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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5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小侄觉得母亲撒种回来顺手在路边摘的茶茸很甜,硬是缠着他的姑姑我去给他觅些回来。



四五点钟的树丛会有些森阴。我便邀上了他。

   他自然不会推辞,也正独自坐在廊檐下看书。

   走到他的身边,他便立刻给我递来了椅子。招呼我坐下。

   我对他说今天就不是来看你笑起时候的酒窝是不是比我的还圆,是想要你一起到山上给小新觅些茶茸来吃。他说他的侄儿也喜欢要他带着满山的蹦跑。那东西很脆也很甜。他小时候也很爱吃。

他对我说你去看两锅红花草子铡的猪饲煮好没有,没有就加些柴火。他把坪前的花生种子收起就一并上山。

我等他收拾好磨利的木工器具。打开通向山岗的小门。走在梯形的草堤时问他:今天怎么没有出工?

他跟在后面指着板栗树说:师傅今天在城里舅爷家里吃酒,就休息一天。顺便把树边的土也松松,草也扯干净了,可以让它多开些花儿。

我笑他:你拿得起锄头么?他说你这么瞧不起我呀,我大小还是个男人呢。

   我说男人算什么,有连木盆与男人一起往草坪里泼的呢。说完呵呵的笑。

   他说你笑那样诡秘干嘛,是他永远没有让她怒气冲天的那时刻。



他问我那根竹竿干什么。蛇还没有出土。我说树高了就用钩把它钩下来。他说要用手摘的才行,摔地上了也就烂了,木了。

   走完板栗树,让他拉着我的手爬上了一个悬坡也就到了山脊了。茶树在房舍的那边,我就和他开始从山脊往下觅去。

    我连新展的茶叶与茶茸都分别不清,哪里能够摘到几个,不是他带着我东寻西跑,我肯定会让小新哭鼻子。

    看着他矫健的身资,我的笑铃荡满了山岗。

他看着我手里提着的长长一串,说:该有了吧。

我接过他递来的映山红圈成的帽围,拍净了他身上的叶灰。说:那就回去吧。



站在山脊,他说好久没有吸到树林释吐的空气了。一股清香,一阵阵清爽。尤其看到那山下的一亩亩油菜花,就象闻到了年饭的飘香。他说开花了就为结果,就为年时的欢聚满堂。人们一天天的劳作的意义也就为了这些。尽管依山傍水的楼宇竟艳斗秀,都是为了一年一度的桃符报春。给养育的亲人欣慰。一代又一代的循环。自然而又亲切。

我并不完全赞同他的话。拉他坐在了山梁。问他:那么爱情呢?爱情在生活中占什么位置?

他说爱情就象花儿一样。在没有生成的时候一无美丽。只有在绽放的时候才能够看到灿烂。并不比亲情贵重。而且亲情开了就不会谢,爱情过了保鲜期必须得亲情来扶持,不然它就会死亡。

不。我开始嘲笑他:你知道么?我指着山的沿口对他说:你看,我们现在坐的这边和对面的那座山是不是一条山脉?他说是。坐的这边只是那边的尾巴。

我要他仔细看两山的谷口如果合拢是不是拼得象刀切的萝卜那样无缝?他说就象斧子砍下一样。

你知道吗?在每年月亮最圆的那天,如果你站在前面那条207国道线上你就会看到它俩合拢了。我有些得意的对他说。

他惊讶了,张开了嘴:那样神奇呀?

爱情的力量。我回答他:听爷爷的爷爷对我爷爷说的,说在孟姜女哭倒长城的前头,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喜欢上了她家里的长工,在父母嫁她给对河财主家里的时候,她抱着那个长工一起走到前面的溪里让水淹没了自己。人们就把她俩埋在了这里。他的父母叫人挖起分开。可还是每到月亮最圆的时候,他们都会合在一起。人们就把这个垭口叫做了夜连垭。卓文君当初经过这里,听到这个故事便弹起了琴,一路走一路弹到了那个渡口,把琴弦都弹断了。所以那个渡口就叫了停弦渡。你看这两座山是不象两个坟包?

