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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灵异小说)小镇惊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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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3 21: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个贴子最后由淡淡女人香在 2008/03/24 10:50 第 2 次编辑]

     仲夏,正是旅游的好季节。
    喜欢独自行游的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必带物品,就匆匆上路了。    乘车将近一天,黄昏时分,我在铁树镇下了车,走进一家镇边小旅店。店主约莫六十来岁,长得精瘦,个子不太高,动作麻利。一看我进店,立时将嘴角两边尽量向上提,露出一口黄牙,颏下的山羊胡子滑稽地撮着,打着手势将我往里面请。
    还有空房间吗?老板见我问,摇头频率加快,两只黑而小的眼睛闪闪烁烁,他竖着手指朝上点了点说,楼上还有一间空房子。说罢他前面带路,引着我上了楼。
    这是一家木制二层楼的旅店,楼下是客人吃喝乘凉的地方,楼上住人。上楼梯向左拐,比较暗淡的灯光下,就见中间过道两边全是住宿的房间。店主领我走到右手边最后一间房子,打开门揿亮了灯让我先进去。
    这是一间近二十多平米的房间,室内摆设很简陋,一张中人床,一张矮茶几,茶几的空挡里放着两木盆,一把旧竹藤椅旁边有一个齐人胸腹高的衣柜,上面摆着一瓶花。
    在乡下这是最好的了,住一晚上25元。店主审视着我说,看样子他已经把我划入低保户。我二话没有说掏出张百元给他,说自己太累了想休息。店主接过钱喜孜孜地下楼了。
    旅游是最累人的。坐了一天的车,仿佛一身的骨头都酥散了,现在躺在床上,大脑却异常兴奋,合上眼也睡不着,索性打开窗子望着楼外。
    此时已经是月上树梢头,水银似的月光从窗前辅排过来,映得房间明如白昼。月下的田野银波鳞辉,光漫的远处,那剪影似的树丛里,升起轻纱一般地薄雾,一阵风过,象有千万个生灵在歌唱舞蹈,飒飒地声音贴心入耳,很是美妙。我陶醉得无以复加,流连美景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又一阵风过,耳边隐约传来丝竹之声,再细听,那声音越发清晰,箫笛笙琴的合鸣,袅袅绕绕似歌似泣,婉婉转转如述如咽,一路从那渐渐浓厚地轻烟雾幔中近来。
    我的眼前景物已经变得混沌,而耳边的乐声却越来越大,变成了战鼓、铜钹、狮虎咆哮相交,山崩地裂、金戈铁骑、风摧浪打齐鸣……这些声音如此狂暴如此激烈,震憾得我的耳鼓涨痛,头如箍金,身软体乏,欲喊无声,冷汗漓漓,在将要不能承受这极限时,这些催命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忽然的万籁俱静,一切都象停止了运动,身旁的物质忽然飞逸抽空,只剩下孤独的恐惧和无助地绝望。
    惊魂未定,只见头顶上一大团绵絮样的云团,冉冉降落至我面前,随着一声清亮地击响,那云团豁然如门一般打开,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身材建硕,五官整齐,面色衣冠皆为棕色,气势潇洒,举止儒雅,当下一看见我,脸绽笑容,彬彬有礼上前一揖唱了一个大喏,敝人让娘子受惊吓罪不可恕,看在深夜造访不易,请原宥敝人冒犯。因为躬身行礼,他随身配带的饰品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你是哪里来的鸟人?谁是你的娘子啊?竟敢在此张冠李戴乱嚼舌头。我无限气恼,只因身体如泥全仗嘴上使劲。那男子只是嘻笑,更前一步将我扶起来,一边凭嘴道,鸟人是此地铁将军,今天晚上行巡到此,恰逢娘子正在赏景,一睹姣容便厚颜前来絮叨。看娘子住此店陈设简单无甚意思,不如趁这月夜上敝府一叙,共度良宵。说罢也不等我表态,竟半拉半扶将我弄进那团去里,空间不大,却也不感觉逼仄,近处闻得着他身上飘散出一股说不出名的香味,一闻之下,便觉头轻脚浮,意识也模糊了,身体好似在水中沉浮,无边的黑暗如波涛一浪盖过一浪扑天而来。待得黑暗褪尽,我已经置身在一处宽大的正厅中,室内灯火通明,映照得装饰金碧辉煌,豪华奢侈,有不少的仆佣进进出出。这时我耳边响起那男人的声音,娘子不必惊恐,此间就是敝人陋室,待会我与你把酒压惊。只见他两掌一拍,就有几个穿着古怪的小厮上来听他吩咐,随即无声地消失,带得身边一阵冷风,再一会他们出现时,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
