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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屏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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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5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屏鬘
每次要去Y那里,都有一种莫明状的心跳。特别是要去他的办公室,更是激动不已。总是抑制不住,找各种理由,进到里面转转。如果几位在,就随便找个事儿。如果只有他一人在,就会说他们不在呀,我改日再来答讪。 说不上是从何时开始,会有此莫明奇妙的念头。丈夫是母亲女友的儿子,从小也是熟的。说不算青梅竹马,应是知根知底。没有明定娃娃亲,却又顺理成章。几年下来相敬如宾,也是面里风光,内若至宠。他之帅气直逼权相宇,同事拉李多海来比我,还说胜之一筹。犹为一袭长发,乌黑透亮,赢得不少的啧啧声。从那些贪婪的目光中,又看到畏葸的胆怯。优美的组合,使之可望而不可及。日子过的很平淡,究竟被他什么吸引了,总是理不出个头绪。要说美味佳馔也有厌时,不会是因太循规蹈矩,才心烦意乱吧。春去秋来,因是那里的常客,仅管有无数的机会,也只在心里自嘲。
那一日实在无心做事,在桌前怔怔的呆了好一阵。“想啥呢,看你发神。”
“没有,”慌忙火急的不知编啥。
“还说没有,都看你好一阵了。”H是邻桌,已同事不短。
窘迫得无法,脸色有些微晕,感到热血上涌。“就是昨晚没有睡好,有些倦意。”
“该不是又鸾凤合谐,不知春宵早。”
“那来的啊,如今都逼近年关,寒气穿堂了。”
“就不会开足暖风,来个上下翻腾。”
“好姐姐,你就会拿妹妹当软柿子,不怜惜时常帮你吗。”
“唉呀,这点好心都看不出来。不说点逗心的话,能把你精神提起来。”不知H借此开涮,还是找乐。
“姐姐,我服你了,当了话柄还要拿钱买。”
“说真的,不会有事吧。”
“这才是姐姐说的话,没有事的。”
“没事就好,想来也是高高在上,不会拿气给你受。”
脑子忽然窜出了安娜、卡特尼娜,悠闲富裕的生活,却是百无聊奈。可怎么能怪罪丈夫是卡列宁呢,完全是不同的两码事。但无精打彩的样子,又是从何而来。“姐,与他毫无关系。”也不知就叫的亲切了,仿佛确实需要人来倾述。
“莫非是那个了?”
一下猜到她说的啥,真是难言之隐。不想过早的使身体变形,不是用套就是吃药,丈夫也是有苦无处申。好在婆婆并不追究,却是瞒着众人了。“谁知道,也许吧。”
“该有了,看把你自由的,我都妒忌你这女儿身。”
“看你姐姐说些啥,我要做事了。”假装拿过账本,胡乱的看起来。可是一行数字也看不下去,眼睛跳来跳去的。心里明白是那事无法排遣,可又怎么办,嘟,,,,,,
“这里是结算部,啊,处长,,,,,,知道了,我查一下。”一看工程部有笔货款汇错了,年底前必须追回来。即电话联系S城,那边认账,说快就来人带汇票。脑子里忽然闪出个念头,他能与我同去吗。编个理由,征得处长同意后,就看是否派他了。
晚上不知是为自己大胆的决定而兴奋,还是因如此的行为而羞赧,失眠了,翻来覆去的。当他摸上身来时,突然感觉有点惭愧,竭尽全力地满足。他仿佛从情绪上受到感染,误以为什么引发了春潮,一改往日的拘谨。这一番折腾比以往都长,当完事后还拥抱了很久,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一路上为自己打气,也在祈求,但愿心想事成。走时H问“这么早就去,不等会帮我带点票据?”只有谎言还有事要办,等不及了。十二月的寒风,刮在脸上不免有点痛。赶紧用羊绒围巾裹住,修长的身子配以黑色的大衣,不失冬天的风度。
“这时要去,来得及?”M
“就两天,就派个人吧。”
“都有安排,你也知道年底的事多,谁都有一摊子呀。”
“我是你的大客户,还不帮这个忙。”其实心里很清楚,M是主管不会去,另一人只管行政,要派也只有他。
“既然都开了口,谁叫你是大客户,还能驳了面子。只有替他两天,满足你成了吧。”
“我替处长谢你了,过年一定送份大礼包。”人熟了,在M面前约有点撒骄也是自然的。
“说好了就两天,可不要你的什么礼包。”
没想到事情如此的顺利,暗自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难道煞费苦心就为与他同行吗?那又能怎样,还想怎样,没法说清。恰好他不在,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也许是自己心里有鬼,总怕被人看穿内中的秘密。
得知我要出差,就早早的睡下。不知何时被痒痒的弄醒,迷糊中只觉得有手在身上乱摸。
“怎么你还没睡,几点了?”
