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不敢说爱（小说，征求意见稿）

译者

我写的小说，草稿。朋友们看看，多提意见：
                                   那时，我不敢说爱
                                 ——献给忘年交某君
        相交多年的一位好友，现已七十三岁，身体却依然强健。前一段时间独自去了一趟扬州，回来向我讲述了此行的前因及经过。现实录在下，以资纪念。
                                一
        新中国成立时，我父亲被以战犯的罪名收监服刑，家庭成分自然就被定为“历史反革命”。就是这个成分，在那个时代，它始终影响着我的人生之路。上岁数的人都知道，拥有这样成分的家庭，是被专政的对象。这也注定了我后来的感情生活是不平顺的——
        由于家贫，初中没有读完，我就在父亲的一个旧部下的帮助下，离开河南老家来到陕西宝鸡，进一制药厂当了工人，那年十六岁。虽然当工人挣钱值得高兴，但我内心时常仍就怀念着上学时的快乐时光。业余的时候，独自住在职工宿舍，加上家庭成分又不好，内心很自卑，较少与人娱乐交往。为了驱散思乡的愁绪，打发寂寞，我选择了看书。先是复习初中的，学完后，又到当地的学校求老师借来高中课本看，由于是借来的，大都必须是要抓紧时间看的。但自学起来很吃力，进度也慢，常常一个难题几天都解不开。为此，业余时经常往近处的一所高中跑。有时没能及时归还所借的书，还会遭遇冷眼。
       没办法，业余不读书还能去干啥？我幻想着如果身边有一个能够辅导我学习的人，那该有多好呀！
       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很巧的。就在我几乎要打算放弃学习高中课程的时候，一个偶然机会，无意间接触到一个人，正是这个人的出现，不但让我打消了放弃学习的念头，而且鼓起了我立志报考大学的勇气。
       记得，那是在我进厂第二年舂季的一天下午，由于腹泻得厉害，一工友陪我到厂部医务室去看医生，一年轻漂亮的女孩给我诊断，结果是：高烧、严重脱水，需打点滴。液体扎上后，得知需躺好几个小时，知道工友耐不住，就让他到宿舍里把数学书拿来给我看了。后来医务室里就只剩我和那个女医生（也只见到这一个医生，还兼着护士）。
       "吧嗒”一声，我惊醒了，书掉落到床下。
       不知何时，我竟然睡着了。
       女医生轻盈地走来把书捡起“你好用功啊”她拍打着书上的灰尘（地面是土的，不像现在铺有地砖之类的），一边看着书名一边递给l我。
       “不是用功，书是借来的，该还人家了，要抓紧看呢。”我说着，一边接过她递来的书。
       “这书我也有,闲放在箱里”她讲到。
       “那能不能借给我看呢？”我全然没有一丝生疏感，脱口而出。
       “可以啊，反正闲放着。”她边说边走到一旁，手里不知又鼓捣着啥。
        我高兴起来了。这时起，我才趁她不注意时，大胆地观察起了她——白皙的皮肤，乌黑发亮的头发，娇小妩媚的身材（约1.50米强），说起话来不像陕西人（这里大多数人是秦音或豫腔），走起路来步子轻盈而快捷......
       我觉得她很美！
       交谈中，当得知我连初中都没有念完，竟然在自学高中课程后，她的面部表情发生了较大变化。说话时显得主动积极，且富有热情。
       她是卫校毕业的，家在江苏扬州市，长我二岁，一个人刚到这里半年。
       我们约定:她的有些书可以借给我看，没有时间限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我高兴极了，差点忘了还正输着液体呢。
        先前身体的所有不适全跑了.......
      