    那自称铁将军的人将酒送至我面前说道,适才让娘子受到惊吓,多有得罪,甘愿自罚三杯以此谢罪。随即呵呵一笑连下三杯。仆人上来又斟上一杯酒,他举杯至我面前道,你我前缘未尽,今日再此续缘,幸莫大焉。娘子不用多疑,既来之则放宽胸怀享用,勿负敝人良苦用心才好。也不等我表示,自己却将一大杯酒一口见了底。仆佣上来即时将酒斟满,他亦一通狂喝,喝得高兴喝得忘乎所以喝得眉飞色舞,而却丝毫不见有醉意。我看得瞠目结舌,此人酒量如此海深,实为平生见所未见啊。看我没有动作,铁将军好象才发现我在身边,立即殷勤为我挟菜。桌子那些菜确实相当精美,造型也生动,就是不知用什么料做出来的,闻着也没有香味。
    将军是哪里人氏?我才定下心来问他。他嘿嘿一笑,那当然是本地人了,这方圆百里皆为我治下。我仍有疑问,可是看你的穿着打扮也古怪得很,到底是哪个朝代的人?对我的疑问他很淡然,说到朝代呢,是比较远了。我住在这里实在是太寂寞太孤独了。好不容易等到你来与我欢度春宵……我用手式打断他说下去,你如此豪饮不醉,真乃奇闻。如此这番猛灌,也不怕将肚肠胀破?将军闻此眉头紧锁,脸色暗淡旋即道,自与我那杨柳夫人一别,喝酒再也不曾醉过。我的好奇心被他一席话挑了起来,将军的夫人因何离你而去?他沉默稍许缓缓说道,这杨柳氏家是这一方的旺族,她嫁给我后,我们夫妻天天耳鬓厮磨,夜夜缠绵缱绻,那种感情端的是恩深似海,情比金坚。一日我到营地巡视去了数日,回来后未料夫人已经悬梁自尽了。抚死恸哭,悲痛难抑,找来下人拷问,方知夫人之死乃狂秀才所为。这狂秀才横行一带好多年,无人降服得了。我夫人貌美如花,他早已觊觎,因为忌畏我手中的铁藜蒺,未敢冒然行动。这次我巡视营地没有带夫人,不成想到狂秀才淫心大炽,趁虚而入将夫人轻薄污辱,终至悲剧发生。这之后,每每想到一时的疏忽葬送了夫人性命,就食不甘味夜不能寝,借酒浇愁再也不醉,徒奈我何啊!长叹一声即将一坛酒顺势倒入口中。见他极度悲愤脆弱不堪的样子,我亦为所动。只是堂堂一个大将军,为何对一白衣秀才束手无策,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正欲问其中过节,一下人匆匆跑进来大呼小叫道,将军,老夫人来了,后面还跟着狂秀才。将军一听陡然起立,连忙奔至大门,一位白发苍苍不知年龄为几何的老太太,颤颤巍巍拄着一根凤头曲柄拐杖,发散衣斜,迈着一双三寸金莲碎花步,一路哭喊着抢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班仆役如炸了窝的黄蜂,四散的逃避。将军接着老太太,恭恭敬敬扶置到座上,返身迎着跟在老太太后面进来的狂秀才,操着手中铁藜蒺冲了上去。那秀才先是在门口与将军周旋,继而绕来绕去居然进到房间里来。稍一照面,秀才即哈哈大笑说道,小生真是服了将军,这等艳福当真不浅,今日不从你这里分一杯羹怕是不行的了。说得嘴里都流出了口水。看这秀才着一身破烂布衣服,颜色已经看不清,长发披肩,眉目长得也够清秀,皮肤发灰,一派书生气,两眼乱转无神,表情狂躁,显现得阴骘诡异。当下欺身就要来抓我。将军见此身体一挡,挥动铁藜蒺对着秀才一顿乱舞,全没有了平时的章法,可见怒急攻心,已自先乱了阵脚。
    两人在房间斗了多时,不分高下。那秀才身若鬼魅,漂浮游走,始终不能伤及皮毛。将军见此越发大怒,大喊几声布阵。那些才定下神来手下依命站好位置,待得将军把秀才逼到墙角,齐声叫好,随即将一张大网从天撒将下来,纵使秀才轻灵似烟,在网中也自挣扎不得,被死死困住了。将军上前对着秀才一阵乱踢,铁藜蒺劈头盖脑猛剌,打得秀才哇哇乱嚷,尽说一些剌痛将军的话,新仇旧恨涌上心来,下手更烈更毒。秀才叫了一通后,即萎缩成一团没有了声气。我一看这不是玩的,再打下去一定会出人命,即上前劝阻将军手下留情。那老太太却叫道,留不得留不得,想法子弄死他,不然祸害无穷啊!将军闻言用铁藜蒺扎在秀才心口上,拿来一把大刀,将秀才的头齐刷刷砍了下来,放开大网,一脚将那头颅踢了几丈远,再将无头尸身乱砍一番,竟然没有血流出来,真是好骇异。想是将军已经气愤达到极度,下手就不留情了。正在这时,那无头的秀才居然站起来找到自己的头端端正正安放在了脖子上,说了声后会有期旋即飘然而去。
