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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折笔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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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灵杀二(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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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9 09: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疯子
        之从隧道中那件妖异的事情发生后,秦风隐隐感到那个叫瞎眼蠓的人一定有问题,说不定食尸案也与他有着关联。理由是:潘文才的尸体有很大一部分是被老鼠啃咬的,而瞎眼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似乎与这些老鼠间有什么秘密,真正的原因绝不可能如他所说是用耗子来喂貂,那么他到底收集这么多活老鼠做什么呢?还有他在隧道中种种怪异的举动,再加上在洞壁上攀爬跳跃时显露的那一手,让这个人看起来更象一个妖怪。
        妖怪。提起这两个字秦风就想到了安若曦,经过那件事后,他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安若曦又何尝不是个半人半妖的怪物呢?瞎眼蠓不会是如好莱坞电影中常用的噱头,是个变异人吧?
        秦风这样胡思乱想着,他决定到老杜那里去打听下关于这个“怪物”的事情。
        老杜本以为秦风是来给自己的佳作题诗的,但坐了很长时间秦风对这件事片字末提,就象没有这么回事似的,只是不停地在打听瞎眼蠓的事,他觉得纳闷,同时心里也有些不太痛快,就随便搪塞了几句,其实也不是他不想说什么,而是对于瞎眼蠓这个人他也是所知不多,只知道这么个人名而已,至于他是不是养貂的,那我们的杜大师可就抄不了那份心了,在他看来,象瞎眼蠓这种人还不如他笔下的人物,甚至还没有自己笔下的那只狐狸有灵气。他不明白秦风怎么会对这种人感兴趣?
        秦风见从老杜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非常的扫兴,他一再嘱咐老杜瞎眼蠓下次再来时一定要打电话通知他。老杜答应着,他问秦风:“秦老弟,似此等庸俗之辈,你寻他何用?”问完后忽做恍然大悟状,拍着脑门自问自答,“哎!愚兄真是糊涂啊!想来秦老弟最近也在收集老鼠了。”
        秦风一愣,他怎么也没料到老杜会这么想,这也算是替自己找了个理由,同时他心里一亮:对了,我何不象老杜这样,弄几个老鼠卖给瞎眼蠓,也好探探他的底。这样想着,他就默认地笑了笑,为了使事情看起来蛮像那么回事,还向老杜打听了活老鼠的“行情”。
        老杜狡谲地啮牙一笑,他说:“我看老弟你就不用费事了,为兄替你代劳得了……这样,你有多少老鼠尽管送来,我公的出价两元,母的五元,你看如何?”
        秦风的下巴差点儿掉了下来:这个守钱奴,他居然把生意做到这上面来了。同时秦风也感到纳闷,他问老杜:“为什么母的比公的值钱?我怎么听起来象是买猪仔子?”
        正在一旁画图的丹丹被这话逗得“哧”地笑出了声,她站起来拍了拍秦风的肩粗着嗓子说:“这位老乡,你有多少‘猪仔’我全包了,我出十元一只。”
        “去去,干你的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老杜看来是真的有点担心丹丹挖他的墙角,他干脆把秦风拉进他的办公室谈了起来。他在心里合计着,要是不行那就再加两块钱?那样他还是有利润可赚的。令他意外的是,秦风居然主动提出不管公母全按两块钱,但有两个条件:一、瞎眼蠓来时必须得通知他;二、老杜得说明白为什么公母之间价钱还不一样?
        这个老杜,他可真是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来最能算计的主儿了,他嘿嘿笑着说:“你看秦老弟,难不成还不相信为兄吗?其实我与老弟是情投意合,只想顺手帮你个忙而已,我从中可是没赚取什么差价费的,老弟岂可误解了为兄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秦风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干脆连唬带蒙地说手里目前有几十只老鼠,如果这两个条件不答应就一切免谈。这招果然好用,老杜一听说有几十只,两只绿豆眼都放光了,他立马拍板就这么定了,为了防止对方反悔,他先交了一百元的定金,然后笑容可掬地一直把秦风送出了很远。至于秦风所问的关于耗子的价钱与性别之间的关系,那他也回答不了,瞎眼蠓就是这样给的价格,不过他答应等下次见到瞎眼蠓问问他这中间还有什么门道。
        秦风从老杜的工作室中出来时,看到从前面街角的一条胡同里溜达出一个疯汉,这疯子身材瘦小枯干,正傻笑着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他的嗓音鸹噪刺耳,就象黑老鸦的叫声。秦风忽然想起,这不是以前跟他讲老榆坟故事的那个老胡头吗?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更令秦风吃惊的是这个老胡头,他嘴里咕噜的好象是一首七言律诗,那诗正是在康复医院中萧寒反复吟诵的,只不过此时由老胡头嘴里说出来的倒更象是经文了,如果不仔细听是听不出他在说了些什么。
        现在,原本就很瘦小的老胡头几乎就像一具干尸,黄暗色皱皱巴巴的枯皮被几根骨梁挑着,当他在傻笑着弯腰去垃圾筒中翻找破烂时,秦风从后面看真担心他的老皮会被自己的骨头给刺穿。
        这时候在街道另一边的一个拾荒汉看到老胡头从垃圾堆里抖出个破旧的黑皮装,立刻快步赶来,他一把把那个皮衣夺了过去,顺势在老胡头的屁股上蹬了一脚,把个老胡头给踹倒在了地上。老胡头倒在地上时恰巧门牙磕在了垃圾箱的的铁角上,他的嘴里淌出了血。
        “啊,血,血,别剥我的皮,把我的皮还给我。”老胡头用手抹了一把血沫,站起来低着头就向拾荒汉冲去。他本来就形同干尸,再加嘴角淌着血,一头乱发又遮了半边脸,此时伸出鬼手一样的双臂扑了过来,还真把拾荒汉给震慑住了,他大张着嘴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老胡头趁他愣神时猛地一把扯过了皮衣,然后紧紧裹在自己身上,嘴里又在咕噜着:“寒刀挖骨气还在,血肉沾身扶住尸……”
        秦风记得这两句应该是“寒刀刳骨气犹在,血肉沾砧釜煮尸”,那确实是萧寒曾经反复吟诵的,没想到老胡头也说这两句,而且也提到什么剥皮,难道他与剥皮案有关?他正在想着,却听到了一声象是公鸡被人踩了脖子似的嚎叫声,原来是回过神的拾荒汉为了抢夺那件皮衣,竟卡住了老胡头的脖子,老胡头手蹬脚刨,连裤子也踢腾掉了大半拉。
        秦风这回可看不下去了,为了一件破衣服还要弄出人命不成吗?他走过去伸手在那人的腕间一扫,嘴里说:“身强力壮的,欺负一个老人家,不觉得脸红吗?”
