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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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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25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风流四少在 2004/05/25 08:00pm 第 1 次编辑]

第一章 春风逢旧路 湘香遇豪强
  江南小镇,春风万里。杨柳新绿掩盖着古枝,唯有映水的青色迎接着来往的游船。说是来往,其实也只 是偶尔的几帆而已。较平整的青石路上,三三两两的人。
  湘香酒楼三面临水,小镇就那么三五家小店,相比之下,这酒楼算得上豪气。古色古香,雕栏画栋。翠红冲击着绿水,层层清波,那酒楼就似在这水中飘荡。临楼边,停歇着一艘大船,说它大,是因为这个小地方从没有来过比它更大的了。
  大船本来应该是会吸引着很多人的,而这里的人似是很特别,他们依旧同往日一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能有的,也仅仅时略多看了几眼。乱世吧,人们对这些仍时害怕的。
  酒楼里,小老板孙无为亲奉酒壶,正殷勤的为一桌客人添酒。
  能同时容纳五十多人的酒楼就只有那么一桌人,一桌人也就那么两个人。一个清清秀秀,一个浓眉大眼。一个斯斯文文,一个大手大脚。一个时不时四处张望,一个只顾自己填饱肚子。一桌酒菜,不多不小,共有十盘。刚才还冒些热气的菜,转眼功夫,大半落入那壮汉肚子。
  清秀少年忙叫添菜筛酒,壮汉也不推辞,又是五盘下肚。孙小老板直心里纳闷,平常人三五个小菜,一壶老酒,准能人醉肚饱。而十五个菜,那壮汉怕独自解决了十四个,酒是壶不停筛,杯不离手,共约略有十来壶吧。江南人难得如此如此海量,即使有,也没有如此独自享受。所幸,那少年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从他们进门来,到包下整个洒楼,一直是那少年忙活。壮汉跟在后面,就是个跟班保镖。而孙小老板除了冲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外,也冲着那壮汉。人不斯文总有点难惹,因而今个天是亲自奉酒。
  虽然世道有点不平,几年来,如此大方又奇怪的人是头次碰到。像主仆又不像主仆,纵使小老板是看人行家,也没看出他们到底是做什么来着。
  杯残席卷,由小二将他们领进了住房。他们是包了一个月,银子使得多,小老板早已分付小二要慎重办事。小二也不敢马虎,打开门,添上茶水,告诉他们有事就交待。而孙小老板已借口有事出去了。
  湘香酒楼大老板,孙为。这时正与孙无为商量着事情。打那贵客上门,银子好赚,心里却虚得慌。孙为比孙无为大了十来岁,名是兄弟,却有父子情结。打小,父母去世,养育兄弟的事当然是大哥的责任。而大哥为让兄弟日子好过,在外头没少吃过苦。孙无为刚会走路开始,就带着他开始走南闯北,贩马卖盐。在外转了近二十多年,无为也长大了,自己也觉得有点累了。虽人正壮年,却不想再冒风险,去吃刀尖上的饭。乱世虽然在家也不保险,但在外行走还是危险的多。就在三年前,孙为带小无为来到了这个小镇。一眼喜欢上了这里的宁静,所谓乱世盼太平。这里更浓的是江南的味道。鸟语花重,小桥流水。村民依然锄田种地,樵夫依然上山打柴。就在那时,他建了湘香酒楼。也就在那里,这里的村民也就是他的子民了。山高皇帝远,而且皇帝是谁做都不一定,那些村民无所归属,说是他的子民,只不过他家独富,又有不少家丁。