“不知道,就是睡了一觉,忽然想那个了。”
“唉呀,我都困死了,还要早起呢。”
“就一会儿嘛,你躺着不动也行。”
“昨天才来了,好象你没这样过吧。”
“谁让你那样的撩人心呢,全是昨天引的。”
“懒得与你说,才知道男人都一个样。”还没有从睡意中缓和过来,任他在那儿折腾。当他气喘吁吁的梭下去后,我翻过身就不想动。没有象往常一样去清洗,不多时就睡过去了。
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闭紧双目静坐在椅子上。倦意让我一点精神也没有,象这种半夜的袭击,在记忆中没有过几次。说不清连续的两次,是在享受还是在应付。从最早的激动,到后来千篇的程序式,无法理清女人在这样的行为中,应该是主动抑或是被动。
“你早就到了!”
“是呀,真是不好意思把你拖出来。”
“昨天M要我去一趟,对你们来说再忙也要帮嘛。”
“这是你的边境证和机票,先去把手续办了吧。”
尽管是冬月,但大厅内却是暖意洋洋。我脱了大衣,质地细腻的墨绿羊绒衫,将胸部的优美展露无遗。下身过膝的敝摆裙,配以高筒靴,更是高挑婷立。无数惊呀的眼光,时不时的扫了过来。在南方航空处办登机时,这些百里挑一的小姐们,也交换着羡慕与欣赏的眼神。陶醉了,正是要达到的效果。他们的误会,急速的膨胀着我的心。昨夜那一丝忧郁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
“真的不会影响你的工作?”找话与他说。
“都安排好了,就是让M多花点时间。”
“看来应该给她补偿哇。”
“开什么玩笑,你这不见外了。”
应是与他对话最多的,也是想要的。在作今晚的前期铺垫,真是在疯狂了。“喜欢看书吗?”应该转移话题。
“啊,喜欢,你也是吧。”
“现在只是看一些杂志,早年的热情已经没有了。”
“是太忙了吧,我也是。”
“也不,就是再也没有那份激情了。”一语双关的在试探。
“嗯,,,,,,”他仿佛若有所思,扭头向舷窗外望去。飞机已冲向云层,一片白茫。“有段时间也是,曾经是很喜欢的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象是在暗示什么,不知我的理解对不。
“换一种类型的试试。”再次试探。
“工作的头绪太多,也就没有闲暇去想过。”是答复吗?
“请问二位,要点什么?”空姐推着饮料车。
“你要,,,,,,”他欲言着,
空姐笑着“你为夫人点嘛。”
“啊, 不是,我们,,,,,,”
“我们都要咖啡。”
空姐笑盈盈的地为我们斟上,“二位慢用,祝你们旅途愉快。”
他有些不自在,“刚才,,,,,,”
“是呀,容易让人误会,好在没人认识的,不要在意。”更深层的试探。
“也是,这样同行真是难免啊。”
“乘客们请注意,飞机正在穿行厚积的云层,可能有些颠簸。暂时不要走动,系好安全带。谢谢合作。”
“经常出差吧,遇到过危险吗?”
“有过,只能听天由命吧。”
“假如此时,你会遗憾未作的事吗?”
“当然的,人哪会无遗憾的呢。”
“就象刚才说的书,不会没为另外的选择后悔?”人的生命谁也说不准,也许一个突然事件就没了。
“应该有吧,广博猎奇,也是人之常情。”
“我俩不是一个行业,但是一个专业。如果你能读懂的,我也应该读懂吧,反之也是。”
“当然,是相通的。”
“哪我可要随时向你讨教了。”粘上了,看你的。
“不敢,只要能帮得上的,决不推辞。”
“唉呀,这样说话太累了,就象我老公一样。”
“是吗,不会让你感到别扭吧”
“是有点,能不这样吗?”
“听你的,我会注意。”
飞机徐徐的降落在S城机场。当我走下舷梯时,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完全没有N城常时的阴霾。一下就觉得全身轻松,自由的空气在徜徉。行前与堂表姐藤末有过短唔,多次出差,但此次总是忐忑不安。是要在她那求得一丝底蕴,还是希望她指点迷津。
“啥事这么急?”
