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朝雾之小草花 于 2013-12-16 01:48 编辑
一 小雪 早上还没起床,就听外面有人说下雪了。
开窗,果见房上、地上薄薄一层雪,连空气也是湿润的。细细的雪粒,悠悠扬扬,没有风。几只喜鹊在楼下枣树和石榴树上叽叽喳喳叫了一阵,一只居然用嘴巴嚼小小的树枝段玩,没一会全飞了;只剩下一只,仔细看却是只黑喜鹊,意外之极,因为知道附近有此鸟,单位院子里从没见到过。近10点,却发现窗外有浅桔色日盘现出,花园那边喜鹊们正闹,雪粒飘得少了,11点多日盘隐了,雪也停了。
看到柏树冬青叶上的白雪,很像花朵和轻盈的蝴蝶,草和枯叶上也落了薄薄的雪,草根的枯黄和暗绿也生动起来。路上雪开始化,一出门就觉化雪特有的寒气,今年应了俗话说的“三九四九伸不出手”的老话。记得往年比较大的雪是04年末下的,晚上散步冻得脸和耳朵厉害,雪半月也化不完,俺乐乐地在冻过的雪上滑一滑。路上可见人摔倒。下午3点左右桔色的太阳晃了几下就又不见了,那时我坐在别人家阳台上画一幅山水画,山上是白雪,下面有树林和一条河。
近几日很冷,晚上十点后就更冷。坐久了,灯光成了一种陪衬,自己和夜晚越发冷清,只有钻到被子里才暖。今天雪太小,一会就化完了,是07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雪,前几次没落地就化了,盼雪的心情也成了小小的比照。只冬日的寒风和往日不同了。深夜,21点前洗的头发还没干。
音乐,和唱歌不同,易于休养身心,虽然有时可以叫人听伤。整晚听一支轻灵优美的曲子,仍是淡淡心暖。此时夜苍茫安静,灯下,我似乎坐于时间之外,也如在遥遥远远的方处。
2008.1.18夜 二 中雪 今天下了中雪,雪花飘飘扬扬一整天。
中午和晚上两次和几个小男孩一起打雪仗,玩得足够尽兴。晚上那几个男孩子和我先分成两班(凡凡、亮亮和我一班,吴静、磊磊和小阳一班),然后在办公楼前打雪仗。我最多一口气捏5个雪球,雪球多是被同伙的男孩子拿了打那边的“敌人”,或者我两手抱了雪球跑去砸他们。雪有点上冻,虽抓着冷,却易捏成雪球,有时连法桐落叶也捏进雪球里,露着几个叶角。路上的雪被行人踩踏结实,有些滑,小磊磊胖今天摔跤最多,有五回,乐得俺们总是笑。吴静最瘦也最灵巧,但仍没我速度快,砸得他乱跑,他却最开心。小阳比较伶俐,人有一丝狡猾,他打着你就赶紧跑,你还没追上他们班的,他就赶紧喊:“快跑,阿姨过来了。”亮亮(圆圆脸),岁数最小,雪球还不怎么会捏,我先给他的帽子系上带,再教他如何先两手抓了雪,再两手用力捏,人家砸过他的剩雪球只要还成块的也可用来回砸对方。凡凡穿件黄晴纶棉衣服,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指东他打东指西他打西,两人配合,雪球传接得当,最有力地打击了“敌人”。几个人乱抓雪也乱跑,雪不是砸在头上、背上、腿和屁股上,就是偶尔被塞进脖子里,一下凉死人,无意扔在脸上的,就更觉得冷。大家两手都凉冰冰的,戴手套的手套也全湿了,光手的我们凑在一起相互捂一捂双手,还是一团冷。转圈的人看见这一堆大孩和小孩一起玩雪都笑,碰见我们跑来就闪开。玩了一小时多点,大家才散。