    看那刚才情景,真叫我目瞪口呆惊恐万分,半晌说不出话来。铁将军见状当即说道,狂秀才留恋尘世,一身怨气日积月累,益发的助长了戾气,变得更为凶残烈性,死而不僵腐;此回已经大伤元气,要恢复需得一些时日,待他恢复一次其魔力就增长不少,下次能不能再如此降服于他,实不敢定论。可怜我这老母下次一定是逃不掉他的荼毒了。说完即长叹一声,闷着头喝酒。我哆哆嗦嗦说道,你们就任他来搅扰你们生活,没有别的方法彻底根除这个凶灵吗?坐在一旁慢慢回神过来的老太太叹了口气,闰女呀,我们和你生活在两个世界,要克制狂秀才只能在你的世界里进行,除此别无他法。唉,我一介老朽长期让这恶人骚扰无所谓,天可怜鉴我儿永无宁日了。将军走过来抚着老太太的背,幽幽地说,老娘呀,只要有我在,任谁也休想动你一毫。你舍弃轮回转世一直伴我到如今,我要是不保护你与畜牲何异?看铁将军一纠纠壮夫,不成想到竟这样孝顺。两母子在那情深款款地絮语,听得我心头一阵阵既感动也惭愧。当下也激发了我的豪情,想要出力帮助他们,便问道,既然你们这个世界做不了的事,就让我来替你们在我的世界为你们做一点事吧,可是我当如何进行呢?请你们明示。母子俩摸索着对望了一眼,脸上立即露出了惊喜,眉眼里都是笑意。老太太一高兴话也多了起来,不住口地道谢,夸我有胆识有头脑,巾帼不输须眉。将军对老母说刚才受到了惊扰,该休息一下了,余事让我来和这位巾帼慢慢商谈。于是上来几个丫环仆妇,将老太太簇拥着进里屋去了。
    将军又唤两个下人去抬着一坛陶罐来,将军亲自打开,用碗盛了端自我面前,来来来,这是我珍藏的玉露甘霖,是从千树百花中最娇嫩的蕊叶上拮取的晨露,你一定要品尝,饮之健身养颜,醒脑提神。来闻闻,光这飘出的清香世间绝无仅有。见我迟疑,他有些生气道,虽说我们不是同一世界里的人,但是到我这里来的朋友,我绝对不会用蛇虫鼠蚁变成食物来招待的。这一下我也不太好意思了,端了碗就饮,果然味道不凡,越饮越想饮,索性抹了面子,连饮了好几碗,弄得衣襟上都滴沾了不少。将军的脸色这才云开月朗,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我这个母亲原是凡间人,现在入冥府。我们本不是一家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水土不适,生长得不太好,身体一直都脆弱。有一年她上山捡拾柴火,遇见了我后,即将我移至碧云寺庙门前安置,在那里因为水土相宜,又得到天地精气护卫,我得以生存,久而久之灵窍窦开,往来无需移动身体,便可自在行动,因之活到了现在。为报答当年老太太一时善举大恩,在老太太往生的时候,我截住了她的魂魄,将她带来,将前因告之,待为已母。我听后不胜稀嘘感叹,心中对将军的恶感顿时消无。这样的变化也起自狂秀才来后,慢慢开始的。说到这个秀才,我也很不明白,一个读书人,为何这般凶残无耻,便问道,这个秀才的事你给我说说吧,你们之间的恩怨到底是如何引起的。将军长叹一声道,其实他很可怜的,在阳世家境虽贫困,但读书很用功很努力,指望着有一天考取功名富贵一生的。可是时运不济,他连考几场皆无果,家中田地荒芜,家财用尽,一介书生肩不能担背不能扛,文不能掐指算命武不能挑葱卖蒜,坐吃山空,实在是无法生存,就上了吊。村民怜他,凑钱将他薄葬了,谁知葬他的地方是个凶穴,专有一些喜阴的生灵出没,他生前一口怨气竟借这些生灵的附护和凶穴的气势笼罩,使他慢慢变成了死而不僵腐的恶魔。现在唯一能消灭他的办法就是在你们世界,找到他的葬身地,或烧了他或移动墓址,即可彻底了结此事。听起来办好这件事也是容易的,我问清了狂秀才生前所葬之处,对着将军拍胸脯表了态,一定承兑诺言,让他们过上安宁的日子。将军听罢非常高兴,对我频频举杯,并叫来下人拿来一块雕刻精美的碧玉送给我说,美女巾帼,今晚恕敝人无礼,攘扰了你一夜未休息,这块拙玉劝作陪礼,不成敬意,请勿见笑。我接过递来的玉也将自己手腕上带的一串檀香窜珠回赠说到,我这礼物比起将军的可就逊色多了,因为临时不备,也只好将就用来表示诚意。将军乐呵呵接了过去,嘴说不敢不敢,即倒上一杯甘霖再让我饮下,不一会,我眼前变得迷离起来,头沉沉地慢慢坠入了黑暗。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旅店那个老板蹑手蹑脚进得我房间,见我睁着眼盯着他,用手在我两眼间比划,见我没有反应,又在鼻子上试了试,颏下的山羊胡子随他的呼吸颤动着,煞是逗人,我卟哧一声笑起来,他吓了一跳,眼光在我脸上扫视了几巡说,你、你没有事吧?我坐起来反问道,难道我就应该有事?老板向后退了数步,好象是怕我打他道,我不是说你应该有事,我这样问你是因为你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也不知到底怎么着了,所以才来看看。什么?我在这个房间有三天了?老板见我激动,松了口气,显然是我已经还魂了,在他眼里还算是正常人,趁我发怔之际,悄悄走了。  (待续 )