        那人被他指法尖扫过,但觉腕间一麻,不由就松开了手,他揉着微微发红的手腕,眼中充满了畏惧,嘴上却还在硬充好汉,“咋的?关你什么事了?你算老几?”他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几”字时几乎跟蚊子叫差不多。
        这时,有几个路人见有热闹都围了过来,其中有人目睹了刚才的一幕,都在指指点点地数落着拾荒汉。这小子看情况不妙,转身就要溜,不料刚一转身就被一只熊掌似的大巴掌迎面来了个耳刮,这一巴掌,声音之响,就象睛天打了个炸雷似的。拾荒汉几乎来了个原地三百六五度大旋转,当他再次转过身时,就迷迷登登地看到对面站着个矮胖子,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一只手举起了碗大的拳头。
        这矮胖子正是胡老六,老胡头就是他爹。其实刚才拾荒汉踹老胡头时他就看见了,只不过他觉得:啊,想我胡老六,那在老店街也是个人物,有这样一个疯老子提起来实在是窝火得很。因此他没出来,心想等他们俩闹腾够了再偷偷摸摸地把疯爹领回去得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也省得丢份量。没想到他们俩这一闹腾,人越聚越多,店里的一个快嘴快舌的小丫头片子更是扯着嗓门在喊:“哎呀,前面打架了……咦,那不是老爷子吗?六哥六哥,你快来,你爸被人打了……”
        迫不得已,胡老六才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其实他心中更多的怒火是因那个快嘴的小丫头而引起的,但又不便向她发作,因此把火气一古脑地全发泄在了拾荒汉身上,他举起拳头只一下就让拾荒汉的右眼成了“熊猫眼”,正当他想给对方来个“墨镜”时被围观的人给拉了开来,这才余怒未息地又冲着吓破胆的拾荒汉叫骂了几句才放他去了。
        老胡头只顾裹着那件脏兮兮的破皮衣,嘴里反复咕噜着那两句话,嘴里的血沫子都溅喷到了秦风身上。胡老六先喊过两个伙计,把老胡头搀走了,然后冲秦风做了个拱手礼,说:“多谢这位兄弟伸手,到老哥的小店里坐坐,让老哥我表表谢意如何?”
        秦风本来也想打听下老胡头的事,也就乐得顺水推舟,与胡老六相跟着来到了“胡记全羊馆”。坐下后,胡老六一边让服务员给秦风倒茶,一边仔细打量着秦风,他摸着秃脑壳问:“咦,我怎么觉得兄弟你好面熟啊。”
        秦风笑了笑,说“胡老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姓秦,叫秦风,头两天来找过韩长生。”
        胡老六肥厚的大巴掌一下拍在了自己的前额上,说:“哦,想起来了,你是生子的朋友,与老杜还认识是吧?”他说着就热情地伸出了手,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这个胡老六有个毛病,他在与人说话时,别人很难插上嘴,几乎全是他一个人在那儿的不的说个没完,别人要是一张嘴他就会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而事实上他的话也不可能有说完时候。秦风好不容易才插了句嘴,问他他爹是怎么疯的,胡老六最不愿提及这件事,他总认为像他这样的“名流”有这样一个老爸,实在是件很丢人的事,因此支唔唔地用话搪塞着。
        秦风说:“其实我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在很早以前就与你们家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他那时还没病呢。”他选择了用“病”字,而不是“疯”字。接着他就把当年与老胡头相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胡老六听后脸上的神色起了变化,他问秦风:“怎么?你也知道老榆坟与大头怪的事?”
        老榆坟?那里的故事不是早就真相诏示于天下了吗?还有什么大头怪,这个秦风可是头一次听说,他请胡老六祥细说说这里面的事。
        胡老六压低了声音,还向四周看了看,就象真的担心会突然从什么地方窜出鬼怪似的,他说:“说起老榆坟啊,那里面古怪的事可多了,别的不说,就说那个大头怪吧,我的妈呀,他的头就象一口缸,那张血盆大口,一下就能吞下半拉小牛犊子,还有他的獠牙,就象我们后厨的剔骨刀……”
        秦风见他越说越离谱,就打断了他的话问:“有人见过这个大头怪吗?”
        “你先听我说,”胡老六连比带划地讲着,“怎么没人看见?我们家老爷子要不是遇到了那个怪物又怎么会疯呢?”
        “怎么?老爷子是遇到大头怪以后才疯的?”秦风精神一振,他觉得许多事渐渐有了点头绪。
        “那是当然,我们家老爷子有一次还被那个怪物给拖出了能有十来米,幸亏人多才把他救了下来,不信你去对面的翠屏新区问问,这件事可是小区里的头号新闻啊。”
        “这样说来,老爷子被救出后就疯了?”
        “那倒不是,反正经过那次惊吓后他的精神不是十分正常,经常到处投放一些面包馒头什么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什么‘来吧,来吧,你们来吃吧’,有时他看到死耗子什么的就会把它们收起来挖个坑掩埋掉,并且还在上面垒个土丘,还烧纸呢……不过那也是偶尔犯病时才那样做,但后来的一件事就使他彻底地疯了。”
        听胡老六讲到这里,秦风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儿乱,但有一点,他忽然意识到剥皮案与隧道中的食尸案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倒底在哪里,他却一时又说不清楚。
        胡老六接着往下说:“有一次他又象往常一样神神叨叨地拎着一方便袋食品走了,由于习以为常了,当时谁也没留意他,直到晚上还没见他回来,家里人这才急起来,四处找也没有找到,后来就报了案,当人们在翠屏山中找到他时他已经彻底的疯了,并且嘴里一直复着那套什么刀挖骨的怪词……”
        秦风的双眉拧在了一起,他理了一下思路,这才问胡老六:“你能记住那是什么时间的事吗?”
        胡老六又开始摸光头了,他一脸羞愧地说:“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去年的事。”
        “去年春天?”秦风略显紧张地问。
        “嗯,对,是去年春天,咦,你怎么知道的?”
        秦风不答反问:“那么这件事,还有谁能记住是哪一天在发生的?”
        胡老六想了想,忽做醒悟状地说:“对了,你问生子,是他第一个找到我们老爷子的。”
        韩长生?这又是一个意外。怎么好象什么怪异的事情都与他有联系?
        这时,秦风又想起了韩长生熟练的剥羊皮的手法,为什么秦风一提起剥皮案就会想起他呢?虽然对于韩长生这个人秦风比较头疼,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去找长生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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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9 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彼岸花败 于 2015-3-22 10: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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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9 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1_262:}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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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01 | 显示全部楼层
别哭!有人管是好事..........
南草萋萋 发表于 2011-5-29 09:12



    为神马不是我管别人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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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情节越来越吸引人了
彼岸花败 发表于 2011-5-29 11:14



    你猜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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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0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好发帖有饭吃
彼岸花败 发表于 2011-5-29 11:16



    做点儿好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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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04 | 显示全部楼层
膜拜
小夜 发表于 2011-5-29 11:24



    爱卿免礼平身,一旁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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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大头怪
        同以前一样,秦风来到张秀菊的超市中时,韩长生不在,秀菊正一个人趴在收银台上打瞌睡,店里冷冷清清的。秀菊见秦风来了,这才打起几分精神,她先给秦风倒了杯水,然后就一个劲地唉声叹气,秦风以为她是在为长生的事而担忧,就安慰说:“长生不是已经被释放了吗?那就证明他是无辜的,不要太担心了。”
        “唉——!”秀菊又叹了口气,愁眉不展地说,“他当然是好人,怎么会是杀人犯呢?可是……可是现在这件事传得满城风雨的,谁还敢到我们店里来买东西呢?”说着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秦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的超市这么冷清,原来是韩长生被警方怀疑为“食人魔”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现在附近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知道他们这里出了个“吃人的妖怪”,再加上韩长生本来行为就够怪异的,还有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大头鬼,人们几乎达到了“谈韩色变”的地步,哪里还有人敢到他们的商店里来买东西呢?
