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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贺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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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19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timeslides在 2007/10/19 22:58 第 2 次编辑]

是这样的... 我写了篇小说, 目前还没完结, 正在起点上连载...
http://newmm.cmfu.com/showbook.asp?Bl_id=151121
但我觉得自己的文章风格和起点不是太符合..
里面好多的诗词句,是我自己写的..要静下心来看的..
严格规起来,也算是 言情 + 架空历史 + 世家门阀 什么的...
不知道在哪里连载比较好... 请各位大大看后评论下.. 恩~
先放上 楔子 和第一章...  恩~ 如果知道哪里有适合连载我的文字的地方,请各位大大告诉我哦~

  一抹盛世飘零的萧索;
  一曲世家浮华的挽歌...
  铜锣阵阵唢呐响,谁家女儿作新娘?
  红妆十里,泪晕胭脂,离家怅,
  龙凤呈祥,戏水鸳鸯,好儿郎。
  人道是,同心喜结花并蒂,
  谁知那,断虹霁雨泪千行,从此是枯耗韶光。
  一贺新郎芳娇娘,梅萼插残枝,雪落掩暗香;
  二贺新郎静娇娘,新月笼香雾,帘垂丝雨茫;
  三贺新郎敏娇娘,春晚莺语响,路遥断空肠;
  四贺新郎慧娇娘,芳庭草萋萋,露深知梦长;
  五贺新郎婉娇娘,簌簌度流年,四季如海棠;
  六贺新郎贞娇娘,绿窗迷残梦,翡翠半玉璜;
  七贺新郎华娇娘,几曾临鹊桥,独坐照银釭;
  八贺新郎良娇娘,月圆人不圆,相思弄钱塘;
  九贺新郎娴娇娘,檀香冷金猊,佳节又重阳;
  十贺新郎淑娇娘,晚日归西里,偏照秋画堂;
  十一贺新郎美娇娘,晚妆了明雪,散缨褪霓裳;
  十二贺新郎淳娇娘,红绡缠寒窑,良人愿归航?

********************************************************************
正文  楔子
  
  头钗金枝双雀,耳垂碧玉坠环的喜娘手持着象征聘礼的五锦彩织丝帛,高喊:“一拜——”
  “且慢。”
  描金刺银绣有龙凤呈祥的锦织喜帕被双芊芊素手翻起,玉色的指尖点着朵朵凤仙嫣红,南珠凤冠下露出一张摄人心魄的朱颜:云鬓乌发层层上漆,雪肤白缎不见丝毫瑕疵,更无点血色。相较于平常女子略深邃些的眸子,一眼看去,怎么都望不到水色的那头。之下的点樱唇,殷红得竟像是就血色涂抹而成。
  举座皆惊,且不说寻常百姓家,礼成前新嫁娘自掀盖头都是有违礼数的,在这魏都四大世家中的薛,管两家的秦晋大事上如此不周文节的行为简直不可思议。所幸这所有的惊诧纷扰,都在这凛然光华的夺目丽容中烟消云散。
  眼下,那双淡如琉璃的秋翦正闪耀着光亮的弧度,瞥见那重重人障后他兀自怵立的水色鱼纹越罗织锦开衫的一角,和沉黯而晦测的表情,她轻笑起来,上扬的嘴角藏不住一丝的讥诮:
  “今日真是个大好的日子。前两日,我聊赖着写了篇贺辞,”她又环视了圈面面相觑的宾客,笑意更盛,“取了名字‘贺新郎’,这不妨念了一并。”
  说着素指便从对襟卧龙引凤乱针花绣嫁衣的大红广袖中,抽了折梅印粉笺。毫不理会还没缓劲来的众人,只见她敛神定气,字正腔圆到:
  “铜锣阵阵唢呐响,谁家女儿作新娘?
