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寂静的春天》
作者:[美]蕾切尔·卡森
翻译:吕瑞兰、李长生
出版:上海译文出版社
春天,是百鸟欢歌的时节,可是如果因为人类的破坏,在春天里听不到鸟儿的欢唱,一个寂静无声的春天,该是多么可怕! 本报记者 丁庆林 程海昆 摄(资料图片)
《寂静的春天》内容摘要
1958年,美国海洋生物学家和作家蕾切尔·卡森接到一封来自马萨诸塞州的朋友奥尔加·哈金斯的信,诉说她在家庭后院饲喂的野鸟都死了,因为1957年飞机在那儿喷洒过杀虫剂消灭蚊虫,这时卡森正在考虑写一本有关于人类与生态的书,于是用了整整四年时间,关注滥用杀虫剂的长期效果调查,终于在1962年出版了《寂静的春天》,全书共17节,以大量的事实和科学依据揭示了滥用杀虫剂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和对人类健康的损害,并就我们这个技术社会对自然的基本态度进行了反思。
(1)明天的寓言
从前,在美国中部有一个城镇,这里的一切生物看来与周围环境相处得很和谐。后来,一个奇怪的阴影遮盖了这个地区,一切都开始变化。一些不祥的预兆降临到村落里:神秘莫测的疾病袭击了成群的小鸡,牛羊病倒和死去。到处是死亡的阴影,农夫述说着他们家人的疾病,城里的医生也愈来愈为他们病人中出现的新病感到困惑;不仅在成人中,而且在孩子中出现了一些突然的、不可解释的死亡现象,这些孩子在玩耍时突然倒下了,并在几小时内死去。一种奇怪的寂静笼罩了这个地方……在一些地方仅能见到的几只鸟儿也气息奄奄,战傈得很厉害,飞不起来。这是一个没有声息的春天……
上述的这个城镇是虚设的,但在美国和世界其他地方都可以很容易地找到上千个这种城镇的翻版。我知道并没有一个村庄经受过如我描述的全部灾祸,但其中每一种灾难实际上已在某些地方发生,并且确实有许多村庄已经蒙受了大量的不幸。是什么东西使得美国无数城镇的春天之声沉寂下来了呢?这本书想尝试着给予解答。
(2)忍耐的义务
与人类被核战争所毁灭的可能性同时存在的,就是化学药品对人类整个环境的污染,这类物质随着杀虫剂、除草剂等滥用进入空气、土地、河流以及大海,而且也进人了生物组织内,并在一个引起中毒和死亡的环链中不断传递迁移。有时它们随着地下水流神秘地转移,等到它们再度显现出来时,它们会在空气和太阳光的作用下结合成为新的形式,这种新物质可以杀伤植物和家畜甚至于人类,可我们对这种潜在的危险性毫不知情。
人类的出现,改变了世界的本质,地球上的生物是经过长久的时间适应才与环境达到平衡的。但是跟随着人类的性急、轻率步伐不断地造出了许多自然界所没有的东西,例如:杀虫剂的滥用,改变了生物的生存,也改变我们生存的环境。我们是否应该在完全了解事实后果,再决定使用这些有毒的化学物品?杀虫剂除了可以将我们想杀的虫子杀死之外,还对其他的生物产生什么影响,对我们人类生存的环境有什么影响,这些都应该被仔细地考虑!