“处长临时定的,就两天。”
“不会有麻烦吧。”
“应该不会,在电话上已经说好的。”
“但我总觉得你有心事?”
终归是亲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的母亲是我爸的堂姐,爸又是老小,所以表姐比我大十多岁。打小象带自己的妹妹一样,要有不畅会猜个八九不离十。虽说各自成家,但并不隔心。凡有酸辣苦甜之事,也是过不了夜。但只有一事,至今也未挑破。心知她为紫儿,与姐夫貌合神离。这个年头的小报与狗仔,那有不把头面人物的绯闻,细细的考究一番。要是在港澳或是国外,早就闹得沸沸扬扬。应该通过私探打点,把那些方面都摆平。这事是老公有次酒宴回来,喋喋不休的叨出来的。说那有不漏风的墙,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有这尊神才能堵住万人的嘴。
“怎么,我象吗?”
“你个鬼丫头,还能骗得了当姐的。”
“你就会当我肚里的回虫,吃点啥都叫你掏光了。”故意乱扯来掩盖自己的不安。
“不说,也会一猜一个准,会与妹夫有关吧!”
“那里啊,没有任何变化。”
“还装,现在的男人,那有逃得过轮番进攻的。”
“那姐夫呢,也会打败。”
“对他早就成败不论,追究个结果又若何。也许给他的空间大,留给自己的空间就更大。”
“真是佩服姐,不愧是企业家、女强人。”
“说你呢,怎么绕到我的头上,小妹也学奸滑了。”
早已风浪过,以表姐的胸襟,会一辈子烂在肚里。尊重她的选择,也是亲情的最要。“真的没啥,只是想问姐要买点啥。”
“姐有啥可买,你姐夫这方面表现可是优秀。”
她不知我是与Y行,一旦知道会怎么想。“当然,我的那位就差多了,没法比。”在酸溜的同时,甚至有些戏谑。
公司来接的人早在出口处举起牌,礼节性的问候后,来到预定的酒店。待我们安顿好,就是接风的酒宴。婉谢了晚上的安排,邀Y去散步。这座最早开放的城市,到处都洋溢着春天的气息。霓虹灯把大街小巷照得如同白昼,人群贯满了大小商店,五花八门的东西让人眼花燎乱。没有心思买,毫无目的从一家走向另一家。已经看不到渔村的踪迹,只有小摊上烧烤散发出剌鼻的海腥味,才会想到这里曾经是那么的荒凉。来这里有些次数,而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下。他的忍耐力让我佩服,若无其事的装傻。夜已经很深,可热闹的人群一点也没有消去,这就是南方城市的特点。
“有些凉意了,你冷吗?”
他终于开口,并找了最贴切的话。我故意不回答,只是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双肩。
“这座城市真让人惊叹,仿佛天方夜谈中,魔法的神力在一瞬间就崛起了。”他切换了话题。
我无暇去听他的感叹,脑子里在剧烈的翻腾。该怎么办,慌乱得无法正常的思维。有次与表姐谈到占有欲,她说人都有,不管是物质的,或是对人。就象藤一样,将它的枝蔓无边际的延伸。怪说姑父给你起这名,叫起来怪拗的。迤逦来到了海边,夜幕中的沙滩上,隐约可以看见或坐或走的人。风很强,不时的灌进内衫。幸好穿的厚,不然只有打道回府。
“你看张爱玲的书吗?”
“也看。”
“什么叫也看,难道有也不看的。”
“啊,意思是曾经大概的翻过。”
他其实心里再明白不过,用这句轻描的话来敷衍。知道他的妻子也不错,可此时那股强烈的欲火上窜,在此地会肆无忌惮。那怕你是柳下惠,也要让他见鬼去。“啊,翻过。明白了,象你这样的读书人,一目十行,早就深谙其意。”
“我也只是肤浅的,,,,,,”
“其实真正深究了,还有戏吗。常言道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你是前者呢,还是后者。”
“那不都一样吗,看你不出来。啊,想起了,你是藤末家的人。”
“这有关系吗?”
