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河洛闲吟客 于 2012-1-13 21:21 编辑
历史也爱开玩笑 每读史书,总为英雄豪杰而击节称赞,也总为圣贤烈女而感慨良深,但有时也会有意外的发现,那就是:历史也爱开玩笑。只要阅读过《论语》的人便会记得圣人的这句话:“富贵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听听这话说的何其孜孜以求啊。似乎比李白的《与韩荆州书》、苏辙的《上枢密韩太尉书》说的都如饥似渴哟。当周游列国后,圣人发现人家都没有委以重任的意思,发现自己学无所用便说:“不义富且贵,与我如浮云。”要是圣人遇见那个路边摆摊的小商人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何如?”的话,不知圣人会怎样回答。“君子群而不党”这话思想境界够高尚了吧,然而后来冉求却不知怎么不合了圣人的胃口,于是至圣先师便愤愤地说:“冉求非吾徒也,可群起而攻之”。听听这话是不是也有点前后相左呢。圣人周游列国去哪个国家次数最多?答曰:卫国。“凡三往”就不少了吧,而老夫子居然去了五次。原因是卫灵公的夫人南子可是当时的美眉啊。“子见南子,子路不悦”。于是,夫子不仅睁大眼睛争辩,而且还指天指地的发誓:“天厌之,天厌之”。圣人真的是贤贤易色了吗?读论语,吓!居然发现了圣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像是看到了没穿衣服的皇帝在踩街参加庆典似的。也只好肆无忌惮地拍掌欢呼起来。 “一弄广陵散,又裁绝交书”的嵇康因为与老曹家有点姻亲关系,便与司马氏父子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态度,结果被杀。而他的儿子嵇绍呢,不但做了司马家的官,而且还忠心耿耿地为保护那个傻子皇帝而捐躯。 “西江忠臣孝子,南宋状元宰相。”的文天祥怎样?这可是标准的“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啊,以抗元扶宋为己任,但他的儿子文升却心甘如饴地做了大哉乾元的官。“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话,是不是嵇绍和文升都忘到了爪哇国里去呢?这玩笑是不是开到了他老爸的头上了呢。 “碧云天,黄花地”的范仲淹应该算是卓越的国家领导人吧。可他的第十七世孙范文程不仅给皇太极谋划怎样入侵中原;也给多尔衮谋划如何入主中原。致使清兵长驱直入,差点把范仲淹父子的坟冢荡平。你说范文程是不是打了他祖上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龚定庵倒还真的“护”出了“花”来。他儿子龚橙在英法联军入侵北京时,毛遂自荐地给联军带路直入圆明园。比那些穿着白绸褂、斜挎盒子枪给“皇军”开道的小瘪三还风光无限呢。小瘪三们是极易被“锄奸队”给拉黑滴,而龚橙居然是寿终正寝。 历史上开祖宗、父辈玩笑的人和事似乎久远了,令我辈升斗小民看不真切。距离近的,即使“细若蚊足”也能“钩划了了”哦。“慷慨赴燕市,从容作楚囚。引颈成一笑,不负少年头。”这诗比夏完淳的那首也不弱吧,其作者就是被称为“人才、口才、诗才”的汪兆铭啊。当年只身北上欲炸摄政王载沣而被捕写下的绝命诗。三年后,中华民国成立,在推选临时大总统时,著名的国学大师章太炎先生说“以功,则黄兴;以才,则宋教仁;以德,则汪兆铭”。三十年后呢,就不用说了。若是国学大师章太炎先生地下有知,听到汪的那篇“艳电”是不是会“惊尸”恐怕也未必可知哟。 历史就样,无论贤愚只要你的言行一旦“付诸国史”抑或是被人“杀青付梓”,那就很无奈了,只有任凭后人任意评说了。究竟是历史开了人们的玩笑,还是人们玩笑了历史,那我就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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