐着。
面对货卖云烟的癫狂症状，医生束手无策，经专家会诊，得出的诊断结果惊人的一致：官场综合症……
小镇还是那个小镇，天空还是那片天空，日子，平静如水…………
完。2009、02、2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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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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