  红妆十里,泪晕胭脂,离家怅,
  龙凤呈祥,戏水鸳鸯,好儿郎。
  人道是,同心喜结花并蒂,
  谁知那,断虹霁雨泪千行,从此是枯耗韶光。”
  开头两句还写得甚是喜庆,让人宽心,到这儿,心眼明白些的开始呆愣了。她暗自嗤笑,这群老夫子,接下来的还不得跌了眼珠子——
  “一贺新郎芳娇娘,梅萼插残枝,雪落掩暗香;
  二贺新郎静娇娘,新月笼香雾,帘垂丝雨茫;
  三贺新郎敏娇娘,春晚莺语响,路遥断空肠;”
  有人开始不安地四周张望,张望那些高门权贵们的表情。老爷的脸上除了惊讶,只剩无奈。老太君低头悠悠地轻刮着茶盏。夫人气定神闲,二夫人团手侧立,眸子闪烁着惋惜。他的眼底则写满不可思议,震惊之余,附加了一瞬的不忍和无措。仅这一瞬让她添得狂喜和好过了太多。
  “四贺新郎慧娇娘,芳庭草萋萋,露深知梦长;
  五贺新郎婉娇娘,簌簌度流年,四季如海棠;
  六贺新郎贞娇娘,绿窗迷残梦,翡翠半玉璜;”
  她继续她一个人的疯狂,垂帘不去看那些可以想见的继续下去的抽搐神色。这样的文字在这个时候念诵,合不合时宜是有想过的,那又怎样!从十二岁迄今十六,四年的芳华思慕,满腔热忱,贮藏蒸酿着,又换来了什么!这数月来,是如何一人枯绞倒快要发狂,是如何捱过这凋寂日夜每寸每分的煎熬,思念又是如何混合着绝望,深一下,浅一下地刻着她的骨髓来标记着时间的流逝,她比谁都清楚。
  “七贺新郎华娇娘,几曾临鹊桥,独坐照银釭;
  八贺新郎良娇娘,月圆人不圆,相思弄钱塘;
  九贺新郎娴娇娘,檀香冷金猊,佳节又重阳;”
  仿佛是首挽歌,唱得那么悲伤而绝望,祭奠自己曾经的天真,曾经的无知。犹豫着,勇敢着,支持着,到现在,碎得是点点滴滴,和着血水脓疮让自己都觉的恶心。来吧,让胸中被点燃的宿怨再灼烧得更澎湃些,让那些残存的点点快乐和希望,还有留恋,都烧到一点都没有剩下,让之后的长时间里没有机会再绝望和痛苦,来支撑我捱过这样的日子,捱过消化那死灰般的心境的寂寥。
  “十贺新郎淑娇娘,晚日归西里,偏照秋画堂;
  十一贺新郎美娇娘,晚妆了明雪,散缨褪霓裳;
  十二贺新郎淳娇娘,红绡缠寒窑,良人愿归航?”