    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去:是很像。

所以吧,亲情只有在生存的时候富丽,而爱情在逝去后都泛发光彩。你说的都没考虑爱情的是实在吧。我用胜利者的姿态注视着他的眼睛。决意把他当个俘虏。看得他很不好意思,自己的脸上也有了发烫的温度。

哈哈,爱情与亲情产生了矛盾,我看该是爱情让步,不然就会永垂不朽呀。他在讥笑我。

我也不喜欢与亲情冲突的那种,只需要月圆合拢的不变魂魄。那很让人欣喜。我说这话时盯着自己的脚尖。





取下花环,看着他盯着我脸上米粒大小的痣,很碍眼么?我故意这样说着。

   不是,我觉得很漂亮。他说。我不知道他是真心恭维还是听到我那话来得刻意奉承。

   ‘我妹妹脸上也有痣,你的叫美人痣,她的长在耳根。’我知道他说的不是故意讨我喜欢。

‘呵呵,我妹妹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我摸一下她的痣,说不让它长大了难看。再大能够大到哪里去。你说她这不是纯粹淘气么?’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了手。

   我以为他也是来摸我的痣,心里有一阵欣喜。身子却本能的往后挪了一下。

    你晃什么呀,我是看你头发上缠了一根枯枝。等我稳定了身子,他的手里捏着一根铅笔长的断枝。

你每天都起得那早。回来还做那么多事,累不累呀。我开始打探他的生活。

   还好呢,睡一觉就没事了。他搓了搓手。有痛的感觉。

   我瓣开他的手掌,看见白皙的手掌上五个血泡。‘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呀,我用刺挑破了它,你师傅不心疼人呢。’我的心里有些痛了。

他抽开了他的手,对我笑着:不是,我的手一拿东西就起泡。磨出老茧就好了。

   ‘那你帮我摘了茶茸,我得感谢你,这几天的衣服我就帮你洗吧。’

‘那不好吧。师母会帮我洗的。再说你这几天也得少沾冷水。’他说得一本正经。

    我一怔‘你在说什么?连我感谢的机会也不给呀?’

他指着我坐的位置,说道:你一般的时候不喷香水的。

我羞红了脸,恩,你很细腻。

他倒是自然‘这些,有姐妹的都能够感受。回去吧,我还要在他们回来之前把水缸挑满。’



又在他的搀扶下走下了板栗树的梯堤。真想在他接我跳下悬坎时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十九岁的年龄应该知道情爱了吧。莫非他没看过琼瑶的[一帘幽梦]呀。也不久和他们一起约他看了[梦的衣裳]了呀。





接下来的几天,老是有些恍惚。母亲问我是不是有了心事。我便对她说:听说他的妈妈会让他去做上门女婿。假如我不要嫁妆,只要哥嫂给我一个偏舍,他们会不会同意?母亲早以看穿了我的心思。回我:等我私下和他们商量一下。不久,母亲坐在我的床头对我说:‘真的那样。你的哥嫂都不反对,反而还为为你操办得更加热闹。和爸更是没有话说。你看那个伢子太讨人喜欢,你看他不光挑满他师傅的水缸,还把连着的五家都挑满了。那勤快的孩子现在很难找。’



听到母亲的话,天天睡着脑海就排满了一坛坛油菜花新酿的蜜,又甜又香。

他自开始来就很是亲热的叫着我的两个哥哥。亮哥标哥的叫。嫂子也是‘周姐’‘王姐’的叫得她两喜笑颜开。父亲和母亲更是尊得亲呢。家人经母亲那么一透风更加走近也就轻而易举。于是每当家里来了客人。或者哥嫂有了喜庆都会叫他来做陪,叫他来帮忙。我也要他把唤我的那个妹字去掉。直接喊我‘玉蓉’。

   我曾在给他递去洗好熨平的衣服时给他暗示‘我已经找到那故事的主角了。’他也很高兴的对我说‘那你会很幸福。’