-=-=-=- 以下内容由 寒江霜枫2008年03月24日 15:14 时添加 -=-=-=-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旅店那个老板蹑手蹑脚进得我房间,见我睁着眼盯着他,用手在我两眼间比划,见我没有反应,又在鼻子上试了试,颏下的山羊胡子随他的呼吸颤动着,煞是逗人,我卟哧一声笑起来,他吓了一跳,眼光在我脸上扫视了几巡说,你、你没有事吧?我坐起来反问道,难道我就应该有事?老板向后退了数步,好象是怕我打他道,我不是说你应该有事,我这样问你是因为你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也不知到底怎么着了,所以才来看看。什么?我在这个房间有三天了?老板见我激动,松了口气,显然是我已经还魂了,在他眼里还算是正常人,趁我发怔之际,悄悄走了。
    这是一个大好的晴天,窗外鸟语花香,人车声喧嚣,与我那梦境里的幽暗惊险判若两重天。我走至窗前,向外看去,分明一排土墙高高的横跨在这幢建筑后面,挡住了视野,三天前的月下美景再也没有半点可寻。我将手臂肘抬起来搁于窗沿上,却发现手腕上的檀香珠没了,再低头看衣襟,点点滴滴留有的甘霖痕迹,还隐隐闻散出一股清香。我急急地在衣兜间摸索,手指触摸到了一块凉沁沁的东西,我没有拿出来,却舔了舔衣襟上的甘霖,味道仍然独特沁人心脾。瞬间,心脏即巨烈地蹦跳起,奇特地经历,恐怖地映象,象大浪一样差点把自己席卷。而且三天粒米未进不见饥饿体乏,说明那晚上的遭遇不是梦境,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的。我慢慢回想那晚的一切,以及我睡醒后店老板紧张怪异地表情,隐隐透露出这里曾有什么事发生过。不行,我得问清楚,一定要找出这些迷底。
    我三步两步跑下楼,急骤的脚步声回荡在这空空的楼道里,如同天边的闷雷,惊动得店老板迎了上来。客人可是想吃饭?老板的山羊胡须飘扬起,刷子般扫过我的脸,那殷勤地笑看着就那么虚假。我一把拽过他问道,告诉我这里到底出过什么事?而且你这家店里居然没有什么客人,一定是有古怪。老板竭力挣脱我的抓扯一边嚷起来,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客人你放手。我恶狠狠说道,要是没有事发生你昨天来我房间时,为什么是那种表情?莫非你是开黑店的,伙同一帮恶人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老板急得跳,声音更夸张地叫嚷说,客人你说话要有分寸哦,不能随意败坏小店的声誉。我发誓这里绝对不是黑店。不瞒你说,我们这个镇是经常闹鬼,你三天不出门,我就是担心你有事才来看看你的。我紧追着说,那这里确实发生过什么?唉——,老板叹口气说,你太精明了,我不说你可能不会干休的,就讲给你听听吧。过去我这个店曾来过几位年轻的女客人,住过一晚上后,不是疯了就是不久后死了。听镇上的人说,这些女士们是让这里的一个采花鬼吸走了魂魄才导致这个惨局。现在看来,你没有成她们那样,我很高兴呢。难道他说的采花鬼就是狂秀才?这个凶灵当真是来往于阴阳两界的祸害。顿时我心念一动,想到自己对将军的承诺,不由得放开了抓扯着的老板。我这一心里过程老板自然是不知的,他以为我听了他一席话受到了刺激,不住地报怨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吧,你偏偏逼我说,说出来你又吓得不轻。我打断他的唠叨说,我不怕吓,虽然我经常被吓,不过还不至于吓得发疯。这镇上可有一个叫积沙湾的村子?老板象鸡啄米般点头道,有有有,就在离此镇南面十里的地方,走着去最快得一个时辰,那边也是旅游景点,现在天色还早,来回时间足够了,客人可是想去游览?我点点头说,还是我自己找着去吧,反正都是旅游,也不赶时间的。
