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贴子最后由雪自怜在 2006/08/22 00:23am 第 1 次编辑]
[color=#4B0082]揉碎落花红满地
[color=#00008B]题记：月光， 在弹一曲 ，梦断情伤 。憔悴了， 夜的脸庞。秋风吹走了，蝴蝶的翅膀，谁的影子，在月下徘徊翘伫。烟雨帘的背后，你在静静地等谁
[color=#00008B]（一）
哦，起风了。
窗外的枫树摇碎了一树绵绵的愁绪，洒洒摇曳的路灯笼罩着健的忧郁。数着窗外片片凋零的枫叶，不觉又到了秋天。又是秋天了……
十六年前的那个秋天似乎来得太早了。
那天，正是开学的第一天，高一六班的教室里叽叽喳喳，学生们都在猜测、评论他们的任课老师。
“健，我们班会有几个老学究啊？听说四班是青一色的眼镜”健和他的死党们亦不例外。
“哎，同学们座好，我是语文老师。语文这门课哪比其它的都有趣味……”
“我是数学老师，常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
“去你的吧，云龙，能到美国吗？还走遍天下？”
“哈哈……”“哈……”
“大家笑什么呢。这么高兴？”好轻柔的声音，大家循声望去，只见讲台边站着一个女孩子，准确地说是一个很年轻很文静的女孩子。
“嘘——”健向着那女孩子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哄——”教室里一声哄笑。
女孩微微一笑，把随手拿着的笔记本放到讲台上“请大家都回到座位上，我们认识下，高一六班的班主任，柳杨。十九岁，师专毕业。现在是由我点名，还是大家自我介绍呢？”
当健介绍完后，准备坐下时，“慢着，你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口哨吹得特别亮，真的”柳杨说完又是轻轻一笑。健第一次在老师面前红了脸。同时也深深记下了那双眼睛。好亮。好柔。
功课对于健来说永远不是负担。但柳老师并不怎么看重他。很少找他谈心，到是常和那些功课差、较自闭的同学很来劲，在校园里常看到他们在一起的身影，有时在活动室也在一起。有时下棋，有时打乒乓球。
一天在活动室，健又看到柳杨很亲呢地在同他们下棋，健走到柳杨跟前“看老师球打得不错，我想同老师比划下，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老师赢了，我就给老师当助手，给他们补课，如果我赢了……赢了再说吧”“嗯，好。”
三局下来，健赢一局负两局。看到柳杨得意的样儿，健心里乐开了，小老师中计了，不知健的输赢都只有那一个条件。健是那种有组织能力和策划能力的学生，班级一再评为先进班集体。
（二）
快乐的日子如同天上的流星，一划即过。不知不觉到了高三。
那天放学后，柳杨和同学们在布置教室，明天是元旦，要开晚会，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晚会。定要搞得象模象样。“老师，今年给我们唱个歌，或弹一支曲子吧，我们只在教师节看你弹过琴呢。”“是呀，老师，别让我们失望，以前都是讲故事，今年我们不想听故事了。”
“老师五音不全，不会唱歌，那就弹支曲子吧。老师还有位特邀嘉宾。”
“是谁呀，老师”
“到时你们就会知道”说这话时，健注意到柳杨的眼睛特别亮。
晚会开始了，许是高三生活过度紧张。同学们都抓紧这瞬息放松自己，跳呀，唱啊，除了健，谁也没注意到柳杨的身边坐了位年轻的俊朗的军人。健招招手，主持刘丽走到他身边，健付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刘丽点点头回到台前，清了清嗓子：此刻是我们最快乐的此刻。是我们一生中最忘怀是时刻。我们不应忘记你、我、他。我们更不应忘记我们的老师。下面请我们的柳老师闪亮登场。大家欢迎——
柳杨在掌声中微笑着走上台“谢谢大家，三年对于我们来说太短，时间走了，记忆不会溜，我的心中永远有你们的影子，有你们的笑声。在此也祝愿大家理想高飞。在我给大家弹琴前，我介绍一位朋友给大家认识。”随着柳杨的话声那位年轻的军人也走上了台。“这是我的男朋友，毕业于西安军事学院。现在西藏工作，他的箫吹得很好，今天我们为大家合奏一曲《苏武牧羊》”
在婉转悠长，空灵旷古的洞箫长啸中，健起身走出了礼堂。
云龙在教学楼顶层找到了健。“健，你今天的表现太沉不住了。你以住不是这样的。同学当中谁不知道你喜欢柳杨老师。”
“是爱，不是喜欢，你懂吗”
“乖乖，你动真格了，人家柳老师和那兵青梅竹马呢。你 你还是偃旗息鼓吧，”
“没有我汪健过不去的河”