中午回家不冷,晚上回家就不一样了,喝热茶加衣服半天才暖过来。不禁回忆起八七年初春时,在学校和同学一起打雪球相互追逐的时光。那会操场的雪有十来公分厚,一脚踏进去鞋子就湿了,十几个人互相乱打,不一会操场全是乱糟糟的脚印,风有点刺骨,而大家玩雪的兴致和童年比没什么两样。有时路过教学楼下,一不注意还有人从窗户上往下砸雪,砸得生疼;到教室里也有人冷不丁拿个雪球扔谁脖子里。“北方莽莽苍苍,河流上浮动着寒气的白亮/ 大雪狂兮荡人肠,且说诗酒文章/握一把苍凉和温情 。”旧日所写的句子仍觉得暖,心情也如是。 今天的雪是07年第7次(落地雪第三次),深夜雪花还在飘舞,白天扫净的路面此时又铺了一层白。
2008.1.19夜
三 第八场雪 黄昏开始下雪。
饭后和吴静、凡凡两人打雪球,说好他俩合伙打我(无奈答应的)。昨天的雪化了一半,只有路边才可以抓起雪捏雪球,明显比昨天费劲多。他俩也学我的样子把捏好的雪球排成一溜,多了再砸我;我是先捏几个放那,趁他俩捏雪球之机猛砸,砸了就跑(频率超快),这样的确奏效,有强弩之势。小家伙合作的雪球最多有30多个,然后再一齐向我扔雪球展开攻势,砸着我砸不着我两人都乐哈哈地。
19点40吴静妈妈下班,见儿子还玩雪,就吩咐他50分时回家,小家伙最怕妈妈连忙嗯嗯嗯。就这最后几分钟,我抱了几个打雪球去马路对面砸吴静,一下子就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得骨头疼。正散步的王叔叔连忙问我有事没。他说去年小徐也这样摔了一跤,扶她去医务室看,最后还是走路有点晃,我说自己还好。我费力地爬起来,对他俩说雪仗结束了,明子小姑娘还在和她爸爸玩雪,见我摔跤,冲我直乐,还问我疼不疼。没3分钟凡凡也摔地上了,前额碰地,半天不动弹,料想是很疼,忙拉起他揉他的额头,见一片红带点青。小儿过来找我,见我俩的样子,还幸灾乐祸地笑。
一碗羊骨头汤热热的,一支《布列瑟农》老歌悠长。
夜深看窗外,雪早停了,一层薄薄的白。
2008.1.20夜 四 夜感 晚上玩完雪仗就回家了。因为摔跤腿疼,就躺了睡,醒时22点半。
秒针滴滴答答,夜的寂静尤其明显。酒意、茶的苦味和时间的陪伴,都裹了一层夜的颜色;温暖自脚底泛起,至肺腑至四肢至心间,也如此。时间本是一种顺序时令,你先给它温暖它才会反过来温暖你。雪的洁白、雪的丰姿和风的寒冷,都成了这温暖的另一种醇美。夜听《布列瑟农》,绵长深厚,心中很多感触。外面是薄薄的雪,冷风呼啦啦响。
前天晚看一电影,名字是《海的颜色》,讲述画家宫明和几个女主人公的情感故事。对他最深情的是那个向他描述海的颜色的女子。甜美安静的女声,一回回向他描述海浪、海涛、泡沫、沙滩,她说落日时的大海最美,她也这样像海一样爱他。我没见过海,那一种迷人无从得知。也许真正走近海,想来打动我的应该是那奔涌的蓝色和浩瀚无际。
2008.1.20 夜
五 第十场雪 (一 )
快17点开始飘雪,飞飞扬扬,是絮状小朵的那种,一会又是大朵。
走在路上若不戴上帽子,雪花就会挡住眼镜,直往脸上灌。雪花有的直落,还有的你可以看到它慢慢从苍穹向下掉,又轻又缓,半天却掉不到地上,大部分雪花往东北飘。开着窗子,穿着鸭绒衣仍感到那种湿凉扑面,地上、房上、路上全白了,最好看的时冬青类的矮树,雪落在上面都是软绵绵的花瓣。细看,有的雪花片大,有的略小,有时舞得很乱,似碎玉琼花;有时又有次序,不紧不慢,似云朵的歌唱。房檐的雪末落在空掉上,像春天的杨花柳絮,一小团一小簇的。
天空愈见苍茫,只有无数雪花飞飘。先前还叫着的鸟儿早回巢了,几个孩子放鞭炮也回家了,公路上汽车声却很响,可能是下雪一切都静了。地上的白渐渐厚着,屋内的光线稍暗,已看不清书上的字。孩子们的笑闹在雪天尤为生动,他们不怕冷,在雪里一边跑一边玩雪。雪始终都有一种气势,潇洒而美丽,让人喜不自胜。没多久,细细的树枝上也沾了一层白,雪落无声,整个冬季的寒冷都被这雪裹了去,一楼小房顶上的杂物,像是待素描的静物,很有立体感。一串摩托车声响过去,把时间也带动起来。
