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时光的印迹

白驹奕奕

沿着时光的印迹


一

我曾经去过一些城市，算是工作与旅游兼之吧，若由着性情，应可以跑遍全国大部分地区的。我虽然爱玩，却没玩出名头，更没敢像作家易中天那样洋洋洒洒地写出一本《读城记》来。我做事是徘徊于理智与情感之间，对待工作是理性，可以做到一丝不苟，剩下的就比较感性了。

对于一些城市的印象，我有时会留下几句暂且为诗的句子，更多的是没有片言只语，宛如子猷雪夜访戴那般悠然。但有座城市却不同，她仿佛刻着我前世的印记，冥冥之中有一种牵绊，却又是现实般的存在，不需要回忆，又从不会忘怀，她像是夜初的金星，我于窗前抬头便可见她的光明，这座城市便是上海。

有人说喜欢一座城市是因为城市里住着他喜欢的某个人，我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但至少觉得他是很爱着某个人的，已经到了爱屋及乌的地步，我喜欢上海倒不是因此。网络上曾经有人说我有点像上海的小开，而我自诩是个大度的人，也无所谓，既然这么称呼定有缘由， 再说他也没一点贬义的意思。话说回来，我可能也有一些小开的影子：悠闲滋润，养鸟赏花，不同的是我的花费都是我辛苦挣来的。

还有，度娘说：''上海小开是石库门天井中的“七星荷花缸”，放在天井中撑得满天满地都是他的市面。 搬在外面马路上只能缩在一角，眼睛看也看不到！在自己的圈子里如鱼得水；走出家族的庇护就处处碰黑。''这话说的可能有些偏差，但她提到了石库门，我便暂且不去追究了。

第一次见到石库门是我刚刚记事，那时我还与父母待一起，有次他们去上海，因带着我，便成了我为数不多的一次愉快的回忆。那时我还不懂上海是全国很大的都市，只知道沿着热闹的街市满眼都觉着新鲜，用面捏的孙悟空跟动画片里是一样的，彩纸做的小蛇像真蛇那般地游动，铅笔不是圆的而是三角形，柜台里有比糖果还甜的梨膏糖和比冰棒好吃的冰砖。我记得那时好像很会吃的接过父亲递来的冰砖就撕开蜡纸的一角，一边细细地舔，一边仰头看路边那些门上围着一圈石头的房子。记忆中我们那次在上海待了两天，除了西郊公园里的动物，外滩上最高的自鸣钟楼，洋人，豫园里的龙墙，房顶上的武士外就是对石库门最有印象了。


这样的房子因是我第一次见而感好奇，便觉得门内的院子也比我们那边的有趣，也许有走累了的原因，我拿着吃了一半的冰砖站在大门口竟不肯走了。父亲喊了几声见我依旧，便过来拽我，巧的是大门里的一位妇人见此情形而留下一番笑语，父亲也回笑一句，大意是若不走就把你丢在这里的话。后来那妇人又逗弄了我一回，最后我还是离开了，虽然那时有回头。

而再回头时我已成年。



二

在经历了一番书中才有的那种悲欢离合，我已比同龄人多了一份深沉与孤寂。我常常整天骑着单车沿着僻静小道独行，或于灯下彻夜翻着《约翰·克利斯朵夫》一边聆听窗外秋雨霏霏。现在看来是为了排遣无聊和怨念吧。但我工作起来还是很用心的，以至于临时从上海派来的技术人员也在夸赞我。


闲暇之余，技术员会与我谈起上海工厂里的事，当然这多半是我来问她，而她也不顾忌，侃侃而谈，也许有那种大都市的优越感吧，只是没料到她后来竟跟我谈论起她的私事。
我这个人可能也有一些优点的，喜欢默默地倾听，而他们也愿意独自与我诉说，也许觉得我至少不是那种俗气的人吧。他们会一边向我诉说着不幸一边红着眼睛向我说让你见笑的话，而我也会不失时机地安慰他们说我很理解。 所以我肚里也有一些人的故事，只是我从来都保持沉默而已。


我发现好多人与人之间的交情是在特定的情形下建立的，如战友，小说中的下放知青，越是艰苦感情越深厚。上海技术员与我的处境虽说不上差，但也可以算是相知相惜了，从她口中我渐渐得知其婚姻的不幸。