“呀呀，你还火了，柳老师多大，你多大。”
“别说了，我心里有数，不就是相差那三岁么？高考后，我要去学箫。
“去同兵握握手，否则你会更认为我汪健没风度。嘘——”
轻盈响亮的哨声从礼堂飘出，是一支婉转的歌“情到深处人孤独”
（三）
又一季季风吹过时，便是又到秋天了。
一天，柳杨收到一封来自北方某高校的信，一看那飘逸的字就知道是健的。
…………
很喜欢这里的夜，常常一人跑到学校后面的小山上看星星，而且我总是被远远的那颗星吸引，因为象你的眼睛。就这样凝望，即使风雨袭来，我也等待，默默的等待也许是空虚，却也是一种满足。在虚空中星的闪烁依然是闪烁，我的暗淡依然是暗淡。为得不到而伤心。为怕失去而伤心。那颗星对我来说是女妖，浑身充满着诱惑。终有一天，我会摘它下来。
…………
柳杨看完信，轻轻地笑了笑，健的那点小心思，柳杨早就看出。她给健回了言：在月光下远看星星是美的，一种朦胧的美，一种空灵的美，一种微妙的美。但它是不实在的，它实际是反射太阳的光。不要被自己的虚幻所迷惑。老师永远只能做老师。不可能变成星星的，另，以后别来信，来信不复。
但柳杨依然每月收到健的信。她把那些信纸连同健的情感。一并存封在抽屉里。
大二的寒假，健一回来便找到在医学院云龙。
“健，别再去了。柳杨老师去部队结婚去了。”
“健，别喝了，那份情感不属于你”
此时的健，什么也听不进去，那个曾经属于高一六班的竹园里，此刻静溢极了。
“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当年”
春节就在健的短歌长啸，浅斟深醉中过去了。健也准备提前回学校。
“健，快下来”健听出是云龙的声音。跑下楼。
“健，柳杨回来了，在医院。”
“你说啥？”健冲动直摇云龙。
“你听我说，柳杨的那个兵出事了，执行任务时遇到雪崩，听说连尸体也没找到。”
“在哪家医院？”健跑出很远才想起去哪家医院。
当健第六次来到医院时，护士小姐告诉他，柳杨的哥哥带柳杨去了他所在城市治疗。
“她醒过来了吗？”健急切地问。
“没有”
六天来，健每天呆在医院，探视的时间，健就给柳杨吹箫。他希望她能在他的箫声中醒来。可是没有。
健坐在医院的台阶上，抚摸手中的长箫，紧咬着嘴唇。不让眼中泪掉下来。
（四）
严霜染醉千山树，再见秋风时，已是三年后，健完成了大学的学业。并担任一外资公司的付总监。忙完工作，健回到寓所已是很晚了，正准备冲洗下好好休息。电话响了：“你好，哪位？”
“好你个头，你的电话还没破呀，都打几十次了，你小子上哪儿约会去了。手机也关了。”健听出是云龙。
“我的大医生，我开会呀，约什么会呀”
“哼，象你汪健这么亮堂的人没人追，才怪呢？”
“呵，都被拒之门外了，老兄，这么急有什么事呀？”
“你不想听就算了”
健振动了：“柳杨！”
“是呀，她回W城了，已回了半年了。离开了原来的学校，去了效区的一所中学。我昨天去义务遇到了她。”
“云龙，你小子找死呀，回半年了，才知道。我明天回”
“哥们，考虑清楚，你以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二十七八岁的大男人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谢啦“
挂断电话，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两棵树，根，相缠在地下，枝，相握在云里，在这月光如水水如天的夜里，空气中不时飘动着暗香。静体造物者的安排，处处都有深意。
国庆长假，健回到了W城。并且在小梅园晏请昔日的老师，同学。可是柳杨没来。送走了老师和同学，健和云龙飞车去了效区HX学校。
柳杨对于他们的到来并没感到意外。自从接到请柬，她就一直坐在书房听箫，她的爱人以前常给她吹的那支歌《读你》。
“你一直就这么听吗”
“改喊老师”
“柳杨，不是你开学的第一天就这么介绍的吗？
自那一刻起，我就忘了你是老师，自从在医院见你，我就决定要让你再嫁。
该忘的就不该记住，为什么生活在过去的时刻？为什么要把自己存封起来？
健越说越激动，伸手从录音机里扯出磁带，摔在地上。
“汪健，你，你——”柳杨没想到健会这样，那些磁带对于她来说，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一部分，是她所有爱。柳杨昏厥了。当她醒来时，健坐在床边的，头深深地埋在双手之中，
“汪健，你走吧，我想好好地休息下，”
“柳——”柳杨看到健的眼睛红红的。她对他摇摇头，
“你走吧，以后十年不准再进我的家门，”
健早就领教过柳杨的倔强，“健，先走吧”健随云龙一起离开了学校。
（五）
春节无事，那天柳杨正与朋友在QQ上闲聊。忽然看见那个小嗽一闪一闪的，柳杨点开一看：