17点50分,雪小了许多。天空的那种灰苍也显现出,与地上的白雪形成鲜明对比,而雪有一种近乎奇异的甜蜜感。开始听到谁家在炒菜的声音、香味,又有一些孩子出来放炮,断断续续响几下。雪地里那些香椿、石榴、枣树、无花果树,看上去非常可爱。对面的灯光亮了很多盏。因了下雪,黄昏不像平日早黑了,而是雪映的白,和白色路灯刚刚散着的一点光;没两分钟,树们的影子在雪地上被灯光照出来。
2008.1.27黄昏18点10分
(二 )
晚饭后,雪花小了一阵就又开始飞飞扬扬。
19点,先和明明、吴静、小楚楚玩会雪球。楚楚的妈妈用一个蛇皮袋子绑根绳子拉了楚楚滑雪,一下便两边堆出一大溜厚雪,我趁势捏雪球,又好抓又省事。她妈妈帮她捏了一大堆雪球,他们三个就一起砸我,倒也能招架住,只不热闹。明明不是点几个炮仗,就是玩他的小玩具车,楚楚和妈妈十分钟后就回家了,我们三也就散伙了。
将近20点,可可、楚玉、萧萧、真真(前三人初一是儿子的同学,真真初三,女孩子)凑了来,几个人便分班打雪球。此时,雪下得像大雾,雪花在路灯下显得湿润晶莹,树上已是“千树万树梨花开”了,法桐的枯叶上也挂着雪,老担心叶子受不住会掉下来。散步的人有几个,前两日雪基本上化完,今天的雪走路不太滑。都是大孩子,就比较有意思,几个人的兴致也很高,虽不时有些砸到头上、脸上、眼皮上的小插曲。他们几个人平常不怎么出门,玩雪球却如此热闹欢喜,而雪花也越来越大,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楚玉的手没了知觉,给他捏了两次,他砸雪球速度很快,如何能快而砸准对方也学得最快,真真砸的技术水平也很高。可可戴眼镜,好几次得摘掉眼镜擦一擦。萧萧玩雪多少有点赖皮,私下里没谁特别愿意和他一班,后来也玩得不错,只是手脚笨拙,砸雪球速度力量都差。
几个人的头发上,雪花都冻住,成了一条一条的。裤腿都湿透了,带着一圈雪,衣服袖口后背也湿了些。最后几个人围路慢跑半圈散去。进了楼道和屋子,衣服头上的雪就开始化,流成水,而心情极好。
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雪早停了,是07年第10场雪。白雪在黑夜也很亮,天空显得有些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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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7 夜 昨晚天气预报说陕西、山西、河南中部有雪,私下里便期待着它的来临。大风刮了一整天整夜,今天仍在飘,温度又降回来,是-2°到2°。15点才发现真的有雪花。雪花有大有小,从东往西落,悠悠扬扬,有时又被风吹得乱乱的。不过20分钟,就有些“阵势”了。开了一整扇窗,的确寒气吹面,为了看雪。
天上苍苍茫茫,偶尔有几声鸟叫。此时雪真像小小的柳絮,有几片随风飘入窗内,那么可爱温润。风比昨天小了许多,终于不是“漫天呼吼”了。15点45分雪小些,连路面还没湿,55分雪飘得更少,有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北窗下有人放了一小串鞭炮。喝着一杯略苦的茶看书。风淡淡吹袭,只希望今年的第一场雪浅浅薄薄铺一层就行。16点15分,麻雀多了七八只,都“转移”至地上玩,一蹦一跳的。