    天气真是好得没法说,我从这个镇子一直向南一路玩赏着走向积沙村,山清水秀般的田园,白云蓝天下的林木,顺着清澈河道延伸的蜿蜒小路前行,写不尽的风光旖丽,赞不完的无限美景。不到一个时辰,我就到了积沙村。远远地看见一幢幢古色古香的建筑上,高高挂着各式招牌。不时的一队队的旅游者从车上蜂拥而来,人喊车鸣,和着叫卖的、招徕生意的、商店播放的歌曲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转过两道弯行过一座石拱桥,便进了村。
    这个村因为风景秀美,地域位置适中,气候宜人,且村子的各种原生态都基本未破坏,所以被开发成旅游度假地。尤其在夏天,正是旅游旺季。积沙村因借了这天时地利慢慢兴旺起来,村民里有一很大一部分农民,都住上了宽敞的住房,收入也不断提高。光是看村子里这些街道商辅旅店茶舍饭馆,无不应旅游而生,无不为旅游服务。边看边瞧,走得累了,索性进了一家饭馆点菜吃饭。因为旅游的人多,饭店接待食客忙不过来,对我这种单人的食客,只能列为最后照顾对象。反正我也不急,多坐坐就当歇脚。我边喝着凉茶边四处观望,忽然听见街上有人急乱闹哄哄的声音,有人在奔跑,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我立即奔向饭馆门前,正好见一年轻男子,衣服缕褴,口眼歪斜,手里攢着一把野花,踉踉跄跄跟着几个女性后面,嘴里咿哩哇啦的叫着傻笑着,口水滴哒,样子滑稽又恶心,吓得那几个女生花容失色,几乎瘫倒。有几个村民冲上前来,将这个疯子团团围住,意欲将其按倒,熟料这疯子力大无比,反将这几个村民弄得七仰八倒。这时又有不少村民加入进来,有的拿绳索,有的拿棍棒,将疯子从头到脚招呼下来,仍然不能得手。战团越围越大,助威的喊打的叫骂的起哄的出主意的都拥在了一起,人声鼎沸,挤挤挨挨,真象是炸了窝的蜂群,一边散了又从另一边围上来。疯子更象是在作秀,人越多闹腾得越欢。局势眼看要失控时,有人大叫道,散开散开,疯子的爹来了,让他来收拾疯子。众人一听自动让路,只见一粗壮的农村大汉,几步奔过来,对着疯子的头上点了几点,疯子立时痿顿,瘫作一团。大汉将疯子一把抓起扛在肩上,向西去了。众人指指点点也渐渐走散了。这顿饭算是泡汤了,疯子的出现,确实让我没有了胃口。我出得饭馆,找了一家茶馆喝茶,问起茶博士这疯子的来历,他说自己不清楚这个疯子何时疯的,因为什么疯的,只是听说好象是中了邪。我寻思着这个疯子的举止怎么就象是狂秀才一般,难道他们之间有关联?我心下突然生出一个主意,先找到疯子的爹问问情形再说。  之四
    我来到了疯子的家,正好见那大汉给儿子擦拭身体,见我进门没有好气地说,你还没有看够他出丑么?还要跑到我家里来看!我说我不是来看他出丑的,是来为他治病的。大汉将我上上下下瞧了足有一分钟嘿嘿一笑说,你治病?你要能治他的病我手板心给你煎鱼吃。我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可以诊断出他这疯病怎么得来的吧。疯子的爹两眼滴溜溜地瞪视我道,你真的知道他如何得的疯病?我点点头,伸出三个指头,第一,他这病已经有年头了,第二,他疯之前曾在一个地方待过,第三,他疯前待过的地方一定有一棵歪脖子大树。疯子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冲到门前将大门砰砰关上,奔几步跪在我面前嗑头道,你说的都对,儿子正是待在那棵歪脖子树休息回来后就疯了,这件事只有我夫妻知道,以为世上绝无人知,你现说得明明白白,一定是知道其中的原因了。求姑娘发善心,治治我可怜的儿子。没有想我起先的猜测果然对路,立时定下心来,扶起大汉道,这件事要实施也容易,我这次来就是要解决你们这边闹鬼的事。虽说是私事,但实施过程中,不免涉及到集体利益,所以得先找你们村长商量后才行啊。大汉一听呵呵笑道,真是找对了捧槌进对了门,我就是你要找的村长。看来是天助我啊,心情一好肚子却咕咕的叫起来,我才想起自己好几天未吃饭了。村长说你饿了呀,别急,我立马叫老婆回来做给你做饭吃。今天晚上你就别上外面住了,就在我家里休息,还有一些事我要向你请教呢。如此盛情我只好答应下来,便也不生涩,帮着村长将疯儿子抬进里屋休息。晚饭后,我和村长夫妻坐在院坝的花圃纳凉,村长说医治疯儿子你有什么方法呢?我说村长啊,我比较迷信,晚上属阴,说这件事儿对你儿子不好,既然我答应治他的病,你就听我安排吧。你明天叫上几个村民,天不亮时,在歪脖子树下等我。另外,再找几个村民,上山捡拾大量柴禾,放在河边,之后再带上锄头钢纤铁铲绳索等我指示,自有用处。最后一件事就是现在你上木匠那里,找一个墨盒来,我明天要用。村长说这个容易,我这就去安排。