网名 读你，性别男，年龄30，城市：九月，
个人说明：风轻露冷窗前倚，醉意方浓。雁影冥濛，正是林中旧景同。
半阕采桑子。柳杨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确定。
读你：你好！喜欢你的说明，所以加了你。不会生气吧。
柳杨：同好！：）
读你：我怎么称呼你？
柳杨：就喊柳杨，朋友都这样喊。你为什么叫这个网名？
（柳杨有点奇怪）
读你：偶然听到一支歌叫《读你》，很喜欢，所以就……
柳杨：哦，一支很不错的歌，
读你：听过吗
柳杨何此是听过。在她做新娘子的那晚，她的爱人吹了无数遍。那所有的片断早烙进了记忆的深处。
柳杨：你的采桑子怎么只有上片。
读你：下片留给同进罗帐的人续。
柳杨：：））
读你：你玩好，我先下了，晚上见。
晚上，柳杨同以往样又坐在电脑前，并不是有了那个“晚上见”的约定而是以成习惯。不论是在聊天室还是QQ上，柳杨习惯挂着多时是隐身，看群里朋友玩。
刚上一会，就有图象闪，柳杨点开
读你：晚上好，知道你在的。
读你：你吃过饭没有？
柳杨：请问是不是论坛的上朋友，如果是就请亮明。
读你：不是，是新朋友，忘了吗？今天才认识的。
柳杨：呵呵，晚上好，
读你：能想象到你笑的样子。
读你：说着玩的，别生气。我最怕女孩子生气了
柳杨：你没看我的资料吗，从年龄上看，我应是姐姐，大你三岁
读你：我只叫名字，从不喊姐姐的，一声姐姐就让她着了颜色。
读你：你也别喊我弟弟，就称九月吧。
读你：我喜欢九月，那是多情多愁的秋季。
柳杨和读你就这样认识了。他们也就这样象朋友样聊着天。
一天，柳杨刚上就看到读你的留言：
我看到网上有占算名字的，本想给你的网名算算命，输进就点出了很多有关你名字的网页，于是就留进去侦察，无意看到了你的文集。于是也就开始读你。让人感动。让人心痛……如同采着唐诗宋词的韵脚而来的痴情女子。
只要柳杨一上线就会收到读你的留言，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柳杨的称呼改为柳儿了。
读你：柳儿，天冷了，晚上去学校记得带件衣服。
读你：柳儿，睡前用温水泡脚，就会很快入睡的
……
除了周末，柳杨和读你很少碰到。他们的联系方式仅限于在QQ上，柳杨也只知道读你是一家公司的总监，工作十分忙，所以到现在才谈恋爱。女孩子是位心理医生。
一个同末，他们又见面了。
读你：柳儿在干什么？
柳杨：听箫
读你：箫啊，我最拿手的
柳杨：是吗，吹来听听，看看能得多少分？
读你：行，不过我想问你三个问题，你回答完毕才可以听
读你：柳儿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柳杨：生前想去看看大草原，死后想雪山当床。
读你：若有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向你求婚，柳儿会点头吗
柳杨：不会！！！
读你：若是一个离婚的男人呢？
柳杨望着印在帘上月。发出了两个字：考虑
读你：哈哈，原来柳儿在讲门当户对呀。好了，听箫去。
自此他们的谈话又多了内容，从二胡到琵琶，从箫到筝。而更多的时候，是去那个无人的语音房间听箫，从《泥罗河畔的歌声》吹到《渔舟唱晚》；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吹到《春江花月夜》；从班德瑞吹到神密园。尽管不纯熟，柳杨仍十分惊异，有的曲子并不适合箫，读你却很认真地一个音符不漏地吹。就这样，他们长久地不说一句话，任箫声在空中飘荡。
又是十月长假，柳杨站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风轻轻地吹来，漫漫落叶缓缓飘落，眼前一片零乱，一片萧条，一股莫名忧伤从心头泛起，：暮雨不来春又去，花满地，月朦胧。这股失落的味道伴着秋风，和着秋雨，悄悄地从心底划过。
也就是在这时候，柳杨收到健的接婚请柬，柳杨去参加婚礼时，带去了一份贺礼：一对手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新娘是位发廊妹。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三天后健带着新娘回到他生活的城市，结束了他短暂的婚姻。
晚上柳杨打开电脑，读你的留言也到了：我的窗前有两棵梧桐，直到今天我才读懂了梧桐的落寞。虽然一夜的风就凋零了满树的生命，但没有感叹韶华流逝的漠然和人湖人海中的孤寂，而是一种禅意，一种宁静。服从自然又抗衡自然，任风雕雨蚀，四季轮回，日月明晦，花开花落，好一种从容淡泊的大度。一位我解读很久的朋友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又一个周末，柳杨和读你相逢屏前。