        这且不说,就连他以前杀羊的那个差事也因此而黄了,那些饭店的老板们是断然不敢再与犯罪嫌疑人或是“妖怪”继续打交道的。现在,只要韩长生在哪里一出现,人们马上象躲避瘟神似的绕着他走,更不用说他要找什么工作了,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提起大头鬼,秦风就想起了老胡头,他问秀菊说:“对了,那个老胡头,他是怎么疯的?”
        张秀菊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马上就紧张起来,她说:“哎呀,这件事,那可老吓人了。他是撞上了大头鬼,被吸走了魂魄的。”
        秦风问:“大头鬼,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是最近才出现的?”
        “那可不是最近的事了,听老胡头唠叨过,他小时候就见过从老榆坟中冒出个大头鬼,不过后来再没出现过,人们把这件事也忘了,哪知……哪知最近两年又开始闹腾开了。”
        经张秀菊这么一说,秦风心中一动,他猛然想起了几年前在柳庄见到老胡头的那一幕,当时他也提到过有个怪物在夜间出来作祟,当时秦风没把这话当回事,他认为那纯粹是无知的谣传。以后就发生了默默在地道中的那一幕,他更加肯定,其实所谓的怪物就是安若曦在世时晚上出来做他的秘密研究,由于当时的柳庄一片狼籍,在夜间显得阴森森的,再加上老榆坟本身神密的传说,因此才有了怪物的谣言。
        但是现在听说以前的柳庄,现在的翠屏新区又开始闹鬼时,他对自己以前的判断动摇起来,尤其这时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老胡头曾说过他小时候就听到从老榆坟中传出过象是男孩的啼哭声,以前秦风在默默的事真相大白后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其实就是默默或是安若曦小的时候。但现在他发觉自己犯了个不可原谅的错误——无论是默默还是若曦从年龄上看都跟老胡头所说的时间段不附。
        这样看来,莫非老榆坟除了安氏父子以外(我们姑且这么称呼吧)还有其他什么未知的秘密?想到这里秦风又想到了另一个人,就是微尘——那个仙风道骨般的老道士,他在老榆坟前的那些反常的举动似乎也在说明,这个叫老榆坟的黄土丘确有蹊跷。
        在这一瞬间,秦风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他忽然觉得在密室中关于默默的那段故事也未必就是所有事情的真相。
        张秀菊接着就讲了老胡头的奇遇与疯癫的前前后后,基本跟胡老六说的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她说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人见过大头鬼的真面目,至于一晃而过的影子倒是有不少人撞见过,她本人有一次还在老榆坟附近遭遇过那怪物,只是当时由于过度的惊吓并没有看清它的面貌,只是凭感觉那东西的头很大,四肢着地行走,其它的就没什么发现了。
        秦风听完了张秀菊的讲述,他想:即然韩长生现在没回来,不如趁现在到老榆坟那里去一趟,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等长生回来再找他不迟。于是就离开了秀菊的商店向小区中的公园走去。
        老榆坟基本上还保持着原貌,只是它的四周全围上了铁栅栏,说是铁栅栏,其实用“铁笼子”来形容比较合适,因为这圈铁栅栏是有顶盖的,上面整个全用铁网给罩了起来,看起来有点象是个超大号的鸟笼子。
        本来秦风对这些流言蜚语还不太相信,但现在看来,这里即然如此兴师动众地给圈了起来,看来当真是有异常的事发生了。他在四周转悠很长时间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正要离开时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回头一年,正有个红脸汉子笑吟吟地站在背后,他一愣,随即马上认了出来,这人正是小区里的那个保安,他现在明显地有点儿发福了,略微腆起的肚子把制服都支了起来,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变成了个圆脸,甚至连双下巴颌上的肉似乎都在微微泛着红光。
        经过上次暗室中的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近了不少,大有一种同患难的感觉,两人在公园中的长条椅上坐下聊了起来。话题自然而然地就扯到了眼前的老榆坟上,据保安说,默默的事结束后,老榆坟上的地道入口也就没人管了,物业经理只是象征性地找了两个工人在上面填了几锹土,然后叠上几块假山石就算完事。其实这也没什么,本来以前的种种传闻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有些知道这里故事的人也渐渐淡忘了此事。只有一个人,就是老胡头,他还死咬着“鬼怪”之说不放,到处跟人宣扬说老榆坟中的真相跟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他曾经数次见过那个怪物,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它绝对是个鬼怪。
        这个老胡头,他话又多,又是个煮不烂蒸不熟的主儿,对于他的这些言论,虽然居委会跟物业方深恶痛绝,却也拿他毫无办法。
        后来经过几次大雨的冲灌,老榆坟的洞口发生了塌坍,上面的假山石也倾倒沉陷进了洞中大半截,有好事的人去哪里看过,说是在洞口有明显什么东西出入的痕迹,此后据说有人在晚上出来纳凉时听到从里面传出了低沉的咆哮声,还有人说曾看到一双鬼火一样的眼睛在洞中闪烁着,怎么说呢?有点类似于电视中夜晚狼的眼睛。
        凡此种种,流言很多,一时之间在晚上谁也不敢再到公园里来散步了,甚至在白天人们也绕着这不祥的土坡走。这样,老胡头更是咋唬得凶了,他几乎见人就说这里被禁锢的妖怪现在已经被放出来了,它现在又要显身为害人间……。
        似乎是应了他的话,在这以后小区中忽然就出现了大量的老鼠,这些黑色的幽灵,它们无处不在,有时甚至混在电梯中都爬到了楼顶。而每当它们特别猖狂时就有人说看到了一个怪物在公园中游荡,并且小区里不少人家的宠物也开始神秘地失踪了,数量越越多。为此有些迷信的老人在老胡头的组织下开始到老榆坟前烧香烧纸,以求平安,毋庸置疑,这样做是于事无补的,他们的宠物还是照样的失踪,有的残骸曾出现在公园的树丛杂草间,已经被撒扯的七零八落,看起来象是被什么野兽噬咬的,但是在本地区,还从来没听说有什么猛兽出没过,于是相信老胡头话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认为小区中确实是出了什么妖怪,最起码是个怪物。
        这些事传来传去也就惊动了当地派出所,他们来做了调查,结果也是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即然这样,那好吧,不如干脆下到地洞里一查究竟,或是用水泥把洞口给封死。这两种方案,无论哪种也是不成功的:下到洞里,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一点线索;把洞口封死,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又被打通。民警们也曾蹲坑侦察,希望能解开真相,看看倒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可守了将近一个月也一无所获。
        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就只得在老榆坟四周围起了栅栏,希望能够阻止那个东西出来骚扰居民。但这样做收效甚微,还险些造成老胡头被怪物拖进了洞中,如果不是有铁栅栏围着的话,人们在听到呼救声后会在第一时间赶去救援,那个铁栅栏没有挡住怪物,反而使救援的人迟到了两分钟,致使个老胡头受了不轻的皮肉伤,幸亏他紧紧抱住了假山石才没被完全拖入洞中。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在铁栅栏上加了个顶,其实那对怪物没什么用的,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人爬过栅栏靠近老榆坟。
        “这么说,老胡头是自己爬进栅栏的?”秦风听到这里问了句。
        保安说:“他说是他自己爬进去的,但我看啊,这个老家伙,他哪有那个本事啊?”
        “那他没说他爬到那里去做什么?”
        “他说他是去放置‘镇妖符’的,但鬼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镇妖符?什么镇妖符?”
        “一个老道士给他的,说是可以降妖除魔……依我看什么降妖除魔,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道士?秦风心中一动,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微尘,于是又问保安:“那个道士是怎么回事?你见过?”