(3)死神的特效药
现在每个人从胎儿未出生直到死亡,都必定要和危险的化学药品接触,这个现象在世界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的,合成杀虫剂使用不到二十年就已经传遍动物界及非动物界。我们从大部分重要水系甚至地下水潜流中部已测到了这些药物,早在十数年前施用过化学药物的土壤里仍有余毒残存,它们普遍侵入鱼类、鸟类、爬行类以及家畜和野生动物的躯体内,也贮存于绝大多数人体内,而无论其年龄之长幼。它们还出现在母亲的奶水里,而且可能出现在未出世的婴儿的细胞组织里。
DDT发明后,由于除虫效果卓著,于是立即被大量的使用,除了除虫剂的出现,也出现了除草剂……现代的杀虫剂大多数分属于两大类化学药物,一类是“氯化烃”以DDT、氯丹、狄氏剂为代表;另一类由有机磷杀虫剂构成,以马拉硫磷、对硫磷为代表。这两类药均有极大的毒性不仅能毒害生物,而且能进入体内最要害的生理过程中,并常常使这些生理过程产生致命的恶变。
但是人类的创造绝不仅止于此,在虫子产生抗药性后,药物用量也就随之愈来愈大,人类因而发明和使用新的化学药物,这些药物对我们人类的伤害更是难以估计。
(4)地表水和地下水
使用于农田、果园、森林和原野里的化学喷洒物通过雨水进入地表水,与反应堆、实验室和医院排出的放射性废物及工厂排出的化学物质混合后,即使比较无毒的化学药物也可能合成化学家在实验室里也没有想到要合成的有毒物质和致癌物质。这些有毒物质使用通常的分析方法有时根本无法化验出来,通常的处理方法也无法使其分解。人类吃了河中受污染的鱼、饮用了有害的水,自然也就损害了我们的健康。
这些化学物质渗入地下水后,则将造成更大范围的污染。
(5)土壤的王国
无论是作为“消毒剂”直接被施入土壤,无论是由雨水带来(当雨水透过森林、果园和农田上茂密的枝叶时已受到致命的污染〕,总之,当有毒的化学药物被带进土壤后,对于数量巨大、极为有益的土壤生物来说,将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
杀虫剂杀死穴居的损害庄稼的害虫幼体的同时,也会杀死那些有本领分解有机质的“好”虫子;杀菌剂消灭损害庄稼的菌类时,也会伤害另一些以有益共生形式存在于许多树的根部并帮助树木从土壤中吸收养分的菌类。但正是这些“被杀死”的生命体存在和活动,才使土壤能给大地披上绿色的外衣,维持着我们人类和大地上各种动物的生存。
此外,杀虫剂从污染了的土壤被吸收到植物组织内,即使没有被喷过药的粮食作物和蔬菜也可能从土壤里汲取足够多的杀虫剂而被污染。
(6)地球的绿色斗篷
水、土壤和由植物构成的大地绿色斗篷组成了支持着地球上动物生存的世界,假若没有能够利用太阳能生产出人类生存所必需的基本食物的植物的话,人类将无法生存。可我们对待植物的态度是异常狭隘的。如果我们看到一种植物具有某种直接用途,我们就种植它。如果出于某种原因我们认为一种植物的存在不合心意或者没有必要,我们就可以立刻判它死刑。除了各种对人及牲畜有毒的或排挤农作物的植物外,许多植物之所以注定要毁灭仅仅是由于我们狭隘地认为这些植物不过是偶然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长在一个错误的地方而已。还有许多植物正好与一些要除掉的植物生长在一起,因之也就随之而被毁掉了。
这种毁坏的不只是一度美丽的路边原野,一种植物的消夫,连带其他物种(包括有益的昆虫、鸟类和野生动物)的消逝,其关连是紧密异常的。如果不顾其他生物的不同价值,只求除之而后快,这种做法必定导致不良的后果。
(7)不必要的大破坏
由于化学杀虫剂不加区别地向大地喷洒,致使鸟类、哺乳动物、鱼类,事实上使各种类型的野生物直接受害,甚至人本身一接近也无法不受到毒害。
美国中西部使用艾氏剂(一种最危险的氯化烃)药粉大规模从空中喷洒,目的是为了控制日本甲虫。可当化学药物渗入土壤后,各种类型的昆虫大量死去,栖居在这个区域中的每种野生哺乳动物都遭受到了损失,90%的猫死亡,鸟儿的情况更糟糕,知更鸟基本绝迹,白头翁、燕八哥、长尾沙鸟也遭遇同样下场。很多人接触了杀虫药一小时后就开始发病,这些病人有着同样的症状恶心,呕吐,发冷,发烧,异常疲劳,还咳嗽。
可与之对比的是,在东部所采用的引入日本甲虫天敌的生物控制方法却发挥了更优越的作用。