    是夜,月凉如水,万籁俱静,躺在柔软床上,想想这次旅游的遭遇,我久久不得入睡。明天我就要完成将军托付的事,早早离开这里,继续过我那庸庸碌碌的日子。我拿出那块碧玉,对着光亮看,玉中有一根极细地紫线,呈S型游走,其上面雕刻的动物似龙非龙,好象是多种动物的组合,随时都在应着那根紫线不断变幻着颜色。这玉的历史早已愈千年,被人的精气血护养,不仅具有灵性,甚或可以避邪,确实是一个玉中的极品。如此美玉,价值不菲,我小心戴在脖子上,立即感到特别熨贴舒爽。抚摸着玉佩联想到将军,他托付的事现在看好象进行得还顺当,但我却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越顺当的事一定越有风险,尤其是与冥府中的鬼魂交道,更是粗心不得的。正想着,就听得我房间门外有指甲抓扰的声音,一会轻一会重,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在这个夜晚听着特别的瘆人,好象有一个巨大的东西潜伏在外面,蠢蠢欲动。房间里的灯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一阵风刮起,从我这边望向窗外,月光透进,树影在风中婆娑摇拽,投在墙壁上的黑影现出一张苍白的人脸。这张脸半隐在黑暗半显现在摇动的影像上,两眼如同黑洞,时不时有暗绿色的磷光忽闪,说不出的诡魅狰狞。那张脸就象吹气球,一会膨胀一会收缩,不是地发出叽叽呱呱声。我站起身来高叫道,我知道你是狂秀才,你祸害阴间不说还想祸害阳间,只要我今天晚上不死,明天我一定将你锉骨扬灰,以绝后患。那个鬼魅也不答话,伸出白骨手臂照我的面门猛抓,我低头跳开,因为急不顾身撞翻了床头柜。这个房间看样子平时是没有人住的,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小柜子一张小凳子外,再也没有什么了。应手的武器也只有小凳子,我顺势抄起对着气势汹汹的恶灵砸过去,穿过他的身体落在地上。天啦,那个身体根本就是影子,用什么实物对付他都是白费劲。怪物见我焦躁,口中一阵怪笑,时慢时急地同我缠斗,我奔到大门意欲出去,却发现大门如与墙壁连为一体,根本搬不动打不开。我拾起凳子对着大门猛砸,除了风声的回应,就只得听见自己的呼喊。鬼影越逼越近,我壁立着墙,手持小凳抵挡着,虽说怪物属有形无质,可抓刮到小凳却也留下赫然的印迹,煞是恐怖。怪物始终围绕着我周围跳荡,手上的小登也在打斗中已经碎成七零八落,我左躲右闪,感觉到鬼气象凝重地幕布帘罩在我身上,尸臭弥漫,呛得呼吸越发吃紧。我的力气已经透支,大脑也开始模糊,除了手上还能机械性地招架一下外,整个人基本无还手之力。怪物更是得意地肆虐,张狂地将白森森的手爪子伸向我的脖子,越来越紧箍,我索性闭上眼睛,心想罢了罢了,这回算是栽到了家,演砸了,冒充好汉不成,出师未捷身生死,还误了将军的托付。想到这些,虽然有些不甘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却也无法用别的方式改变现况。也罢,到了阴间再与他恶斗,现在就听任命运摆布了。此时我感觉到大脑严重缺氧,意识和感知界于混沌状态下,身体好象在半空中飘浮,隐约间耳边只听得鬼魅般的叫声如雷霆轰鸣,带着伤痛带着恨意带着极怨咆哮着,从我身边陡然响起,震得我眼开眼看见房间的大门洞开,疯子连滚带爬扑进来,嘴角流血,眼神散乱,跌入地上便没有了动静。村长夫妻随即赶到,说是在外面听见我呼叫,怎么打也打不开房间门,恰好疯子也来砸门,大家一齐用力才打开门。我试了试疯子的脉象,还算正常。但是我心里相当清楚,刚才疯子一定是让鬼附身了,魂魄和我打斗了大半夜,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侥幸保住了性命。看天色也已快鸡鸣了,我对村长夫妻说,扶你儿子睡吧,我没有事,明早我们继续实施既定计划。经过一夜的有惊无险,我的体力大大亏欠,但是不趁势将凶灵根除,这一方的乡村都得不到安宁。狂秀才已经预感到我的行动,所以晚上来阻挠我,甚至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更让我下定决心彻底铲除为祸阴阳的恶魔。我草草打了一个盹,黎明时分即与村长来到歪脖子树下。  