        保安现在已经对秦风没有一点儿戒备之心了,他说:“见过,那个老道是老胡头不知从什么地方请来的,说是神通广大,可以降妖除魔,他来做了一通法就走了,临走时给了老胡头几道符,让他贴在洞口,说是那样就可以镇住此妖。”他说到这里,马上转了个话题,声明说:“我可不信这一套,不过这个老道做完法后一毛钱也没要,我也不好说什么。”
        “那道士什么样子?他没说他叫什么吧?”
        “没说,这个人就象电视中的古人一样,张嘴说的话我都有点听不太懂,长得也是白胡子白眉,就跟张果老似的……对了,他也骑着一头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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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尸变
        秦风听保安说有一个白胡子老道在老榆坟施过法,而且还骑着一只毛驴不由暗自吃惊,他脱口而出:“是黑色的毛驴?”
        “啊!对啊,是黑色的,毛色顺滑光亮,咦!你也看见过?”
        秦风心不在焉地应着,这件事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总觉得那个微尘有问题,却没想到他居然到这里来蒙世了,但是,无论怎么看,他也不象个江湖骗子,再回想起他在老榆坟前的反常举动,莫非他也与这件事有着什么瓜葛?
        秦风正纳闷时,保安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他抓起对讲机回了两声,随后对秦风说:“我得走了,有人在洪源超市打架,我得赶过去制止这种不文明的行为!”说完正了正衣襟,腆着肚子,气势非凡地走了,看那架势大有将军出征的感觉。
        洪源超市?那不是张秀菊的商店吗?怎么有人在哪里打架,不会是韩长生吧?秦风这样想着,也随着保安向洪源超市走去。
        洪源超市门口闹轰轰的围了许多人,远远地秦风就听到一个粗声大气的声音在叫嚣着说要报仇,他听出来这是潘文德的声音。
        果然,他挤进人群后就看到在中间站了个膀大做腰圆的青年,此刻正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在那儿吹胡子瞪眼地叫骂着。他的对面站着略显削瘦的韩长生,长生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毫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小潘,他的目光镇定冷漠,甚至还透出一丝的不屑。张秀菊却没有他那么镇定了,她虽然把长生护在了身后,抓住丈夫胳膊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现在她的泼辣劲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保安拔开众人走进了圈中,他先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下人群,然后向着正在对持的双方喊了声:“干什么?斗殴啊?都把凶器给我放下!”
        没人搭理他。保安脸上挂不住了,他先打量了下小潘,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然后转头对着长生吼了一嗓子:“闲得你啊?快到屋里去!”
        韩长生还没开口呢,站在对面的小潘就嗷地叫了起来:“想他妈的溜?没门!姓韩的,你要是个爷们就别藏在老娘们身后,你出来,老子今天非劈了你不可!”
        韩长生还是没有说话。保安实在没辙了,他先咳了声,硬着头皮向小潘挪了两步,语气已经没有刚才的气势了,“朋友,你是干什么的?有话好好说,别动家不什。”
        “你算个什么东西?滚一边去!”小潘一句话就把保安送到了南墙上。
        保安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小子油盐不进,当他回过神来时,一张红脸膛顿时成了个紫茄子,不过对面的这个愣头青一打眼就能看出是个在社会上混的主儿,他虽然憋气加窝火,却也没勇气发作,一时竟闷哧吭声地不知该怎样应付这种局面了。
        秦风正想出面,一直沉默不语的韩长生却突然开口说话了:“你最好离开这里。”
        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也不知是在说保安呢?还是在说小潘,反正语气中竟透着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命令之意,好象他说完了这句话,就算你是市长省长也得照办一样。
        保安眨巴着眼睛,他不知道接下来该采取什么措施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好,有种,那就单挑!”小潘理解为这句话就是对保安说的,看来他对自己的势力有十足十的把屋。
        “单挑?”韩长生的嘴角撇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你也配?”
        “你妈的,还挺狂的。”小潘被彻底激怒了,他冲了过来,猛地举刀劈向长生与秀菊!
        他这把刀看来不知砍了多少人了,下手又快又狠,一道寒光划过,围观的人都惊叫出声。
        韩长生见他来势迅猛,伸臂一揽一甩,已把秀菊兜到了一侧,同时不避不躲,反而迎着刀光弹了过去……他的身法实在太快了,竟抢在刀光之前象离弦之箭一样从小潘臂前斜刺里窜过。“当”地一声脆响,潘文德手中的刀已掉落到了地上,他犍牛般庞大的身躯收势不住,“轰”地一声摔了个狗抢屎。
        秦风的目光亮了起来,他看到韩长生在从小潘身边掠过时飞快地从腰间顿出一柄短刀藏于袖内,他用刀柄在潘文德脉门一戳,脚下一勾正好踩在了小潘的踝关节上,于是小潘就在一瞬间刀脱手,人倒地。而韩长生的刀却“哧溜”一声滑到了袖内,接着手腕一翻,那短刀又顺到了腰间,这动作即麻利又隐蔽,若不是练家子是很难发现他是怎样制服潘文德的。
        那柄刀秦风认得,就是韩长生用来剥羊皮的短刀。
        小潘摔了个满嘴啃泥,连门牙都磕掉了一颗,他还未站起来,几个保安就一拥而上,他们抱胳膊搂腿的,死死把潘文德摁在了地上,其中那个胖保安由于刚才吃了小潘一记窝头炮,现在趁乱在小潘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两脚,然后咋咋唬唬地嚷着让人赶快报警。他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按键,物业经理就分开众人领着两个民警挤了进来,胖保安立即精神抖擞地迎了上去,呼哧喘气地说:“人已经被制服了。”
        经理什么也没说,他把胖保安扒到一边,让人把小潘交给了民警。民民警调查了下事发经过,然后就把小潘带走了。那个胖胖的保安忙里忙外地维持着秩序,不放心地跟民警唠叨着:“小心点儿,这小子挺不好对付……妈呀!刚才累死我了……”
        他不停地擦着汗,好象刚经过了一番生死博斗,一直到民警上了车,这才回转身让围观的众人都散去。
        人群散了后,秀菊才发现了秦风,她把秦风让进了屋中。韩长生也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他看到秦风从兜里掏出个空烟又按了回去,就随手从货架上拿出一包烟放在秦风面前的桌子上。秦风也没客气,打开烟抽出一支点上,“这个潘文德是个愣头青,以后得小心点儿。”
        张秀菊还在提心吊胆地向外张望,她说:“可不是咋地?我看这种人抓起来就别再给放出来。”
        “你不去接毛蛋吗?”韩长生打断了她的话。
        “啊,是啊是啊,我倒差点儿忘了,”秀菊看了看表,对秦风说,“你先坐着,毛蛋快放学了,我得去接他。”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张秀菊走后,韩长生忽然问了秦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杀了潘文才?”
