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高人雅集话刘征

燕子

高人雅集话刘征
——华夏翰林为刘征先生举行诗人雅集综述
八月二十九日，北京华夏翰林文化艺术研究院于全国文学基金会所在地文采阁举行诗人雅集，庆贺著名诗人刘征先生八十华诞暨《刘征诗书画》一书出版。
刘征先生是我国当代著名教育家、杂文作家、诗人、书画家。曾任人民教育出版社副总编辑、编审。刘征先生的诗歌创作跨越两个世纪，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既已闻名全国，并与臧克家、程光锐称“诗中三友”。刘征先生的诗歌出古入新，极富时代精神，广泛流传于海内外，他的作品感悟历史、解读人生、描绘山川、吟咏风月，且语言丰富、意象瑰丽、浪漫而清壮，形成独特风格，备受诗坛关注。刘征先生的书法艺术潇洒流畅，一派生机，同时他还擅画，山水花鸟，皆自成一体。今年是刘老八十大寿，最近，大八开豪华精装本《刘征诗书画》一书正式出版，该书收入刘征老自作诗词书法及画作精品百余幅，是他最高艺术水平的一次结集。
此次为刘征老举行的诗人雅集可谓高人满座，气象纯雅。参与雅集人员有沈鹏、侯一民、张锲、周笃文、杨金亭、赵长青、蒋元明、吴震启、张瑞田、钱志熙、王功权、颜家文等20余位诗词书画界名流学者，大家或题诗作对，或观书论画，或发表书面讲话，歌颂、论述刘征老的艺术成就和人生境界，并对当代文化发表诸多评论，共同祝贺刘征老健康长寿，祝他艺术之树常青。
雅集活动由华夏翰林黄君院长主持。刘征先生老同学，原中央美院副院长侯一民先生首先发言，侯先生首先回顾了青少年时期与刘征先生一起读书、学画的经历，说明他为《刘征诗书画》一书所作序言记录了一些故事，表达了对刘征先生的诗艺、才华和为人的感佩之情。然后，他向大家展示刘征所作十七米长卷《草书逐日图歌》，盛赞刘公“诗也好，字也好。”并说：“刘征的字，是诗人的字。他写出来传达的是诗人的情感。这与有些人把字写‘扁’了，没有文化内涵不一样。刘征先生首先是诗人，然后才是书家和画家。”观摩之后，大家在长卷前合影留念。紧接侯一民之后，中国作协名誉副主席张锲先生作了热情详细的发言，并赋诗一首“诗坛宿将，文采飞扬。八十少年，永远健康。”
中国书协名誉主席沈鹏先生的出席，使此次雅集活动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沈老作为当今诗书兼擅的大家宗师，首先回顾早年对刘征先生杂文的关注和喜爱。然后回忆1989年5月23日与刘征先生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并谈到他与刘征先生对书法教育问题具有相同的看法和意见。沈老还结合阅读刘征先生诗集，引其诗句称道刘征先生诸多书法观点，如主张兼收并著，碑帖共融等。又称赞刘征先生知识面广。最后以读刘征著作《忧天赘语》为题材作《杞人歌》古风一首：
世上多忙碌，谁人作杞人？
天地岂崩坠，万物固因循。
天地若崩坠，断非天地尊。
女娲诚多事，忘身一钗裙。
后羿焦渴死，谓是主义真。
忧患徒辛苦，居安康乐身。
有怜忧天者，“枉为心力勤。”
我之所忧者，杞人忧不闻！
沈老朗诵《杞人歌》并略作解析之后，大家深为沈刘二老关注社会，忧乐天下的胸怀而感动。侯一民先生紧接发言说：“沈鹏先生所说的杞人，他自己是一个，刘征是一个，我也是一个。‘堪笑文章等杯水，凤歌谁解楚狂悲 ？';"说了没有用，但是我们这些人还是想说。最近，我给周济，现在的教育部长，写了封信，反映美术界';恶搞';现象的严重问题。现在这个';恶搞';已经搞得很不象话了。把毛泽东形象居然作成在那儿自慰的样子。已经到这一地步了。又说雷锋怎么有情人，董存瑞是因为偶然掉坑里边，所以才趴在那儿。