“伯父是我的老师,还有不甘拜下风的。”
“风好大啊,我们回去吧。”明知在外怎能进行下去,不想把遗憾留在这片海滩上。
在宾馆三楼相隔的两间门前,道别时四目相对,他慌乱的眼神使我看到一丝防线的溃败。当各自回到房中后,已想好敲开他房门的借口。快速的洗涤完后,他打开房门看到衣着整齐的我,诧异得一时语塞。愣在门口傻住了,两眼直勾勾地望着。
“怎么,不想让我进去。”
“那里,”其实他明白我会去的。“只是没想这么快。”
“你以为女士就那么慢吗?知道你们不会自带毛巾,特地拿一张新的来。”
“不好意思,男人就没有想这么细。”
“让你沾染不干净的啥,怎么向夫人交待。”
“我,,,,,,”这种既正当的理由,却又是夫妻间亲昵的举动,不给他一点推辞的回旋。
一般男人的习惯都要看新闻,上床前才会清洗。从他开门的一刹那,也肯定了抢时进攻的正确。
“谢谢,坐会吧,时间还早。”
“不影响你看电视?”
“不过是消磨,有女士的陪同,是我三生有幸。”
“俗话孤男寡女,难免瓜田李下了。”
“今夜异城他乡,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是无奈还是在接招。
“那你想怎样的知法?”
“你不是劝我换一种新书吗,想听你的介绍。”
“你已经知道要说的是哪本,还用我介绍。”
“是吗!它的名字叫太虚幻境吧,”
“我配当可卿?你高看我了。”
“早就奏过好事终,不会再来终身误吧。”
此时我却迷茫了,设计的一大堆序曲,竟响起了另外的旋律。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房间的灯光逐渐的暗淡,最后完全的黝黑。可思维还在进行,他怎么能主动,应该是我才对。不,引曲都还没有开始,先要轻敲檀板,款按银筝,再声韵凄惋,遂能销魂醉魄。荡悠悠,不知何时一道强光剌开了我的眼睛。疲乏使我再次闭上,神志有些不清,只有那个深深的热吻比较清晰。觉得一身粘糊糊的,在淋浴头下冲了许久。待把一切收拾完毕,床头的电话响了。
“可以动身吗?”
“不急,可能早就办好了,拿了票就走。”镜前的我眼圈有些发黑,昨夜到底干了什么?大脑里昏沉沉的,犹如一团乱麻,只有无奈地摇了摇头。
Y被秘书小姐请到另一屋里喝茶,我在总经理那里收好汇票,他又给了一包捆好的嘱带交处长。心知是份例,处长故意提起那笔款,恰好我又想来,此时才明白他的那个电话。遂代为致谢。
飞机在云层上行进,强烈的照射迫使舷窗都关着。我昏昏欲睡,一直都闭着眼。
“不舒服吗?”
“有点,好象没有睡醒似的。”
“应该有心事吧?”
“我,有吗?”
“不想说就算了,想问个事。”
“不是难与启齿的吧。”还在想昨夜那幻觉式的。
“如果是呢!”
“那我不回答。”
“看把你急的,即是不回答也行。为什么要妒忌藤末?”
“你,,,,,,”我一下子懵了。
“有些突然吧,一直以来已感觉到。美那有不喜欢的,特别是你的含蓄与温柔,都不能征服男人,除非是傻子。自己的魅力也是心知,但从何时起被你上眼追索了很久。只有那次看我与藤末在谈事,也许认为有亲切的气氛,或是你从她那里听到赞许我的话。也曾好奇向你打听过她名字的原由,取自杜甫的:石角钩衣破,藤枝刺眼新。想来更是藤本身的含义,密实坚固、坚韧,有不怕挤、不怕压、柔韧有弹性的特性,才是她父亲真正的寓意。这个末字就是我在揣测,一是生在年终,或是与茉字谐音。
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力,更是隐忍不发。原来我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眼中。“就是喜欢你,与表姐毫无关系。”干脆把问题简单化,不然越描越黑。“一个女人心里有谁,这不算有错吧。”
“算我错,不该把藤末扯进来。其实我也觉得对不起你,一种审美的欣赏,就如我对你一样。包括昨夜说的话,都当没有发生过,我们还一如既往。”
忽然有种五味瓶打倒的苦楚,隐约中觉得他的心中真有表姐。要说美韵唯我,可内涵却要输一筹。一夜已过,欲火的炙热大减。虚荣心已经得到满足,况且也掏得他的心思。“说说也是正常的,以后还能这样说吗?”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奉陪。”
“夫人,请用餐,要果汁、咖啡,先生也一样吗?”空姐细声地问道。
“我要咖啡,给他果汁。”
完全吃不出餐盒中的味道,想到藤末在他心中的地位,象一缸醋打倒。但也明白,他于我、藤末是同等的。不会有难堪的事,只有相互的自慰。占有欲是个魔,只会把自己折磨。
当我们走出机场通道,他的妻子与我的丈夫都候着。一切都结束了,就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而工作与友谊,还是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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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8-15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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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2009-9-7 14: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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