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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活得像葵花一样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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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1 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活得像葵花一样灿烂
楔子
奶奶说,人生来是为了受苦的,所以她被裹了脚:妈妈说,人生来是为了还债的,所以她嫁给了爸:姐姐说,人生来是为了寻找梦中那朵美丽的雪莲花的,所以她在那一年一个人在病房中悄悄地走了。
很久已前的一个清晨,天上有一轮白白的太阳,映得世界眩目地亮,一切都没有了影子,没有了轮廓,没有了界线。当闪亮的手铐“锁走”了惊恐的哥哥时,家中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阳光透过窗子在地上映出了一个拉长了的影子。在光束中灰尘无法遁形,它们在不停地飘忽,在疲于奔命的做着无谓的事。房门一响,姐姐走了进来。每当见到姐姐时,我都会闻到一种淡淡地“兰香”,张小明他们都偷偷地告诉过我,他们觉得姐姐长得好美!
姐姐将我毫无知觉打着石膏的腿放好并盖上被子:姐姐将“过迟”地早饭端到我的面前:姐姐告诉我哥哥没有事:姐姐哭了……
记得还是那一年,冬天的时候刮了许久地风突然停了!突然得使人那么的无法反应过来。家里那个老杜鹃报时钟发了疯似的“嘟嘟”地鸣叫个不停。
至今我还常常记起姐姐被人抬出家门时的样子,惨白惨白的脸,乱发遮住了她的额,一种惊人的“美”附在了她的身上。这幅画面对我的印象是那么的深,以至于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还清晰地记着姐姐当时的脸上,有一颗晶莹的泪。
后来,金大妈告诉我,姐姐在天上作了一个很美很美的天使……
第一章
如果佛祖没有拈着花询问的话,“迦叶”便不会微笑着领悟;如果祖师没有万水千山地来到东土的话,中国便不会有了禅宗;如果神秀没有因为一首“佛偈”而产生嫉恨的话,“慧能”便不会被“追杀”从而将禅宗分了南北。这全是因为“冥冥”中有了因,才“自然然”结了果,所以我相信世间的事都是有因有果的。
如果没有阳光的温暖的话,世间便不会开着如此灿烂的葵花;如果没有雪山的巍峨的话,世间便不会生着如此迷人的雪莲;如果没有姐姐的温柔的话,世间便不会活着如此健康的我。这全是因为“冥冥”中有了因,才“自然然”结了果,所以我相信“鸿冥”之外一定有个人在操纵着这世间的事。
自从姐姐死后,我便一个人住在孔雀胡同十七号内。十七号院和附近的一片房子,在早年儿是九门提督府,现在是被国家文物保护单位保护的,胡同文物保护区。父亲留给我正房两间,经街道金大妈介绍,这两间租了出去,一个开了间杂货铺,一个开了间理发厅。我自己住在旁边的一个“偏厦子”里。这里本是提督府的侧门,借着两边的房山,上面加个“顶儿”,便成了个九平方米的房子,有个八平方米的小后院儿。我把通往大院儿的“门”封上,在屋里临街的墙上另开了个门,这样我就有了一个独立的小天地。每天我独来独往,昼伏夜出,见到左邻右舍大爷大娘们时,只是满脸堆笑,但决不搭话。所以那些胡同儿里的孩子们都叫我“哑巴”。其实并不是我不愿意和他们讲话,而是我不知道该跟他们用什么样的语言交谈。
我经常去的地方是旁边胡同里的那个“广能寺”,我和里面的“释秀清”和尚是棋友。我经常借着去找他下棋,蹭他的“素斋”吃,他们庙里食堂的“鸡蛋打卤面”特好吃。“释秀清”的棋很臭,经常是我让他六个子,还杀得他一塌糊涂,顺着他光脑袋淌汗,嘴里直念佛说我的棋,太凶险。不过他还是特别爱下。有时我赶稿子几天没过去,他便“夹”着棋盘端着打卤面到家里来找我。他对我真的没说的,就连去“居士”家里做客,遇到作得精致点儿的小吃,他也会捎回来几样儿给我。所以他常常说“命里”欠我的。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以前一直在偷偷爱着我姐姐,我姐姐死那年,他守了一年的“哑修”,真的整整一年没有说话。嗨——,这个江南花和尚到是蛮痴情的。