(8)再也没有鸟儿歌唱
在喷洒过化学药剂后,鸟类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有毒的土壤影响了生存其中的昆虫,而鸟类的食物又是来自这些受过毒害的昆虫,等于是将毒药直接送入口中。化学药剂不仅仅伤害植物,影响昆虫,连带的影响鸟类的生殖能力,没有办法顺利的繁衍下一代,于是能听到鸟儿的歌声的机会逐渐减少。
而化学药剂的这种不恰当喷洒,对害虫本身的控制也往往并不理想,例如对榆树皮甲虫的化学喷药控制中,杀死鸟儿,但却无法拯救榆树。那些没有进行过任何处理的地方,榆树病反而没有那么严重,化学药物的喷洒毁灭了鸟类的同时,也毁灭了榆树皮甲虫的所有天敌,结果反而使榆树病更为严重。
(11)超越波吉亚家族的梦想
我们世界的污染不仅仅是一个大规模撒药的问题。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种大规模喷药与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所遭受的那些无数小规模毒剂暴露相比,其严重性确实相对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就像滴水穿石一样,人类和危险药物从生到死地持续接触最终可能被证明会造成严重危害。不管每一次暴露是多么轻微,但这种反复的暴露有助于化学药物在我们体内蓄积,并且导致累积性中毒。可能没有人能够避免同这种正在日益蔓延的污染相接触,除非他生活在幻想的、完全与世隔绝的境况之中。从目前情况来看,我们所处的地位比波吉亚的客人们好不了多少。
(12)人类的代价
杀虫剂与环境疾病分布的相关性表现在什么地方呢?我们已经看到它们现已污染了土壤、水和食物,它们具有使得河中无鱼、林中无鸟的能力。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现在这一污染已彻底地遍布于我们整个世界,难道人类能够逃脱污染吗?
药剂造成人类的疾病、或死亡,这类情形在医学的文献中是非常的普遍。杀虫剂对人体健康的危害,多贮积在脂肪中,破坏肝、肾的功能,并使神经受损。为了能暂时消灭几类昆虫,我们竟然必须付出这么昂贵的代价——迷乱、妄想、丧失记忆、死亡;
杀虫剂直接或间接地、单个或联合其他化学药物毒害着我们,给我们人类投下了一个长长的阴影,这一阴影并非吉祥,因为它是无定形的和朦胧的;这一阴影令人担忧,因为简直不可能去预测人的整个一生接触这些人类未曾经验过的化学品的后果。
(13)通过一扇狭小的窗户
农药的成分会破坏生物体氧化作用,从而使得器官组织、细胞、肌肉受损,难以正常运作,甚至生殖细胞因含过多的毒物,细胞的有丝分裂功能受创,染色体蒙受深度破坏(如突变、加倍、不规则)而无法生长茁壮,以至于产生突变而夭折,这种基因经过了约20亿年的活原生质的进化和选择之后,方才进入我们身体,这种基因仅在目前暂时属于我们,以后我们必将把它传给后代,我们现在竟不能保护基因的完整性。
“一扇狭小的窗户,一个人离这扇小窗户比较远,他就只能看见窗外一点亮光。但当他向窗户走近些时,他所看到的窗外景象就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当他贴近窗户时,他能够透过这个狭小的窗户看到整个宇宙。”
(14)每四个中有一个
人类的第一死因“癌症”是因为接触到太多的致癌物质所造成,任何突变都是癌症的潜在原因,农药无疑是此种突变的诱因。
依靠由动物实验得出的结论我们将看到五种,也可能是六种农药必将肯定被评价为致癌物。如果我们再把那些被某些医生认为会引起人类白血球增多症的化学物质加上去,这一致癌物名单就会大大加长了。
要想让所有化学致癌物现在或将来能够全部从现代世界上消灭掉,这可能是不现实的。但是,相当大比例的化学致癌物绝不是生活的必需品。随着这些致癌物的被消除,它们加给生命的总负荷量将会大大减轻,同时,每四个人中将有一个人发生癌症的威胁至少也会显著缓和下来。最顽强的努力应当用到消除这些致癌物上面去,其中就包括不必要的农药的使用。
(15)大自然在反抗