  多少年来,回想,她始终觉得那是她一生中,所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即使他是多么诲测莫深,周旋闪躲于她的执着,也终有日能逼得他直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隐痛和执拗。
  就算这个代价是她一生的光景和盎然,也依然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越罗:越国的罗纱,相传为纱中至品。
  四季海棠:名字说是四季,实际只开春末半季便已落尽。
  半玉璜:一双玉璜合起来,才是完整的一块佩饰。
  银釭:灯烛;
  弄钱塘:八月十五,钱塘江大潮。
  金猊:狮子形的铜香炉;
  寒窑:相传王宝钗为等相公,苦守寒窑十八载。
  相公归来时已另娶妻。感念她的贞情,又娶了她。
  可惜几日后她便病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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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银瓶破,水浆迸
  
  嘉佑十八年冬,南阳郡。
  恍惚中浑身湿热得紧,身上的麻布小衣吸透了汗,黏得难受。
  “阿媛,阿媛,”芦苇薄被被蹬了开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哑哑地叫着,“快来。”
  门被“吱噶”一声撞开了,一个十来岁的清秀少年冲了进来,一手捧着碗,一手小心翼翼地扶起床上约莫七,八岁的女童——如果那张只铺了层破棉絮的几案可以被这么称呼的话,当听清她的呢喃后,脸色不禁悲戚起来。但也只一晌,就转而轻柔地吹气说:“郡主,喝药了。”
  女童费力地睁开了眼,晃了好一会儿,才凝神却轻笑了起来“是清哥哥啊。”她撑起身子,抬眼向四周望去:低矮的泥房,昏暗的油灯,另一面墙堆着好些枯树枝,快到屋顶了,还有角落里的两个脏兮兮的包裹,是他们的行李。
  “我们已经在南阳郡了,”那个叫做清的少年腾出手,一勺一勺喂着,一边说着,“在城外的时候,郡主受了寒,高烧一直不退。”他用手背抚了抚额头,满意地接着说:“谢天谢地,现在可退了。烧了那是一天一夜啊,可担心死我了,就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对得起王爷还有王妃。好容易借了间柴房住一宿……”说得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是渐渐蹙起了眉
  “还叫郡主,”女童瞥了眼布满血泡,泡得发白的手,“手是怎么了?”
  “澄儿,”清支吾起来,拿着汤匙是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怀揣的银两早已用完,可偏偏一近南阳,澄儿便起了高烧。买药的钱不够,清只有咬咬牙应征去江边拉纤。纤夫不好当,只一天手就泡得发白,还磨出了血泡。以前虽说是个下人,但自小长在王府,除了和阿媛一起照顾保护小郡主之外,又因为王爷王妃的怜惜和有意栽培,全府上上下下只当是多了半个主子,何时吃过这种苦。而这些自是不能与澄儿说的。
  屋子里就这么安静了好一会,只听见一个细小的,微微哽咽的声音:“是我拖累你了,对不起。”说着扑进了清的怀里。
  “是我没用,让郡主受苦了。”清也一阵辛酸,往后长着呢,可怎么办呢。两个半小不大的孩子开始就这么互相抱着呜咽,直至后来终于出声哭了起来。清冷的月光从漏风的泥缝透进来,南方腊月里的寒气没西北的燕国那么重,却凉得彻心。
  两年前,西燕庆化二十年,按魏历也就是嘉佑十八年,燕都天水为魏国翁家军所破。
  燕,大魏以西,方圆不过百余里,垒石筑土于西北部茫茫大漠之上,仅靠着东来西往的商队的抽佣和不多的绿洲来建国营生。自上两代燕王以来,几十年趁着宿邻魏国忙着与南越打得不可开交,休养生息,倒也逐渐繁荣起来。可偏偏这代魏孝武帝手下有个大将翁汝忠骁勇善战,竟领着翁家军把越国给灭了。魏国上下喜不自禁,副将夏侯婴更是直嚷着要乘胜追击,把战火一直烧到了西燕。燕国的王位这一代传到了,澄儿的伯父,早就将偏安一隅的思想贯彻始终的燕兴宗,业的手上。果不其然,不到大魏人口二十之一的燕国上下团结一心,前后也只坚持了半月,都城天水就破了。
