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散记，去过五次了，这是去年某一次的零碎文字。当时想着写写作风云的杀贴，但风云中只发过第一节。
题外话：菲律宾领土30万平方公里，是中国的1/30，还是很落后的。。今年还写过一些这方面的见闻与分析。至于南海问题，个人认为中国是大国主义，只是身为中国国民，不反对中国的大国主义，也不愤慨地叫嚣“虽远必诛”，淡然吧。
题记：记忆不能长久保鲜，就留一些文字吧，以下流水帐。2015.06
【一、有梦，远在菲律宾】
我是一柄剑，在传鹰破碎虚空的时候，被掷向了东南方。 苍茫云海，滚滚红尘。一千年后，我浪迹到了一个美丽的岛国，叫作菲律宾。
梦醒来的时候，回忆是一种财富。这些年，出差已是家常便饭，我在暮鼓晨钟中走遍江湖。 同行凡六子，谁识各斯人。这一年6月25日，晨六时，我一早来到机场，一番手续，顺利候机。当银鹰展开双翼，腾空直上蓝天的一刻，我的心情也飞上了云海。
时近11时，舷窗之下，已然物换景移，有疏落的大小岛屿依次映入眼帘，葱绿处是山，线条处多路，飞过数片海域和岛屿，有闹市入目，高空望去，一大片五光十色的砖瓦映入眼帘，有很多红色的屋顶，像极了ThinkPad笔记本上的小红帽。又有一些白色的，反射着太阳光，却是有些眩目。
马尼拉的高楼并不多，鹤立鸡群地立在一众平房或低层小楼间，也有一小片稍多高楼处，想来便是市中心的黄金地段。我回顾到一个多年的个人看法：开发商在中国城市发展中的作用，纵然开发过程中有各种事件和纠结发生，但其成果累累。菲律宾的建筑，多是独栋、各自不同的风格，故高楼极少，整体讲究程度较低，公共卫生和绿化也不够。朝发夕至，一路心情，亦不免有些矫情之处，写作五绝几首：
◇上平一东 行囊背着梦，举步踏东风。今夜相思处，天涯有爱同。 ◇上平二冬 轻车驰向北，我欲作飞龙。旭日将升处，河山入我胸。 ◇上平三江 相思铺笔下，万木过车窗。遥忆香闺里，今宵不是双。 ◇上平四支 千古高寒处，苍茫一首诗。白云轻似梦，不老是相思。 ◇下平一先 银鹰舒两翅，昂首向蓝天。云在身旁过，依稀近史前。
【二、入境并转机】
当银鹰徐徐降落马尼拉后，我踏上了菲律宾的土地，却在出关处，因项目方携带两大箱管材散件，被拆检并征收了不少税费。似乎没有见到定税标准，隐约令人联想到的是，近年中菲关系的不够友善。 马尼拉的太阳，比国内强烈多了，机场的中转车，里面只有两排靠窗的纵向座位——长条凳。人类间起码的礼让，让车里塞下了更多的人员和行李，好在时间不长，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较新的3#航站楼。
在办理去塔克洛班的登机牌时，每个人托运的行李标准只有10kg，总计超重了近四十公斤，代价是相当于一千多元RMB，在安检时，这里是不检查笔记本电脑，也不检查液体的，我的两罐饮料，也顺利过关，曾想着必要时灌入肚里呢。
过了安检，已是下午一点多，匆匆找了处吃罢套餐，约相当于国内茶餐厅套餐的价格，即使是新航站楼，也比不上国内随意的某个省会机场，没得多少可逛的，好在有免费无线可以上网，于是几位同行的，都开始摆弄手机打发时间。倒是在塔克洛班机场出口处，有两女三男在跳舞呢，简陋的瓷砖地板上，赤脚、很快节奏地舞步，脸上盛开着笑容，约摸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他们很配合地让大家拍了照，没有来得及合影。
【三、不错的晚餐】
机场出来，一路上有很多人力车，是自行车加装坐乘部分，较鹤立鸡群的，才是摩托车加装坐乘。公共交通，则是类似于国内中巴大小的蓬车，里面两侧各一列长凳，乘客相对而坐。蓬车的尾部，几乎无一例外地站有好几个人，整个身体完全在车身之外，甚至车顶，全不顾及安全，这可能是出于拥挤，或者吹风的缘故，这一点，印度可以与之媲美的。