由着性儿的糟蹋英雄、名人，由着性子的糟蹋我们的领袖。这实际上是美国策划的一个文化战略，这个是有凭有据的事情。他们利用一些基金会的名义，定向定点定人的收买我们文化界一些人，在他们的名单里，从事有计划的侵蚀中国文化的活动。我们一张名画家的画不过卖几万十几万。他们一张破玩艺儿的画动不动出价到几百万。一个大空拳，一个把维纳斯变成生殖器躺开的形象，这些都是美国定点收购定点支持的。我们美术学院也有这种东西。毛泽东那件大衣服，全世界到处卖，叫什么《衣钵》。像这些东西已经成为我们的官方文化了。现在叫出口转内销，威尼斯双年展一个一个的邀请展览，我们国内的媒介就一个劲儿地吹捧。这一吹捧就进入我们国家的双年展，就变成我们官方支持，官方出经费的东西，进入主流文化。现在这些东西已经铺天盖地了，拍卖行也开始在炒作。我们这些人，对这些东西很担忧。所以说，如果我们能够自觉地站在维护我们民族文化的立场上，使我们的诗词，真正的好诗好词能够延续，我们中国的书法能够好好延续，这关系到民族文化未来的地位和形象。那边有人说书法根本可以不要。有个画家举办书法展览，说书法根本不要临帖，只要写字个性发挥就是书法。我在一次美术学院座谈会上曾警告美术界，我只说两句话：第一，不要把会画画的教成不会画画的，第二，不能把还能干点事儿的人教成废物。美协主席靳尚谊说：深刻。我说的不是假话，不是脱离现实，是现实存在的状况。画家要画到那儿算那儿，这还算好，但这些恶搞的东西已经演变到政治层面。对红色演变的恶搞也有些铺天盖地了。我说的也许有点过份，但这是事实。我们刚从俄罗斯回来，那儿画了一个狗熊的背，一个斯大林的背，狗熊和斯大林对着撒尿，尿出个SSSL，啥意思？苏联社会主义共和国！这个是';恶搞';作为美国文化战略在俄罗斯发展的结果，已经把俄罗斯的知识界给腐蚀成这个样子了。我们过去有句话，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如果这句话应了实，那就意味着我们国家首先在文化上将亡掉。所以我希望大家，要像沈鹏先生说的这样，要作杞人，要有忧患意识。我不是危言耸听。我希望今天在座的新闻界的、美术界的、诗词、文学界的人，能够承担起，那怕像刘征所说的‘堪笑文章等杯水，凤歌谁解楚狂悲 ？';这样的责任来。杯水就杯水吧，如果大家都能有这种自觉性，能够有一点救亡意识的话，我觉得，起码对得起我们自己的民族和良心。"
侯一民先生侃侃而谈，颇为激动的一席话，博得大家一阵热烈的掌声。主持人黄君说，沈老的诗和侯先生的发言提升了本次雅集的文化品格，值得重视，应该深思。这时，沈鹏先生接着侯一民所谈“恶搞”现象，补充谈到种某报端整版刊登蒙娜丽莎像的恶搞画面，但同是这家报纸，刊发名家书画作品却只能登个豆腐块的现象。沈老又谈到前些时所写一篇关于铜墨盒藏品画册序言，《收藏》杂志在发表时，偏偏把议论恶搞现象的一段话给删掉。剩此话题，沈老又对本次雅集活动的组织者黄君经常跟文艺界前辈来往，做一些实事、好事，组织一些弘扬传统文化活动的行为特加赞扬。沈老说：“我们这个社会就是老中青结合的，有些事情，老年人做不到的，中年人、年轻人能够做好。所以我觉得黄君同志这样做很好。”
中华诗词学会顾问、《中华诗词》主编杨金亭先生在回顾与刘征先生由慕名到结识到深交的过程，并对刘征先生新、旧诗艺术成就给以评述后，赋诗一首：
弄潮大海岂蜉蝣，华彩阳春实富秋。
雨雪交加惯长夜，曙光依旧拥书楼。
等身著作关民瘼，干世歌吟激浪头。
诗骨铮铮松柏翠，年方八十自风流。