因我们的工作含外贸性质，产品偶有出口，所以除了质量，产量也必须按期完成，故而那段时间常加晚班。有一次加班到深夜，厂里领导考虑到技术员的安全就让我顺路送她去宾馆，她先是推辞后来还是接受了。我记得还送过她去宾馆一次，那是在她回上海的前一天晚上，我有请她吃饭，她说来一份扬州炒饭就行，你别看这只是炒饭，其实里面用料是很有讲究的，看来她还是很有品味的一个人，知道这一带的特色。饭后，我俩便沿着林荫小道往宾馆去。

初夏时节，一切都显得温馨， 【唐】高骈诗曰：
水晶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
树木 如此人也如此，此刻虽没有满架蔷薇却有樟花四下散开的香气。映着柔和的灯光她的脸上充满了蕴藉，又似一种毫无保留的恣意。到达宾馆后她让我进去坐坐，我觉得自己一个大小伙没啥好担心的就欣然答应了。宾馆是座民国时期的老房子改建的，地上铺着地板，我近一米八的个子踏在上面咚咚直响便小心地找个椅子坐下。
她很好看地朝我笑了笑递来一杯水。我就说：
"你家里的房子也是铺地板么？"
"是呀。"
"那院外一定是石库门了？"
"当然，那边很普通的。''

不知哪本书上说，男女独处一室，沉默对于他们是一种罪过。我因记着，便与她又说了些其他话题。时光或长或短皆在于人的心理，不觉又很晚了，想着庄子大师宗里写的：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虽感此时月色溶溶，也要离开的。而她也没挽留，只是留给我一张纸条，说我以后想去上海可与她联系，我接过来扫了一眼：上海市静安区万航渡路X X号。再看她的眼睛忽然就觉得同那石库门里的院落，既神秘又深邃。



几年前一部《色戒》电影风靡全国，并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张爱玲，也让我知道了 “极司菲尔路”。关于这个路名据说还有个浪漫故事，大家可以去查，但我更对路上的房子，曾经住过的名人感兴趣。这里有胡适，蔡元培，张元济的故居。百乐门是上海最有名的娱乐场所吧，盛家华园，上海四大家族之一的宋家兄妹曾在这里做英语老师。

胡兰成在《今生今世》里说张爱玲也住在这附近，关于胡兰成在抗战期间的真伪我不评说，历史终有定论！我只是觉得他对书中几个女子的感情描述的比较细致，让人感觉很真，毕竟这本书是以自传的形式出版的。胡与张从隔天一次的约会进而发展成同居，说明他们之间有足够的互相吸引之处 。张爱玲曾在留给胡的相片背后写到：'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可见他当初是多么令人欣赏。当然这里也留下过徐志摩，陆小曼，梁实秋，邵洵美等人的足迹。

极司菲尔路是上海租界时期的名称，后来改为'万航渡路'。


倘若我在当时就知道这条路有这么多名气，也许会犹豫一下的，因为那里浓缩着旧上海的历史，即使自己演绎不了一场轰动的浪漫爱情，也可以漫步在曲折的街道中感受到那番旧时光留下的余韵。
只是当我在这些典故面前醒悟过来，岁月早已流逝。



三




中国人好像对'三'这个数字比较情有独钟，如三生有幸，拜三拜，三思而行，还有签条款也是约法三章，连秋香笑唐伯虎也是一而再再而三，而我与石库门之间的情愫也是一而再再而三。

近两年我偶然读到南草写的故事【风筝】，便被那淡淡的惆怅所吸引，我们每个人曾经或多或少会有一个梦，一个向往，这些梦和向往非常的美好，可是很远很高，就像那风筝一般好容易觉出风的气息却被一根线牵绊着，让人多年不能释怀。之后我又陆续读完【胭脂】【西施】【烟花】【老房子】篇篇皆好，把人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当年石库门内的时光里，惶惑中不清楚自己是否在那里待过。


应该去看看吧，我常常对自己说，总是被琐事耽搁了。

不久前计划去上海处理公司的一些事务，我便决定这次一定要回石库门。因与对方是初次接触，要处理的又是过去的棘手问题，开头比较胶着，好在中午的酒席缓和了气氛，我们各自喝了五瓶啤酒，吸了半包烟后我岔开话题终于使对方折服，以至于我的随行人员也有些莫名其妙，因为我让他给公司财务部打电话询问刚才是否有该公司的汇款。

跟对方告别后，随从好奇地问我：

''我只是去一下洗手间，对方就松口了？真出乎意料。"

''我平时不抽烟不喝酒不说话，不代表我不会抽烟不会喝酒不会说话。''

