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病之名》
我认为自己得了一种绝症。这种病没什么具体特征,如果非要找它的症状,我想就是四只健全却“头脑感冒”,无法治好的感冒,伴随时刻的“低烧”。因为无药可治,起码我不知道有什么药能给我带来永久的开心或暂时的欢乐,所以我说这是绝症…
如果不计舆论来说,我猜想,也就毒品可以救我,让我产生短暂的幻想,沉浸在虚无的冰冷中慢慢颓废。至于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毒品,我猜测他们是因为爱上了这种飘渺虚幻,虚幻里都可以是现实,被迫地放下一切的轻松,让你身不由己的中毒,然后在枯燥的日子里慢性发作,一点一点蚕食你的灵魂,让你流离失所。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你想象它的样子,它由你掌控着,随时发生,随时改变。所以,在一个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世界里你贪恋它的可支配性,你情愿被荼毒的心灵一再腐烂而不去用鲜血浇灌,一朵剧毒的曼陀罗在荒野里生长、蔓延…
阳光躲着我,我想要拥抱它的温暖,可是却退到千里之外,遥不可及只能远远地仰望。此刻我发现自己的卑微,一个生活在黑暗里的丑陋的生物永远过着不被发现的地下生活,不能被阳光拥抱就像温度对他来说就是致命毒药,他只适合冰冷的地窖,以安静为伴与孤独为伍,自由在黑暗中,阳光下是它的坟墓。思想的毒只会对客观事物判处死刑,情感这剂药已被多数生物免疫,所以我只能在黑暗里感到清醒的疼痛,而阳光下失去温度的风慢慢撕裂身体的构成,散成缕缕黄沙…
曾经我以为我得到了一份永久的药,能给我温馨不变的治疗,治愈心底的黑暗和疼痛,让我变成阳光的成分,和风一起拥抱这个世界,我甚至都幻想的到未来明媚的美好…可时间和现实告诉我,那只是一场梦,一场自我陶醉沉溺虚幻不愿看清现实的梦。于是我爱上了曾经,同时我又开始痛恨过去,我爱的是虚幻,现实却给我最恶毒的打击,杀死了我向往光明的本能,赐予我悲悯的个性,这一生恐怕无望再次得到翻身的希望,我开始习惯思维被一点点扯碎,我开始欣赏病痛也是一种美,这之于它本身的病也开始让我渐渐适应…
没有透明的细胞,全身包裹苍白的绷带,裹夹着生命,裹夹着不屈,裹夹着痛苦,裹夹着畏惧。对于黑暗来说,阳光终究是我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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