“释秀清”喜欢电影,他常常说有朝一日让他演电影,他会演唐僧。我姐姐便笑他太“土”,只能演个“沙和尚”。“广能寺”里香火很“旺”,每个和尚一个月可以领两千元的工资,所以“释秀清”生活很宽裕。他买了很多的影碟,但又不好放在庙里宿舍内,于是这些影碟便全部存放在我家。每当他在我家看电影光盘时,我便坐在后院里喝茶。我对着窗内的光头说:“有干扰,屏幕在动。”光头摇了摇。过了一会,我又说:“你总在摇头晃脑的,房子也跟着在动。”光头静了一会说:“屏幕没有动,房子也没有动,只是电影太刺激,使我心动。”我说;“你不是好和尚,还俗吧!”光头想了想说:“坏和尚也得有人做。”我站起来,绕着院中的老枣树转了几圈。又给“缸中”的鲤鱼喂了些面包屑,黑猫“浪子甜一郎”伸出爪子去捞鱼,被鲤鱼尾巴溅起的水花淋了一脸,急忙窜到房上。我说:“天快亮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五一节到了,一大清早,我便把金大妈送来的国旗挂了出去。看见胡同里大街上,到处飘扬着红!邻居理发厅的“小宫”也在挂红旗,她向我灿烂地一笑,问我要理发吗,我说:“没钱”!小宫说:“你长得那么帅,我免费给你理。”我说:“你们四川人嘴都那么甜吗?”这时欧阳晨曦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我说:“写完了,在电脑里,我这就给你打出来。”欧阳说:“不忙,先借我打气筒,车子没气了。”我向杂货铺的老刘借来气筒,“欧阳”便“弯下”他那一米九二的庞大身躯,对着那台“破自行车”努力。我在旁边说:“你打篮球吗?”欧阳说:“不常打,我喜欢保龄球。”打完了气,我领着欧阳进门。他个子太高,一头便把红旗撞了下来,他急忙往回“安”。我说:“等会子我来弄。”欧阳说:“不行,红旗不能倒!”等两个人坐了下来,我敬了欧阳一根烟,他摆手说戒了!我便自己点上,吸了一口问他:“你本名叫什么来着?”欧阳有些尴尬地说:“张小明,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欧阳比张小明气派,戒烟也比吸烟对身体有益处。”欧阳笑着说:“得了、得了,给我一根,我们从幼儿园就认识,你这脾气怎么总不改呀!”我说:“不给了,我很穷不能请客。”
理发厅的四川妹小宫是个长得很小巧地漂亮姑娘。她本来中专毕业后打算来京实习,可是后来答应接收她们的那家公司倒闭了。而“小宫”又不想就这样回四川,便在这家理发厅留了下来做打工妹。像她这种年龄正是“情窦已开”的时候,有时候男孩子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也会勾起她的遐想。
大院中的老邻居们陆续搬入楼房,空出的平房便租给附近师范艺术大学里的学生。那些举子们,有的是不愿受学校宿舍制度的管理,出来落得一个逍遥。有的是处了个对象,便在校外,筑一个“安乐爱巢”。总之都是些有钱有闲的少爷小姐。小宫日夜出入于理发厅里,朝夕对着那些英俊少年和漂亮姑娘,多少难免要受他们的影响。
一个夏天的晚上,我正在后院纳凉、喂鱼,“释秀清”在房中看影碟,欧阳在一边用笔记本电脑审我的稿子,“浪子甜一郎”躺在屋檐上发着“懒”。隔壁杂货铺的老刘,把冰箱里“冰”了一天的啤酒送了过来。“小宫”刚洗过澡,站在房前的台阶上一边梳头一边向矮墙这边的我搭讪:“真会享受啊!”我说:“过来喝一点吧。”小宫俏皮地一甩湿漉漉的头发说:“今天不行,那些大学生已经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PARTY啦!”
小宫怀孕的事,我竟然是第一个知情者。“那天小宫借口看影碟,从晚饭后就呆在我家中,一直坐到‘释秀清’都回去了,她还坐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我夸张地打着哈欠,黑暗中小宫的脸好像红了,她好像内心在做着什么挣扎,突然她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说:‘还早,再看会儿吧。’小宫开始将我的被子拉开、铺平。我说:‘那什么——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小宫手也不停、头也不回地说:‘今天——我跟你睡吧!’‘!!!!!!!!!,什么?!’我问。小宫‘转’过头来,满脸泪痕地跪下来,一把抱住我的腿说:‘求求你,娶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送她去过医院,我当晚便做了这个梦,……嗨……。
马丽华的相貌,正可用校园中流传古老的歌谣来形容,从后面看想犯罪,侧面看想撤退,正面看就想自卫了。欧阳撇着嘴说,“不要再夸奖老马了,对于她的形容应该是,从后面看就已经想撤退了,侧面看早就要自卫了,正面看的时候已经吓得什么都做不了,只会下跪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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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2 03:0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活得像葵花一样灿烂

期待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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