我意味深长地回答了他。


下面从哪里说起呢，回想你原来跟我说过南翔的小笼包口味最好，为验证我特地做地铁去了南翔老街，打听得古猗园附近的一家正宗，想着中午只是喝的啤酒，走些路也饿了，就坐进店里等。从伙计们一直忙碌的身影中可见其生意不错，不久热腾腾的包子上了，竹篾笼，席草垫，十八褶，只是沒露口，醋碟沒姜丝，咬小口轻轻一吸，便'呀'地乐了，果然名不虚传。

后来我又游览了古猗园，没想到上海还保留着这么大的古代园林，你曾说市中心的豫园同样古老，更为著名。嗯，明早就去。
我在格林豪泰连锁酒店充分休息后，第二天一早乘地铁来到陕西南路，这里左通万航渡路，右通老西门。想想那边本来就是一池静水，这么久了，何必自作风，后来我选择向右欲沿街步行去豫园及外滩。

   避开都市的现代气息，沿着老街道，如同行走在旧时光里。那些宁静的树木，深长的里弄，青灰的围墙，带木格子窗的独楼，甚至种着植物的院落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记。
      许多临街的店面都装扮成老旧的样子，老酒吧，高脚杯，留声机，老情歌。月份牌上的女子，香水，雪花膏，老银楼。生煎包，梨膏糖，素鸡素鸭。古玩店里陈列着八仙桌，太师椅，青花瓷器，木雕条屏，团扇上画着早梅，绣花罗衣的宽袖也前后摆着造型，若是你穿上的话一定能唱出：
袅晴丝
吹来闲庭院
摇漾春如线
…

有些更偏僻的旧街，比较冷清，没有小商贩的铃声，也没有汽车急驶的马达音，梧桐的叶片挡住了墙头上的烈日并投下一隅碎影，有点幽暗，里面却藏着很多秘密。
      树木掩映下的那些老房子，有红色的瓦顶，嵌着罗马柱的阳台，攀满了爬山虎的外墙，沉重的刻花铸铁大门上的木牌会告诉路人这里某位名士曾经住过。

偶尔遇见一处保存完好的石库门，我会不自觉地走到跟前，细摸着坚硬的石栏，如同在体会一件雕刻作品，又傻傻地想象上面是否有你留下的信息。透过半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里面的另一片天地，规划过的房间虽然紧凑却依然开辟出一处院落，墙上有陈年雨水刷下的印迹，脱落的地方更显得斑驳，沧桑，墙角苔藓和凤尾草现出的绿意使那把空着的藤椅更加神秘，似无声地诉说这个院子里的故人往事。

流连在这些古老的石库门前，我恍然如梦，不知它们是否曾属于过我，它们留给我的情感或是我的一种臆测？我与它们顶多算个擦肩而过的路人甲？抑或有一扇门一直在为我开着，只是机缘未至？

今晚是中秋，在弹了几篇[秋风词]后，我给自己斟满一杯亲自酿的葡萄酒，嚼着从上海老街带回的五香豆，然后写出以上的字。文字也许不能让你喜欢，但有一样可以告诉你，五香豆的口味依然，很香，而酒是隔年的，很醇。

小草花

读了两遍。悠然之情。

qugaolin6

还有，度娘说：''上海小开是石库门天井中的“七星荷花缸”，放在天井中撑得满天满地都是他的市面。 搬在外面马路上只能缩在一角，眼睛看也看不到！在自己的圈子里如鱼得水；走出家族的庇护就处处碰黑。''这话说的可能有些偏差，但她提到了石库门，我便暂且不去追究了。

这段关于“上海小开”的比喻形象生动，可谓入骨三分。白驹兄上高铁还在码文字，令我想起臧克家一句诗：老牛亦知韶光贵，不用扬鞭自奋蹄。当然白驹仁兄当属青年吧，一个外地人，对上海印象那么深那么好，愿闻其详。请继续…{:soso_e160:}{:soso_e181:}

白驹奕奕

朝雾之小草花 发表于 2015-9-12 20:08
读了两遍。悠然之情。

感谢细读，只是文字粗陋，让人将就看了，{:soso_e127:}{:soso_e160:}

白驹奕奕

qugaolin6 发表于 2015-9-13 02:03
这段关于“上海小开”的比喻形象生动，可谓入骨三分。白驹兄上高铁还在码文字，令我想起臧克家一句诗： ...