16点50分下楼买馒头,早见雪湿了整个路面,飞飞扬扬。雪花落在头上身上潮潮润润,叫人喜悦。冬青叶上落了一层白,草根树皮疙瘩上都粘了雪花。雪保持着一种落落丰姿,漫天飞舞。如此舞着,18点地上掉了一层白,房顶上树枝上也落了白,真好看。天,是动人的灰苍,鸟儿早早回巢啦,风吹着飘着,淡淡的气息。没多久雪就停了,雪有3、4厘米厚。
入夜,雪在路灯下映衬得更白。喜欢这样的雪夜,气韵萧飒。那淡淡的风声将整个楼房也包裹起来,是一层温暖的厚。
2008年2月24黄昏 一杯烈酒穿肠,一支歌回荡,面对着雪夜。酒,50°,看着不烈,喝着却不受用,而家里只有这样一瓶酒。烈酒穿肠,其实大可不必:一对身体不好,二耽误时间。难得糊涂,没有酒一样可以,都是同一种“境地”。歌里唱着昨夜星辰,永恒的星辰,不会在银河中坠落:其实星星的年龄以百千万年直至亿年来计算,它不会在有生之年坠落,也不会随便就可以坠落。距离也是以光年计算的,这样的时空都很遥远,即便是梦游也要慢慢修远兮无穷也无限。有人说我的日子过得似乎很逍遥。逍遥不代表一定幸福。但俺,平淡、从容、安静、淡然,写着自己的文字在岁月里一点点老去,这样便是一种知足,喜悦。
雪夜雪还有多厚?12号的雪下了至少17个小时,一尺半厚,随便一脚丫子踩进去就是湿湿润润的一鞋寒凉,却又喜喜的。人和动物天生都爱雪,这是共同的。眼前看未来,心灵回忆过去,这样才相得益彰。花开花落是日子,也是自然;也是诗意,也是梦。说到梦,它就带着忧伤的调了,还是不提。酒味若能诗味混为一起,觉得十分曼妙,可是它们有时是分离的。我贪恋着有月无月的夜,有雪无雪的夜,所以夜的温暖寒冷都一样可以让我沉浸,热爱。有人说有爱的人流出的泪水都是甜的,其实苦也很正常。苦与甜都是相对来说,眼泪是内心的一种感受的强烈。即便是这烈酒穿肠,眼泪也是苦的,热的,带着雪夜的寒温,此时我诗味酒味可能都有了,捧给你一阕小令,酒醒了人依然固我,外面还是白白的雪,苍茫的夜。
歌里还是再重复着唱“昨夜星辰,今夜星辰,不落的星辰,永恒的星辰……”。两三天雪才化了一点。树叶本黄的不很多,闲闲的暮秋很有意味。可一场大雪就使得秋入了冬,“猝不及防”,连柳丝也冻得粘垂着,没一丝生气。这种感觉好也是好,不好也是不好,就是猛的冷不适应,裹得很厚才能坐久。如果“烈酒穿肠,诗文成行”,我也不愿醉在烈酒里,我仍愿意是闲闲淡淡,俗俗常常。
2009 11 12
一
似乎你就在对面
暖暖的暖意
从急急的风雪里递给我你的手
现在却是我的青丝白缕
曲调在寒夜里环绕
眼神里分明落着欢喜
你说:我曾是一朵繁绮的花
二
直到把长发留起
直到我写着我的文字
星星仍像一枚枚天外的荒石
不要求佛祖赐一支福签吧
夜雪系着吉祥的彩结
须知:三尺神灵,也面对着人间
2009 11 12
早上打球时,天上开始飘雪粒子,我接着欢呼:“下雪了,下雪了!终于下雪了!”可没多久雪粒子却不见了,心当即落到了底。午睡起,儿子说:“妈妈,下雪了呀!”心一下子跳快了,打开窗子,果见悠扬的雪花飘着、斜着、飞着从空而落,姿态婀娜。地上的雪已化,房顶上早白了一层。能下多久?能下多大?心里这样喜滋滋想着。外面的雪还在继续飘着,一片接一片,一朵接一朵,天使般坠着。