晚餐是在一个叫Robinsons的地方吃的，菜单上多是～200+比索，即每个菜约RMB30元左右，点的多是肉菜，菲律宾是岛国，肉类鱼类易得，倒是蔬菜类却稍为难得，沿路上也少有见到种植蔬菜的。配料中，有一碟个体很小的辣椒，每只约两三粒米般的大小，笔者鉴定了一下，堪比国内的“朝天椒”或者更辣。有烤猪肉很不错的，记忆犹新，晚餐处，并无Wifi信号提供，来接行的两位当地人，也没有拿出手机着迷。
晚饭出来，夕阳染红了一切，曾记得“残阳如血”的句子，这种红，却不是血红，我想用嫣红来描绘，从感觉上更加柔润些，可惜，我的手机拍不出这种感官的嫣红，并且有所失真。
吃喝皆饱，轻车上路，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全是双向各一车道，暮色渐浓中，行人也渐稀疏，约到八点后，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和孤零零的几盏路灯了。这一切，菲律宾比国内还是落后了许多，我并不想拥有优越感，实话实说吧。诗曰：
◇下平六麻 夜色三千里，浮华不胜邪。灯光疏落处，隐约有人家。
【四、请叫我“杨工”】
晚上九点半，我们到达了营地，面包车直接驶到了厂区医院门口，测了血压、体温之后，才带我们去宿舍，五个上下铺，上铺放行李，下铺睡人，天气炎热，倒也有空调于内，但没有桌凳一类，没有蚊帐，有蟋蟀横行。许多施工和设备厂家人员或散或聚聊于室外，时间已晚，匆匆洗澡，入睡，夜半，有大雨倾盆，有晾衣于外，倦而不顾。
26日上午，安全教育。有位结实的小伙子，用信任而简单的几句话，交待并打发了我们。之后便领了安全帽、防护眼镜、防毒面具、劳保衣服和劳保鞋，我穿戴整齐，全幅“武装”，并自拍发给了亲友时，想到一句“请叫我杨工”，就以作此小节的标题吧。等到十点，另有PASAR方的安全教育，并含当地介绍，由一位叫小米的女翻译执行，之后，又去体检，测量血压、体温、胸透、扎手指等，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罢。
项目方有些急于进度，帮我借来工作证，下午一起进入了工地。经过多处安保，终于见到了孤独在外的我司设备，屈身于一隅，我进行了常规诊断：安装已大体完成，但有个别漏项和不恰当处。随后，我和项目方进行了交流，拍照并指出不恰当安装的后果。本杨工于此，已经有十多年的设备调试经验，有条不紊、以理服人，这些自不在话下。其他，与国内调试内容差不多。
项目条件参差，未能依次调试，便提议培训先行。有翻译作后盾，投影之处，我以图文并茂的PPT，介绍公司和系统设备，菲方人员十余人，正襟危坐，并配有一翻译，将英文译成当地语，交流倒也无大碍，只是询问较细。PPT之后，将去现场讲解，菲方人员却坚持吃了点心再去，耽搁了大半个小时，略去不详。
【五、工地生活】
工地的午饭和晚餐，皆是国内的家常菜，并无当地特色，这些天还没有吃到鱼呢。餐厅里摆了很多桌子，却只能站着吃饭，也有些蹲着的，怎么看都别扭，四个大汤桶于旁，有绿豆或者紫菜蛋汤。比较讨厌的是，餐厅里有很多苍蝇，个头稍小平时厨房常见的，估且叫饭蝇吧，另一种个头大、身体后部膨胀着黑绿色的，则令人目不忍视了。热带气候，脏乱的环境，这还无从避免。
日子悄悄地走着，我却怎么也不能，顺利地走到网上，晚上，搬着笔记本坐床上，坐久了还是一种累。宿舍里，其他几位也是姿势各异，或躺或伏或斜倚，过一会就得更换姿势，没有桌子凳子，没有网络，大家都有些度日如年。白天急忙的时候，倒是觉得时间过的太快，刚到工地，项目方便催着送电试这试那的。