我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对待文字真不很勤奋的，只要各位不见笑，再慢慢编吧，问好6版{:soso_e160:}

白驹奕奕

第一次见到石库门是我刚刚记事，那时我还与父母待一起，有次他们去上海，因带着我，便成了我为数不多的一次愉快的回忆。那时我还不懂上海是全国很有名的城市，只知道沿着热闹的街市满眼都觉着新鲜，用面捏的孙悟空跟动画片里是一样的，彩纸做的蛇像真蛇那般地游动，铅笔不是圆的而是三角形，柜台里有比糖果还甜的梨膏糖和比冰棒好吃的冰砖。我记得那时好像很会吃的接过父亲递来的冰砖就撕开蜡纸的一角，一边细细地舔，一边仰头看路边那些门上围着一圈石头的房子。记忆中我们那次在上海待了两天，除了西郊公园里的动物，外滩上最高的自鸣钟楼，洋人，豫园里的龙墙，房顶上的武士外就是对石库门最有印象了。


这样的房子因是我第一次见而感好奇，便觉得门内的院子也比我们那边的有趣，也许有走累了的原因，我拿着吃了一半的冰砖站在大门口竟不肯走了。父亲喊了几声见我依旧，便过来拽我，巧的是大门里的一位妇人见此情形而留下一番笑语，父亲也回笑一句，大意是若不走就把你丢在这里的话。后来那妇人又逗弄了我一回，最后我还是离开了，虽然那时有回头。


而再回头时我已成年。在经历了一番书中才有的那种悲欢离合，我已比同龄人多了一份深沉与孤寂。我常常整天骑着单车沿着僻静小道独行，或于灯下彻夜翻着《约翰·克利斯朵夫》一边聆听窗外秋雨霏霏。现在看来是为了排遣无聊和怨念吧。但我工作起来还是很用心的，以至于临时从上海派来的技术人员也在夸赞我。

草长鹰飞兔藏

但有座城市却不同，她仿佛刻着我前世的印记，冥冥之中有一种牵绊，却又是现实般的存在，不需要回忆，又从不会忘怀，她像是夜初的金星，我于窗前抬头便可见她的光明，这座城市便是上海。

淡然的感觉，轻重相依。

白驹奕奕

草长鹰飞兔藏 发表于 2015-9-13 10:09
但有座城市却不同，她仿佛刻着我前世的印记，冥冥之中有一种牵绊，却又是现实般的存在，不需要回忆，又从不 ...

谢谢点评，问草长版主好{:soso_e160:}

白驹奕奕

闲暇之余，技术员会与我谈起上海工厂里的事，当然这多半是我来问她，而她也不顾忌，侃侃而谈，也许有那种大都市的优越感吧，只是没料到她后来竟跟我谈论起她的家事。
我这个人可能也有一些优点的，喜欢默默地倾听，而他们也愿意独自与我诉说，也许觉得我至少不是那种俗气的人吧。他们会一边向我诉说着不幸一边红着眼睛向我说让你见笑的话，而我也会不失时机地安慰他们说我很理解。 所以我肚里也有一些人的故事，只是我从来都保持沉默而已。


我发现好多人与人之间的交情是在特定的情形下建立的，如战友，小说中的下放知青，越是艰苦感情越深厚。上海技术员与我的处境虽说不上差，但也可以算是相知相惜了，从她口中我渐渐得知其婚姻的不幸。


因我们的工作含外贸性质，产品偶有出口，所以除了质量，产量也必须按期完成，故而那段时间常加晚班。有一次加班到深夜，厂里领导为考虑技术员的安全就让我顺路送她去宾馆，她先是推辞后来还是接受了。我记得还送她去过宾馆一次，那是在她回上海的前一天晚上，我有请她吃饭，她说来一份扬州炒饭就行，看来她还是会吃的，知道这一带的特色。饭后，我俩便沿着林荫小道往宾馆去。
初夏时节，一切都显得温馨， 【唐】高骈诗曰：
水晶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
树木 如此人也如此，此刻虽没有满架蔷薇却有樟花四下散开的香气。映着柔和的灯光她的脸上充满了蕴藉，又似一种毫无保留的恣意。而我一个大小伙也没什么担心，所以到达宾馆后她让我进去坐坐就欣然答应了。
那是座民国时期的老房子，地上铺着地板，我近一米八的个子踏在上面咚咚直响便小心地找个椅子坐下。
她很好看地朝我笑了笑递来一杯水。我就说：
"你家里的房子也是铺地板么？"
"是呀。"
"那院外一定是石库门了？"
"当然，那边很普通的。''

不知哪本书上说，男女独处一室，沉默对于他们是一种罪过。我因记着，便与她又说了些其他话题。时光或长或短皆在于人的心理，不觉又很晚了，想着庄子大师宗里写的：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虽感此时月色溶溶，也要离开的。而她也没挽留，只是留给我一张纸条，说我以后想去上海可与她联系，我接过来扫了一眼：上海市静安区万航渡路X X号。再看她的眼睛忽然就觉得同石库门里的院落，既神秘又深邃。

草长鹰飞兔藏

白驹奕奕 发表于 2015-9-13 05:20
闲暇之余，技术员会与我谈起上海工厂里的事，当然这多半是我来问她，而她也不顾忌，侃侃而谈，也许有那种大 ...