  在澄儿不多的印象中,还很清楚地记得那天,一直很慈祥的皇上皇后和父王母妃,以及总是捉弄自己的太子哥哥,仪王哥哥,还有皇族的其他好多人,都换上了白衣,站在了紫鸾宫门口。挤在下人堆里愁云惨淡的清和阿媛,悄悄告诉还不甚懂事的郡主,说这是要准备“投降”。
  澄儿听得似懂非懂。即使自小聪慧得紧,要完全明白那时父王的绝望,母妃的悲伤和国覆家亡的沉重,对一个五岁的稚子来说,还是太难了些。而多年后,当澄儿面对又一次的倾覆时心力交脆,方才切肤地痛悔于年少时的无知。
  等得倦了,她小声地拉了拉自小带她的阿媛的袖子,要小解。
  沿着小路崎岖,刚解决完问题,才转身,澄儿被不期而至的清吓了大跳,一后退,啪嗒,不防就摔在了刚刚才那个怎么怎么过的地上。阿媛和清顿时笑得前俯后仰,澄儿只好回去换了身衣服鞋袜。内室没有多余的白衣,阿媛找了套素灰麻布的下人衣裳给小主将就。她不曾想到,这个决定将会如何在接下的变故中救了她家小主人的一条命。
  耽误了许久,三人便急急往回赶,走到距宫门尚有百余步的地方,空气中就飘来浓浓的血腥气和撕心裂肺的哭喊。一群批着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的精刚铠甲的士兵们挥着洒着血色的大刀,带头的是一个帽盔上缀着粉色缨节的浓眉赤目的,疯子——这是那时澄儿唯一的感受。
  他,好象是个将军,周围的人头盔上没有粉色的缨节,他们的铠甲也没有他的阴沉,被血浸透,红得发黑。手上的刀没有停下,哪怕周围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少到偌大的宫台之上,只剩下血泊,伏尸和他们自己。全身赤红的那个人,连眼睛也是赤红的,空舞的大刀,将血溅了很远,可怕得有些滑稽,这个念头在幼时的澄儿脑海里,一闪而过。皇后曾经拼死地护着尚未拢髻的太子,一刀劈来,怀里的孩子成了两半,自手中慢慢滑下,还没来得及痛呼,背后又是一刀砍来,母子终是伏在一起,一动不动了。
  手无寸铁的人们纷纷倒下,血渐渐覆盖了他们所有的颜色,连同声音,蔓延开来。淌过墨色的玉青金砖,淌过汉白玉的瑶阁阶梯,连同着远远近近十数万的燕国子民心中的根,一起沉淀进了承载守护了这个五代皇朝百余年繁华历史的护城河底。
  腥气越来越重,澄儿和阿媛看得呆了,还是清最早反应过来,一把拉着她们躲进了墙角。才回神的澄心下是再也见不到父王母妃了,刚要放声大哭,两只手立刻严实地捂上来。清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有阿媛无意识地呢喃:“不是说投降不杀的吗?应该不杀的,不杀的……”
  后来的事情澄儿很懵懂,多年后却依旧记得清楚,包括日后警醒惊惶她一生的逃亡路上随处可见飞扬的翁字大旗。已足十三,四岁的阿媛和清当即明白皇宫和王府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好在都是下人们的灰布麻衣没有主子们的白衣那么显眼,跌撞着从以前捉迷藏的狗洞爬出来。街上满是乱轰轰的进城的魏国士兵,和不知所措,战战噤噤的燕国老百姓。也刚好拜托这场混乱,方便了他们先把小主子藏在了安全处,但为了往后的逃亡着想,清和阿媛又决定冒险回一次王府取些盘缠。
  澄儿等得很晚,一惊一怕后不觉倦得睡着了,再睁开时,眼前只站着面如死灰的清,和手上提着一个从身上扯下块的布料草草裹起的锦包。那一夜,澄儿很乖,没有问阿媛去了哪里,清也没有说一句话。匆匆整理了之后,清拉着澄儿连夜出了城。秋天的月亮泛着青光,落在流民里两个的小小身影上是那么的无助,和萧索。
  终于有惊无险地总算出了城门,被清紧攥的小手上的疼痛轻了一些。走了许久,澄儿回头望了一眼,苍茫的地平线上,巍然矗立起的灰色的城墙,城门上面高高隽着“天水”两字,那么深,像是要刻进她的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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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双燕谪,兰芝起
第一卷  第三章 小萍见,峰回转
第一卷  第四章 云万叠,寸心远
第一卷  第五章 花夜觞,烟水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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