        秦风对这句话有点儿出乎意料,他稍一愣神,说:“不,我不这么认为。”
        韩长生的嘴角掠过一丝揶揄的笑,看来象是在嘲讽对方口不应心,但他听完秦风对这件事的分释后,渐渐地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地变化,似乎竟有些许的感动。是啊,在这个世上,倒底还是有一个人能理解他的。
        秦风讲完了自己的看法,最后以真诚的语气问:“你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对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韩长生考虑了能有两分钟,这才抬起头盯着秦风的眼睛,从齿缝里崩出两个字:“是我。“
        虽然只是两个字,在秦风听来不亚于睛天霹雳!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是韩长生所为,难道他真是个食人狂?他曾考虑过有这种可能,可是在听到长生自己承认后还是大大出乎意料。
        “人有可能是因我而死,但我绝对没有杀他。”韩长生接着说。
        “是潘文才先袭击你,你是出于本能防卫,无意中切下了他的手,然后就被塌落的土石砸昏了,对以后的事也就不清楚了,是这样吧?”秦风试探着问,他联想到烂眼圈的叙述,推断事情的真相应该是这样。
        韩长生从鼻孔里嗯了声,说:“基本跟你说的差不多,但那不是塌方前的事,而是被困四天之后发生的。”
        秦风的眉头拧在了一起:韩长生在说慌。如果是四天以后的事,那就是说潘文才断手到被人挖出不超过两天,那么他的断手又怎么会腐烂得那样?还有,烂眼圈明明说在塌方的一瞬间他看到有道寒光闪过,那不是韩长生的自卫武器又会是什么呢?
        他这样想着,陡然间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走到哪里都带着杀羊刀?”
        韩长生眼中闪过两团光芒,就象他的刀一样,锋利而令人心寒!他盯着秦风说:“你要说什么?”
        秦风也毫不退缩地用目光回敬着,“在塌方刚一发生时,潘文才不是趁乱对你下过手吗?你当时没有还手?你用的就是那把刀,但绝不是被困四天后的事,还有,你切下他左手的那把刀又到哪里去了呢?”
        “是烂眼圈对你说的吧?”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说慌?”秦风忽然觉得韩长生这个人太可怕了,他在这样一个没有必要的环节上说慌,那要遮盖什么呢?
        韩长生笑了,他的语气中满是凄凉与落寞,“这么说你还是相信我是个吃人肉的妖怪?”
        “我只相信事实,你为什么不把事实说出来?”
        “我没有说慌,不错,潘文才是趁乱袭击过我,不过当时所谓的寒光是我用铲子遮挡头上落下的一根钢膜,这以后我就用铲子拔打着钢筋泥石冲向隧道中一个凹进的石壁,当我刚躲进那里四周就一片漆黑,后来我摸索着发现自己被堵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钢梁巨石叠落,我根本就出不去,唯一的生存希望就是等待救援。
        黑暗与恐惧,再加上饥饿,在我快要支撑不下去时,我看了看表,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四天了,我想到就要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正当快要失去知觉时忽然闻到一股腥臭味,接着好象有个人影钻了进来,轻轻向我靠近。我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钻进来的,他就象会缩骨法,在一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接着就向我发动了攻击!
        我下意识地侧身一躲,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就挥着另一只手中的铁铲猛地切了下去。当时我清楚地听到了骨肉断裂的脆响,奇怪的是这个人连吭都没吭一声,他另一只手就一把攥住了我的锹把,这人力量大得出奇,他一下子就把我的铲子夺了过去,然后一团粘乎乎的东西就甩到了我的脸上。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是他放倒我就是我放倒他,于是就凭感觉一脚蹬了过去,这个人被我踢得闷哼了一声,但同时他也抓住了我的腿,一用力就把我甩了出去,我的头撞在石壁上就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了。”
        韩长生说到这里长出了口气,继续说:“不管怎样,潘文才必竟是我伤的,他也许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才会有后来被耗子啃食的经过,哎!想起来也是我出手太狠了。如果我说出的话也就跟间接杀人罪没有什么两样了。”
        秦风听他讲完后思索了片刻,问:“那为什么现在你又说出来了呢?”
        韩长生说:“因为听完了你的分释后我觉得这件事并非这么简单,你曾说过周景山说在潘文才的尸体有人类啃咬的印迹,还有,你说我握的断手看起来象是断了能有五六天,都开始腐烂了,这样说来,就是说其实潘文才在袭击我之前就已经死了,但一个死人怎么会攻击我呢?我想潘文才的死也许不是我造成的,当时与我交手的可能不是一个活人!”
        最后这句话一出口,两个同时吸了口凉气——难道世上真有僵尸不成!?
        在安若曦的事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他们都不相信转世人之说,但事实却是安稳、安若曦、安子默,他们祖孙三代其实就是同一个人,虽然这其中并非如民间传说的那样是投胎转世,但必竟古老的传说还是以科学的方式再现了,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有“僵尸”之说呢?也许那也是个未知的科学领域呢?
        秦风认为以韩长生的为人,他不会撒这么荒谬的慌,看来这件事确实挺玄的。他让长生先不要把这件事对别人说,等有了眉目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这个时候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大头怪与瞎眼蠓,因为韩长生在最后说,那个袭击他的人出现时周围忽然涌进了许多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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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1-5-30 08: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为神马不是我管别人涅?
    折笔沉沙 发表于 2011-5-29 23:01

    有人管就是有人爱........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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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1-5-30 08: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彼岸花败 于 2015-3-22 10: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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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1-5-30 08:29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真的好勤快呢!作为奖励,中午请你吃烧鹅还有你爱喝的黄酒
    彼岸花败 发表于 2011-5-30 00:21


    沙老师几生修得如此贤内助....{:1_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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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1-5-30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南草,俺这是贿赂他,不系你想的那个样子
    彼岸花败 发表于 2011-5-30 00:39



        {:1_250:} 花花,别不好意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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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1 06: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紫云观凶灵
            秦风本来想再与韩长生谈谈大头怪的事,由于老杜打电话说瞎眼蠓出现了,让他马上把老鼠全带过去,因此也只好改天再聊了。走在半路上时秦风才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己说有老鼠要卖给老杜,至今却没个影子呢,到时那个老夫子还不得满嘴“子曰云云”地给自己上一课啊?本来他是打算到五一路找那几个老头,花高价从他们手里买来老鼠再卖给老杜,好歹也算有个交待,但没想到瞎眼蠓出现的这么快,看看时间也来不及了,算了,管他个迂夫子怎么说呢,先会会瞎眼蠓再说。
            快要到老店街时,秦风又有了主意:干嘛非得通过老杜啊?在这条街等着瞎眼蠓不是一样吗?可转念一想又怕瞎眼蠓走到了别处,于是就打了电话给丹丹,约她出来下。丹丹对于秦风能主动约自己显得即兴奋又意外,尤其当她听到秦大哥一个劲地嘱咐别让老杜知道时更是心中怦怦知跳:看来他还是对我有感觉的,他居然怕被那个老古懂知道,难不成要向我表白吗?她就这样一路想着一路按着秦风约定的时间在街角的拐弯处见到了秦风。
            “秦大哥,让你等久了吧?”一见面,丹丹居然有些扭捏起来。
            秦风等得心焦,他根本就没留心丹丹的细微变化,他答应着,开门见山地问:“那个叫瞎眼蠓的人还在不在你们设计室?”
            “瞎眼蠓?”丹丹显然对于秦风一开口就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很意外,她不解地说,“你打听他干嘛?”
            “别问那么多了,你就说他现在在哪里吧?”
            丹丹的小嘴撅起来了,“你倒底找我还是找他呀?”
            “找他,”秦风顺嘴就溜了出来,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就加了一句,“也找你。”
            “找我啊?那你找我干什么?”丹丹的脸上马上来了个“多云转晴”,她一伸手就挎住了秦风的胳膊,“那我们找个地方聊吧。”
            秦风想抽出胳膊,又觉会让丹丹脸上挂不住,他急中生智,就说:“啊,我是想问问那个瞎眼蠓倒底给老杜一只耗子多少钱?”