故事的节奏松紧有度，不错

南草萋萋

非常欣喜的读了，作为一个上海长大的人，不管离开时有年令多大，总是把这个城当作母地，我生虽晚，但却是喜欢张爱玲笔下的上海，年段有点模糊，气氛有些颓唐，但那股懒散却带着行腔走板的优雅。。而白驹所注目的石库门，却是所有故事的滋生地，那些小面人，彩纸做的小蛇。。是多少个弄堂孩子的爱好及长大后的回忆。
作为另一个城市长大的白驹，又具有如此优美的文笔，写上海是会比我写得客观完美，在此以感谢的心情期待白驹的续篇。。

南草萋萋

草长鹰飞兔藏 发表于 2015-9-13 02:09
但有座城市却不同，她仿佛刻着我前世的印记，冥冥之中有一种牵绊，却又是现实般的存在，不需要回忆，又从不 ...

每读到草长兄长的文字，总会想到沈从文。。不是文字相近，而是一种感觉，或许是幻觉，似乎他行走在文字中，把文字当作生命的一部分。。艰辛却是执着，草长兄说这个城市似乎有他的今生来世。。。莫非是草长兄的张兆和吧？

qugaolin6

南草萋萋 发表于 2015-9-13 09:37
非常欣喜的读了，作为一个上海长大的人，不管离开时有年令多大，总是把这个城当作母地，我生虽晚，但却是喜 ...

哈，白驹，连上海长大的南草版都说你写上海客观完美，我是更没得说的了。故事里因为有上海石库门，就有了上海地方味；故事里因为有作者自己的思想感情，就有了真实感和人情味。同南草版一样期待你继续讲述这个故事。{:soso_e160:}{:soso_e181:}

qugaolin6

白驹奕奕 发表于 2015-9-13 02:03
我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对待文字真不很勤奋的，只要各位不见笑，再慢慢编吧，问好6版

好吧，你慢慢编，我慢慢看…{:soso_e113:}

白驹奕奕

草长鹰飞兔藏 发表于 2015-9-13 16:47
故事的节奏松紧有度，不错

本来想写散文，现在却变成了故事{:soso_e127:}

白驹奕奕

南草萋萋 发表于 2015-9-13 17:37
非常欣喜的读了，作为一个上海长大的人，不管离开时有年令多大，总是把这个城当作母地，我生虽晚，但却是喜 ...

但愿我编的可以与你的小说相呼应{:soso_e100:}

白驹奕奕

qugaolin6 发表于 2015-9-14 00:38
哈，白驹，连上海长大的南草版都说你写上海客观完美，我是更没得说的了。故事里因为有上海石库门，就有了 ...

我编的这个都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事，也许真所以能得到大家的错赏吧，但文字水平却提高不了，只能将就看了

白驹奕奕

qugaolin6 发表于 2015-9-14 02:16
好吧，你慢慢编，我慢慢看…

嗯，我跟着南草{:soso_e100:}

南草萋萋

qugaolin6 发表于 2015-9-13 18:16
好吧，你慢慢编，我慢慢看…

作为一个从曾祖父那一代就进军上海这个城市的我，对上海人的称号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小开不同于少爷，少爷是祖辈给于的身世，即所谓的世家子弟。。他们或穷或富，都可以具备这个称呼。小开的祖上却多数来自家村，他们凭一技之长，挑一副担子进城窜街走巷，经过一生的奋斗，由肩挑担子变成路边摊子，再呼朋唤友组成作场。。。到第二代就有一个稍具规模的小工厂了，第三代就是小开了，小开们只需守业就可了，他们比较优闲，懂得享受，很快的接受这个都市的外来文化和习俗，渐渐的他们就成了这个城市里的一种另类，如果被称为少爷，很难分清是贬是褒。。

白驹奕奕

南草萋萋 发表于 2015-9-14 08:40
作为一个从曾祖父那一代就进军上海这个城市的我，对上海人的称号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小开不同于少爷，少爷 ...

嗯，受教。
像盛家四少，一夜输光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