      
        

                                 二
      在随后的交往中，我如愿以偿地从她那儿借到了几乎所有高中课本，原来她也怀着报考大学的意愿（早为自己准备的）。不但如此，在随后的学习中遇到不懂不会的问题时，她大多都能给我辅导，可以说她几乎就是我学习高中知识的辅导老师。数理化几门课程，几乎完全是在她的辅导下修完的。敢肯定地说，假如当初没有她的帮助，我后来根本就进不了大学校门。
       和她交往的时间一共有近两年。这两年是以借书、学习开始的，即收获了知识，又收获了我人生最珍贵的友谊。同时我也踏上了终生都难以忘怀的曲折、复杂的情感之旅。
      那时候，我们两人的来往是比较保密的。白天各自上班，即便是在厂区碰面，也会假装着不说话（我们没有约定，却在行动上保持了惊人的一致。那时的青年人普遍封建、矜持）。晚上我则会刻意带着学习问题（即便是没有问题，也会从书中随便找几个问题），趁着夜色到她的宿舍（她一人单间）。我在她面前，有时会像小学生崇拜自己的老师（她的学识水平与我初中老师相比都不差上下）；有时又会像个护花使者（我个子高大，典型的北方汉子，逢假期俩人都回不去，有时会结伴到郊外游玩）。
       当然，在一块的时候，大多是我向她请教课本知识，也就形成了——她就像老师那样孜孜不倦的讲着，我会像学生一样专心致志的听着。记不起从何时起（无法分清），我每天都恨不能早一点飞到她那充满了温馨和友爱的宿舍夜读，当时的这种渴望心情是从我骨子里迸发出来的。假如哪天因故耽误了没能到她那里，心里会像是丢失了宝贝似的。我有好多次发现，她也如此——因为她总是追问我没来的原因，还有她那充满抱怨和疑虑的表情。
       学习间隙，我们也会谈天说地(我忌讳谈家庭议题），一般大都集中在革命理想（现在看来多是不切实际的，当时不这样认为）和对人生的各种美好憧憬！她有时会在我面前轻声唱起她喜欢的歌，我能感觉到她的歌声是欢快情绪的自然流淌。尽管她唱的不像广播里那样的好，但在我的听觉里，她的歌声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我着迷！我很喜欢听她唱歌。
       受她那美妙歌声的感染，直到现在，我还能唱出她当时喜欢唱的那几首歌。每当响起这些歌声，那时的情景立刻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每当唱起这些歌，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当时她那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来......
       在平日里， 她几乎成了我寄托精神的倾诉对象，我几乎成了她寄托感情的忠实听众。
       那时候，我不论是在车间干活，还是走在路上，时刻都能想起她，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整天都会非常地愉悦！人也变了样，遇事知道了忍让，说话学会了含蓄，工作生产的热情十足。学习格外用心，力争学得快又好，记得多又牢；因为情感中有了她，我再没有彻骨地思念过家乡和母亲。反而是“生活中充满了阳光”，工友们见了戏谑：“不知道为啥，看把这小伙子能的，整天神彩飞扬，精气神十足......”
       交往渐久，我意识到已深深地爱上了她，但是，我心里十分清楚——“历史反革命”家庭成分的我，要实现与她结成革命伴侣的夙愿，那是不大现实的。我当时就意识到这可能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明明知道是一场梦，我却不想走出这个梦，期盼着能长期待在这个梦里；冥冥中幻想着会有奇迹出现。我本不相信有神鬼的存在，但自从喜欢上她之后，却总是希望世界上真能有神鬼！
       为此，有时，觉得对她瞒着（其实她也没有问过我）我的家庭成分，很像是欺骗了她。这太不公平，内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她，但我没有勇气道白。反而不止一次地在心里祈祷：“但愿她不要（或至少是迟上几年）知道我背着:"历史反革命"的包袱。“后来，甚至有几次还大胆地冒出了一个最具革命性的想法——公开与“历史反革命”家庭决裂！为了考证实施这个幼稚的革命壮举的可能性，我还悄悄跑到宝鸡市委咨询过，结果是令我失望的——接待人告诉我，家庭成分无法选择，即使是宣布决裂后，填写时，那一栏还照旧填”历史反革命“；你虽然不能选择家庭成分，但可以选择走革命道路......
       盼望有神鬼，好借超自然的力量来摆脱“历史反革命”家庭成分，一直没见一丝迹象来；想以最革命的壮举来摆脱”历史反革命”家庭成分，可又不准许......
       最终，我在心底里，为我们俩的感情走向，勉强找到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出路：给自己同时也是给她，定下了感情交往的原则：待我高考金榜题名时，我就鼓起勇气向她明确表达；也只有我高考成功，顺利地谋取到更体面的工作，才有可能给她以幸福！如若不能考取大学，她若跟我结合了，那只能给她一顶“历史反革命”家庭亲属的帽子，而将来我们的孩子也还是“历史反革命”家庭成分，除此，就是我这一踌躇满志的皮囊罢了。那简直就是暗无天日啊......
      我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克制自己的行为把握好尺度，决不能冲动，千万不能越雷池一步——不能有身体上的任何接触。不记得有多少次，当看到她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满满的红晕，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我几乎快要崩溃，心潮起伏，全身的血似乎一下都涌上头来，浑身感到有股难抑的燥动......而每次到这个关键时刻，都是"历史反革命“的家庭成分及时提醒使我归于理性，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想象是什么力量阻止了我当时的冲动！坦率地讲，当时的我是多么渴望吻一下她啊.....尽管俩人都心仪着对方，但由于我那顶“历史反革命”家庭成分的阻止，交往的两年中，我们没有牵过一次手，没有接过一次吻。
     我用难以想象的自制力克制着我的言行后， 一方面把对她的恋情完全转化为学习的动力，一方面期待着早日参加高考......
      