雪下大,一是麦苗可以解除三个多月来的旱情;二是久不见雪的人可以赏美景了;三于我可以打雪球了。从小就爱雪——这是每个小孩子的天性,大人亦然。银白的生机和美丽,谁看了都会喜欢、欢喜。刚17点,大树小树的枝条上全白了,如玉树琼枝一般,看来势雪落得还可以。入夜,雪没下午下得大,倒也一直飘着。小时候雪常是下得老大,飘着鹅毛般的雪片,我跪在炕上,透过七七四十九木格子窗看雪,小小的心活泛起来,跟着飞雪一起舞。等雪下得足够大,便跑出去和小赛她们玩雪、堆雪、扔雪球,飞快跑在雪地里闹着,村子被裹在纯粹的银白色里,庄重肃穆,小巧可爱,房顶、树枝上的雪、田野里的雪,都梦般美丽,给童年的心开启一扇诗意之门。
下午睡,梦见娘了,她在给我做被子,姿态安详可亲。醒来心暖暖的,暖了好久。这世界上,只有娘亲会对我这样关怀、疼爱,还有爹爹,比娘更疼我,只是他死得早;想起他老人家,心里更不是滋味,从小他特别疼这个女儿,调皮捣蛋的丫头。今晚听雪落之声,倒是一番感慨了。想着家乡(昔日的火炕也是暖的),父老乡亲都睡着了,乡愁愈发难散开了——想着干涸的滹沱河上也落着这样的白雪,让我不得开心颜!而雪,仍在不停下着,从路灯下看,它们纷纷扬扬的,很美。想着小赛也在看雪,心里就不住地念她。23点去阳台看:外面雪花还在落,地上的白已经有了一定的厚度(至少明天可以打雪球了,我高兴得要死)。天上缀着一层厚厚苍苍的云,静静的、重重的,又离地很近似的。想写诗,却无词可用,对着雪落,心是狂喜,像飞起来一样。
这二月雪,其实就是为去年冬天而来的,我这样以为。雪也是春天落下来的清音,我守望在河南的这一端。时间和乡愁就是一根丝线,连着我和故乡,连着我思念着的那块土地,它们也这样入我的梦,安闲温情,平淡从容,我的心也涤荡起来。因为有雪落,夜就有淡雅之趣,只要你爱夜。
期盼已久的雪花终于飞来了,像白色的蝴蝶,舞着翅膀.二月雪清幽美丽,心仿佛回到故园童年和小赛,那条河和那个村子时间和场景转换过来:我在异乡看雪,看浮云在上空歌唱记忆被银色剪成了一个发亮的片段使得所有的冬天温暖,安适.此刻:唯对故乡的思念愈发绵长……
2011.2月9日
一早雪早停了。出门时十点,邀小吕出去拍雪景,她刚起懒得出来,只我一个人朝花园走去。有人在照相,还有一对母女在打雪仗,便喊她俩一起投;再过阵,小静一家三口也来花园,喊了半天,只有她4岁半的儿子建建跑过来捏雪球;另有丽的儿子津津、王佳玉(女孩,9岁)和冬梅也来了玩雪,几个人不分团伙,乱砸一气。有时有三个人一齐砸你,冷不防也会砸得很狼狈,而我的雪球最大最实,投出去的力气也最大,他们倒喊疼:“好重啊!”
一开始摸雪,凉凉的,打上十几分钟手便热了,但身上也湿了大半,裤脚、鞋子也半湿着。一边打雪仗也得一边拍着雪。建建的雪球投到如梦那,常是丢进了帽子里、脖子里,还有一次竟然进了耳朵里,小丫头急得哭起来,哄半天方止。建建的爸爸叫儿子去道歉。小丫头“恩”了一声,手中的雪球还是报复似的砸向了建建,我们看着直乐,小孩子的天真、任性可见一斑。津津一边打一边跑,其余几个人只管砸、投、扔、捏雪球,场面盛大、纷乱,台子上的雪被抓得左一团、右一团,成个花猫脸。即便如此,每个人砸得不亦乐乎!都知道下午雪就化掉了。
初到花园时,但见玉树琼枝,亭子上、灌木上、台子上、地上的雪白团团、白盈盈的呈蓬松样,甚是好看,几个人这一折腾,便有些零乱,加之雪半化,有狼藉之状。打了约一小时,已近11点,不得不去买菜。下午觉两腰酸疼,遂拔圈火罐,又让儿子按摩两回,晚上八点多才不疼,想来可能是打雪球之故。
入夜,寒风缕缕,微有初春的味道。天苍苍,望着北方的方向,乡愁浓浓。
洗过衣服就早早睡了。
2011.2.10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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