  酒楼建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赚钱,他有他有想法,等一个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孙无为照样回到酒楼照看生意,日子就这么过着。明里暗里,孙为收到的情报就是,他们没有任何情况。白天吃饭聊天,下棋闲步,晚上关门睡觉,甚至近一个月来,连门也未出过。小镇没有绝景也有些好景,他们没有留意,除了看水。河面上,还是偶尔过往的小船,只不过柳条更长了,有好些已经浸入水中,树与水连成一片,不管青绿墨绿。风过后,却是更加的诱人。
孙为有好几年没这么烦心过,多年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他们越是沉得住气,越叫人捉摸不透。能捉摸的就是,他们绝不是简单人物,更不是看风景。他担心的就是,难道他们也在等那个人。
这几年酒楼一直是无为在打理。一方面是让无为多学点待人接物的经验,更主要的就是不想暴露自己。虽然自己在江湖名气不大,可多少也有些人是认得的,无为虽然也在外打闯过,可露面的机会是极少的。没有与人打过什么交道,自然也少得有人认得你,何况,把无为带在身边,从来就不是以兄弟身份,而是家奴,一个普通的家奴。自从五年前,得到结义大哥的传报,说那人已被人带往江南,他就布置人员四处打听。而大哥是身带重伤,已然去世。终于,在三年,听到点眉目,地点就是这个小镇,遵从大哥也是自己的决定,他在此落地生根,人也就潜而不动,应该说是隐形暗动吧。
    大哥临死前的愁容历历在目,多少年来,与大哥一起行走江湖,刀光剑影,数次生死关头,都是大哥救起。大哥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大哥的方向就是他的方向。虽然他们也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人在江湖,又有多少人没做过呢。扪心自问,虽然有愧,安慰的地方却也很多。除了那心中重担外,平日也就没什么愁容。而今,两个怪客,一桩旧事。再乐观的人也容不得乐观,而他,本就不是乐观的人。
无为带来的消息还是没有动静,他相信无为的能力。虽然年轻,办事却是老成,再者,也是平日自己一手一脚的带大的,自己的见识,也总分析给他听。因而,无为是他兄弟,更是他的得力助手,而今没有消息更代表着会有坏消息,至少,在他心中,就这么认为。
    除交待无为要更加小心留意,多安排人手外,他决定自己亲自去会会。有些年没自己办过事了,他的行当却没丢。进房一番打扮,一个中年书生飘然而去,他年青时就是美男子,英气带着飘逸,佩剑带着折扇。剑是装饰,折扇却是兵器。一起去了,是他的爱妾,如柔。冷如柔。姓一个冷字,人看起来却是如春风拂面,风景不胜收。他的妻子,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父母自幼作主指配的。他们没有生有儿女,也没什么感情,他本来就是不喜欢呆在家里的人,偏偏妻子与他相反,他去外面,没把她带去,他没回来就死了。他没有特别伤心,虽然他有负于她,事实上,他在外面已另有她人。爱妾,冷如柔。这时,却是另一番打扮,打扮的有些老气,人道是夫妻,看起来却别扭,这世上让人别扭的事本就多。有点不自然的东西,不也成了自然。
    小镇上,豪船偎依着酒楼,画栋飘流着古色。一个月未变的风景,河岸上,其他几家小酒家生意倒好了起来。湘香酒楼虽然大酒楼,收费却极是便宜。酒菜比别家的更好,服务也是极为周到。因为老板本就不是准备赚钱,只是大略能维持酒楼的开支就行。因而,平日里,村民或是路过的,也就乐得做他的生意,再者也不敢躲着孙小老板。大家知道有个大老板,却从未见过,他家富,但为人尚好。因而酒楼也就有些名气。
    本份的村民们虽然极小看那艘大船,饭前茶后,还免不了要议论一番。
    一对马儿缓缓而来,村民们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又转而去讨论他们的去了。话题免不了又要将这两人加在里面。