            “我的天,”丹丹做了个快要晕倒的姿势,“你怎么比杜哥还能算计?我说你怎么这么急着找瞎眼蠓呢?原来是怕杜哥赚了你的钱啊?”
            秦风不置可否,他也管不了丹丹怎么想了,先找到瞎眼蠓才是重要的,何况,让丹丹对自己有个“重新认识”倒也不错。没想到丹丹紧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杜老抠就愿打小算盘,治治他也不错。”她做了个鬼脸又说:“但是你得答应我卖完老鼠得请客噢。”
            秦风头点的象鸡叨米,嘴里应承着,边催促丹丹快说瞎眼蠓在哪里。
            丹丹向右前方的一条街道指了指说:“他刚去了那个方向,现在去追还能追上。”
            秦风说了声谢,跳上车就追了过去,身后留下丹丹喊着让别忘了请客的声音。
            追出去没有多远,秦风就看到在前面有个瘦弱的身影晃晃悠悠地蹬着三轮车走着,他马上认出这人正是瞎眼蠓。
            瞎眼蠓看来今天收获不错,他哼着小曲,唱到尽兴处还颠起屁股扭上两扭,看着很是滑稽。不过,之从在隧道里的事发生后,秦风就知道,这个看似有点猥狎懦弱的人其实绝对是个高人,甚至说是个“妖人”!
            瞎眼蠓一路哼着黄色小调,不紧不慢地蹬着三轮,他出了市区后径直来到了翠屏山脚下。秦风认出这里离默默的那山洞入口处不远。奇怪的是他把车锁在山下后就径直拎着几个铁笼子向山中的林了走去,那笼子里装着十多只老鼠。
            林子中有一条踩出的羊肠小路,曲曲折折地向山上爬去。
            秦风跟在后面,看到瞎眼蠓爬过山梁后又顺着山坡向下走去,这时居高临下,已经隐隐看到在山的这一面的半山腰处探出几角红砖碧瓦的拱檐,看来象是个寺庙。由于这建筑掩映在树木之中,因此看不清它的规模与风格,但可以肯这绝不是民居。
            咦!怪了,翠屏山中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处建筑?秦风可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他从小就常与伙伴们放学后来山中玩耍,可从不知道在这里还有一座寺庙啊!难不成是刚建的?或许是自己这些年不常到山中来,这里已经修了个庙宇?
            他一头雾水,这时瞎眼蠓的身影已经没入了密林中,过了片刻下方传来了扣门声,接着“吱嘎”一声开门声,然后就恢复了静寂。
            这条路应该是通向院落的后门,路不但狭窄,而且坡势陡峭,如果不扶着树杆走的话是很难慢步下去的,只能顺势一溜小跑滑下去。秦风当然不能象瞎眼蠓那样哧溜下去,他拉着树丛藤条小心地靠近了那片建筑。这里是它的后面,即没有门也没有窗,只有高高的红砖墙矗立着,小路就从这围墙边绕了个圈,拐向前门。
            秦风站在墙下向上看,触目之处除了参天巨树就只隐约看到从墙后探出一角戗脊,上面蹲坐着几只戗兽,令人不解的是上面的戗兽好象不是单数,而且这院墙也高得实在有点出格,让人不由想起了五里堡大狱的围墙。
            戗兽,在我国有着古老的传统,其形式与布局在每个朝代也不尽相同,但无论怎样,基本全是以奇数为准,它的等级是按三、五、七、九依次递增的,还从来见过有偶数的戗脊。秦风开始以为是其中的一个被树冠遮住了,但到了院落的前门后整个殿脊全显现在了眼前,这时他吃惊地发现——那戗兽确实是八个。对于这些传说中的神兽,秦风也只是听一个朋友谈起过,印象不是很深刻,但其中的一个他是百分之百地肯定在别的宫殿庙宇中绝不会有的,因为那个东西看起来就象一个长着巨大鼠头的獬豸,所不同的他的头上并没有独角,也没有獬豸那般威严,反而显得有几份邪恶与妖异!
            这个东西镶钳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再想到瞎眼蠓到处收耗子,他忽然觉的这重院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现在已经可以看清这建筑的全貌了,它的规模不是很大,加上院井占地不过二百平米左中,倒更象是一所民居,但是却又显然是按着寺庙的规格修建的,高大院墙上有一座门楼,上面掩一对包着吞云兽铜环的木门。从门上斑驳的漆痕及墙缝中的绿苔来看,这重院落应该是一处古迹了,最起码也是百年前的建筑。再抬头看,在门的上方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是三个几乎要褪光颜色的镏金字“紫云观”。
            原来这是一座道观。
            即然是道观就显然不会是瞎眼蠓的家了,看来正如秦风的猜测一样,这个瞎眼蠓说什么养残户之类的话全是满嘴放炮,他收集这么多活耗子到底用来做什么呢?秦风百思不得其解,他索性爬上了一棵靠近院墙的龙爪槐,想从哪里翻墙进去一窥究竟。
            他刚爬上了树就看到瞎眼蠓从道观的一处偏殿中走了出来,其实这院子也无所谓什么正殿偏殿,它合计不过一溜三间正房,中间看来是正殿,两边的八成就是偏殿了,别外在院井中还有几间厢房。秦风看到瞎眼蠓出来赶紧一个翻身藏到了树冠的枝叶中,他还一直担心,以瞎眼蠓在隧道中显露的那一手,他会不会发现自己?所幸的是瞎眼蠓正在笑眯眯地低头数钱,根本就没发觉墙外的树上有什么动静,他把一摞钱掖在了烂裤腰中,然后就提着两只空笼子吹着口哨屁颠屁颠地开门走了出来。
            这样看来他收老鼠也八成受人雇用的,那么这个人肯定就是紫云观的主人,这人会是谁呢?秦风把树叶扒开了一道缝,整个院落都展现在了眼底,他本来是想看看是谁雇用瞎眼蠓的,遗憾的是屋中的人并没有出来,在瞎眼蠓前脚刚踏出门,他身后的两扇木门就关上了。
            但是这一看之下,秦风还是有了意外的收获,因为他看到在院井中的一棵老椿树下拴着头毛驴,这驴全身黑亮,没有一丝杂色,居然就是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微尘的坐骑!现在这年月,骑驴的人本就是件希奇事了,而象这样黑得如缎子一般光亮的驴更是秦风平生所仅见,因此他敢肯定这毛驴就是微尘的。
            在这一瞬间,几年前与微尘相见的种种往事都浮现在了眼前,他这才想起当初自己答应过帮微尘打听一个叫安稼文的人,并且还给自己留了电话号码,后来由于许多事情的发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那个号码也不知弄到哪晨里去了。接着他在密室中听了默默的讲述,这才知道安稼文其实就是安稳的生父,这样也就是说微尘是安稳的叔叔了,他是回乡寻亲的,没想到他寻的人早已不在人世,而安稼文一脉唯一的传人实际上是一个集三代人为一体的“怪物”,那时秦风想:这种事还是不告诉他为好,否则也只能空填他的伤心与失落,因此过后也没有想方法联系微尘,他甚至都把这个人给淡忘了,只是上次在翠屏新区才偶然听人说起过这个人,当时就觉得他的行踪很是古怪,现在看来这个人的身上确是处处透着神秘的色彩,他收集老鼠做什么呢?还有这建筑上的戗兽又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稀奇古怪的耗子精形象呢?
