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来过这世界

小仙

一
  世界是全部吗？还是只是一部分。美丽是一件永远在模特身上的外衣，看上去很美，但未必适合你。
  我曾经以为经历的事情多了，会越来越适应这个社会，生活在城市里，只是更深刻物换星移，沧海桑田的意义。也许并非我，或者别的一个人会被这个世界淘汰，那种感觉就好像悲剧的审美观不同。无所谓淘汰，有所谓的是心情。
  每个人从出生，学会说话，算是来到这个世界的证明。小学到初中，高中，然后想考进一所好的大学。都说人的本能是生存，然而世界教导我们，每个人的本能要变成不断的学习，学习人们的思维方式，学习适应社会，学习成熟，学习做男人做女人，学习孤独，学习拥有欲望，学习理解生活的悖论，学习从青春到衰老……学习蝴蝶的蜕变。
二
  蝴蝶是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关于成长，我们所有人都会成长，从纯真到现实，从现实到世俗，在从世俗到市侩。是否不应该把这中间的区别理解成对与错，但是，是否这中间也有像黑色跟白色的中间地带——灰色存在？答案只有上帝知道。
  我们不是好人，我们又不敢做坏人，我们的道德不是律人，而往往是律己，因为我们做人是做给别人看的。所以，我们的成长五味俱全，像蝴蝶美丽的外衣是一种对生命的掩护。我们的心事在成长以后也就往往隐藏更深了。这城市是一片繁华沙漠，也许是20世纪末叶的论调。在21世纪是否会是情感沙漠？
三
  如果过去我可以那样，可能今天就不会这样了。这是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曾有过的感慨。如果，一种假设的历史。历史是不可以假设的，假设的一定不会是既定的事实。如果当初我走进的是另一扇门，结果也就不一样了。记得是史铁生《务虚笔记》里有过这样的描述。
  同样，记得他还说过：“我只是我的一部分，我的全部印象才是我。”尽管对“阅人无数”的说法内心里有些排斥，但事实上正是这些无数，才拼凑出我存在的意义，不是吗？今天的一切，不表示我的所有，过去的追寻也许正是为了今天，我不想，但无能为力。不能改变的过去，不能预知的未来，但现在是否真的可以把握呢？
  一个简单的例子：我现在想工作，我现在不想工作——我可以由自己把握吗？个人主义或者无政府主义，不仅在我们的国度行不通，在自由的西方也要估计后果的。因为人毕竟是一种社会属性，社会文明程度决定了个人的关系需要维系，人虽然先要为自己而生活，然而这决不代表你就只为自己而生活。
四
  我爱你，只是三个字。然而它仅仅是三个字吗？爱情在有些人眼里，只是来过这世界的一段点缀；但是也有人把爱情看成全部，这也绝不是一个两个人。
  《黑客帝国》里先知与尼奥曾经有一段台词大意是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在恋爱，但你的一切迹象可以清楚自己的确是在恋爱。也就是说，爱情和上帝一样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它召唤一种感知。这个世界最最基础的关系就是男女关系，和谐是古人，或者古人的古人留给这世界的唯一的秩序。现代可以破坏其它的一切秩序，唯独男女关系的和谐无法从根本上取代。因为爱情如同对上帝的信仰，人是情感的动物，信望爱，纯真，不过是一个传说。我们需要交流，很多时候是“流”而不“交”。
  爱上你不只是我的错，但也许是爱上爱的感觉，如果一个女人躲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并不了解一个男人，那爱是了解还是隐藏？女人渴望爱往往比男人强烈，但是男人从理解的角度，女人是不是理解男人的爱情观。也许，所谓共同的话题联系两个相遇的灵魂，但是，有多少现实世界的男男女女是生活在共同的话题下。泡沫和幻影，给我们织就一个美丽的谎言，这个谎言生生世世流传下去，我们都在寻找，一直在寻找。