我当然幸福,有一个亲人和亲戚都称赞的慕白,也是自己非常乐意的相伴。

我憧憬着琼瑶书中的场景在我的生活里呈现。



在我的姐妹都相继嫁人的时候,我很是直接又很是明显的问他‘假如,你妈把你当个女儿嫁出去,你会落在这里吗?’他回答得很让人难懂也让我似懂非懂,他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只是说到时候看情况而定。他说他是个男人,会很疼惜他的女人。

由于我没有真正分析他这句话的隐含。只是从他的口吻与字面想开,他说他是个男人,就会让他的女人幸福与快乐的义务,就有营造巢穴和给他女人安全的责任。我在他的这句话里凭着这条思路脸上时刻挂着醉人的酒窝,在这思维的引导下开始布置和冀求甜蜜的未来。只是没有张扬,没有让外人知晓。除了至亲知道。

我在他的那句话里沉醉,就如他给我说这话时手拂去我头发上的落花让我心跳如鹿的痴迷。

我希望他天天经过我的窗口,天天想着他唱着歌归来,我再去到他的那里坐一会儿了再回来睡觉。两天没有他喊‘玉蓉’的声音,我就会站在门口望着他出去的方向。







   我的大哥说:等他办谢师酒的时候,他就会向大家说,他将是亮哥的兄弟。快了。按三年计算,只有13个月了。13个月,等到的是一辈子的快乐,我愿意等。因为我也只有19岁。等他学成,我刚好到拿证的年龄。

好不容易流过了30天的日子,也就到了1988年的春节。

满处都是喜庆,满眼都是笑颜。我自然也得到了突然而至的惊喜。那就是他的师傅在团年饭时宣布:由于他的聪明,没有必要再跟着做个徒弟的身份。两年的用心,他的领悟要比一个四年的学徒都要强出。

   我听到这个消息,整整的三夜未眠。都在憧憬着与他鬓厮的样子,不时的笑出声来,在父母和兄嫂的面前唱着韩宝仪的情歌。



正月初一的这天,他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了他的师傅的家里拜年贺福.不同的是,一条边的五户人家他都送来了同样的礼物,那就是:一块三斤重的猪肉,一条三斤重的鲤鱼,两包红塘,四斤鸡蛋.理由是答谢两年来大家对他的关爱.

当他来到我家的时候,我把他拉到我的闺房拿出几双绣的鞋垫,做为他答谢的回礼.并问他喜欢吗,他一脸的笑:回我:当然喜欢.我说我问的不是鞋垫而是面前站的一个人.他回答得很干脆:一直喜欢.

我陪他走完其他几家的时候,太阳就躲在了山的那边.我有留他歇宿的意思,说:姐姐出嫁了,那房是空置的.你就在我家里住一夜明天再回去吧.他说以后打扰的时间会很多.我扯拉着他的衣袖:哪是打扰呀,真心留你你也不愿意呢.他附在我耳边说:家里有个婆婆,假如没有告诉她出门的时间,她就会念叨.

送他踏上越溪的石蹬,他回过头来对我说:回去吧,我和师傅约定十二的那天再来,一是谢师,二是帮他照看一个关门的徒弟.

    看着他的身影再也不进我的视线,坐在溪边用溪水洗了把脸.



初六的那天,他再度来到.原因是隔壁的凯子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凯子与他玩得很是合得来,便要他也来一起相相,给提提见解,也认识认识.

那个女孩很是倩丽,凯子自然喜欢.他也是为凯子高兴不已.只是拍着凯子的肩说:以后就得专一一点啦.

我在旁边扑哧的一笑:你要人家专一一点,那你呢.
他哈哈的笑:说:我是说凯子以后必须专一对她了,你没看见那妹子看见你时的醋意呀.
我微笑的给她泡了杯热茶,心里升起一股蜜意,嘴里却说着'人家哪有她秀气'的话语.

从凯子的家里出来,我拉着他的手站在坪前对他说:今天该得住一夜了吧..偎着他的姿态.
他说还是不.不是住多少夜的事儿.应该到你见我没父母的时候了.假如见过了家中的姐妹,住几夜都成.他对我笑着.