            想到这许多问题,秦风隐隐感到安若曦的事也许并未了结,这其中怕是还有其它的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正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蓦地从刚才瞎眼蠓出来的屋中传出了一阵二胡声,这二胡声又让他想起了上次从隧道中出来时听到的声音,没错了,那次与瞎眼蠓在一起的肯定还有他。
            二胡声一如先前的凄凉哀婉,但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随着乐声唱道:
            “隔若晨夕,着莫年华盼春晓。
            社燕江南息,桃花碧水,游凫云影,摸鱼绾脚。
            柳絮飞如雪,风笛晚、炊烟袅袅。
            丘田陌、三两黄牛,嬉戏林间正年少。
            又是花期,归来紫燕,溪塘遍泥沼。
            柳岸添耕陇,希疏老树,籁籁鸣咽,斜阳孤老。
            匹似三秋后,村前路、几堆谷草。
            东西舍、垣断梁塌,踏月惊宿鸟。”
            此时天色将晚,歌声在这空山野谷、古院残刹中响起,愈发地苍凉悲戚,大有“萧萧草木皆为动,落日黯然云欲悲”之感!
            他唱的是一寸金,这个微尘,不管他有多么的神秘,其在诗词方面的造旨确实非常人可及,秦风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怎么就觉得这个人与安稳如此地象呢?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有血源关系还是其它的原因?
            秦风在树上听的如痴如醉,不知不觉间竟流出了口水滴在手背上,他觉得手上有温热沾湿的感觉,这才发现手上的液体……忽然间他感到不对劲,自己并没有流口水啊!而且他似乎闻到了一种令人头晕的腥臭味,还有一阵粗重的什么东西呼吸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那呼出的气体甚至吹到了他的后脖子上。
            他猛然间回头,同时双手抓住树叉一翻一旋,就如一只翩翩大鸟般借势荡到了另一棵树叉上。他的动作甚至还在反应之前,可谓是迅捷灵敏。虽然如此,身后的那个东西比他还要迅猛,他只听到“吱”地一声怪叫,一道黑影如疾风般撞了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一股大力冲得脚下不稳,双手一松,象个麻袋包似的直向地上摔去。
            秦风必竟是伸手了得,在下落的过程中,他伸脚蹬了几下树杆,这才减缓了冲力,虽是如此,也摔得他七荤八素,眼前金星直冒。还未等到那疼痛的感觉顺着神经传到大脑时,那个黑影也跟着从树上跃了下来,他伸出白森森的爪子猛叉秦风的咽喉!
            秦风这时已经避无可避,只有闭眼等死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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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1 06: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除妖人
            那黑影来势如此之快,秦风根本就没有丝毫可以躲闪的机会,只一眨眼的工夫,一只泛着寒光的怪手已经堪堪触到了他咽喉上的皮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然间银芒暴射,随着一声长啸,那黑影的怪爪上飞出一抹血光,接着他发出一声怪叫,翻身攀上了树杆,闪转跳跃着,就象个猿猴一样消失在树丛中。在他的身后一个宽袍大袖的白发人仗剑疾步追了上过去,这人白发随风飘舞,袍袖鼓起的劲风扫得秦风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只几个箭步间也消失在了树丛中。
            虽然此时暮色四合,秦风没有看清白发人的形貌,但凭感觉他知道这人就是微尘。刚才也幸亏他那一剑才救了自己一命,现在见他孤身追去,怎么能袖手不管呢?当下站起身来活动下筋骨,也紧跟着追了过去。
            他们是向着左侧方的一处山谷跑去的,那个方向根本就没有道路,灌木树从密布,行走起来很是艰难,也正是这样,秦风才能在灌木丛中寻着那踏乱的足迹,还有时时溅落在草叶上的血珠勉强没有跟掉踪迹。
            走了很长时间,前面的树林越来越密,山势也陡峭得如刀削斧劈一般,尤其现在走的是下山路,向着谷底而去,那就更是步步艰险,随时都有可能一失足滚下山崖。在快要接近谷底时前面失去了踪迹,这里在一处断崖下,山崖的余势在树丛中突起了许多嵯峨怪石,在夜色中看来犹如蹲着形状各异的怪兽,在这些巨石后如果隐藏着一两个人的话是很难被发现的。
            由于将到谷底,林子中透着一股潮湿之气,夹带着腐叶烂草的霉味,四周除了风吹树摇再也没有一丝响动。
            静,静得使人心里发毛!
            秦风来时并没有带手电,他眯着眼睛警惕地向四周巡视着,每当目光落在一块巨石上他都觉得那后面有双眼睛正在窥视着自己。而且他现在本人就处在这乱石阵中,甚至有点儿迷失方向了,心中也升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微尘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他正贴着一块巨石摸索着向前走,忽然黑暗中疾风掠空,一道银光直刺向他的胸口!秦风身体贴在石壁上,退是无法再退了,他情急中双手反扣,正好勾住了巨石上的一道裂缝,腰间一拧,“呼”地一声凭空倒挂在了石壁上。随着一声脆响,金光四射,那道银光一下子钉在了石壁上,这是一柄青钢打造的剑,剑尖戳得石屑纷飞,犹自突突地打着颤,就在秦风的鼻法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秦风的脸上被石屑激打得隐隐生痛,他刚要开口说话,那剑在石壁上划出一溜火花,顺势撩向他倒悬的头盖骨,来势之猛之狠竟不留半点余地。秦风此时已经料到此人必是微尘无疑,可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一派仙风道骨的老人出手却是这般狠辣。这片刻也容不得多想了,双手在石壁上一按,借势翻到了微尘背后,他尚未落地已伸手托住了对方握剑的肘关节,同时嘴里喊了一声:“是我!”
            微尘肘关节受制,长剑不由脱手下落,但他反应倒也神速,另一只手一探,又把剑捞在了手中,接剑的同时宽大的袍袖一顿一甩,“啪”地一声击在了秦风的手腕上,迫使秦风松开了捏住他肘部的手,这才拧腰旋步,回身打量着秦风。
            虽然天色已经擦黑,但微尘还是认出了秦风,他颇感意外地说:“你不是那个诗词蛮不错的年轻人吗?你怎么到了这里?”
            显然他在刚才剑刺那黑影时由于一心追杀黑影,并没有留心剑下救的是谁。
            秦风与他握了握手,说:“是我,老人家您还好吧?刚才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我的命早报销了。”
            微尘面现愧色,摆了摆手说:“羞于启齿,勿提勿提,哎!人老了,老眼昏花,刚才把你当成那个怪物了,险些害了小兄弟一命,幸亏你伸手了得啊!”说到这里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秦风几眼,这才又赞叹不已地说,“很好,很好,如此年纪不但诗词颇有功底,手下的功夫也甚是了得,真是难得喽。”
            秦风见他说话大有古人之风,索性也来了个拱手礼,“您老太过讲了,跟您相比,我这两下子三脚毛的功夫实在是拿不出手。”
            微尘哈哈大笑了两声,那声音底气充足,倒真的很象电影中的武林隐士了,笑完之后他才想起问秦风有没有受伤,在得知对方毫发无损时更是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赞赏有加。他的这些话倒是出于肺腑,要知道这样一个出色的年轻人却又如此的谦恭,当真可说是当世难寻了。
            一番客套之后,话入正题,秦风问微尘:“刚才那个人您老认识?”