五
  生活还给你机会吗？在霓虹掩映的都市里，工作是所谓的寄托还是生存的饭碗？工作不是人生的必经阶段，生老病死才是。工作是耳薰目染的功利心打造出来的理想代名词。
  对普通人来说，苟活一世，没有理想或者人生目标，也就失去来过这世界的意义。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人，需要存在的意义。工作是实现它最好的方式。这已经成为必然。
  把理想功利化，再把功利理想化就成为今天的人生审美观。你要么顺应它，要么被它遗弃。
  生活在这世界的某一个地方，逃离不是迎合生存的方法。向往物质世界和向往精神世界没有本质的区别，然而问题是，工作究竟是在为物质还是为精神呢？或者，为了某一方面都是很累。古希腊哲人教导：人，最大的智慧就是认识自己。可是直到2000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没有做到，或者很难做到。
  工作有很多种，最适合自己的优势什么呢？这个问题其实是说自己可以做什么。如同小说家居斯塔夫·福楼拜对莫伯桑说过的：最好的描写方式只有一种，你的任务就是找到它。我们其实并非人人都是小说家，同样这世界不是人人都得工作，不是吗。否则，杂志《新周刊》何必在最近的一期作《不想工作》的专题呢。
  这种想法不是自觉的偏激，而是都市潮流总是涌向琐碎和劳心劳力，工作并没有错，然而当工作把人生的乐趣逐渐耗尽，甚至当面对家人都变得强装笑容或者暴躁不安时，工作还有应该有的意义吗？是什么让它的意义变得比活出自己还要重要呢。
六
  生命是一个过程并不是稀罕的论调，但是这并非人人都理解和接受的论调。如同很早就有人说：耶和华教导人们爱人和宽恕，但并非人人都理解和接受。也许真的会有这么一种现象，当把见惯不惊的事情一再的重复，会有人认为你罗嗦和神经，即使你说的是真理。
  生命是自然科学，但人生就是哲学，但这里有什么不同吗？不同其实就在于理解和接受。生命应该伟大和神奇，在银河系数不清的星球上，单单只有地球产生这许许多多的生命,经过多少年现代科学的发展，我们应该很清楚宇宙间的运动，这么多年以来地球上生命依然存在实在是多大的幸运，然而我们作为高级动物的人类，是否真的了解什么是自然选择。
  人生的苦恼不是难题，命运的无常也不算是难题，难题在于人的无知无识苟活一世，我们看过太多庸庸碌碌的人们，命如蝼蚁绝不是一句空话，但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要求上进和无谓挣扎没有什么不同，我们凭着什么和命运去争？人生应该是美好的，但也在这美好中化为泡影，所谓兰柯一梦，也许这两者间的联系不是没有原因的吧。
  即使在科学号称发达的今天，梦这种现象依然解释不清。我们的人生很多时候也很难有合理的解释，但人人都无法回避。我们追求着美好的东西，但这美好就像一个玻璃球打碎在地上，人人都去捡，有人捡得多，有人捡得少，有人手被割破，也有人一无所获。这就是我们的人生，不是吗？
  谁在乎，谁不在乎呢。
七
  大自然的美丽，我们在这世界戏梦，轻轻的来，又轻轻的去，宛如洗手台上的蚂蚁，宛如破茧欲飞的蝴蝶，来过这世界的痕迹在视而不见的地方，也在云淡风轻的尘埃里。
  我们成长的过程就是发现这世界什么人才是英雄，而我们成熟的过程就是渐渐明白自己绝不是英雄。平平淡淡才是真，当我们终于理解，过尽千帆的时候，美丽也许没有离去，这世界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但有些一定会变，人，不过如此。

云默

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把人生看的太清楚了，未必是件好事。
多数人都喜欢自欺欺人的活着，所以夫妻不相爱缺不离婚，工作不顺心却不辞职。
吃着，活着，庙里不添和尚。
谁在乎，谁不在乎呢。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