昆虫真正有效的控制是由自然界完成的,而不是人类。昆虫的繁殖数量受到限制是由于存在一种被生态学家们称为环境防御作用的东西,包括可利用的食物数量、气候和天气情况、竞争生物或捕食性生物的存在。一旦环境的防御作用被削弱了,某些昆虫的真正具有爆炸性的繁殖能力就会复生。就算杀死主要害虫,却可能使另一种害虫在无天敌的情形下,繁殖迅速,农业的损失将难以估计。例如对日本甲虫的控制那样,在狄氏剂的破坏性喷液在伊利诺斯州东部的农田施用之后,农民们发现谷物穿孔虫在处理过的地区大量地增长起来,事实上,在施药地区谷物所生长的田野里所存在的这种昆虫的破坏性幼虫的数量相当于其他地区的两倍以上,他们在企图摆脱一种昆虫的尝试中已为自己带来了另一个危害严重得多的虫灾。
人类使用的化学药剂,造成了生态的不平衡,而大自然以反扑的力道展现其无法抗拒的平衡方式。防治虫害的方法,真正有效的是运用自然,而非人力。
(16)崩溃声隆隆
在大力推行的化学喷洒的重压之下,昆虫种群中的弱者都被消灭掉了。现在,在许多地区和许多种类中,只有健壮的和适应能力强的昆虫才在“反控制”中活了下来,它们繁殖出的新一代将借助于简单的遗传性而在其先天抵抗力中具备了天生的“顽强性”。这一情况必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样一种结果,即用烈性化学药物进行强化喷洒只能使原先打算解决的问题更加糟糕。几代之后,一个单独由顽强的具有抗药性的种类所组成的昆虫群体就代替了一个原先由强者和弱者共同组成的混合种群。
有时人们会问一个满怀希望的问题:“如果昆虫都能变得对化学毒物具有抗性,人类为什么不能也变得有抗药性呢?”从理论上讲,人类也是可能的;然而产生这种抗药性的过程需要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那么现在活着的人们就不必对人类的抗药性寄予什么希望。抗药性不是一种在个体生物中产生的东西,如果一个人生下时就具有一些特性使他能比其他人更不易中毒的话,那么他就更容易活下来并且生子育孙,因而,抗药性是一种在一个群体中、经过许多代时间才能产生的东西。
(15)大自然在反抗
昆虫真正有效的控制是由自然界完成的,而不是人类。昆虫的繁殖数量受到限制是由于存在一种被生态学家们称为环境防御作用的东西,包括可利用的食物数量、气候和天气情况、竞争生物或捕食性生物的存在。一旦环境的防御作用被削弱了,某些昆虫的真正具有爆炸性的繁殖能力就会复生。就算杀死主要害虫,却可能使另一种害虫在无天敌的情形下,繁殖迅速,农业的损失将难以估计。例如对日本甲虫的控制那样,在狄氏剂的破坏性喷液在伊利诺斯州东部的农田施用之后,农民们发现谷物穿孔虫在处理过的地区大量地增长起来,事实上,在施药地区谷物所生长的田野里所存在的这种昆虫的破坏性幼虫的数量相当于其他地区的两倍以上,他们在企图摆脱一种昆虫的尝试中已为自己带来了另一个危害严重得多的虫灾。
人类使用的化学药剂,造成了生态的不平衡,而大自然以反扑的力道展现其无法抗拒的平衡方式。防治虫害的方法,真正有效的是运用自然,而非人力。
(16)崩溃声隆隆
在大力推行的化学喷洒的重压之下,昆虫种群中的弱者都被消灭掉了。现在,在许多地区和许多种类中,只有健壮的和适应能力强的昆虫才在“反控制”中活了下来,它们繁殖出的新一代将借助于简单的遗传性而在其先天抵抗力中具备了天生的“顽强性”。这一情况必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样一种结果,即用烈性化学药物进行强化喷洒只能使原先打算解决的问题更加糟糕。几代之后,一个单独由顽强的具有抗药性的种类所组成的昆虫群体就代替了一个原先由强者和弱者共同组成的混合种群。
有时人们会问一个满怀希望的问题:“如果昆虫都能变得对化学毒物具有抗性,人类为什么不能也变得有抗药性呢?”从理论上讲,人类也是可能的;然而产生这种抗药性的过程需要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那么现在活着的人们就不必对人类的抗药性寄予什么希望。抗药性不是一种在个体生物中产生的东西,如果一个人生下时就具有一些特性使他能比其他人更不易中毒的话,那么他就更容易活下来并且生子育孙,因而,抗药性是一种在一个群体中、经过许多代时间才能产生的东西。
简介及评论:
振聋发聩的呐喊
翁惠娟