    我对村长说,这棵歪脖子树曾经吊死过一个秀才,他死后留下一团怨气和阴魂,在这几百年间,一旦谁让他的怨魂沾上,都免不了悲惨地命运。村长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就是沾上了这个不洁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我说,现在我们在秀才吊死的位置向下挖几尺,如果发现有发黑的东西,不要用手拿,用罐子装。村长指挥村民向下挖,太阳升起来时,我分明看见一块似石非石、有半个拳头大小的黑东西,露出土外。我屏住气,侧着头,小心地将这个凝聚有怨气的阴物装进罐子,再仔细封口,亲自抱着。这时,村长和村民都不敢高声,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回填好土坑后,我在四周打量了一下,靠南的地方离歪脖子树三百米远左右有一堆杂草丛和乱石,我对村长说,秀才一定埋在这里,现在就挖他出来。村长一声令下,村民们操起手中的工具一阵忙活,不一会就现出一具木棺。在木棺周围,赫然散乱着一些白骨及禽类和动物的毛皮,有的正在腐烂,爬满了不少的蛆虫,发出恶臭,真够呛人的。那木棺年代久远,却因为沾着墓穴的气势,一直未朽。大家用绳子将棺木拖上坑,我叫村长拿出墨斗,围着棺木严严实实打上墨线。村长不解地问道,打这墨线有用吗?我说这也是活人做给死人用的一种方法,一旦打上墨线,就可防止死者的阴魂作乱和诈尸。真的管不管用,也只有发明这种方法的老祖宗才知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不管用,老祖宗也就不应该有这项发明。事物都是相对的,你要相信呢,一定就灵。反正我是相信的。村长连连点头,指挥着村民们将棺木抬到河边。这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那些上山搞来柴禾的村民也早已经等候在那里,村民们七手八脚将棺木放置柴堆上,我将装有怨魂的罐子也放置在棺木上,启了封口泼上柴油,高喊一声点火,火种扔下,一时间熊熊大火腾空而起,被火焰包围着的棺木在烈火中先是有一些震动,象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企图从棺木里出来。燃柴哔剥,火舌无情地舔着棺木,烧得上面的土漆起油泡,一缕缕黑水从棺缝里流出,一遇到火苗就呲呲响,冒出一股股难闻地气味,棺木里的吱吱哇哇声随那火势渐渐小了下去,村民们见状个个都吓得黑了脸,定定地看着。村长结巴着说,想……想不到新社会也出怪事啊。我说今天这怪事一旦了结后,你村子周边就再也没有怪事发生了。村长还是担心儿子的病情,我说你找一个老中医给他拣几付药吃吃,一定就好的。因为附在他身上的邪气已经消除了。村长不信,我说你回家看看嘛。说话的当儿,棺木已经烧得坍塌了,陆续掉下来一些骨头碴子,秀才的头颅此刻已经变得焦黑,两个眼眶黑洞洞地不甘地怒视着我们,村长想想儿子因为他变得疯傻,愤恨之极,又在那未燃尽的骨头上再泼了些柴油,直至变成灰烬。剩下的余烬,村长吩咐村民们全都将其扔在河里。之后拉着我上他家去,说是请客。我当然知道他是想看看疯儿子现在的情况,也不说透,跟他回了家。
    在村街上,远远看见村长妻子一路小跑向我们奔来,嘴里说着好了好了好了,因为激动,整个脸庞红云密布,在阳光下,显得油晃晃地。村长说什么好了好了,你说清楚。老婆说你的儿子好了,刚才还问我几点钟了要去上学,叫我做饭给他吃,说是饿得不得了。村长一时间热泪盈眶,紧紧抓住我的手一个劲地摇动,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夫妻俩一会哭一会笑,弄得街上的人都打趣看热闹,我们连拉带扯奔回家……这天大半天时间,我和村长你一杯我一杯尽欢而散。
    下午我回到旅店,店老板笑脸相迎,嗬嗬,客人回来了,在积沙村玩得可开心?我一下子觉得好累好困,没有好气地说,好,过得好极了。还没有玩够明天就该回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说着我上了楼,进了房间倒头就睡。恍惚中,将军飘然而至,说女豪杰因为你火烧了狂秀才的棺木,让我们这一方永远得以安宁,我要谢谢你。我说这话从何说起啊,将军的至义至情至孝动感天地,能为将军作一点事是我的荣幸哦。虽说我差点没有了小命,但总不辱使命,全胜而归。将军说,其实当时我不敢告诉你,完成这件事儿相当地凶险,我能做的只能将危险降至最低,送你一块玉佩防身。这一说我才想起来,那晚鬼秀才掐我脖子时,为什么匆匆逃避,原来是那块有灵性的玉起的作用。说来说去我得感谢将军呢,要不然我早没有了命。说罢将玉佩取下双手递给你将军,这东西太珍贵了,我戴着消受不起,还是还给你吧,让它为你们造福。将军叹口气说,象你这样重义轻财的女侠真是太少见了,老天自会佑你!不过送给你的东西岂能再收回?