读你：柳儿，我要去国外学习了。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柳杨：嗯，不知能否帮到，
读你：我这次去国外三个月，回来时就到十月份，那时我有一个月的假期，我想娶我心仪已久的人做新娘。只是我女朋友不会诗词。可我那个心愿无从了。女朋友想请你帮她，算是你送给我们的结婚贺礼吧。
柳杨：续采桑子的下片么。我就帮她这次，不然她无法做你的新娘。
柳杨：风轻露冷窗前倚，醉意方浓。雁影冥濛，正是林中旧景同。
却无人解相思梦，云缈秋风。乱落残红，卿到何时入梦中。
给你女朋友看看，行不？
读你：柳儿，我们相识快三年了，我就要远行，你不写点什么给我吗？
三年的时间在箫声中流过了，在亲切叮咛与关心中淌过。虽然在柳杨的生活中没有激起浪花。而今谈到别离，也不禁感伤。
柳杨不由地敲下了这样的一段话发了过去。
古人送别到十里长亭，到灞陵。如今，突然觉到人生处处布满驿站，一挥手，便成了别离。不舍与伤别始终是不能改变的。
徒倚楼前湿碧纱，轻烟笼罩海棠花。蝴蝶自从飞去也，凭谁说与到天涯。
读你：不知道所有的注定是否是一个灿烂的阳光。
我没有上得柳梢的月光
在今夜
来照看你的寂寞小窗
隔壁的花香此刻飞上了肩膀
以一个追寻的轻盈去沉醉万古的凄凉
在每个梦的尽头
对你吹一曲幽咽的横笛
在更敲三遍的时候
为你加重衣裳
柳儿，我不在的日子好好照顾自已，我下了。
（六）
推开窗，一阵熟悉的树叶婆娑的沙沙声响，亲切地叩击耳鼓，极目望去，是那惦念的一树金黄。故乡已是秋天了。健急切地打开电脑。他想看看柳儿给他的留言。一上线，云龙的图象直闪。点开，
“健，你小子去哪国了，怎么也联系不到你，看到短信，快回W城。柳杨的时间不多了。”
“健我不是个好医生，手术没成功”
…………
健只看了两句就飞车去机场。
“柳儿，柳儿”三天来，健就这样不停轻唤，箫声在病房里轻飘，可头脑剧烈的痛疼已使柳杨失去记忆，失去了知觉。看着病床柳儿模样，健心痛得滴血。健找到云龙
“我要带她去国外”
“健，冷静，已是晚期，到哪也不会多给她一天的时间”
“用我一生的时间，换取她三个月，不，我只要三天也行”
“健，好好陪她走完这最后一段，你不也有过三年的快乐吗？快乐过足矣”
健不再轻唤，只是不停地吹箫，吹《读你》
一天下午，柳杨在健的箫声中睁开了眼睛。“柳儿”健忘情扑上去。“健”柳杨轻轻地张张了唇。
“风轻露冷窗前倚，醉意方浓。雁影冥濛，正是林中旧景同。却无人解相思梦，云缈秋风。乱落残红，卿到何时入梦中。柳儿记得这采桑子吗？”
记忆又回来了，雪山，箫，《读你》 九月。
“九月，箫”
“柳儿”健紧紧地握住柳杨的手。“柳儿——我再为你吹箫，带你去大草原”
柳杨闭上眼，一滴泪轻轻地滑落在枕边。
在健的箫声中，柳杨静静地走了…………
三天后。从公墓里飘出一个男子深情的歌声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像三月,
浪漫的季节,醉人的诗篇,
唔,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象春天,
喜悦的经典,美丽的诗篇.
唔,
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怜,
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
你的一切移动,左右我的视线,
你是我的诗篇,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
一支折断的长箫，随着落叶飘飘洒洒，无声地坠到墓前的草地上……
健带着那一小锦盒骨灰（那是征得柳杨亲人的同意，健取的一小盒）去了呼伦贝尔大草原，去了哈客拉雪山。
秋天的童话
在心底渐渐苏醒
用超然的心态面对萧瑟
那浪漫的天真
和温柔的天份
就会将平凡演绎成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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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22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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