有一首流传甚广的儿歌《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里的眼睛里,这里有红花,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春天,是万物复苏、百鸟欢歌的时节,可是,如果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却听不到黄莺的唧啾、燕子的呢喃,一个寂静无声的春天,该是多么可怕……
早在40多年前,一位勇敢而执着的女性,就写了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寂静的春天》,犹如旷野里的一声呐喊,惊醒了整个世界,以她深切的感受、全面的研究和雄辩的观点,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她,就是蕾切尔·卡森。
蕾切尔·卡森,被誉为现代环境保护运动先驱的美国海洋生物学家,以女性作家特有的生动笔触,详尽细致地讲述了以DDT为代表的杀虫剂的广泛使用,给我们的环境所造成的巨大的、难以逆转的危害。她尖锐地指出,环境问题的深层根源在于人类对于自然的傲慢和无知,因此,她呼吁人们要重新端正对自然的态度,重新思考人类社会的发展道路问题。正是这本书,指向人类自身的潜在而又深远的威胁,让公众突然意识到环境问题十分严重,从而开启了群众性的现代环境保护运动,成为50年以来全球最具影响的著作之一。人们公认,如果没有这本书,环境运动也许会被延误很长时间。
《寂静的春天》,何以能发出如此振聋发聩的呐喊声?这要追溯到上世纪60年代,在之前,几乎所有的书籍文献中都找不到“环保”的字眼,当时的人们,还沉醉在“向大自然宣战”、“征服大自然”的成果中,享受着地球带给人们的种种便利,却丝毫没有想到人们的开发与掠夺,究竟给地球造成了怎样的巨大危害。
雷切尔·卡森从小就对大自然、对野生动物有浓厚的兴趣,在她就职于美国鱼类与野生生物调查署期间,描绘和表现大自然的强度、活力和能动性、适应性,也成了她最大的乐趣。1958年,卡森从朋友那里得知一架飞机为消灭蚊子喷洒了DDT,让朋友的两英亩私人禽鸟保护区的鸟儿大量死亡后,大为震惊,于是花了几年的时间,来研究对DDT对环境产生的长期危害,并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在1962年出版了《寂静的春天》。
该书以一个“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使旅行者感到目悦神怡”的虚设城镇突然被“奇怪的寂静所笼罩”开始,通过充分的科学论证,表明这种由杀虫剂所引发的情况实际上就正在美国的全国各地发生,破坏了从浮游生物到鱼类到鸟类直至人类的生物链,使人患上慢性白血球增多症和各种癌症。卡森疾呼,像这种“给所有生物带来危害”的杀虫剂,应称为杀生剂;她认为,“控制自然”这个词是一个妄自尊大的想象产物,是生物学和哲学尚处于幼稚阶段的产物;她提出,人类可以通过引进昆虫的天敌等多种多样的变通办法,来代替化学物质对昆虫的控制。
卡森的观点,在今日读来是容易让人理解的,但在当时却可以称得上是惊世骇俗,在人们当中引起了震惊甚至是恐慌,尤其受到了杀虫剂产业以及某些科学家和农场主的猛烈攻击,让这位瘦弱且身患癌症的女学者心力交瘁。两年之后,她与世长辞,但她所提出的观点和坚持的思想,却为人类环境意识的启蒙点燃了一盏明灯。
正是这本书,引发了公众对环境问题的注意,促使环境保护问题提到了各国政府面前。之后,各种环境保护组织纷纷成立,从而促使联合国于1972年6月12日在斯德哥尔摩召开了“人类环境大会”,并由各国签署了“人类环境宣言”,开始了环境保护事业。
该书文字优美,笔调抒情,各种道理和观点阐述得通俗浅显,既贯穿着严谨求实的科学理性精神,又充溢着敬畏生命的人文情怀,在娓娓道来中让人读得趣味盎然,并深受启发,是一本赏心悦目的著作。时至今日,该书还在不断地再版付印,影响着越来越多的人,并促使人们为了环境,拿出行动来,正如卡森所说,“与其他生物共同分享我们的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