晴雨无常，心情却是大同小异，每天都得带雨伞，日子湿漉漉的。“香蕉，漂亮”，这里离市镇远，每天傍晚，当地有一辆小货车载着水果和一些日用品过来叫卖，他们只会说这样生硬的中国话。价格，则听说是市镇的近两倍。网络太差，有时半夜醒来，开手机想上一下QQ啥的，便有蟋蟀跳来，欲领略咱们华夏的风土人情，它却是不大安份守己，我只好作罢。
餐票是定时发放的，每周一次。而同宿舍的，有三位已经调试完好些天了，却不被放行、并且还要补办理工作许可证，才能经过菲方一关。另有一位，已经在此近半年，归国无期。我亦受了感染，多了些惆怅，不知道还需使用多久的餐票。一些感受，兹录几首，诗曰：
◇上平六鱼：自嘲
入口有鲜鱼，栖身海景居。菲佣相侍候，何故问车舆？
◇上平十一真
骄阳巡视处，工地尽艰辛。触目横斜卧，多为久滞身。
◇下平七阳
营区无网络，半夜阅邮箱。蟋蟀循光至，频频跃上床。
◇下平十一尤 天空红尽染，暮色渐温柔。云水苍茫处，遥望是神州。
【六、海边】
在雨隙中，我和舍友寻了一个闲暇的下午，走出营地，穿过一片脏杂堆场，前面一边堆着许多废旧生产线的拆除物，一边挖掘一空，有工厂废水排入大海，沿小径来到海边，所谓的沙滩成了泥滩，沙滩上有很多树的根，是人为砍断的痕迹，根本谈不上海景，也拍了几张"到此一游"式的照片。
走下沙滩，亦有不少奇形怪状的石头和珊瑚，寻寻觅觅，在并不丰富美丽的贝壳珊瑚中，也洗了几个相对喜欢的，带在身上。有一位舍友，逮到了一只"寄生蟹"，带回宿舍放置脸盆中，各种拍照和调戏，人家缩在螺壳里，就是不肯露面。便用斜口钳夹碎了螺壳，终将寄生蟹逼出了其巢，蟹身体的尾段完全长成适应螺壳的形状，未久，又拿一只更大的螺壳，那家伙很快地爬进去了，我们笑称，帮它将小蜗居换成了别墅。 另附五律一首：
闲时乘雨隙，数友出营区。脚下崎岖路，眸前浩瀚图。 弯腰寻贝壳，低首喜珊瑚。海水粼粼浪，频频湿我肤。
【七、梦的醒来】
※※ 记忆总会渐远渐模糊，在补叙这些的时候，我已归国，并在去N市的航班上了。
7月5日晨四时，闹钟唤醒了我们，匆匆洗漱，便准备赶往塔克洛班9:20的航班，三个多小时车程，一路上细品晨的静谧，或者瞌睡，看到苗条高挑的椰子树时，我想象着她们是高高举起果盘的美女，不让人类轻易地摘到果实。沿路的民居，都建的很狭小、低矮，多数并不是现代的钢筋水泥力作，或许我经过的只是菲一个普通的大岛/省吧，更多的是贫穷和落后。
当我们到达塔克洛班机场的时候，眼前不比国内一个三四线县城的汽车站更好些，只是那个周末的乘客还有一些。我之前在海边捡的贝壳和珊瑚，就是在这里安检被截留的，谈不上美丽奇特，有些为了忘却的纪念吧。在贝壳们被拎出来的时候，我心淡然，随意呢。
十点多，我们抵达马尼拉，待晚上七点一刻转机至广州。身上的比索不多了，还需支付机场建设费和午餐、晚餐，便考虑着兑换一些比索，比例是1:7.22，联想到刚入境马尼拉时兑换汇率为1:6.4，我至今仍有些纳闷，汇率波动能有如此大的幅度？或者上次兑换是被宰了？时过境迁，仅仅存疑于此。
天气阴雨，转抵马尼拉1#航站楼后，便开始了漫长等待。之间，或想去市区或机场附近转转，考虑到中菲关系和人身安全，在走了一两百米后折返。待办了登机牌和安检，便是购物了，巧克力似乎是必选项，然后就是芒果干，7D或者Cube的，100比索100克/袋，同行还有买酒和香水的。
那晚，到达广州时已是十点多，同行三位都没来过广州，我便热情地作了些引导和帮助，他们都是第二天匆匆起程，记了一个的联系电话和QQ，有一个连姓名也没记住，同行数千里，惜别在一时。
【反思】 1、 所到之处，耳闻目睹，常言中国乃礼仪之邦，对比许多现实事件，是耶非耶？ 2、 中国南海的国界线划到了东南亚多国家门口，中菲、中越、中日关系，不无此类因素。而钓鱼岛近于中国，远离日本。
【 En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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