    正是孙为两个,系好马,直上湘香酒楼而来。小二并不知来人是谁,虽然一领白衫,儒气十足,却还免不了将酒楼已被人包不接客说了一番。孙为略略打量,无为已然前来。做戏就要做到骨子里去,虽然言辞中满是客气,意思却与小二的一样。酒桌上,那两人自坐在那,就像不知道这么回事一样。
    孙为当然是拒不退出,以旁边酒家都已满员无处安座为由,望酒家行个方便。无为小跑到那两贵客面前。那少年自顾自的说,就让他们也坐下吧,帐么,就算在在下账上。
孙为一抱拳,也只是说句客气安然而坐。小二上茶,无为忙询问个不停。
    刚坐稳,门外人声喧哗。几骑快马乘风而来,远处还有未散尽的灰尘飞扬着,马蹄声已到了门口。怕事无聊的村民们先是一些笑声议论,待都看清来人,均躲进屋里,用眼角打量着。
    共来了五人,为首是一大汉,长得身圆腿壮,虎背熊腰,可谓牛高马大。国字脸,青脸皮,偏偏穿着尽是锦绣。带一对怪异兵器,像一对铜锤前面又布尖钩,锤体周遭还做了几对刀刃。双眼对人看来,如有神光射来,虽不见光芒,却让人不禁打抖。后面四人都是一样的装束,古铜色轻盔甲,身体应该是相对瘦小些,经那么一包装,却也一样极为雄壮,兵器却极为普通,只是一般的长枪。
这五人一下马,就直往酒楼里冲。小二吓得躲到一边,无为也满脸惊吓,就窝在那里没动。那青脸大汉一声大吼,直没把小二脖子给吓到肚子里去。无为斗着胆刚说这店给人包了,那人手轻轻一带,无为就呼的倒在一边,幸好没有用什么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呢。无为爬起来,又是小跑断续的问那少年。少年丢了句照前面的办还是自个的吃酒去了,旁边的壮汉似想发火,却在极力控制着,脸色是变了又变,终没有发作。
    这五人也不施礼,找着一张桌子就坐下,那四人忙着催上茶上酒上菜。那边小二才像还魂似的往后边钻,上橱房交待去了。无为忙不迭的支茶上酒,菜还没来,这五人每人已好几杯下肚,笑声也越来越大了。那少年略抬头看看,自个吃菜去了。孙为温和的叫无为继续添茶,再来盘菜。
    五人笑声未停,隐约中传来清翠的歌声。“三月春风未尽来,小河两岸柳成排。春水迎风笑,孤舟洗尘埃。夜里何处宿,炊烟暖胸怀。别故乡,涉长波。万里云,清冷斋。往昔,成土。忆起,悲哀。罢罢罢,唉唉唉!”
    歌声中,几声琴声起落。酒楼那五人竟也不笑,而是专心听着,似乎是极为享受。小船也在歌声中靠到岸边。歌女下船付钱,还有一个小女孩子跟着。船即而离去,那只是附近村民的船。几个胆大的村民钻出小酒家,几双眼睛打瞧着。满是兴奋,又不也走上前去。酒楼里那五个大汉也走到楼外,村民们又钻回店去。刚准备向村民问些什么的歌女,一见人们走了,不免惊异,抬头正望向那五人。小女孩子一缩头,躲在歌女的后面,又露出两个小眼睛,不时转动着眼珠看着。歌女手抱琵琶,整整陈旧的衣襟,一件淡绿色的裙子。只是看着五人未动。
    青脸汉一个眼色,一个手下就上前拉扯:“我们爷几个正闷着呢,正好没人陪酒,小美人先歌几个曲子,再陪我们喝几杯,包有你的好处。”
    歌女收衣正色说:“大爷要是想听曲子,小女子一定会尽力唱来,但小女子不会喝酒,还请爷台多多包涵。”
    青脸汉显然对歌女的回答不满,几个手下一看,拉的拉,扯的扯,直将歌女拉进楼里。歌女紧环琵琶,眼角有泪,步子踉跄。小女孩子更是又怕又跑,不跟歌女一起进去,还能走到什么地方去。歌女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那五人一哟呵,有一人搬了个登子让歌女坐下。
    楼中少年略抬头看看,没理会,继续吃菜。旁边壮汉已有七分不满,不过还是忍着没动,只是用眼盯着他们。孙为两个一看这架式,多少有些明白,也没有理会,只叫小二上酒。他喝酒虽然不见高明,却喜欢喝上几杯,心底捉摸着今天有戏看了。只不知自己会不会也唱个角色呢。