            在他想来,刚才那个袭击自己的黑影十有八九就是瞎眼蠓,理由有二:一、在这片荒山中除了微尘与自己再就是瞎眼蠓,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二、从黑影的身法来看,除了瞎眼蠓恐怕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来了。他这样问微尘其实也是试探,看他怎么回答,如果他说不认识,那这两个人之间必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他要是说认识,那也不太合乎情理,即然认识,刚才还在屋中交谈过,为什么现在却反目成仇了呢?
            不管怎么说,秦风就是觉得微尘与瞎眼蠓这两个人很是诡异。可微尘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微尘听他这样问,显得心事重重,他沉思着从齿缝里挤出四个字:“他不是人。”
            不是人?难道还真的是妖怪不成?秦风想笑,但看到微尘严肃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说笑,因此也一脸严肃地问:“不是人,那是什么?难不成真是妖怪?”这时他想起了翠屏新区中的胖保安曾提起过有个白胡子老道给过老胡头镇妖符的事,看来这个微尘虽然才华横溢,也是个装神弄鬼之徒啊。
            微尘从脸上读出了秦风的心思,他沉声说:“不管你信不信,它确实不是人,至于倒底是什么到时你就会知道的。”
            “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瞎眼蠓。”秦风见不抖出点猛料看来这个老道士是不会说实话的,就突然使出了“杀手锏”,他说完后就目光炯炯地盯着微尘,看他有什么反应。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微尘脸上的神色就变了,他吃惊地说:“你认识瞎眼蠓?”
            “不但认识,我还知道他一直在为你工作。”秦风想即然说了就干脆唬到底,说不定能镇住这老道,让他说出真话。
            微尘掩在白胡子下的嘴巴居然张得大大的,他显然没料到这个年轻人会知道么多事。他愣了能有半分钟,这才恢复了常态,语气中已是有了戒意:“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几天前你与他进过隧道抓老鼠。”
            说完这句话后秦风就发现老微尘挂满白胡子的下巴几乎要掉下来了,这老头用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看着秦风,嘴里喃喃地说:“你不是有幻想症吧?我让他为我收耗子倒确有其事,但说到在什么隧道里捉老鼠,这,这话却是从何谈起?”
            秦风审视着微尘的表情,看样子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那天他夜里他并没到隧道中去?那二胡声又是怎么回事?
            秦风在心中暗自合计着,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微尘说:“至于你所说的刚才那个东西就是瞎眼蠓之言那更是荒天下之大唐,别说是他,就算比他再高明十倍百倍的高人,又安能具有此等身法?真真是无稽之谈!”
            老微尘看来是真的动了肝火了,他一拂袖子,转身就走。
            秦风自知自己的言语可能冲撞了这个老人,他紧走几步赶上去,一边说着赔礼的话一边问:“那么依您老的看法,这个东西他不是瞎眼蠓又是什么?”
            “不知,许是大盗楚留香吧。”微尘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秦风臊得满脸通红,所幸是在夜间,微尘也发现不了他的窘态,于是就一边走着一边向微尘讲了在隧道中看到瞎眼蠓怪异行为的事。微尘虽然没有言语,但一直在认真地听着,他听秦风讲完后停下了脚步,说:“你就那么确定当时在洞顶攀爬的人就是他?”
            秦风一愣,照当时的情形看,除了瞎眼蠓还会有谁?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当时那个东西并非是瞎眼蠓,而是刚才攻击你的那个怪物。”微尘思索着说。
            这个推断倒是出乎秦风的意料,如果当时洞里确实有第三个人的话,那么在水潭边的足印与鞋印也就可以解释通了,那应该是两个不同的人留下的,但不管怎样,赤足趴着喝那样的泥汤水还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另外,在洞顶的那个人影闪过后,瞎眼蠓却不见了,这又如何解释?
            “怪物?”秦风不知道微尘口中的怪物是指真有一种目前来说科学尚未发现的奇怪动物呢?还是指变异了的怪人?但无论是哪种,想来都不应该是传说中的鬼怪吧?那么微尘所谓的镇妖符看来也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而且以微尘的为人他也断然不会认为自己的那个破烂符咒就能对付得了什么妖怪,他那样做肯定是有用意的。
            果然,微尘就象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你是否认为我老糊涂了?满脑子装着狐妖鬼怪之类的愚昧想法。”
            他不容秦风回答,就自顾自地侃侃而谈:“其实到目前为止,这个东西究是何物我也不甚了解,但是有一点,我发现它非常喜欢吃老鼠,而且只吃活的,所以才让瞎眼蠓到处收购活鼠,以诱其出来而处之,可惜却是屡屡未能得手啊。”
            “那么你在翠屏新区中给老胡头的镇妖符又是怎么回事呢?”秦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哎——”微尘长叹了一声,他说,“我在几年前与你一别之后就听说这山里有妖怪,后来渐渐地这妖怪的传说就不但是在山里了,连山脚下的居民区中也闹得人心惶惶,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总结出两个规律:一、这个怪物它似乎从来就没有在白天出没过;二、它出没的地方基本上只有两处,一是这一带的山区,再就是翠屏新区,而在别处还未听说有人发现过它。因此我断定它一定是通过什么洞穴出没于这两处的,我要除掉这孽障根本就不可能在翠屏新区中动手,最好的方法就是迫使它只能在这附近出没,这样就得想个方法把翠屏新区那一头的洞口给封死,这显然不是我能做到的,所以我就夸大其词,说这妖怪如何如何地可怕,目的就是为了使众人恐惶而主动把那里的出口给堵上,至于镇妖符,那不过是为了使事情看起来更有可信度而已……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这说辞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由不得秦风不相信,这时他想起了安若曦的事,要不要对微尘说说这件事呢?必竟他们可是本族人啊,而且自己也答应过为他寻访这件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说不说又以有什么用?何况那件事早已传得满城风雨的了,料来微尘也不会未有耳闻吧?只是他恐怕断然不会想到事情的主角竟是他的亲人——至于安稳的俱体身世,传来传去也没有几个人能记住了。
            秦风临走时,微尘说:“你的胆识与伸手当真了得,如果有时间不妨考虑下与老道联手,一起除了这妖孽,这可是造福一方的善举啊。”
            秦风应承着,在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事情不会象微尘所说的那样简单,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却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直到他在枫叶康复医院中见到了老胡头才猛然醒悟——剥皮案与食尸案看似没有瓜葛,其实它们有着微妙的联系,如果这两起案件是一个人所为的话,本来他认为嫌疑最大的就是所谓的怪物,但是,一个怪物,不管它是什么未知的物种,那也不可能把人活剥了皮,这种事显然只有人类才能做得出,因为他看韩长生剥过羊皮,那绝对不是什么动物用爪子与牙齿就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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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1-5-31 07:3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瞧瞧......花败娘子出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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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1-5-31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总算赶上进度了 俺最怕尸变这类词 俺还有鬼吹灯后遗症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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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1-5-31 16:24 | 显示全部楼层
    沙沙呀,每天多发一点行不行啊?

    看得我着急啊.
    彼岸花败 发表于 2011-5-31 00:27


    花花,那表情太凶悍了..........温柔点,着急就跳澡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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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1-5-31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凶悍嘛? 俺在家一般都这么收拾他的
    彼岸花败 发表于 2011-5-31 08:35


    关起门来是可以的.......在外面嘛,要保持点姿态啊!{:1_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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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5-31 17:32 | 显示全部楼层
    爱卿免礼平身,一旁赐座——
    折笔沉沙 发表于 2011-5-30 07:04



        沙老师怎么不出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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