      

后面还有  三  四  （就结束了）上面是 一 二

枫在风中

呵呵，阁下是真心求意见吗？

诸多文章皆有缺陷，有些是硬伤，有些是软伤。我虽不才，却只会和虚心的人讨论文章诗歌，不虚心者一试便知。哈哈哈

南草萋萋

译者朋友,请把字体缩小.......这样大的字体,看起来吃力,又不好看.

孤云笑

我喜欢看这类真实故事，就这样写下去，也觉得不错。作者弄这么大的字体，是为了给老花眼的老人方便看吧？是不是你那忘年交也在看呢？{:soso_e100:}

译者

枫在风中 发表于 2011-11-20 20:02
呵呵，阁下是真心求意见吗？

诸多文章皆有缺陷，有些是硬伤，有些是软伤。我虽不才，却只会和虚心的人讨 ...

毋庸置疑，的确是渴望能够听到真诚的修改建议，吾也是知天命的岁月了，早就没了“无病呻吟”、“哗众取宠”之闲情，只悲啥都没干呢，可到老了啊，诚望这位朋友，就以上蹩脚之习作，发表你的灼见！切切！

译者

孤云笑 发表于 2011-11-20 23:34
我喜欢看这类真实故事，就这样写下去，也觉得不错。作者弄这么大的字体，是为了给老花眼的老人方便看吧？是 ...

我已经眼花了，请教了一位老师（邻家读小学的孙儿），才学着把字体整的“小变大——大变小”。让大家见笑了。现在全调整了，效果可能会好一点。如还不甚好，请通报与我。谢谢！另对本文之败笔处，请不吝赐教！

枫在风中

写的倒是朴实，故事情节淡淡的。
先写完吧，小说不写完，我也说不出意见。

南草萋萋

那个年代,这样的故事很多,一顶政治性的帽子可以把一个正常的人远拒于人群之外,更不公平的是连诛九族,,同一个年令段的,同在一个单位的人往往也因着父一辈或祖一代的政治背景不同而受到极端不同的待遇.也许是这样的事见多了,觉得文字稍嫌平淡,只有把全文写完才好表达看法和意见.问好译者朋友.

夜合花

枫在风中 发表于 2011-11-21 12:55
写的倒是朴实，故事情节淡淡的。
先写完吧，小说不写完，我也说不出意见。

附议枫版，
小说没写完，我们也不好提出意见，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故事情节没有太多离奇的地方，表现手法也朴实，相信后来的章节里会峰回路转。波澜起伏。

草长鹰飞兔藏

感觉了一个时代，思想的时代痕迹重现。
说说自己的看法，仅是个人之见：手法上有些平，只是自述，欠缺些鲜活的东西。也就是读起来只看到了骨架。。。。。。盼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