    小二和无为是一惊一吓,除开始看过一眼外,又不敢再正眼看了,只忙着帮各桌上茶上酒的,小二还差点给打碎一盘菜,是上了菜就赶紧往橱房去,想必里面也是除了菜热外,人也有几分热了,反正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受的惊吓自然也比小二好点。没见过架式的人头次见这些野蛮人,看来是乱世中头次亲历其乱。
    外面,歌女已经开唱,虽然被这五个恶神给看着,却没见有更多的惊慌。定了定神,那嗓子还是一样的清翠。那五人又开始大笑起来,一边说着什么帮老大找压寨夫人,一边又说着要是给自己该多好啊。青脸汉一喜一怒。这歌女偶然碰到,对他们却是奇遇。兴许长年身处北方,没有什么漂亮娘儿。乍遇绝色,虽穿着寒酸,却不掩美玉。这几个粗鲁武夫哪还有什么别的心思。这不然,那几个手下敢情把心里想的话给倒出来了。这青脸汉一怒,几人觉得情形不对,忙收口不语。继而又是大笑大闹,喝酒调情。
    这歌女是接连唱了三个曲子。一个手下忙去献茶,歌女并未拒绝,而是一干而尽。本来啊,路途劳累。又是几个曲子下来,喉咙有点发燥。所以,虽然他们五个令人讨厌,却不能苦了自己。还有一个手下,竟拿筷子帮小子孩子夹菜,小女孩子赶紧往后躲。五人又是一阵大笑。嚷着非要歌女陪他们喝酒,并说,反正以后就是我们头儿夫人了,这头一遭啊,我们还不得和你干酒,先让我们老大高兴高兴,也让我们高兴高兴,以后大家日子不就好过了。
    歌女死活不喝,青脸汉亲自端酒,这歌女一急,手这么一推,那杯子竟骨碌碌摔到地上碎了。歌女一楞,青脸汉一怒。几个手下立马忘了刚才还夫人前夫人后的叫着,有扯手的,有按肩的,青脸汉重端上一杯酒,就直往被按开的口里倒。
    小女孩这活也不怕了,去扯那青脸汉,被青脸汉给带倒在地上。少年那边,那壮汉早已跃起,一招“大鹏展翅”自天而下,手起一掌,正打在青脸汉肩头。青脸汉给倒了个一退,连退三步才拿稳桩。几个手下一楞的当头,那歌女赶紧退到一边。
青脸汉一打量。怒道:“好你个狗日的,敢对老子下黑手,有什么招数,使出来吧!”
    壮汉懒得答话,手上只管使招。“风卷残席”,一招强风正对青脸汉。青脸汉这会儿已是用心对敌,侧身掠过斜插里探出一掌,正是“大漠孤烟”,手掌却是由下向上直攻壮汉右胸。壮汉亦是一惊。身子暴退,一个“龙爬云”,身子抖地横着冲来。青脸汉一略阴笑,双脚一点地,身子略斜,不碰横冲的劲力。这也是聪明,这么硬对硬,原地去碰的话,至少就少了自身的力量,何况开始他已感觉到壮汉的内力雄厚,故而也是十分小心的应付。
    这当口,他几个手下并没有上去帮一手的样子。那少年也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的打斗,孙为他们也停下了吃菜,微微的欣赏着。无为和小二则躲在柜台后面,探个头望着。外面的那些村民开始听到里面有打斗,有几个过来看的,等过了几招,都远远的溜在对面的小酒家里。大部分人则溜回了家,连门也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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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5-25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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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四少

    呵呵,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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