中华诗词学会顾问，著名老诗人周笃文先生发言，首先指出刘征先生是当代诗坛“执牛耳之大家，刘老著作等身，育才无数，誉满文苑诗坛，人所共仰。”他的诗词高华、儒雅、气象万千。既涵蕴传统，又充满时代精神，元气淋漓，为一代之胜。周笃文先生说：“刘老是穿十八件道袍的通才，是百科全书式的人物。在当今诗坛是承前启后的坐标式人物。刘老这样的人才是国之鸿宝，一流人品、一流著作、一流影响。他之所以能在充满变革与动荡的时代取得如此杰出的成就，一是因为深受学界宗师的熏沐，二是有万卷诗书的陶冶，三是受时代大潮的激荡，四是出众天赋的发挥，五是家庭温暖，深情伉俪的支撑。“刘征先生在‘大师’遍地，莨莠不分的当下，可谓是一道清风，一轮明月。”末了，周笃文先生献上《最高楼·寿征公八旬览揆》词一首：
臧和叶，继踵有刘公，八十老诗翁。芝兰手植香盈国，锦篇裁就气如虹。几人能，文百帙，誉寰中。更兼得彩毫开画卷，再添得孟光齐举案。甜蜜蜜，乐融融，书斋百丈容高卧，东篱三径自雍容。羡先生双福慧，寿无穷。
《人民日报》文艺部蒋元明副主任从编辑的角度表达对刘征先生诗歌、杂文巨大感染力、影响力的深切感受，以亲身经历表达对刘老高尚人品的敬仰之情。中国书协驻会副主席兼秘书长、诗人赵长青谈到与刘征先生今年三月初三大觉寺雅集相识之缘，并谈到刘老鼓励他以新诗作者兼学古诗的体会。赵长青说：“学古诗与学作人更有着直接和内在的联系，作一个好人，作一个正派的人，作一个敢说真话的人，作一个对现实社会有点用的人，我觉得最好学点古诗词，因为在这里边可以汲取精神营养，可以鼓励我好好作人，好好作事，过去说‘腹有诗书品自高’，刘征老就非常典型，也是我的一点体会。”北大中文系教授钱志熙是年轻一代的诗学专家和作者。他说：“当代山水诗，能够摹仿到王维那一派的人还有人在，浪漫的山水诗在古代也有一派，比如李白就很浪漫。刘征老的山水诗，包括他好多其他诗歌，我觉得有一种清新的精神，如果研究古典诗词在当今重新复兴的历史，我觉得刘征老的山水诗肯定是一派或者一种风格的代表人物。他是真正能够把五四以来新文学的一些精神，融到旧体诗词里的人，当今诗坛真正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刘征老不仅做到了，而且很到家，很地道，令我十分佩服。”艺术评论家张瑞田对刘征老书法与职业书法家以及作家书法现象进行比较，认为当今很多作家的书法其实没有真正进入专业书法的评价体系，与刘征老地道的书法修养形成很大差别。湖南《芙蓉》杂志主编颜家文从七十年代诗词作者情况着眼，谈到“老干部体”对旧体诗词的负面影响，指出新生代的诗词作者不仅很有抱负，也颇具实力。网络诗词非常活跃，绝大多数是年轻人，从这里看出，旧体诗词仍然大有希望。华夏翰林《诗词丛刊》名誉社长、词人王功权表达了对包括诗词在内的中国文化动态的关注之心，祝贺刘老健康长寿的同时，希望多有机会团结诗学同道，共襄诗学进步。书法家、诗人吴震启首先以“诗山共寿，墨海同侪”八字对联表达对刘老的敬重。然后谈了他对刘老诗学的认识。并引刘老诗句“多艰不悔剩刚肠，”认为“‘多艰’”二字包含了刘老人生的感悟，经历80年的风风雨雨，这是一个真实的写照。';不悔';是执着的追求和品格、意境，';剩刚肠';那就是诗品。刘老的诗为什么受到那么多人的敬重和爱戴？我感受，刘老不仅有童心，有诗心，而且刚正不阿。诗人最不能缺少的是胆。作为诗人，能说他人不能说，情也；会说诗人不会说，境也，独辟蹊径，这是真境界；但还有最难能可贵的，敢说世人不敢说，胆也。刘老这些都具备，所以我非常感动、钦佩。"吴震启即兴赋诗一首云：
刘老曾经雪海茫，而今几树剩刚肠？
世风转世犹风化，真诗至真觉诗香。
黄君读此诗后，有即兴步韵一首：
诗艺千秋亦茫茫，代有高吟九曲肠。
嘉会杞忧今日甚，刘公笔法有余香。
最后刘征老夫人李阿姨表示对大家的感谢之意，刘征先生发表简短讲话，并即兴口占一绝句：“八十不算老，九十也还小，活到一百岁，还要向前跑”。诗人雅集气氛十分热烈，大家发言赋诗直到午后近一点钟才共进午餐。在酒席间对刘老夫妇一片热情、欢快的祝福声中，雅集圆满结束。

香儿

这么长，头大，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