留给你也算作个纪念吧。我心中很是受用地说,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尚,只是因为受到你古道侠肠感染,才装着一副大义天下的样子。你我分手在即,我有一句建议,还望将军斟酌。将军很是专注的说,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我只认你的善心。我听听你有什么好建议?我说,在我们这个世界,人死后要入土为安,这样才能使其灵魂轮回转世投胎,再世为人。你家老太太被你截回魂魄,游荡于中界,时日太久必将灰飞烟灭,终不能超生,很惨的。对你来说,也许你是好心,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残酷的事实。毕竟人与精灵是有区别的。如果你真的爱她敬她,就让她再世为人与你相认相伴,不是比现在更好吗?将军沉默一阵,两眼含泪,点头说即使我有千万个不舍,也得做人道的事。明年此时,碧云寺有一场祈愿法会,我盼望你能来参与。届时,我将展现千年风姿,以报人间善德。我说那敢情好啊,我一定多带向位朋友来捧场。将军一阵哈哈大笑,双手一揖,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嘿,小心你身后!说毕同来时一样飘然而去。我一个激凌猛然回头,却一觉醒来,正看见店老板端着一盆洗脸水进屋,笑嘻嘻地说,时间不早了,如果再不走就赶不上最后一趟车回去,要耽搁明天上班。我这才不情愿地起床,草草洗漱完,结算了费用,离开了铁树镇。  
    ……
    一年后,我邀约了几个朋友来到铁树镇,在老旅店门下车,却不见去年我住的旅店。我找到一个当地在此揽客的司机问道,这里一个旅店怎么不见了?他细细看着我说,看你气色不象有病,我来告诉你,这里好N年前就让政府征用为该镇旅游的招牌广场,你说的什么旅店从来没有见过,该不是你得了幻想症吧!也不等我解释,就带着奇怪的神情快速离开了我。
    我的同伴们也用猜忌有目光肓着我,我耸耸肩,心想这些事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就算有也别把人吓着了。我急忙说碧云寺今天要开祈愿大会,我们上那里玩云吧。一行人就来到了碧云寺。从各地赶来祈愿者络绎不绝,庙门前烟香缭绕,叫卖的、留影的、拉客的、推销土特产的、参拜的、搞民俗的不一而足,其在左边300米处栅围着一株高大的银杏树,长得郁郁葱葱,华盖如伞;右边200米处,突然人头攒动,更多的人跑去着看一棵千年铁树,那树正开着花,引得游人翘首观望,兴奋地品头论足。我们也拥进去凑兴,却见到村长和夫人带着已经病好了的儿子,正站在铁树下,准备摆着姿势照相。一家子敬我若神明,热情地对我介绍他们身边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名叫杨柳倚月,非得我当一回照相大师,我当然老实不客气地从各个角度为他们拍照。在镜头里,我怎么也看不见杨柳倚月,在她站的位子上,分明就是一个空白。我心想,这姑娘不知又是哪路精灵在此竭脚,嘴上却没有说出来。最后我特别绕着铁树的花冠揿下快门,在那些枝枒杈丛之间,我突然见到 一串檀香窜珠,那曾经是我手上的小饰品,正挂在其间。再细细看,什么也没有了。想不到铁将军也会戏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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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4 1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灵异小说)小镇惊魂之一

上下篇编辑在一起好吗?如果同意我来帮你:)
字体稍微大些,便于阅览。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3-26 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灵异小说)小镇惊魂之一

楼主描写中情节稍缺跌宕,营造的气氛不够灵异。

多揣摩修改,会是个好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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