他说:今天用自行车驮你到我家里去,明天送你回来,你答应么?我犹豫着:听说到他家里要走四里路的山路,他的家在这山的溯头,我就穿不着新买的高跟鞋了.也习惯了坐在哥哥的摩托后面兜风.
我这样回答了他:等我 接你的那天,好好的殷勤你的父母.以后过年也接他们到这里过年.
他依旧笑着抽开了他的肩,给我的父亲与两个哥哥点上一支烟后,说回去了.等几天就来.
走时,他拿出了蝴蝶发夹夹在了我的头发,呵呵的笑:说你的打扮就像个新娘.




    在谢师的宴上,他的师母对他说'芸儿,你要招出去的话就落我们这里吧,这五户人家每个家里都有一个丫头,年龄差不多一般大小,你喜欢哪个随你挑,我来做媒.'
   他喝酒从不红脸的脸红了:站起来说'师母你真会逗趣我,缘分哪能够挑呀,合才得来的,我还小呢.再说那事也不怎么好,你没看对面的陆哥每次遇到争执就说不起话.真要到这里,也得等我婆婆过世了再说呢.'

我的大哥听到他的这话,把到舌尖的话又吞到了肚里.




他每次都会在和他师傅收工之后,在我的家里坐会再踩着自行车回家.除非下雨,几次晚了,留他不住,他说:他的婆婆已经90岁了,在世的时日不多,每天回去都给她用热水温下脚.老人家就用手摸着他的头,那情景很亲切.习惯了.
   听的爷爷和婆婆也很感动,每到他执意要走的时候,就出来说:那就不留他了,别耽搁他时间了,让他早点回家.  




    六月的夏天,夜凉似水.我在数着天上的星星.而他与他的师傅去了县城合伙承包了一个烟草的科室家具新置变很少来与我一起坐在溪边看着清清的溪水给我说他见到的新鲜.
    我问他的师傅为何不来在日还没落的时候看我栽的那朵四季红,还有池塘里的荷花,正在吐着清芳.他喜欢闻的香.他的师傅说他的婆婆已经卧床不起了.要他托话告诉我,假如他等荷花谢了的时候还没来看望我的刺的那块并蒂的睡莲,就要我多采些莲蓬等他来了煮粥.
   我曾几次走上去往他家的小路.没走几步那些碎石子便崴倒了我的脚跟.我只好转身去到了姐姐的家里.
我问到了他做事的具体地方,便与凯子的妹妹乘去县城的时候去看望了他.
回来的时候他送了很远,给我们一人买了一件衣服.还给我的父亲捎去了当时很上品的一条香烟.


   又到了年底,凯子定婚了,告诉了大家婚嫁的日期.他与凯子欢笑一阵之后,我拉着他的手坐在了我的床沿.我问他:我们的事情怎么办?他说:等他的婆婆.他希望在他婆婆的有生之年能够见到我的面容.
他说我今天会到你姐姐的那房里睡下,等天亮了与我一起回到他的家.
我对他说我其实真的很想去看你的婆婆一下,也想看你的父母.只是我的脚一走上那条山路就痛了起来.
    他对我说:那我背你,说完大笑起来.
    我递给他手帕让他擦掉嘴边的糖水.那你背一辈子呀.你看我的这里都是柏油马路.就是小路也是平平坦坦的.你来这里,我的父母兄嫂都很喜欢.
他说有些醉意了,喝了酒不应该还吃那么多蜜的糖饼,头有些发晕的感觉.


   我仍然没有去到他的家里.把他送到了207国道.我说:那天,我要大哥开着车去接你.
   他回过头:你回去吧,我的婆婆驾鹤的那天我会用车来接你.
   和他的事已经不成了秘密.小新不时的问我:姑姑,我是不是又会有喜糖去了?
   我笑着摸着他的头:一边玩去.
    他会在我要凯子给我捎信的时候来看我.一脸的笑颜,经常在凯子与我的家里谈笑.

