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吴激诗《岁暮江南四忆》其一曰:
瘦梅如玉人,一笑江南春。
照水影如许,怕寒妆未匀。
花中有仙骨,物外见天真。
驿使无消息,忆君清泪频。
其实最后一句很合乎我某些时候的心境,并不是说我爱哭。说到梅,我曾跟着小红画过梅花(画了5小时左右):古枯奇绝的树干,一簇簇的白花,三瓣的五瓣的,梅树立于月下,显得飘逸俊秀。
这源于我的爱江南的情结,自然和他相关:喜欢他豪气的诗词,他的博学,还有他和我近似的性格。当我断断续续在写他的时候,N年前他早遁去,难见踪影。这似乎加重了我对他的怀念。只要关于江南和梅花的文字,很容易引得我想起他,想到他,或者他也会因北方想到我,略微记着世上还有那么一棵小草花。
依旧安静淡然,依旧爱月爱读文,心境沉淀得更清明。那些回忆远比寂寞更丰富,或者太念旧吧,舍不得丢掉关于他的时光。留恋南方的春和秋天,尽管都很短暂,我知道柳丝长碧,已入心骨。
当这浅浅念旧成了诗文,我已经老了,也没有人肯为我揽来一篮子星星为我取暖了。若我是一片湖水,想必他会越过水面,看到更远处的山岚和雾幔吧。一生痴绝处,无梦到星空。随便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是好多年。梦可以不做,但文章还得写,谁让我这样痴呆呢?呵呵。
偶尔记起他的这一种温暖,来自心田内部。他不知道现在我爱酒,喜欢酒后写诗,叙说着我对尘世的热爱和情衷。淡淡笑下,今晚的月还是那么芬芳。夜月发黄,落叶满地,却惹得思绪飘飘。 他曾是我最忆念着的人,现在却被这些文字隔得很远很远。“驿使无消息”,又是岁暮,借吴激的诗回忆下江南,旧友和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