   
   我并没有在他眠睡我家的时候听从我的嫂子给我出的主意.他们要我把生米煮成熟饭.也就是在他睡在我家的时候,乘着和我的哥哥喝酒有些过了,做了夫妻.
   我执意我在他揭我盖头的那天给他.不会太久.听到他家里的凯子说他的婆婆说不出话了.
我也等着他用车去接我到他家的那天.过了那天,他就是我的人了.


    也许,沉浸在爱海里的人思维很是简单。我并没有注意他的变化。我只知道他也很是爱我,与我在一起的欲望也很强烈。只要去了远的地方或者不能够应我的托信到来就会要他的师傅或者凯子告诉我不要等他。他有时间定会来看我。
    又到了油菜花开,桃花落红的时候。他来得匆忙也去的匆忙,只是没有叫我与他一起去看他的婆婆。我想那定不是他的婆婆病危,而是有别的事情缠绕了他。
    一月之后,他要凯子把他的一封信给了我。我并没有读出他拒绝交往的字眼。满纸写的都是他和凯子已经和我一起玩乐的事情。说的都是在一起笑乐的时候天很蓝,月很圆。
    他说他希望永远看到那轮圆月,把我的笑容印在他的窗。
    我看完信,望着他的方向。



       又到了春节。这个春节是凯子的春节,因为他在这个春节里结婚。凯子与那妹子的爱情结果了。也是他的春节,他也在这春节里爱情绽开了鲜艳的花。却是我的爱情的终结。
   老远看见他给凯子来贺喜了,这次不是他一个人来,后面还跟着了一个姑娘。看见他走过溪边的石蹬我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那些鞭炮声都成了我的爱情的葬礼。那些欢笑都成了我掩埋我爱情的沙土。人们都在感受爱情的甜蜜,只有我在被子下抽泣。


         夜临了,房间亮起了灯。母亲扣开我的门,坐在我的床上对着我说:他的那个人与我一样胖瘦,一般高矮。脸上也有 两个痣。只是没有我这般白净。面孔也有些接近。
   我靠在母亲的胸口,尖叫:你别说了。说得我的心裂成了碎片。都是我自己的错。其实,只要我给他吐露一丝跟着他走天涯的信息,今天与凯子一同贺喜的人应该是我。
母亲抹着我脸上的眼泪:你怎么就那一根筋呢?
‘谁叫你们宠我,让我走不上他家的山路。’我吼着母亲。‘就在他要我到他家去的那天,我送他过了溪口,他转身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很喜欢闻我身上的香味,也很喜欢看我的笑脸。只是不能够忘了喂他长大的调羹。’
    ‘对了,听凯子今天说,他是他的婆婆说临去的时候要看最小的孙媳面容他才找的那个姑娘。’母亲拉了一下盖在我身上的被。
    ‘我快疯了,我干嘛只想着他落过来。’我抓扯着自己的头发。
    ‘缘分,孩子,你俩没有缘分。’母亲宽慰着我。
    ‘不是,妈,我和他有缘也有分,没做成夫妻,是我忽略了他的感受。我忽视了他的亲情在他的情感里的比重。’我嚎啕起来。
   母亲见劝不住我,嘴里喃喃‘你怎么不叫你大哥带你去他看看呢。你嫁过去也很好。’
    ‘别说了,别说了,我一心只想着要他过来。我还乐滋滋的要嫂子给一块菜园地。’



    我两天没说一句话,为我的爱情伤心。他不是不愿意做我故事的主宰,而是我自己的偏执毁了粉红的爱情。
在凯子对我说他结婚了的时候我也找了一个婆家。
在听说他有了孩子的时候我也把自己嫁了。离他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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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5 22:37 | 显示全部楼层
相聚时缘分,我用一篇文章吧。遇到很多优秀的玩家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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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5 22:41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吴昕GQ 的追魂,很优美的文字,一如你优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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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5 2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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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5 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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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5 22:47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大家辛苦。喊得辛苦。跳的辛苦。闷得也辛苦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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